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你錯怪老板了,他的封印被傀儡師們發現了,然後遭到了破壞,我們聽到動靜下去看,結果傀儡師在把老板往死裏打,當時情急我們忘記身上有幻術結果暴露了身份。”金靈兒圍護老板說道。
元晴也離開元天的身邊走到老板那裏協助金靈兒幫他坐好,現在這裏已經有了兩個受傷的人員。
元天暗自懊惱,剛才真是情急嘴太快了,老板說不定心裏肯定要把他家祖宗十八代給問遍了,不知道現在道歉還來不來得及。
不過好在小老頭子也沒有那麽斤斤計較,他看的出來元天已經在為剛才的話感到後悔,所以也就不為難他了,況且這也沒什麽,誰叫自己會傀儡術呢!被他懷疑也是理所當然,要是換做自己,說不定也會懷疑是自己做的,所以換位思考一下也就明白了。
老板告訴元天傀儡師來的時候他一點準備也沒有,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知道他這裏的封印,打破了封印他們三個人就暴露了,然後發生了一場打鬥,元晴說金靈兒為了救自己都受傷了。
“那現在那些傀儡師呢?”元天記得他們下來的時候都沒有發現傀儡師的蹤跡,如果他們信誓旦旦而來又怎麽會無功而返。
“我們傀儡師和修真者雖然是宿敵,但那都是幾千年前的事了,長輩們的恩怨何必牽扯到下一代?小夥子,你說是吧?”
老板口中的小夥子就是元天。
“掌櫃說的是。”元天淡然說了一句。
“那我們接下去的話題,傀儡師們雖然沒有靈力,但是他們可以借力,就比如說他控製一個境界強大的修真者,隻要他們的傀儡術能力強大,就可以讓被控製的修真者傀儡就可以代替他們而戰。
當時我們三個人就隻有金靈兒是修真者,所以這裏隻能靠她苦苦撐著。
而且傀儡術對傀儡師是沒用的,所以我趁著這個機會就把我的血撒在了他們的身上。”
“為什麽你的血能夠擊退他們?”元天疑惑的看著他。
因為已經確定老板沒有危險,元洛拉著小奴走到那個房間裏。
元洛正好聽到元天邪惡問題,還沒等老板回答,話語權就已經被元洛給搶走。
“修真者能夠打傷或者殺死修真者為什麽傀儡師不會呢?”元洛一邊說一邊把外麵的門給關上,現在他,元天和小奴雖在別人眼中隻是個小嘍囉,但是這要是打起來,來幾個元嬰境界的修真者其實都是小事一樁。
這麽說來倒也對,但是元天還有一事不解,如果老板的血能夠對付傀儡師,那同樣身為傀儡師的對方難道不可以用自己的血來對付他嗎?
既然雙方都可以互相傷害,為什麽對方這麽多人,老板隻是受了重傷沒有生命危險?
看元天一直在低頭沉思,小老頭心想著他估計又在懷疑自己,身為傀儡師他當然知道元天此刻心裏想著什麽,於是告訴他,傀儡師也和修真者一樣是分級別的,修真者的境界他是沒弄明白,感覺階級有很多。
但是傀儡師的就非常簡單,就是低中高三個階段,能被成為高階段的傀儡師已經基本上在這世上滅絕了,每個階段還有十個等級,旅店老板算是中階三等傀儡師。
“那他們來的人是什麽階段?”元洛問道。
“初入中階或者卡在初階瓶頸的傀儡師。”老板說道。
“那也就是說和他們比起來,你要強一點。”小奴思考了一會兒。
“沒錯。”老板點頭,然後接著說:“我們傀儡師雖然可以相互傷害,但除此以外還有一點,因為傀儡師施展傀儡術的時候都是用自身的鮮血作為引子,讓傀儡聽命與我們,所以每個傀儡師身上的血液會隨著階級的提升而變得強大,所以等級高的傀儡師血液能夠重創低等級的傀儡師。”
這麽說來,元天就明白了,因為老板的等級比來旅館惹事的傀儡師階級要高,所以他才能重創他們,然後讓他們知難而退,但對方人數太多,寡不敵眾,因此才會重傷沒有生命大礙。
“那這個旅館是不是就不安全了?”小奴心想,既然封印被破,那他們現在就已經意味著暴露在了幕後者的視線中,要想明目張膽的脫身恐怕不是那麽容易。
老板咳嗽了幾聲,有氣無力的說道,“放心,我用血液代替朱砂製作了新的封印,效果要牆上百倍,他們不會再發現了。”
“那封印在哪裏?”元天記得自己看到天花板上的封印已經消失,但是在大廳也沒有見到其他地方有封印,難道老板把封印換到別的地方了?
“封印就是我。”老板沉默了許久才回答。
元天的眼神頓時有些呆滯,而金靈兒和元晴眼淚汪汪的。
元天沒想到他竟然把自己作為封印保他們幾個人的平安,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的,尤其是在他此刻還受了這麽嚴重內傷的情況下。
話不多說,元天走到他身後,直接給他運輸靈力治療內傷。
雖然傀儡師和修真者是世仇,但畢竟都是人類的血肉之軀,隻要修真者還沒有修煉到渡劫境界,沒有羽化成仙,那他們的血肉之軀就是共同的,元天的靈力也可以用來治愈老板的內傷。
差不過多了半個小時,元天才收手,此刻的老板臉色已經好轉了許多,嘴唇還是有些煞白,畢竟人體作為封印就是在不斷消耗體內的血液,這種做法基本上不會有哪個傀儡師會願意做,所以這個小老頭的做法讓元天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時間,小小的房間裏寂靜一片,好像四處充滿著尷尬的氣息。
“小兄弟,我看你們來應該不會是單純為了救老百姓那麽簡單吧?”老板突然問起來。
元天看了看他,“是,我們來這裏是找人的。”
“哦?是哪個人?你說出來我找找印象?”
天桑城變成傀儡城是一年前的事,元天到現在才過來找人,就說明很有可能被找的人那個人是最近剛剛失蹤的,既然是最近,那凡是進來過天桑城的人,老板都會有印象,畢竟這裏就隻有他一個人沒有被控製,有自主意識。
小奴趕緊湊過去說道,“她的名字叫張靈,是安陽男爵的長女。”
老板語重心長的哦了一聲,然後開始回憶,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女生的容貌,突然驚訝的看著小奴問道:“你所說的張靈,安陽男爵長女是不是被人們稱為長天省的第一奇女子?”
“沒錯,你真的見過她?”小奴仿佛看到了希望,滿臉期待的看著老板的眼神。
“是。”老板肯定的點頭。
因為百花宮的名聲在外,所以張靈被把百花宮救走的消息一傳出,整個長天省的百姓幾乎下到幼小兒童都知道有張女冠的存在。
而且張靈這個名字也隻有張女冠可以擁有,有些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孩子都嚇得趕緊去重新注冊換名,畢竟誰也不敢和張女冠同名,有時候人紅是非多,每年找張女冠挑戰的人不計其數,所以為了自己生命安全,還是改名換姓的好。
至於張靈,她倒是無所謂,反正能避則避,不能避就直接麵對。
旅店老板說,自己記得張女冠來他這邊旅館的時候剛開始還不知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張女冠,沒想到她竟然會來這裏。
“她當時是不是也住在這裏了?”元天想了一會兒問老板。
但是老板卻搖頭,“沒有,她隻問了我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小奴急迫的看著老板。
“她問我淩素家在哪裏?”
“淩素是何人?”元晴問道。
“淩素是錢城主的謀士,他足智多謀,所以很受城主重用,後來因病去世了,城主為紀念他的豐功偉德就刻意留下了淩府這個府邸專供他的孩子居住,還特意為他舉辦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葬禮。”
回憶起當時葬禮的場麵,老板是著實的震驚不小,沒想到一個謀士死後還會有這麽好的待遇。
“那你知道我家小姐為什麽要去找淩素嗎?”小奴有點不明白,小姐不是明明來找雷家的長子雷淺的嗎?怎麽會變成淩素?難不成淩素就是雷淺,不對不對,小奴趕緊搖了搖頭。
照老板所說的來算,這個淩素怎麽說都有年過半百的歲數了,不可能是雷淺,所以也引起了小奴的疑問。
不僅是小奴,就連元天也是,因為小奴跟他說的也是張靈是來找雷家長子的。
“這是人家的私事我當然也不好過問不是?所以我就指明了方向沒有多問,她還很大方了給我了一袋錢,我細數了一下少說也有五十個元丹。”
因為老板從沒見過問一個問題才能賺這麽多小費的,所以那個時候老板就好奇的問了她一下她是誰,張靈倒也沒有顧忌,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老板這才知道了張女冠就是眼前這個看上去明明是這麽單純無害的青春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