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回、寧完我一氣三王

莽古爾泰一聽,當時眼睛就亮了,盯著莽古濟道:“那玩意兒管用嗎?”

“管用!靈驗得很!”

莽古爾泰眼角殺氣頓現,衝著莽古濟道:“這個人可不可靠?他能幹嗎?”

“你們放心,他原本是父王俘虜的葉赫戰俘,後被編入了正藍旗。天命十一年時作為家仆,跟隨我下嫁哈達部。這個人思維縝密,辦事很得力,多給他銀子,有什麽不能幹的?事成之後,我們封他為大金第一大祭司,他肯定心動。這件事就交給我了,你們盡可放心!”

德格類一聽,腦袋直晃:“姐,這不行吧?萬一事情敗露,我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莽古濟一瞪眼:“敗什麽露?天知地知,隻有我們三個知道,除非你出賣我們!”

德格類一立眼眉:“姐,你說的什麽話?我怎麽能出賣你們,咱們是親兄妹,我還不知道遠近嗎?我就是有些擔心!父汗說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時間長了,恐怕紙包不住火!”

莽古濟冷哼一聲:“父汗還說過,仁不帶兵,義莫經商。幹大事,就不能瞻前顧後,大不了一死,有什麽可怕的!”

德格類直晃腦袋,一聲不吭了。

莽古爾泰聽妹妹這麽一說,胸口積聚的一口怨氣總算是吐了出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後,看了看旁邊的德格類,又看了看莽古濟。點頭道:“哼,還真是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他寧完我算是個什麽東西?一個奴才,如今仗著皇太極給他撐腰。接二連三讓我難看,此賊不除,實在是不痛快!”

莽古濟笑道:“五哥,一個寧完我有什麽了不起的。妹子倒是有個主意,準保他腦袋搬家!”

“哦?什麽主意,快快說來!”

莽古濟嫣然一笑,把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有人問,究竟是什麽計劃呢?其實說白了。很簡單,就是“美人計”。

寧完我在未入大金時,曾有過那麽一段**不羈裘馬輕狂的日子。時常出沒在煙花柳巷,歌樓妓院。吃喝嫖賭,吹打彈拉,浪**公子的手段樣樣精通。

莽古爾泰依莽古濟的意思,花重金買了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安置在了寧完我常去的一家酒樓裏。果然。寧完我一見這姑娘的麵兒就感覺對心思。這姑娘個頭兒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臉蛋兒粉中透紅,就如三月桃花一般。水靈靈兩隻俊眼,鴨蛋臉。一邊一個酒窩,紅紅的嘴唇。能歌善舞,十分討人喜歡。

丫環撫琴,姑娘邊舞邊唱,很快就把寧完我給看直眼了,心旌搖**,脫口而出道:“冰肌雪膚,清水芙蓉。好一個冰清姑娘!”

冰清姑娘不僅曲兒唱得好,舞跳得美,而且還會搖骰子。寧完我對搖骰子頗有研究,二人席間搖骰子作樂,沒想到,幾個回合下來,寧完我竟然輸了。連喝了五碗酒,醉得一塌糊塗,最後,二人相擁而眠。

二人雲雨罷,寧完我酒也醒了,看著枕邊的美人,好不得意。

冰清姑娘欣賞寧完我的才華,理了理淩亂的頭發就忍不住問寧完我:“大人,奴家有一事不解,為何有人出錢,讓奴家一定要糾纏大人到明天中午呢?”

寧完我笑道:“我早知道你不是普通女子,定是有人指使而來,這有什麽不解的?無非是想加害於我罷了。”

“哦?大人怎麽這麽說?”

“姑娘有所不知,我要是睡到明天中午,便會誤了明天早朝。誤了早朝,輕則降職罷官,重則殺頭。”

“啊?怎麽會這樣?幸好壺裏的藥酒大人沒喝。”

寧完我笑道:“寧某早有提防,又怎能中了別人的奸計。你以為那幾碗酒就能讓我亂了心智嗎?笑話!”

冰清疑惑地問道:“大人,是誰竟然如此陰險呢?”

寧完我沒有回答,心說:還能有誰?莽古爾泰,如此雕蟲小技,也想和寧某鬥法?想到這兒,寧完我笑道:“冰清姑娘,你放心,三日之後,寧某一定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轎把你娶回寧府,給你一個名分。”

冰清姑娘聞聽後,喜不自勝,驚訝道:“大人說話當真?”

“如有半句假話,寧某不得好死!”

冰清姑娘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這樣的身份,竟然會有些如此福分,一時喜極而泣。

寧完我擁著美人,好一番安慰,最後叮囑冰清,倘若明天一早如果有人來問,要如何回答。直到冰清記住後,二人這才相擁又睡,直睡到寅時,寧完我這才穿衣離去,直奔早朝。

寧完我先一步見到皇太極,把事情前前後後說完後,又與皇太極暗中約定了一番,這才趕緊去了書房。

早朝時,莽古爾泰左右一看,果真沒見到寧完我,心中一陣得意,趕緊上前奏道:“汗王,寧完我身為大臣,因聚眾嫖賭誤了朝議,該當何罪?請汗王秉公執法!”

皇太極故意裝作不知的樣子,趕緊問莽古爾泰到底是怎麽回事。

莽古爾泰便把寧完我逛酒樓、找妓女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笑道:“肯定是他抱著美人睡,昨天晚上折騰大了,腳底發軟,沒起來呢!”

眾官員忍不住,一個個捂嘴直笑。

皇太極沉吟了一聲:“若真是因此誤了朝議,本王定當秉公執法。不過,此事非同小可,三貝勒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莽古爾泰笑道:“汗王若是不信,可派人去酒樓找找,一看便知!如若不實,臣甘願受罰!”

皇太極冷笑:“這裏是朝堂,可無戲言啊!”

莽古爾泰冷哼了一聲:“如若不實,臣甘願領罪!”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笑聲,一幫文館的大學士到了門前,頭一個就是寧完我。

寧完我瀟瀟灑灑地走進了大政殿,先叩拜了汗王,然後對著莽古爾泰道:“三貝勒,您怎麽能光天化日汙我清白呢?*?寧某人早你半個時辰便已入宮,一直在書房處理公文,有今日當值侍衛索尼可以作證!”

莽古爾泰看到寧完我,腦袋當時就嗡了一下,就像見到了鬼一樣,說什麽也不相信寧完我會在這時出現。

皇太極暗笑,趕緊傳令讓索尼上殿。

等索尼到了後,皇太極問道:“你何時見寧完我進的宮?”

“回汗王,大約是寅時!”

“你說的可是實話?”

“奴才不敢撒謊。所有門前的侍衛都可以作證!”

皇太極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頭衝著莽古爾泰問道:“你是聽誰說的?”

“嗯,這個,這個,我是聽下人說的。”

“這種事不能信口開河,來人,把三貝勒拖下去,鞭刑十二,以示懲戒!”

寧完我趕緊跪倒:“慢!汗王,三貝勒言之不當,理應受罰,但其一片公心可嘉,實屬難得,稍事警戒即可!”

“哦?你的意思是?”

“當麵給我賠個禮、道個歉也就算了!”

你說這氣不氣人,莽古爾泰氣得臉上青一塊,紅一塊,胸口發堵。但是不管怎麽說,道歉總比挨鞭子抽強,沒辦法,隻好強迫自己過來給寧完我倒了個歉。

寧完我看著莽古爾泰的樣子,心裏痛快極了,雙手一攙,笑道:“三貝勒,三天以後,是寧某大婚的日子,還懇請您賞臉!”說著,還真從懷裏掏出一份請帖。

莽古爾泰臉色鐵青,瞪著寧完我,謊稱身體不適,告了個假,提前下朝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