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錢啟迪像一個大哥哥對小妹妹一樣用手輕輕的敲了一下額頭,“本來就是一件小事,沈城主專門為了你能夠方便逃跑可是把沈府大部分的侍衛全都給派離了沈府,元天還有必要再多安排一波人過來嗎?”

“我知道了一定是想要栽贓嫁禍,這樣隻要沈家出點了是事情,罪名就會全都落在我們頭上,無論是你,我還是元天等等都逃不過輿論的指點,到時候就算是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清了。”還是金靈兒的腦子動的快一點,馬上就想到了對方這麽做的原因。

“那這個人和沈府到底是有什麽恩怨,非要到殺了沈府一家才甘心,同時還要我們背上一個殺人的罵名?”金靈兒不明白。

於是錢啟迪就把在沈府聽到的一切都告訴了金靈兒,這時又響起了元天在自己耳邊的吩咐,“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要不要洗漱一下,我們現在就出去抓人。”

“抓人?抓誰?內奸嗎?你們查出內奸是誰嗎?”金靈兒還沒有想通內奸會是何人所為的時候,錢啟迪可顧不了管這麽多,“暫時先別管這麽多,洗漱完之後我們就出發,路上還可以細細詳談。”

“好吧!”金靈兒看上去雖然是有些失望,但也是沒有辦法,錢啟迪是個做事很幹練有時候又很慢吞吞的人,隻有他認為必須加快速度的事情整個人就會變的很急躁,現在看他的樣子一直在催促自己可以看得出來不元天給他的壓力也是不少。

洗漱完之後,兩人就出了門。

“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們要去抓誰了嗎?”金靈兒可不想這麽盲目的去抓人,總不能是把沈府逃走的一些下人們裏麵找吧?這沒有了十天半個月怎麽夠呢?

錢啟迪在手環裏找出一個人形圖像,然後投射到空中,“這個人就是沈府的管家,在沈城主身邊少說也工作了有差不多三十多年的歲月,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但按照所有的排除法之後,唯有以個外人知道這個計劃的就是沈管家。”

“所以元天最懷疑他就讓我們去把他帶回來盤問嗎?”

“不是懷疑是肯定。”錢啟迪堅定的眼神盯著金靈兒說道。

“肯定?為什麽?難道這個沈管家在哥哥麵前露出了破綻?”金靈兒好奇的追問。

錢啟迪再次解釋,元天當時在外麵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模糊中看到了沈管家偷偷摸摸的背著一個包袱往後院走去,而那些黑衣人看到他並沒有殺人滅口什麽的,好像把他當成有名人一樣,但是自己一動總能被發現蹤影,所以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就這麽默默的看著沈管家逃到了後院的方向,估計是擔心有人會來追殺他,所以就先逃離這個地方。

隻可惜沈管家忘了什麽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而這個後麵的黃雀還是和沈府是一夥兒的。

要說就是那個刀疤男太輕敵了,他讓錢啟迪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

在沈府危難之際,按照他以往衷心的表現來看肯定會堅守在保護沈府的第一線,哪怕是成了炮灰,死在黑衣人的刀下也毫不皺一下眉頭,所以臨陣脫逃就決定有問題。

在金靈兒和錢啟迪商量完之後,兩人就快速的開始查找這個城市的大大小小的角落,他們敢保證管家此刻肯定還沒有出門。

第一,且不說現在是門禁的時刻,不允許開城門,第二,開了城門,那外麵可全都是淇陽城的士兵,這些士兵都是侯曉天的管家派來保護他安全的,而且管家還特意交代過那為首的幾個將領,如果被留在城外,就要把三個城門全都包圍住,不能讓一隻蒼蠅飛出去。

侯府的管家果然還真是神機妙算,竟然這麽快就被他給料中了會有人出城門。

“那麽咱們就開始解決這件事吧!讓所有的問題全都回到原點。”刀疤男冷冷的一笑,隨後一揮手,原本守在四周就蠢蠢欲動的黑衣人,此刻在刀疤男的手勢做下後全都拔出了手中的劍,整個沈府充滿了殺氣。

在金靈兒和錢啟迪在曼城尋找沈管家的時候,刀疤男已經要開始和府中上下打起來了。

元洛和諸葛風已經準備好了架勢要開啟幻境的同時門外響起了一個口哨聲。

“哎呦,今晚兒可真夠熱鬧的,沈城主不介意我來湊湊熱鬧吧?”元天調皮的從那些黑衣人中走出來,然後站到刀疤男的身邊。

這時的元天早已褪去了他的一身夜行衣,因為他有了一個新的法子,要是穿上夜行衣就會讓刀疤男以為自己不是過來保護沈城主就是殺他的,一點好玩的感覺都沒有,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不是結果還是過程,反正最後沈府上下都沒事就可以了,不過最好是能夠給自己玩玩。

看到元天的那一刻,沈城主皺起了眉,刀疤男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再看著沈城主望向元天的眼神,有點弄不清狀況。

這時,元天才注意到沈城主注意自己的眼神也有點奇怪,這時他倒是要感謝那個內奸沈管家了,要不是因為他,接下來的事情怎麽能稱得上有趣好玩呢?

在見到元天的那一刻,許久未見他的元晴很激動想要叫人,幸好諸葛風及時的拉住了她的手,對她眨了眨眼睛,元晴這才慶幸剛才自己沒有那麽衝動,差點就破壞了元天的計劃。

“你是誰?”刀疤男對突然間竄出來的神秘男人感覺到了一種威脅的感覺,似乎元天的修為在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要強,可仔細一看也不過才金丹九重境界,要知道他的手下突破了金丹境界的大有人在,凡是到了元嬰境界的修真者那可比金丹境界的修真者相差的能力可不是一階半階的道理了,完全就是屬於打不打得過和能不能打過的問題。

“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你放心我隻是來湊湊熱鬧的,你們繼續。”元天大搖大擺的走到一遍的椅子上坐下,打開手中的這扇,翹著二郎腿很像是一個混吃混喝的富二代。

雖然元天說隨便他們要幹什麽,自己什麽都不會管,但是顯然刀疤男並不是很樂意讓他在旁邊戴著。

“臭小子,沒事的話就給我滾一邊去,別在這裏鬧事,老子不殺無辜的人,但你要是繼續這麽胡攪蠻纏可別怪我不客氣。”刀疤男拔出劍直指元天。

元洛趕緊用手捂著自己的頭默默的說了一聲完了。

結果恰巧被一旁的沈秀敏聽到,“誰完了?難道是元天哥哥?”

沈秀敏光是看修為就能看的出來元天比黑衣人要差好多,因為不是很清楚元天的能力,所以才會這麽問元洛。

“不是,是那個黑衣人完了。”元洛說道,他太明白一個讓元天生氣的人會被元天怎麽往死裏玩,真為這個刀疤男感到可悲,“你等著瞧就知道了。”

沈秀敏從這一刻開始恨不得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希望自己錯漏了什麽重要的場麵。

元天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嘿嘿一笑搖著扇子說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小心眼兒啊!我不過就是無聊過來湊個熱鬧,人家沈城主都沒說話,不介意我過來,你凶個毛線啊!”

這聲音說到後麵,在場的人都恨不得打一個哆嗦,元天那陽剛男子的氣質悄然全無,完全就是一個偽娘的聲音,讓人聽了真恨不得一拳揍過去。

“你個娘娘腔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刀疤男的殺意已經開始展露在了自己眼睛裏,握著劍柄的手開始加深力道。

“有沒有資格你說了不算。”

“憑什麽?”

“就憑你害死了你父母。”元天突然大聲嗬斥,把刀疤男愣愣的震在原地,這前後反差貌似也忒大了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唯獨元洛笑眯眯的看著這出好戲。

雖然他們的計劃有很多都已經不在他們手中的棋盤上,但隻要沒有超出那盤棋局的範圍,他們還是能夠做到把局麵糾正回來,元天是誰啊!別看他人前可是人模人樣的,在背地裏和元洛在一塊兒的時候幾乎都快成為混世魔王了,當然這也隻是和元洛一起在鬧著玩的。

“你胡說什麽?明明是這家夥殺了我父母。”刀疤男回過神來之後開始拿劍指著沈城主說道。

“是嗎?那你有沒有究竟有沒有好好回憶當時所發生的情況?

明明是你幹了那麽見不得人的光,玷汙了沈家大小姐,而後又因為求婚不成,給父母丟了顏麵,是你父母覺得你做人不忠不義,枉費他們在沈家做了將近二十多年的仆人,本來主仆情深,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沈城主和沈夫人究竟有沒有虧待過你,有沒有把你當成仆人的孩子來看待。

他們對你照顧你有佳,但你又是怎麽回報他們的?玷汙了他們的女兒不說,還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怪罪到他們的頭上,你不覺得自己豬狗不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