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論禮
“是嗎？”楊成風眼中精光一閃，哈哈大笑道：“如此從明天開始寡人就是真正的武威主人了，雷大人在這裏麵的功勞不小，寡人一定稟報父皇。”
“謝殿下！”
“雷大人好像是揚州人吧！”楊成風一邊若無其事的欣賞著書房中的猛虎下山圖，一邊問道。
雷萌臉色一變，有些驚疑的看了楊成風一眼，見楊成風麵無表情，就應道：“是。”
“揚州是個好地方，十裏秦淮，富賈雲集，青樓林立，畫舫淩波，可是江南佳麗之地。特別在元宵節時在秦淮河上燃放小燈萬盞，秦淮兩岸，華燈燦爛，金粉樓台，鱗次櫛比，畫舫淩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
“雷大人能為寡人介紹一下秦淮河的情況嗎？”
“是，秦淮河以夫子廟為中心，秦淮河為紐帶，包括瞻園、夫子廟、白鷺洲、中華門、以及從桃葉渡至鎮淮橋一帶的秦淮水上遊船和沿河樓閣景觀，可謂集古跡、園林、畫舫、市街、樓閣和民俗民風於一體……”
“夫子廟那可是文人最喜歡的地方，不知雷大人有沒有去過？”楊成風問道。
“屬下曾去過多去。”雷萌現在越來越不明白楊成風想要幹什麽了。
“雷大人可否為寡人介紹一下夫子廟？”楊成風轉頭向雷萌笑道：“寡人從小體弱多病，讀書不多，對於夫子廟了解不多。”
“夫子廟是孔廟的俗稱，是供奉和祭祀孔子的地方。始建於三百年前，位於秦淮河北岸貢院街。它利用秦淮河作它的泮池，南岸有照壁，北岸廟前有聚星亭、思樂亭；中軸線上建有欞星門、大成門、大成殿、明德堂、尊經閣等建築；另外廟東還有魁星閣。周圍茶肆、酒樓、店鋪等建築，這裏……”雷萌詳細的介紹了關於夫子廟的事情。
“雷大人是個文人，應該知道‘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一曰五禮，二曰六樂，三曰五射，四曰五馭，五曰六書，六曰九數。’不知現在大秦帝國的文人在這六藝中做到了那些？禮、樂、射、禦、書、數是儒家六藝，現在的文人全部做到了嗎？就拿這禮來說，什麽是禮？在孔子以前已有夏禮、殷禮、周禮。夏、殷、周三代之禮，因革相沿，到周公時代的周禮。在孔子的禮中是同‘仁’分不開的。孔子說：‘人而不仁，如禮何？’就是‘道之以德，齊之以禮’的德治，打破了‘禮不下庶人’的限製。到了戰國時期，孟子把仁、義、禮、智作了進一步的概括，禮為‘辭讓之心’，成為人的德行之一。荀子比孟子更為重視禮，他著有《禮論》，論證了‘禮’的起源和社會作用。他認為禮使社會上每個人在貴賤、長幼、貧富等等級製中都有恰當的地位。”
“荀子雲：‘人道莫不有辨，辨莫大於分，分莫大於禮。’‘故先王案為之製禮義以分之,使貴賤之等、長幼之差、知賢愚能不能之分,皆使人載其事而各得其宜。’《禮記》雲：‘禮者所以定親疏，決嫌疑，別同異，明是非也。’又雲：‘親親之殺，尊賢之等，禮所生也。’韓非子雲：‘禮者……君臣父子之交也，貴賤賢不肖之所以別也。’董仲舒雲：‘禮者“序尊卑、貴賤、大小之位，而差外內遠近新故之級者也。’《白虎通德論》雲：禮所以‘序上下、正人道也。’那麽在這麽多禮中我們應該尊從那一個？為什麽在古往今來的禮中有這麽多的不同？”
“這……”
“居然儒家的‘禮’會變，那麽文人的思想會不會變？禮、樂、射、禦、書、數這是儒家六藝，但是在現在的大秦帝國看來有多少人精通六藝？雷大人，你這六藝中精通幾藝？文能安邦，武能定國，雷大人，你告訴寡人，這文人和武人之間誰最重要？”
“如果在戰爭時期武人重要，在和平時期文人重要。”雷萌低著頭回答道。
楊成風問道：“現在呢？雷大人認為現在是和平時期，還是戰爭時期？”
“這……”雷萌有些難以回答，要是現在是和平時期，那麽現在大秦帝國和蒙古帝國、大清帝國、風雲帝國的戰爭怎麽解釋？要說是戰爭時期，那麽除了邊關外大秦帝國的各個地方歌舞升平，文人主政，武人處處受到打壓又該怎麽解釋？
“馬家是武威的世家，在武威已經有著千年曆史了，就單單馬家軍就有數萬鐵騎，而且那拉提草原向來都在馬家軍的控製之下，就像現在馬丁丁一個馬家的旁支就能夠在不到一個月內聚集八萬鐵騎，如果馬家造反，雷大人以為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不等雷萌回答，楊成風繼續說道：“以馬家在武威的威望隻要登高一呼，就可雲者從集，在一個時辰內占領武威，聚集十幾萬大軍，半個月占領涼州，招募大量羌人入伍，組成一支幾十萬的大軍，大秦帝國十三分之一的土地落入敵手。所以馬家的危害在寡人看來比蒙古人還要大，而且整個大秦帝國像馬家這樣的大家族不在少數，如果天下的世家全部造反，那麽在一天時間內整個大秦帝國就可以分崩離析。”
世家的危害，雷萌現在終於明白楊成風的目的了，隻是作為世家出身的他一切以家族利益為中心，楊成風的話他根本聽不進去。
“雷大人，你認為該如何消除這些世家的危害？如果這些世家投靠了敵國，或者是自立為王，到時候我大秦何在？”楊成風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外麵傳來太守府的仆人的聲音，“老爺，客人們已經到了。”
“嗬嗬！”楊成風笑了笑對雷萌道：“雷大人，好好的去招呼客人吧！等一下寡人就出去。”
“是，殿下！”雷萌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