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慘烈攻防

法魯克的親兵衛隊看敵方三將率領近五百人殺來,如入無人之境,直向中軍衝來,五百名親軍在三將的率領下迎出,孔召文看一名將領擺刀而來,迎麵攻出三槍,兩馬交錯,敵將栽倒於馬下,這時候大軍已將蒙古的一萬人馬斬殺三千餘人。

這時候就見得兩側各有一隊騎兵殺出,法魯克軍心已生亂,親兵拚死命抵抗,大軍戰做一團。王祖威聽得孔召文的殺聲,摔隊對殺而出,截住法魯克的退路,這時候蒙古騎兵後隊三千拚死向裏殺,兩人也不多管,隻沿蒙古後軍側背斬殺,法魯克將軍在孔召文與王祖威前後夾擊之下,中軍終於潰退,首先向後撤退,孔召文與王祖威匯合後隨後掩殺,至山口處突然左右一分,向回包抄掩殺,大軍匯合後並不停留,追殺一陣,向淩原城東門而來,孔召文下馬進城,王祖威率眾向東撤退。

禦林軍是大秦帝國最精銳的部隊在訓練的時候專門成立騎兵對陣的三人組陣形,互相之間結陣支援,相互保護、攻殺,所以這一陣斬殺蒙古騎兵七千餘人,隻有三千多人保護法魯克逃出山口。

……

“哈哈哈哈……”淩原城裏楊成風和眾將興奮不已,這次消滅蒙古鐵騎七千餘人,讓全軍上下士氣大升,士兵對於蒙古人也沒有那麽的害怕了。

“各位,現在我們已經消滅七千蒙古鐵騎,但是後麵還有七萬蒙古鐵騎,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內才是關鍵。孔將軍,淩原城的百姓撤離的情況怎麽樣了?”在興奮過後楊成風向孔召文問道。

“殿下,淩原城城裏的百姓已經在一個時辰前全部向武威撤離,現在淩原城就我們八千士兵。”孔召文道。

“好,孔將軍,現在你就帶著五千士兵向武威城方向撤退。”

“啊!”孔召文看著楊成風連忙說道:“殿下,這萬萬不行,淩原城應該有末將來守,殿下應該撤往武威城。”

“孔將軍,寡人身為武威行軍大總管,怎麽可以率先撤退?”

“殿下身為武威大總管,關係到武威幾十萬百姓的安危,萬萬不可留在淩原城,請殿下向武威城撤退。”孔召文道。

“請殿下向武威撤退。”眾將也跟著孔召文一起道。

“這……,好吧!”楊成風遲疑一下道。

……

赫連鐵樹帶著五萬鐵騎在法魯克之後跟進,大軍出淩原城有三十裏,蒙古敗軍已至,法魯克格哭倒在地,述說遭遇截殺前後的經過,赫連鐵樹大驚失色,大秦帝國一萬餘眾有如此的戰鬥力,除非是洛陽的禦林軍支援淩原城已至,再聽得說淩原城上主帥旗幟為禦林軍標誌的軍團旗幟,心中疑惑,忙扶起法魯克,安慰說由於他本人對敵情況的不明,才導致此敗,深深自責。

法魯克感激得要死要活,不肯讓赫連鐵樹為自己擔任責任,赫連鐵樹擺手說此事暫且不提,心中想禦林軍到達淩原城時間上不可能這麽快,這支部隊一定是先鋒部隊,人數必然不多,要不一定會伏擊自己的東進兵團,自己是必然敗潰無疑,但這前鋒部隊的將領卻非等閑視之,觀此人對自己實力的了解,對截殺蒙古時機的把握,對地形的了解,膽量氣度絕非等閑人物,必須小心。

想到此赫連鐵樹忙傳令讓後麵的蒙古鐵騎快速趕上,命令兩萬鐵騎快速向淩原城趕去,搶時間攻占淩原城外的高地,完成戰略部署;命令一萬鐵騎分兩部從南北兩側山丘及小山繞過,查看地形、敵軍有無埋伏,攻占山口兩側,自己帶領趕上的三萬鐵騎從正中突入,加快速度包圍淩原城。

淩原城外蒙古軍中,寬大的蒙古錦旗飄揚在在深邃的夜空中,被大風吹的隨風飄揚。

蒙古中軍,赫連鐵樹召集眾將商量關於攻擊淩原城的事件。

“大帥,請你給我五千鐵騎,我保證拿下淩原城。”法魯克出聲道。本來以法魯克的能耐不應該這麽魯莽,但是上一次的失敗讓他失去了冷靜的頭腦。

赫連鐵樹冷靜的思考著,作為蒙古軍隊的統帥,赫連鐵樹無時無刻都保持著冷靜,對於法魯克的話置若罔聞。

“大帥,快下令吧!”眾將紛紛向赫連鐵樹道。

“好,法魯克,明天本帥就給你五千鐵騎攻擊淩原城。”

“是。”法魯克大喜。

……

楊成風回到武威城,立刻召見了雷萌。

“見過殿下。”雷萌看起來比前幾天更加清瘦。

“雷大人,現在武威城的情況怎麽樣?”情勢緊急,楊成風也沒有多餘的費話。

“殿下,現在武威城方圓百裏之內的所有百姓已經全部撤入武威城內,在武威周圍的第三軍團和邊軍的散兵遊勇已經全部收編,總共收編兩萬三千餘人,加上武威城本來的一萬(前往淩原城的一萬不算),總共三萬三千人,加上現在殿下帶來的一萬禦林軍和五千從淩原城回來的武威守軍總共四萬八千人,另外武威城中還有青年男子十萬。”雷萌回答道。

“好,憑武威城的軍隊足夠守衛武威城。”楊成風大喜,“雷大人,現在我就去安排武威城的城防。”

楊成風知道自己雖然是武威行軍大總管,總管武威軍政,但是無任是武威守軍,還是一萬禦林軍都不是他的嫡係部隊,所以雷萌所說的兩萬三千名第三軍團和邊軍的出現讓他看到了組建嫡係部隊的機會。

第三軍團和西北城衛軍是大秦帝國最精銳的部隊之一,加上長時間與蒙古鐵騎作戰,作戰經驗豐富,隻要通過整合就可以重新組建一支能征慣戰的部隊。

武威城西軍營,兩萬三千第三軍團和西北城衛軍整齊的站在那裏,雖然神色有些狼狽,但是那堅忍不拔的意誌說明他們是身經百戰的精銳。

“遼王殿下,到。”隨著侍衛的一聲叫喊,楊成風帶著一隊精銳護衛出現在軍營的高台上。

“各位。”看著下麵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將士們,楊成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高聲說道:“在下是武威行軍大總管,當今四皇子,遼王楊成風,以後也是你們的統帥,此次蒙古突然穿過死亡地帶,讓我們十萬第三軍團和五萬西北城衛軍猝不及防,導致蘭州等地陷入敵手,武威震動,關中震動,中原震動。為了抵抗蒙古人的攻勢,陛下特命寡人為武威行軍大總管,總覽武威軍政。就在一天前,我帝國軍隊已經在淩原城消滅蒙古鐵騎三萬,此為我大秦十年來,規模空前的勝利,因此也可以看出蒙古人並不可怕,現在我武威集聚了五萬雄兵,加上武威城高牆厚,足以抵擋蒙古百萬鐵騎。寡人要在這武威城下消滅所以來犯之敵,諸將士有沒有興趣和寡人在這武威城下消滅來犯的蒙古鐵騎?”

“有,有,有。”

“好,這才是我大秦的好男兒,不是沒有軟蛋的孽種。”

接下來楊成風對於兩萬三千第三軍團和西北城衛軍按照帝國的軍製進行整編,最後整編成重步兵三千,輕步兵一萬五千,弓箭手兩千和騎兵三千。

三天後,孔召文帶著幾百個殘兵敗將來到武威城。

“孔將軍,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楊成風激動的扶走狼狽不堪的孔召文說道。

“殿下,末將無能,隻能夠在淩原城堅持五天,三千精銳隻剩不到三百。”孔召文麵帶愧疚的說道。

“不,孔將軍以三千士兵抵擋了八萬蒙古鐵騎整整五天,也為我武威爭取了五天的時間,現在我武威已經作好各種準備,足以抵擋蒙古人的攻擊。”

“殿下放下,就是戰到最後一兵一卒,末將也不會讓武威城被攻下的。”

孔召文回來後,楊成風知道蒙古人一定會馬上抵達武威城下,所以對武威的防禦作了最後的安排,介於蒙古人從西而來,楊成風在西門安排了五千輕步兵,三千重步兵和五千弓箭手,其他的三門各安排三千士兵,其餘的士兵在城中待命。

……

清晨的陽光,透射過稀薄的雲層,照耀在荒涼的大地之上。初升的斜陽,照射在威武城內外無數士兵的盔甲上,反射出陣陣奪目的寒光。風雷未動,旌旗四起,單單隻從旁處觀察戰前的場麵,就已經令人莫名興奮,神經自然而然的出現緊縮現象。

威武城是大秦帝國西北最堅固的城市,現在城裏的官兵又都是邊關久經沙場的老戰士,無論是心理素質還是戰鬥能力都是不錯的,麵對凶悍的蒙古大軍,表現出了從容不迫的氣勢,使得這時的威武就如同一隻身形龐大的蠻荒巨獸,靜悄悄的爬在那裏,雖然身處防禦的角色,獠牙卻依然帶著致命的凶猛。

蒙古大將軍赫連鐵樹靜靜地站在指揮台上,幾經風雨的臉上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波動,一雙明亮的大眼閃射著睿智的寒光。一身牛皮甲,背後鮮紅的披風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赫連鐵樹站在高台上放眼望去,八萬精兵,訓練有素,戰意高昂。他們隻等著自己一個命令,就將撲向對麵的城池,用身體去撕開大秦人的防線。

赫連鐵樹是蒙古的大將軍,本身身經百戰,無任是麵對大秦人,還是大清人,又或者是凱撒帝國人,他從來都是勝多敗少。

雖然今天前在淩原城把孔召文拖住了幾天時間,但是他已經接到來自國內的最新情報,現在大秦帝國的軍隊仍然在和東北的大清帝國和南麵的風雲帝國邊界,來武威的隻是一萬騎兵而已,而且現在武威的統帥隻是大秦帝國的那個懦弱的四皇子,遼王楊成風而已。

對此赫連鐵樹更加有信心了,他並不認為楊成風這個毛頭小子能夠打敗他。雖然淩原城的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他相信憑借自己傑出的謀略和仍擁有的八萬精銳蒙古戰士,威武指日可下。

第一陣前進的號角響起,兩萬名蒙古士兵,衝出了自己的陣營,前麵是刀盾兵,後麵是弓箭兵。蒙古軍前線的指揮官十分老到,緩緩的推進著隊伍的前進速度。在沒有進入威武城弓箭的射程之前,這樣的速度既能保持自己的隊形,又可以給威武城的士兵造成心理壓力。

兩萬名士兵,每個人拿著一個沙袋,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大地上。雪亮的彎刀如同白色的浪花,起伏不定。沉重的步伐,如奪命的節奏,整齊劃一。這一切為渲染戰爭而組合在一起的生命,毫無遮攔的顯示著它凶殘的本性。

楊成風靜靜地看著城下的蒙古大軍,無論是前進的整齊節奏,還是嚴整的軍容,都顯示出這支蒙古部隊確實訓練有素。雖然沒有箭塔、攻城車等大型攻城器械,但這支軍隊的戰鬥力仍不可小瞧。

這是楊成風第一次看到冷兵器時代的攻城戰,心裏麵的興奮,彷徨,緊張,一股腦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孔召文不愧是沙場老將,絲毫不為所動,鎮定地發布著命令:“投石機準備發射,弓箭手上前,準備射擊。”一聲令下,威武城仿佛一隻準備迎擊對手,全身倒刺豎起的刺蝟。千萬支弓箭,瞄準了滾滾而來的蒙古的大軍。

當蒙古的士兵離城三百步的時候,孔召文喊道:“投石機發射。”霎時,幾十塊盤磨大石如冰雹般落下,轟擊在蒙古士兵方陣中。每一塊巨石砸下,都發出震天的巨響,大地也為之震動,那種令人恐懼的殺傷力和震撼力,不僅造成了蒙古士兵們的重大傷亡,而且讓蒙古士兵們產生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好!”投石機的巨大效果讓楊成風忍不住叫好。

“可惜,這投石機太少了,否則,有蒙古人好受的。”孔召文看著蒙古人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