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石頭一個抖沒有砸到元天身上,而是之後石頭落下以後,天霸的一記重拳把藤蔓給打散了,緊接著就是第二拳,元天可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硬生生地接下這一拳,趕緊用風元素逃到另一邊。
元天已經感覺到了天霸眼中的殺氣,本來是個點到即止的比賽,卻惹來一個禍端,元天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再多一個人追殺。
“裁判。”元天再次叫了一聲。
第二天叫裁判的又是同一個人,裁判有點不耐煩的吹響了口哨,觀眾席上也是議論紛紛,誰都猜不準元天究竟是什麽樣的實力。
“你現在想要幹什麽?”裁判對他的態度很不好,因為剛才檢查出天霸的血液是正常的,這是對選手的不尊敬行為。
“我想簽生死狀。”
此話一出別說是裁判和觀眾,就連主創者和場下的老者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生死狀是指在性命攸關的情況下,雙方簽下這個狀紙代表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就算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不用負責任,由此前的軍令狀演變而來。
在華夏聯邦帝國的條例裏,如果在比賽時,一方提出立下生死狀,隻有另一方同意才可以立,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輕視自己的生命,元天已經看到了天霸眼中的殺氣,那自己必須殺了他,否則日後被追殺也是個麻煩,要想光明正大的殺他,無疑生死狀是最好的選擇。
裁判走到天霸麵前去征求他的意見,他想都不想就同意了,一切都不出元天所料。
等生死狀擬好以後,裁判當著觀眾席讀了一遍,“今,12026年7月9日下午三點三十分,閩洋人氏洛夏與罕黔人氏天霸在田陽廣場立下生死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立誓!”
然後裁判拿著印章和生死狀分別蓋了兩人的指紋,然後拿給高台上坐著的主創者看了一眼,主創者點頭同意,主持人才開始說話:“現在比賽繼續。”
這一次是真的暗流湧動,都抱著讓對方死的決心而來,元天也不能疏忽大意。
觀眾席裏的人都緊張得不敢眨一下眼睛,怕自己看漏了哪一個細節。
天霸的力氣很大,他隨手撿起一塊又長又尖銳的石頭當成武器,這就是他的優勢,元天可不想跟他一樣,到時候自己還不光彩,他看了看周圍,自己憑空變出水來肯定被遭人懷疑,幸好廣場不遠處有噴泉。
元天一伸手,噴泉處的水源源不斷湧來,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隻聽見觀眾席上哇的一聲。
緊接著下一秒,水就在元天的右手中形成一把劍的形狀。
強化技能在沒有正形的物質上是不起作用的,所以水劍上麵無法加上強化技能,除非把水變成冰,但這樣又會把自己暴露,元天並不想出名,所以隻水劍進行攻擊。
“水怎麽可能殺的死人呢?他是不想活了吧?”
“他肯定是受刺激了吧?水沒有實體,根本沒法殺人。”
觀眾席上的聲音全都進入元天的耳中,他們都覺得自己的水劍不能殺人,那他就好好給他們開開眼見水是怎麽殺人的而且他還要做到一擊斃命的效果震驚死他們。
在元天思考方案的時候,天霸已經衝了過來,元天就等著這一刻,他拿著水劍在天霸身上晃過,故意刺激他的眼睛,這時天霸去顧及自己的眼睛,元天一個轉身,就將水劍刺到了他身上。
這時全場格外的安靜,就像是相互之間說好了一樣,靜心屏氣等待結果。
過了十幾秒,元天手中的水劍刷的一下癱掉,水滴紛紛濺落到石塊上,同時還有倒下的天霸。
裁判在錯愕中回神,上台搭了一下天霸的頸動脈,已經沒有了波動,然後對主持人搖搖頭。
這時主持人一步步的小心走上擂台拉起元天的手宣布,“第三場的勝出者是洛夏。”
結果一出,現場除了掌聲還有歡呼聲,元天難得受到這麽多人的追捧,一時間還不太能接受。
下台以後,老者就把元天拉到了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你玩這麽大找死啊!”
“我這不是沒事嘛!”元天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就是弄了一頭的灰。
“生死狀這種玩意兒最好不要亂簽,不然你小命都要玩完。”
“我知道,但是我不簽生死狀,我就不能殺他了。”
老者以為自己聽錯了,殺他?兩人互不認識的人為什麽要相互殘殺?
元天告訴老者,天霸真的服用過興奮劑,因為元天能夠感覺到他靈氣的流失因為他懂得如何控製自己的呼吸,所以讓元天誤以為靈氣沒有消耗。
這個結果要麽是裁判在搞鬼,要麽就是機器被人動了手腳,反正就是驗了血以後,天霸的殺意已經表露無疑,所以元天這也是在力求自保,實在不行就隻能亮出自己的真實力了。
“洛夏還在嗎?”元天還在和老者交談的時候,走進來一個張家的府衛。
“我在。”一和這個府衛對上眼,元天就覺得他很熟悉,猛然想起來,他當初不也參加過追殺自己的任務嘛!還真是冤家路在。
“主子請你過去一趟。”府衛說的態度很客氣,這倒是讓元天有點吃驚,他們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同事呢,就開始套近乎了?
“哪個主子?”元天問道。
凡是主人家的人,下人皆稱為主子,所以元天都不知道是誰要找他。
“三公子。”
三公子!元天在心裏冷笑一聲,最後還是跟著府衛去了。
“洛夏見過三公子。”
“不用客氣,起來吧!”張羽肅親自扶元天起來,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我剛才看了一下你的表現,驚為天人,所以想把你收到我麾下,不知道你怎麽想?”
原來是要招我,之前還滿城追殺我,還不息下海捕文書,結果是個烏龍通緝令,現在倒好低聲下氣的找他來當打手,真是有趣。
元天知道張家有三位公子,最得寵的就是這三公子,所以張老爺喜歡把府上的一些事務都交給張羽肅去辦,久而久之就把他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格。
但是在他身邊探查地牢的機會比較多,於是元天單膝下跪,一隻手放在胸前,“洛夏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好,哈哈,起來吧!”看到這麽爽快的一個人,張羽肅更是高興的不得了,覺得自己這次可算是撿到寶了。
因為比賽還沒有結束,元天還要再回去後台,到時候主持人還要著重介紹一下是個人,還要頒發令牌衣服之類的東西,張羽肅反正已經把自己想要的人招收了進來,他也不急於那麽一時半會兒的把人給帶走。
回到後台以後,老者趕緊詢問,“怎麽樣?說了啥?”
“還能幹嘛?先把我拉隆唄!免得到時候我被別人搶走。”元天聳了聳肩。
“還會有人來搶你?”
“洛夏在不在?”老者剛問完,又有一個府衛過來找元天,把後台的幾個人羨慕的跟什麽一樣。
“看到了吧?什麽叫做一鳴驚人,就像我這樣,我覺得張家遲早要因為我起內訌。”元天自信滿滿的說道,“人怕出名,豬怕壯,要是他們開家庭會議問我個人意見,到時候我不選不行,選任何一個都不行。張家人都是很記仇的,不說了,我先過去了。”
老者歎息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
這次來找元天是張家的大公子張羽汐,名字取得不錯,人看上去也很清秀,比那個三公子長的帥多了,也許是元天看不慣張羽肅囂張跋扈的模樣,所以總覺得他適合當小說裏那些陰狠角色。
隻可惜,要真說起陰狠,恐怕這個張羽肅也比不上他爹的萬分之一。
“你好,我叫張羽汐,是張家長子,你就是洛夏吧?”張羽汐看樣子文質彬彬,說話也很有禮貌。
“是的。”
“我想將你招收為我的貼身打手,不知道你可否願意?”
嘿,這招的打手敢情不是去張家的一個組織,反而是給張家人用的嗎?他們每個人需要那麽多打手幹什麽?反正隨時隨地身邊都有個保鏢,也不怕危險,反正元天是搞不懂有錢人的作風。
元天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自己被他弟弟給招攬走了,但是說出來就好像是故意在他們兄弟間挑撥離間,雖然張家的兄弟也沒有想象中關係這麽好。
見元天一直沉默沒有回答,張羽汐以為他在想酬勞的事情,所以開出了一個月五千元丹的價格,要知道換算成二十一世紀的人民幣,這一年下來都能成富豪了,可是有再多的錢救不到人又頂個屁用。
“呦,原來大哥也在這裏啊!我早上還聽下人說大哥身子不適。”
好在沒讓元天為難多久,張羽肅就很給力的出現了,這話中帶話的語氣元天聽了還真想一拳揍過去,再看張羽汐,不愧是長子,麵對弟弟的叫囂,眉頭都不皺一下,反而出其不意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多謝三弟關心,就是胃不舒服,現在喝了藥已經好多了,不知道你來我這兒是有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