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回、眾功臣論功封賞
馬伯通一見,拍掌叫好,趕緊提醒鐵膽霹靂俠,屋裏還有個老道於渡海,千萬不能讓他跑了,藥就在他身上。
鐵膽霹靂俠聞聽,斜身上步,直接衝進了屋裏,再看屋裏,空空如也,於渡海不見了。
這可把馬伯通急壞了,伸手摸了摸炕上的棉被,還有股熱氣,看了看桌子上的藥,還沒有喝,就知道於渡海沒跑出多遠,肯定是看情況不妙,又開溜了。見後窗戶開著呢,馬伯通趕緊也從窗戶翻出去,和鐵膽霹靂俠就追了下去。
書中代言,於渡海是跑了嗎?還真讓馬伯通給猜著了,這小子眼見虛鶴打走了兩撥人,心裏就有了底,心說:我這哥哥好本事,有他在,看來一時半會不會有什麽危險,等到養個三五日,身體也就恢複得差不多了,到時候遠走高飛,上哪兒找我去?結果,馬伯通三次搬兵,鐵膽霹靂俠上來和虛鶴這麽一打,剛開始,於渡海並沒當回事,不過後來,他看著看著就發現不妙,自己這兄弟好像要夠戧,不是人家對手。自己一合計,三十六計,走為上,先跑一步吧!這才推開後窗戶,往後山逃去了。
於渡海從山下跳下來,雖說沒摔死,可是也傷得不輕,跑了一陣,就感覺胸腔裏像要是著了火似的,喘不過氣來。不過,他心裏明白,落在馬伯通他們手上,沒自己好果子吃,強撐著一直往前跑。
鐵膽霹靂俠的腳有多快,三晃兩晃,就發現了前邊的於渡海,幾個縱掠就把他給追上了。照著於渡海的後心就是一掌。
“啪!”
這一掌打得結結實實,一下子就把於渡海打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哼了幾聲,紅的紫的吐出一大堆來,雙眼一翻,當場就給打死了。鐵膽俠伸手在於渡海的身上摸了摸,果然找到一隻小瓷瓶,抓到手上後看了看,打開蓋子一聞,一股香氣撲鼻,趕緊又把蓋子給扣上了。
馬伯通趕到時,見於渡海已經死了,仍然有些不解恨,又踢了兩腳。
回到觀裏,馬伯通把那小老道給逮住了,一問才知道魏寶山等人被關在了後山,立馬叫小老道帶路,趕到後山,這才把山洞裏仍然昏迷不醒的魏寶山三人救了出來。
魏寶山醒來後,看了看馬伯通,趕緊問馬伯通:“師叔,於渡海呢?”
馬伯通嘿嘿一笑,這才把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聽說於渡海死了,魏寶山長出了一口氣。
大夥下山,正迎上來援的官兵,見到範文程和大貝勒代善,倆人一看魏寶山這些人回來了,驚喜道:“哎喲,寶山啊,你可回來了!沒事吧?藥到手了嗎?”
魏寶山趕緊道:“藥到手了,說來話長,一會兒再說吧,趕緊看看汗王的病況如何了?”
趕回汗王寢宮,馬伯通等人也跟了進來。
魏寶山進屋一看:短短一日,皇太極都變模樣了,腦袋胖得像個水鬥,兩隻眼睛腫得好像銅鈴。旁邊站著十幾個禦醫大夫,輪流在這兒守候著。人們一看魏寶山回來了,不由心中都升起一線希望,禦醫大夫趕緊圍攏過來問道:“魏師爺,藥找回來了嗎?”
魏寶山點點頭,從懷中掏出那瓶藥,把這瓶藥分成兩份,一份放到淨盆裏,用溫水泡開,攪勻了,再用這藥水給皇太極洗眼睛。另一份,用溫水給他服下。這會兒屋裏屋外都是人了,一切備齊之後,由禦醫大夫親自動手,先把藥給皇太極灌了下去,然後再用棉花球沾上藥水往眼睛上擦。大家連氣都不敢出,在旁看著。
約摸過了有半個多時辰,皇太極喝的藥發揮作用了。就聽他的五髒六腑,咕嚕咕嚕直響,緊接著他張嘴又吐。人們把痰盂拿過來,嘩嘩吐了有半桶綠水,腥臭難聞。大夫一看笑了,道:“魏師爺,這回好了,汗王把肚子裏這些苦水一吐,證明火全出來了,毒全散沒了!”等皇太極吐完,眾人又扶他躺下,把被子給他蓋好,又繼續給他洗眼睛,大夥兒到外間屋休息。
魏寶山這才把發現房頂有人,夜叉抓到陸青,順藤摸爬瓜找到於渡海和喬天元,於渡海如何逃跑,杜拉爾·果果如何把他逼下山崖,到最後馬伯通三請救兵,終於打死了虛鶴和於渡海,搶回解藥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直聽得眾人張著大嘴,不停地吧嗒嘴,直呼“好險”!
範文程親自擺了桌壓驚酒,眾人席間又是感慨萬千。
第二天天一亮,宮中就傳來喜訊,皇太極的病好了!
魏寶山等人趕緊到了宮中給皇太極請安。再看皇太極已經坐起來了,腦袋也恢複了原樣,眼睛也消了腫,而且還睜開了。皇太極細問起取藥的經過,魏寶山等人又把大鬧玉元觀之事述說了一遍。皇太極聽罷不勝驚訝,就聽他驚歎一聲道:“哎喲!為了本王我的眼睛牽連了這麽多的人,不容易呀!寶山,我行動不便,你和你師叔代替我向這些人好好地致謝吧!我是有心的人,一定對得起大家!”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半個月之後,皇太極的身體徹底康複。皇太極這才在宮中設擺酒宴,款待眾人。等到菜過三巡,酒過五味,皇太極起身道:“各位,此次幸虧有寶山師叔倆還有果果薩滿和夜叉兩人舍命相救,否則,本王恐怕已遭賊人毒手!本王決定,從即日起,魏寶山、馬伯通入職文館,升為一等甲喇章京,授為異書院大學士;果果薩滿接替已故的尼桑薩滿之職,任大金國大祭司;夜叉升為三千六百名禦林軍的右統領。老俠客吳義、王田賞銀三百兩,馬三十匹;魯連雄賞銀三百兩,馬三十匹,賜禦筆親書‘遼東鏢局’金匾;鐵膽霹靂俠高宇賞銀五百兩,馬五十匹,田地三百畝。”
魏寶山眾人趕緊倒地跪拜謝恩,眾人紛紛過來給這幾人賀喜,頻頻舉杯慶祝,一直喝到後半夜,酒宴這才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