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元洛的父母為什麽會這麽狠下心來將自己的親生兒子封印讓錢啟迪的心中無比疑惑卻依舊沒有能讓他開口提問的勇氣,相比這件事對曾經的他來說肯定也是一件很痛苦的往事,誰都不願意提起往日的傷疤。

侯修傑在**聽到元洛對錢啟迪所說的話,不知不覺流下眼淚,原來他的身世竟然會這麽慘,真讓人產生同情,天下父母為什麽都這麽狠心呢?

“對了,那你叫元洛也是元天給你取的名字嗎?”錢啟迪盡量扯開話題,但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一開口總是會多多少少和這件事有些聯係,其實對於元洛來說,自己的人生的確跟此事相關聯,如果沒有那次的封印,自己又怎麽會和元天相遇變成好兄弟呢!還真是要慶幸父母的狠心呢!

“恩,在元天救了我之後,我的記憶有些都很模糊,甚至有些基本上都已經記不清了,因為時間過去了這麽久,所以也算是在慢慢緩和中,想起了自己被封印的事吧!否則我還真是不理解自己為什麽會遭遇這樣的事。”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傷心事。”錢啟迪突然間說話都開始變得結巴。

“你這是幹什麽?我又沒有怪你,況且這個話題還是我自己先說出來的,你說對不起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元洛頓時有些羞紅著臉低下頭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對於這種模樣的元洛,錢啟迪也是捂著嘴笑了一下,隨後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對了,你怎麽把他帶回來了?發生了什麽事?”錢啟迪還不知道元洛和元彬見過麵的事情,況且他也不知道元彬是誰,所以元洛覺得沒必要告訴他的好,免得到時候白增加一些麻煩事。

元洛撒謊說自己在街上看到有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跟在一個女孩子身後,然後偷看到他也跟著就覺得很奇怪上去查看,沒想到竟然碰上了一個拐賣兒童的家夥,因為修傑受了傷他就沒去追那個拐賣兒童的王八蛋。

“那你有見到元天嗎?”因為當初沈城主下通緝令的時候是把侯修傑和元天一塊通緝的,所以錢啟迪多多少少能從別人的嘴裏聽到一些風聲,難免在想為什麽侯修傑在這裏卻唯獨不見元天的身影。

元洛猶豫了片刻,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實話實說,心想著以元天的性格肯定不會讓自己說出來,況且其中還關係到元彬的存在,不說又要讓所有人操心,看來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不得不說的。

“怎麽了?幹嘛不說話?”看元洛突然間沉默,錢啟迪感覺很奇怪。

“哦,我在回憶當時元天跟我說了什麽。”

這時錢啟迪突然想起來自己早就該發覺元天和元洛不是親兄弟的,因為元洛總是叫元天名字而不是哥哥,隻有元晴是比較乖巧的叫哥哥,足以從這一點看出來。

元洛剛才說到元天,錢啟迪趕緊追問,“那也就是說你和元天見過麵?”

早在之前因為他們三個人不管怎麽都聯係不上元天,就連元晴和諸葛風也是如此,就好像他們兩邊的三個人全都被阻隔了聯係,都很為對方擔心,要不是這次沈城主突然發出通緝,估計他們三個人是不會知道原來元天已經來到了閔火城。

“嗯。”

“那他說了什麽?元晴和諸葛風怎麽樣,他們都還好嗎?”

“瞧你緊張兮兮的樣子,他們要是不好,元天會單獨出來嗎?”元洛白了他一眼,錢啟迪是很關心人,但有時候過分的關心也會讓他變成瞎操心。

“那元天現在在哪,身上的傷怎麽樣了?沒事嗎?”

侯修傑突然從**躥起來焦急的詢問差點沒把錢啟迪和元洛嚇出個心髒病來。

錢啟迪捂著自己的胸口驚魂未定的說道,“大哥,一驚一乍會嚇死人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侯修傑趕緊低頭道歉。

元洛暗叫一聲不好,他忘了元彬是為了保護侯修傑才受傷的,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自己在這裏對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防範,沒想到他都醒了自己居然都沒發現。

“嗯,沒事,你看他都沒在房間裏休養不就說明人沒事嘛!”元洛第一次發現原來撒謊這麽難,尤其是一個謊言的背後將要以多個謊言一塊去彌補上一個謊言所犯下的漏洞。

雖然這樣很累,但元洛也是沒有辦法,他必須保證元彬的身份不被揭穿,也同時是為了元天和元彬的安全。

“但是他手腳你都骨折了怎麽可能好的這麽快?”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所以侯修傑認為元洛是在說謊。

“手腳骨折?這是怎麽回事?”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錢啟迪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蒙在鼓裏,稀裏糊塗的什麽事情都不知道。

“就是從山上摔下來了而已,啟迪,你是傀儡師,修傑是沒有經過修煉和指導的修真者,所以你們肯定不知道修真者還有一種能力叫做骨質重生吧?”

這個能力對於修真者而言並不陌生,因為不論是修真者也好,還是傀儡師,普通人也好,都會有不小心摔斷了手腳,或者身體上的那根骨頭給弄斷了之類的,這個時候擁有骨質重生能力的修真者就會大派用場,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很多擁有這個能力的修真者基本上都已經開始從事骨科醫學。

骨質重生的能力能夠擁有的人也是必須做出很大的犧牲才能得到,不過如何得到的途徑可能隻有那些擁有的人才會知道,其他人都隻能心中對此各種羨慕而已。

“可我記得骨質重生之後不是還需要一個星期左右的療養嗎?”侯修傑問道,他對於自己上心的事就會記得比較牢。

“其實一個星期也是比較籠統的一個概念,基本上都是看個人體質,元天的體質好,這點啟迪是知道的。”說著元天看了一眼錢啟迪。

“對了,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錢啟迪覺得自己都已經出來了,再加上現在還有侯修傑,既然他是兩城和解的關鍵,那不防就從他身上入手,這樣也就可以省去了一大堆的麻煩。

元洛看了一眼坐在**看著他們這個方向的侯修傑,心裏也沒了主意,現在他的傷還沒有康複,無論是元天還是元彬他都找不到,自己還真是什麽法子都沒有,如果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計劃的話,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怎麽了?”錢啟迪看他一直沉默著不說話,於是又問了一句。

“哦,沒事。”元洛回過神來,尷尬的笑著回答,“暫時先不要管其他事情,先等修傑的傷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再開始實施計劃。”

“好。”錢啟迪點頭答應。

“哎呀,我一著急著回來,忘記一件事了。”元洛用力的一拍額頭對自己的記性也是十分無語。

“咋了?”很少看到元洛一驚一乍的樣子,錢啟迪不免會感覺奇怪。

“我忘記去給修傑買消毒用品和繃帶了。”

本來元洛還打算回來之前去買這些東西的,結果因為心裏想著別的事情就把這件事給忘了,還好修傑今天不需要換紗布,過了二十四小時之後再換就好,但就怕自己到時候又忘記,所以還是得趕緊先買好再說。

況且到時候免得自己帶著錢啟迪出去有事情要辦的時候,可以把修傑交給金靈兒照顧,這樣金靈兒就有事情做了,她就不會到處東奔西跑的讓他擔心。

接著,元洛就讓錢啟迪看好修傑,並且如果金靈兒醒來以後過來,把她也看好,不要讓她亂跑,自己先去買那些東西。

在沈府的一邊,沈秀敏在房間裏又哭又鬧,奶娘拿她實在沒有辦法,之前元洛在的時候是因為做了噩夢,所以睡覺一直不安穩才過來和沈玉琳匯報,但是等沈玉琳還沒來得及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奶娘又匆匆忙忙的跑回來。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小姐醒了,又哭又鬧的,我實在勸解不了。”奶娘很不好意思的低頭喘著粗氣對沈玉琳說道。

又哭又鬧?這個詞向來是不會用在沈秀敏身上,因為在沈玉琳的印象中,自己的這個女兒一直都是非常乖巧的,從來不讓自己擔心,今天是怎麽了?難不成出去的時候遇到了什麽危險,所以做了噩夢?

沈玉琳隻好放棄回房間和元洛談話,又著急的回到沈秀敏的房間。

“秀敏,你怎麽了?不舒服嗎?媽媽讓下人找醫生過來給你瞧瞧好不好?”沈玉琳急切的看著滿頭大汗的沈秀敏,但是沈秀敏卻對上前要安撫她的母親似乎看上去很抵抗。

“別碰我,不要碰我。”

“秀敏,你怎麽了,我是媽媽啊!秀敏。”沈玉琳坐到**想要伸手去抱住女兒,好讓她的心情能夠有暫時的緩和。

“我沒有你這麽狠心的媽媽,你不是我媽,你走開。”秀敏大聲喊著,一邊使勁的把沈玉琳放上來的手給推掉。

沈玉琳一時間也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女兒在出去了一整天之後怎麽變化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