第七十五章 地下牢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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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蘇離環顧了眾人一眼,緩緩道出。
其他人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放下,這個戴麵具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麽來曆,散發的殺氣太過濃厚,幾乎隻是站著,就要把他們的氣勢給壓垮了。
“婦人之仁。”夜鶯冷冷看了蘇離一眼,眼神中帶著不屑,但是依舊是聽話地坐了下來,不再散發著咄咄逼人的殺氣了。
蘇離淡淡笑道,“隻因為有些人,她會替我們動手。”
他緩緩抬頭,微笑地看著前方……
那個風**子竟然開始發了瘋似地揮砍著周圍眾人,而她不斷變化的內心,早已被蘇離給看穿。
原來,她眼看著夜鶯不像是個好欺負的人,索性掉過頭去,專挑那些軟骨頭的殺了,而別人猝不及防之下,竟是真的被她連殺了兩個。
“我是南宮家的風娘子,以我的武功,你們真的以為我會怕你們麽?”風**人發了狂似地吼叫起來。
然而,當她一不小心回過頭去的時候,和蘇離的魔眼正好撞上了。
那一刻,風娘子被蘇離的魔眼緊緊盯著,又被夜鶯無形的恐怖壓迫著,驚駭得心膽俱裂,無法自已,口中不住喃喃道,“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她慘嚎一聲,竟是不知所畏地往蘇離這邊衝了上來。
“螻蟻,還真的敢衝上來。”夜鶯冷笑一聲,身子如電,掠過蒼茫長空!
風娘子眼神隻覺得一閃,定睛看去,而那夜鶯竟然還在原來的地方,她不禁心道:嗬嗬,你的武功也不過如此嘛,到底隻是虛張聲勢,不敢真的出手,以免暴露吧。
然而,當風娘子瞥到周圍三個其他人的驚愕表情時,她有些不知緣由了,奇怪道,“為什麽你們都看著我?”
白衣男子臉上如蒙灰靄,被這麽一問,竟是直接嘔吐了起來。
風娘子四處打量,忽然愕然發現,夜鶯的手裏似乎攥著一樣黏糊糊的一團東西,有些鮮血淋漓,讓人看了覺得惡心。
這讓她感到一陣迷惘,然後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這是…我的…?”她旋即眼神一滯,有些不敢再繼續往下去想了。
“啊!”隨後,她胸口的劇痛如同潮水一般猛地湧來,似乎要把她整個吞沒,然而,那份驚駭,那份痛苦注定不會持續太久。
“螻蟻就是螻蟻,連自己死了都不知道。”夜鶯冷笑一聲,將那團東西直接拋向了風娘子,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
風娘子的眼神空洞,瞳孔睜大,顯得十分詭異,飛溢而出的鮮血從天空簌簌落下,她的身子也緊接著軟倒在地,看來在她死之前,她終於明白過來,那團東西是什麽了。
但也許,她不知道事實而死去,反而對她本人更好。
夜鶯拿出娟帕,輕輕擦去了右手沾上的血跡,隨後挾著立殺一人之威道,
“死了三個人了,如今還差一個名額,你們之中,還有人要試試看麽?”
如果說他們剛才還蠢蠢欲動,這下子就是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動手了,盡都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腳上忍不住地發抖,那樣子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我會老老實實的,求你們,求你們千萬別殺我。”一個青年男子驚慌失措地跪在蘇離麵前,不住地磕頭。
“叫什麽名字?”蘇離淡淡問道。
青年男子聞言一喜,猛然仰起頭,眼神帶著焦灼的渴望盯著蘇離道,“我叫陳市。”
蘇離笑了笑,目光投向剩下的兩個人,一個是扔在嘔吐著的白衣男子,一個則是一個垂垂老者,一直以來都一言不發,從頭到尾都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白衣男子歎了口氣道,“我叫洪鑫,是宣武人士。”
老者則一直都閉著眼睛,仿佛周圍發生的一切,他根本毫不關心。
蘇離凝視著白衣男子,目光又掃過那個老人,他眼神平淡如波,嘴角泛起了一股微笑,表情變得精彩起來。
雲傾捏了把蘇離大腿,輕輕嗔道,“看下來怎麽樣了?別再賣關子了。”
她知道蘇離用魔眼掃視過了眾人,心中定然已經得出了答案。
“洪鑫是個皇甫家的客卿,陳市真名袁市,則是古意樓裏犯了連環殺人罪進來的,至於那老者,我看不清楚他的底細。”蘇離壓低著聲音,一口氣說出。
“看不出底細?”夜鶯眼神裏忽然有了些實質,“這麽說來,那就是個不穩定的因素了。”
她隻要能完成樓主交代的保護任務,那麽,至於其他人的生死,她根本就不關心。
那老者顯然也是感受到了夜鶯眼神裏透出來的濃濃殺意,不禁微微有些動容道,“沒想到,在這種地方,也會遇到這麽厲害的高手。”
他抬起頭來,悠然望著夜鶯,而夜鶯透過麵具的目光卻落在別處,落在了那個叫陳市的人身上。
陳市被看得一陣心驚膽戰,沒想明白,為什麽夜鶯不去關注那個老者,反而突然會來關注自己?
“比起不穩定的因素,我更厭惡的是,喜歡欺騙別人的臭男人。”夜鶯輕蔑地看著陳市,神色冷峻。
她對於陳市隱瞞真名袁市的行為,可以說是十分看不慣,更何況,他犯的是連環殺害古意樓之人的罪名,正是撞上了夜鶯的大忌。
她將一生裏最美好的年華全都奉獻給了古意樓,容不得任何人來破壞它的秩序。
千鈞一發之際,突然,牢外傳來一陣鼓掌聲。
“精彩精彩。”秦慈軒一臉滿意地走到了牢房門前,手中不住地鼓掌。
“你們中有人悟性很高,我很喜歡,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我體會到更多的快樂。”
夜鶯皺了皺眉,抬頭望著秦慈軒,心中平添疑惑:為什麽樓主會派性格這麽惡劣的人來鎮守古意樓的地下牢房?
秦慈軒淡笑一聲道,“所以,為了獎勵你們這一組的出色表現,我決定從其他組那裏多抽調一份解藥,這樣就能多給你們一個人的份額。”
陳市聞言,頓時心頭一鬆,既然多出了一份解藥來,那在場的六個人就都能活下去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自己。
然而,他釋然的表情沒多久就變成了驚駭之色。
他仰起頭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夜鶯,隨後緩緩低頭往下看去,夜鶯的手竟然從自己的胸膛前伸了出來,他慘白的嘴唇大張著,口中想說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聲音卻嘶啞無比,透著絕望和掙紮的恐懼,赤紅的軀體仿佛一截枯朽的木頭,風化後緩緩倒了下去。
那場景顯得相當地恐怖異常,常人看了一定終生難忘。
夜鶯眸中又透出那種鷹隼般的笑意,笑裏帶著一些陰沉,看著臉色微變的秦慈軒道,“不必了,五人份解藥足夠了。”
那是夜鶯她用自己的方式,對秦慈軒的肆意玩樂而做出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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