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張女冠是長天省響當當的傳奇人物,百姓們在嘴上說上一兩句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金靈兒突然用力的捏緊自己的拳頭說她自己聽不下去有人這麽議論別人,下一秒可怕的事就發生了。
金靈兒的金鞭怎麽說也是神器,打在普通人身上那簡直是要命,嚇得元洛趕緊弄把她手裏的金鞭給奪了過來,幸好隻是打爛了一張桌子,自那個時候開始元洛是暫時都不打算把她帶到茶樓來了,這樣的暴力行為雖然在一些酒店,飯館都很常見的,可一個女孩子發飆除了損失了她的風度,還讓人傳揚出去總歸是不好的。
人多嘴雜,金靈兒是個姑娘家,以後是要嫁人的,要是還把金家的名聲給搭上,還不知道會不會落的和她姐姐一樣的下場。
“那你就放心她一個人在酒店裏?”錢啟迪太了解金靈兒了,她要是一個人在,肯定會逃出去到淇陽城找元天他們,這樣相比女孩子的名聲不是更加有生命危險嗎?
“放心吧!我在她的房間裏設了幻境,想出來可不容易。”元洛對錢啟迪說道。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元洛的幻術程度,但是元天相信他,那他也沒有理由不相信元洛,一般能夠得到元天肯定的人很少,所以這是讓錢啟迪相信元洛的原因之一。
“你們軍營裏最近有什麽事嗎?”元洛近日坐在茶樓聽別人聊八卦也是聽的麻木了,以至於都忘記了關心在軍營裏的錢啟迪的情況。
“放心吧!暫時還可以,所以士兵都是在養精蓄銳,暫時還不會有任何攻城的消息,之前有一次說是一個士兵謊報了軍情,無端挑起是非,後來被處死了。”
錢啟迪記得很清楚,那個士兵就是當著大家夥的麵被將軍直接給哢擦了解的,當時的流了一地,把在戰場上都能臨危不懼的士兵們都給驚呆了,因為死的是他們的兄弟,就僅僅因為了一句謊報軍情就死了,怎麽能不讓人心寒,好歹大家也都是攜手並肩在戰場上作戰多年的好兄弟。
“這個拿著,至少能保護你一時的平安。”元洛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像平安符一樣的東西放到錢啟迪的手裏。
“這是什麽?”錢啟迪打量著手中的東西問道,他看著這個平安符也看不出有什麽特別之處怎麽保護他。
“它不是一個普通的平安符,是我當初在剛學會了幻術的時候,我父親給我做的。”
“你父親?”錢啟迪似乎從來都沒有聽元洛說起過他以前的事情。
“怎麽了?”錢啟迪一副好奇又迷茫的樣子,元洛不明白他怎麽會突然間露出這樣的表情。
“哦,沒什麽,就是沒有聽你和元天提起過父親,我還以為你們父子三人是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元晴也一直都沒有提起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們是一個什麽樣的家庭。”
元洛明白了,因為錢啟迪是由自己的父親一手帶大的,因為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所以他可能就沒法理解有孩子不願意提起自己父親的。
元洛覺得關於自己和元晴還有元天是不是親兄妹說出來倒也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本來不說是以為沒人提起過,大家都覺得元天,元洛,元晴,分別是兩兄弟長的帥氣,姑娘長的漂亮,就算是看上去並不是很相像,但也絕對是稱得上高顏值,別人隻會當做他們家的基因比較好,像不像那都是後話。
於是元洛準備和錢啟迪坦白這件事,其實之前除了沒有人提起過這件事以外還有一點就是他們也不想和陌生人隨隨便便的說這件事,除非是已經很熟的又能十分信任的朋友才會說。
顯然元洛是已經把錢啟迪當成了自家人,“我們三個人都不是親兄妹。”
結果一聽到這個消息,錢啟迪仿佛覺得頭頂上響起了晴天霹靂一樣,這突然爆出來的猛料要不要這麽可怕,嚇得他的小心髒都要不好了,一直以為元天元洛和元晴相互之間這麽有默契,長相不重要,三個人直接反正就感覺特別配合的來,所以根本沒有懷疑過他們三個人竟然不是親兄妹。
看錢啟迪一臉錯愕的樣子,元洛使勁的憋著自己的笑容,雖然不是一件多麽重要的事情的,但是錢啟迪臉上現在所呈現出來的表情實在太逗了,明明看上去一副書生,正正經經的模樣,可現在看上去就好像一個移動的表情包。
可想而知,最後元洛還是沒忍住直接笑噴了,而且還是在剛喝了一口茶直接硬生生的噴到了坐在自己對麵的錢啟迪臉上。
“咳咳,對不起對不起。”元洛猛烈的咳嗽了幾聲之後趕緊抽了桌上的幾張餐巾紙給錢啟迪。
其實某人的內心此刻是崩潰的,要不是看在他是小孩子,要不是看在元天命他在閔火城是隊長,要不是看在他給了自己平安符的份上,自己真的有可能會生氣。
剛才他是看到了元洛想笑,但是一直憋著勁兒,錢啟迪對於人們的嘲笑並不介意,因為他覺得人生在世,隻有經曆了風霜才能茁壯成長,這些風霜自然有人們的嘲笑,人們的誤解,也有人們自以為是導致的結果等等,這些都是他父親教的。
正因為有這樣的教育方式才導致了錢啟迪能夠擁有這麽好的對待人生的態度,但是,忍耐力也是有限的,元洛剛才的行為顯然是對對方的不尊重,還弄濕了他的臉和衣服。
“沒事,我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錢啟迪的火氣是屬於來得快去得快,隻要沒什麽大事,他還是可以忍受的。
“你說。”元洛知道自己虧欠他,所以決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們三個既然不是親兄妹那又是怎麽走在一塊的?”
元洛頓時一愣,這不就是要泄露自己的秘密了嗎?元洛認為有些事回答可以,但是有些事不輕,孰輕孰重,都是需要認真思考的,因此元洛決定為自己編一個小故事。
“本來我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少爺,我六歲生日的那一天我親眼看到父親給叔叔殺死,我娘投進自盡,是管家把我偷偷藏在了密道裏,我也不知道後來自己是怎麽出來的,醒來的時候就隻有元天在我身邊,他說從今以後就是我哥哥,但是不論我問什麽他都說不知道。”元洛苦澀的說道。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孩子竟會經曆這麽多事情,錢啟迪頓時就被打動了,眼神有些紅潤,趕緊低下頭去,不想讓元洛看到,免得也讓他控製不住情緒痛哭起來。
元洛的畫風確實相反,看到錢啟迪低頭默默用餐巾紙擦眼淚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成功了額,果然自己是巧舌如簧,能夠把一個大老爺們都給說哭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你傷心事的,那元晴呢?”過了許久,錢啟迪平複了心情之後,才再次抬起頭來看著向元洛問道。
“哎,說起慘,就是晴兒姐姐比我更慘了,你真的想聽嗎?”元洛看得出來錢啟迪是個外麵男生,內心卻很細膩柔弱的人,心靈非常脆弱,不適合觸碰到人類情感的悲傷那一塊。
“恩。”
元洛的語氣是希望他搖頭,老天爺卻總是喜歡玩弄人,給所有人期盼的結果都是不一樣的。
看錢啟迪興致高漲的樣子,就知道他今天要是不知道他們三個人的身世估計是打算拉著自己死活都不肯走了,為了能夠盡快結束閔火城的事情去淇陽城找元天,所以元洛隻能盡快的把話都說完,這樣也好讓錢啟迪趕緊離開會軍營,免得出什麽亂子。
說到元晴的話,元洛還真的好好回憶一下,畢竟當初隻為了她身上的再生之靈才執意要讓元天買下這個奴隸,所以對於她其他方麵的印象不是很深。
不過卻也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相處的久了,元晴的點點滴滴也像洪水一般能夠時刻的湧入腦海中,似乎不經意間已經能夠把他的一切都銘記於心。
大約幾分鍾後,元洛才開口告訴錢啟迪。
“初見元晴的時候是在巨鹿城,那裏每年都會舉行一場盛大的奴隸交易會你可知道?”
錢啟迪點點頭,現在這個國家雖然有嚴令禁止奴隸私自販賣,但巨鹿城的金家卻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竟然能夠得到這個國家唯一一座能夠允許販賣奴隸的交易城市的權利,能夠得到這種權利的人絕非等閑之輩。
要不是看在金家長年一直都駐守在巨鹿城沒有其他行動,否則他定然會懷疑他背後的勢力究竟是有多大,或者說他的交際廣泛程度。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錢啟迪趕緊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清醒,他暫時隻想聽關於元晴的事,“我知道,難不成你們和她是在奴隸交易會上不打不相識?”
錢啟迪完全沒有把元晴往奴隸身份方向想,他倒是覺得按照電視劇裏劇情的真長走向應該是元晴和元天元洛競爭一個奴隸而大打出手,最後不打不相識,元晴又無依無靠就把元天認作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