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東家得的是甲亢。”

“甲亢?那有的醫治嗎?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請你救救我,我想把我妻子重新接回來,彌補我這麽長時間以後對她的虧欠。”

元彬看少東家對自己的妻子確實是真愛,不知不覺就把自己的意識進入了他的腦海裏,親眼看著他們小兩口從相知相識到相愛,最後結為夫妻一切都過的很幸福,要不是因為他得了甲亢,這個家也不會因此支離破碎,所以說歸根究底都是病魔的錯誤。

“可以醫治,但是現在的醫生和大夫基本上是不會這個手術了,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我願意幫你做這個手術。”

“怎麽個做法?”少東家自然是擔心手術會不會對自己有危險,況且看元彬也不是正規的醫生,沒有醫生執照還真不敢這麽輕易的下決定。

“就是需要先把甲狀腺功能恢複到正常的狀態才能開始進行手術,這樣才不會有風險。”

“那會有什麽並發症嗎?”

“這個不好說,因為如今關於這個病症的相關知識已經基本上都沒了,我記得的是隻要術後傷口不大量出血的話,倒是安全,之後會有一段時間的聲音嘶啞,畢竟聲帶就在甲狀腺旁邊,手術的時候我會盡量小心,但也不敢保證會一定平安無事,畢竟你也知道每個手術都是存在一定風險的。”

“最壞的結果是怎麽樣?”少東家想知道如果手術不是很成功,聲帶要是受損,或者傷口大量出血會怎麽樣,因為他還沒有去請求妻子的原諒,他不想這麽快就死了。

“最壞的結果也就是一輩子聲音嘶啞而已,因為術後傷口大量出血會行成血塊抑製你的呼吸,所以你很有可能窒息而死,但是這種情況肯定不會發生,到時候我會在旁邊備上一把無菌剪刀,到時候直接剪開傷口處的縫線讓血塊流出來就可以了。

三天之後如果沒事的話血塊也就不會產生,自然而然就等著恢複就好了,最關鍵的是聲帶不小心損傷的話,或許可能失去說話的權利,或者導致聲音嘶啞,所以才請少東家能夠考慮清楚。”

少東家開始低頭沉思,手術肯定是要做的,不然他就沒法恢複去找把妻子帶回來,自己得了甲亢之後對妻子說過那麽多過分的話,就算下半輩子不能說話,他也認了,隻要能夠以原來的樣貌去請求妻子原諒就好。

“我答應你做這個手術,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明天開始吧!我會在紙上詳細的寫清楚你能吃什麽不能吃什麽,還有飲食一定要克製,千萬不要因為貪嘴而壞了手術的進程,還有一些藥一定要按時吃,等到甲狀腺功能接近正常之後我再進行手術。”

“好,這次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你想要什麽就跟我說,我都可以賞給你。”少東家看上去心情很不錯,元彬突然想到,要不然就請他把花魁給他好了,這樣不就可以省下一大筆錢了嗎?自己真的是太聰明了。

“不知道少東家可不可以把今天的花魁送給我?”元彬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想要一個人也不是說要就能給的,況且這天香閣的花魁一夜相伴的價格不菲更何況是帶走這麽個人,就等於是贖身了,恐怕是要傾家**產的節奏了吧!

但是少東家看樣子好像並沒有生氣,隻是突然間大笑起來,“原來元公子來這裏實際上是為了競標啊?”

“不不不,少東家請不要誤會,因為我的一個朋友正在尋找失蹤了多日的堂妹,打聽到正是天香閣這一次的花魁,所以我才會有這麽一個請求,如果少東家不願意的話,我可以花錢替她贖身。”元彬這次算是要考驗一個人的品行了,要是自己以救他為條件換一個女子的性命都不肯的話,那這個少東家就是表裏不一的人,自己要不要幫他那就是後話了。

“哦?那你能確定她一定會是你朋友的堂妹?”

元彬從須彌戒中拿出一個玉佩放到桌上移到少東家的麵前。

少東家拿起來細看了一下,這個玉佩看上去也不是非常值錢,但是上麵雕刻的文字看上去似乎有些某種很具有紀念的意義,“來人,把玉佩拿到後台給今晚上要登台的姑娘們都看看,誰認識這塊玉佩的全都帶過來。”

“是。”侍衛接過玉佩點頭。

“哎呀,都已經三點鍾了,競標不是開始了嗎?”諸葛風看了一下時間焦急的說道。

少東家倒是什麽冷靜的對他說道:“不用擔心,我沒有發命令,競標是不會開始的。”

說起來這次競標除了有花魁之外還會有其他十二位姑娘,雖然說是比不上花魁,但也是年輕貌美,長的極為標誌的。

因此少東家覺得這塊玉佩有可能不是花魁的,屬於其他十二位姑娘中的其中一個也說不準,都是有一定概率的,打聽消息這種第三方得來的消息靠不靠譜都是很難證明的,所以還不如直接拿著東西到裏麵給她們那些姑娘們看一遍。

“等等。”元彬突然把那個侍衛叫住,然後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才讓他離開。

等他坐回位置上之後,才告訴另外兩個人,雖然玉佩對他們幾個人來說不怎麽值錢,但是對那些姑娘們來說能值五元丹左右的玉佩也是極好的。

難保她們會不會因為這麽便宜的玉佩而爭論不休,還不如讓她們說說這個玉佩是什麽來曆,元彬就是把玉佩的來曆詳細的告訴了侍衛,這樣他去問的時候也不會犯了糊塗。

終於過了十五分鍾之後,有一個姑娘被帶了上來。

因為她是今天要準備登台的姑娘還沒有露過臉,所以現在她暫時還不能被樓下的那些客官看到自己的臉,不然競標的結果可能會不盡人意。

“風霜參見少東家,兩位公子。”

少東家示意了一下侍衛就把玉佩還給了元彬,出去把門帶上。

“姑娘不必拘束,能否跟我說說這塊玉佩是怎麽回事?”元彬現在想親耳聽聽這個風霜姑娘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他的眼睛絕對能看出這個人是真是假。

“這塊玉佩是我外公去世之前送給我的,說是以後能留個紀念,公子可以看看後麵有一個錦字,奴家本名錦霜,外公給弟弟妹妹都留有相同的玉佩,弟弟上麵的是陽,妹妹上麵的是月,但是奴家想問這塊玉佩公子從何而來?”

元彬看著手中的玉佩,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過她弟弟妹妹的玉佩,不過這兩個小孩子的名字他倒是知道,因為那天他們在閑聊的時候恰好問起了對方的名字,所以她說的很可能是真的,但是元彬還要再問一個問題才能確定。

“你記不記得自己還有什麽親人是在淇陽城的嗎?”

“奴家沒有親人是在淇陽城的。”錦霜否認。

諸葛風趕緊提醒元彬,“芷柔說過她是聽說堂妹在這裏才過來的。”

元彬頓時尷尬的對著錦霜笑了笑,然後靠近諸葛風的耳邊,嘴巴不懂,用嗓子發出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這不是因為太著急想要找到這個人了嘛!所以就忘記了。”

諸葛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本來很理智的一個人,怎麽現在記性這麽差。

“那你還有什麽親屬之類的嗎?”

“親屬是有,還有一個堂姐,姑父和姨母也已經相繼去世了,所以我和她失去了聯絡,她一個姑娘家應該也過的很辛苦吧!”說著說著,錦霜的眼淚就開始落了下來,這柔弱的樣子真是著實讓人心疼。

“錦霜姑娘,我們還有最後一個問。”

“公子請問。”

“你堂姐叫什麽名字?”

“秦芷柔。”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少東家聽到這個名字嚇得直接嗆到了喉嚨,元彬趕緊走到他背後給他拍背順其。

“喝水別喝這麽急,你這劇烈咳嗽對你的甲狀腺也是不好的。”元彬責怪的說道。

少東家隔了好一會兒才鬆了一口氣,平靜下來。

之所以他會這麽激動,那是因為這個女子真的不好惹啊!讓他真正懂得了什麽叫做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當時他名下的一家商鋪出了問題,想要借寫銀子應急,但是銀行都不肯願意貸款,說是這樣的店鋪很難維持,他隻好去找賭場裏的老板好好有沒有可以願意合作的人,後來秦芷柔的那個賭場是他苛求了好球才把老板家給求出來的。

為了能夠得到資金,他一個大老爺們居然陪著她逛街買東西,收到資金後店鋪總算是重新運作起來,前景也是越來越好的,最主要的是到了還債的日子,沒想到秦芷柔大搖大擺的闖進他家大門,直接一把勾住他的肩膀直接從客廳拖到了房間裏,商量還錢的事情。

結果當時把他爸媽和老婆嚇得以為是小三要奪位的意思,老婆在房間裏哭的那個梨花帶雨,解釋了半天都不聽勸,最後還是秦芷柔親自出馬才解釋清楚,當時讓他也是相當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