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殺人秘訣
“花哨？”
慧辛一愕，隨即失笑，搖搖頭對阿九說：“與其我說一千道一萬之後你還將信將疑，不如你自己來切身感受一下吧！”
說著立在那裏背負雙手示意阿九上去攻擊他。
阿九一見，知道推脫不了了，而且他心下也真的想試試這種自己眼中很花哨的功夫實戰效果究竟如何。
當下他也不提丹田裏的內力，隻憑**的力量施展出大力鷹爪功攻了過去。
雙爪虛扣迅疾地往慧辛胸前一探，一雙肉爪十指彎曲如鉤，竟給慧辛一種淩厲鋒銳的感覺。
這個徒弟功夫不錯啊！
慧辛心下暗歎。
同時左右雙腿連續踢出，一連七腳都被阿九雙爪擋下，不過七腳之後阿九的雙爪已是一退再退，畢竟他用的完全是**的力量，一點內力也沒有動用，他爪上的力量再強也強不過慧辛雙腳上的力大。
“砰！”
終於第八腳的時候，阿九的雙爪和慧辛的雙腳相碰後被踢開。
“連環式！”
阿九的雙爪一被踢開慧辛就大喝一聲，隨即左腿淩空旋踢過來，一把掃踢到阿九右肘上。
沒有動用內力的阿九被踢的接連踉蹌三步。
還沒待他站穩慧辛的右腿又緊跟著淩空旋踢過來，將他再次踢出五步才勉強立住。
“掃葉式！”
阿九的腳步剛站穩，慧辛的右腿貼著地板突然掃在他右腿的腳踝上。
“撲通……”
阿九應腳而倒，重重地跌坐在地板上。
不過阿九並沒有著惱，相反，他的雙眼已經亮了起來，爬起來後偏著頭仔細思索起剛才慧辛的招式起來。
“怎麽樣？現在還覺得少林彈腿太花哨、沒有實戰性嗎？”
慧辛笑眯眯地望著阿九問。
阿九赧然地笑笑，他沒想到以前一直以為花哨的招式，竟有這樣的威力，當下對慧辛說：“師父！我錯了！我以前也見過有人使過武術套路，不過那些套路看上去很好看，實戰性卻很差，不知為什麽師父您的套路會有這麽大的威力呢？”
這個問題阿九是真的不解，和大部分人一樣，阿九見識過套路武術之後，一直覺得那些都是花架子，手腳軟綿綿的不說，攻擊線路也太長，盡是些華而不實的招式。
不過今天慧辛的少林彈腿顛覆了阿九這個認識。
慧辛笑著給他打了個比方。
“武術裏簡潔的招式像餐刀、繁雜的招式像餐叉，餐刀有餐刀的用法，餐叉也有餐叉的用法，如果該用餐刀的地方你用餐叉，該用餐叉的地方你卻用餐刀，其結果自然是亂七八糟，很可能還會弄傷你的嘴，以此推及武功招式上，如果該用簡潔招式的時候你用繁雜的招式，你自然會被對手抓住機會落敗當場；而如果在需要用到威力更大的繁雜招式的時候，你卻依然用簡潔的招式，很可能就打不死或者打不傷對手，結果讓對手有機會重整旗鼓，結果很可能落敗的又變成你！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阿九眨了眨眼，細細想了想覺得太有道理，不過他還是確認了一下。
“師父！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簡潔的招式出招快，所以適合在激烈的打鬥中用；而繁雜的招式出招雖慢，但是威力卻比簡潔的招式更大，所以在已經取得上風，比如剛才你踢開我雙爪的那種時候，用繁雜的招式的就可以一舉鼎定勝局，您的意思是這樣的嗎？”
慧辛笑著頷首，讚許道：“你的悟性不錯！出招快意味著力度不大，力度大的招式往往都需要蓄力，不過快招有快招的用處，繁雜的招式有繁雜的招式用處，快招搶占上風，力度大的繁雜招式鼎定勝局，隻要靈活運用這兩種招式，又哪裏會有什麽花哨之說？你呀！被那些武功還沒入門的小角色誤導了！”
“咦？不對啊？”
阿九忽然驚訝地看著慧辛。
“什麽不對？”
慧辛笑著問。
“師父！”
阿九不解地問：“你怎麽知道餐刀和餐叉的？難道你也是玩家？”
“哈哈……”
慧辛大笑著離開房間，丟下一句話給阿九。
“你的基礎不錯！這幾天就好好的練踢法吧！什麽時候能不用內勁就能一腳踢破沙包再叫我來教你少林彈腿的招式……”
慧辛走後，阿九忽然笑了起來。
慧辛給他講的道理雖然很簡單，給他的啟發卻大，他在想自己以前不管出刀還是出爪都一味的追求更快，看來是錯了，以前和交手的時候自己若不是一味的追求出招連綿不絕，如果一占上風的時候就出雖然出招緩慢一些，威力卻更大的絕招，也許自己能輕易取勝。
以快搶占上風，以力鼎定勝局！
這簡直就是殺人的秘訣！
阿九為明白了這個秘訣而開心的笑了。
他想：單單隻是明白了這個秘訣，這次少林之行就值了！
收拾心情之後，阿九開始專心地練起踢法來。
他從慧辛示範的那一踢上看到了很多東西，比如出腿之前全成成一個弓形；發力的時候腰、腹、腿、腳一起發力；出腿的時候往脛骨正前方踢以及出腿後發力點全部集中在腳尖上等等。
雖然這些阿九都看明白了，雖然他如今的武功已經比慧辛不知高了多少倍，但他到底是沒有練過腿法的，所以雖然明白了這些要點，但要真正做到這些，他還是要苦練的。
沒有枯燥的苦練，功夫是不會自己上身的。
就這樣，阿九一練就是十三天，這十三天除了吃飯睡覺以及打掃鍾樓、給香爐換檀香，其他時間他都拿去練踢法了。
從一開始的不適應、踢錯方向、踢中沙包後重心不穩等等問題，到十三天後的今天，阿九已經踢得象模象樣，踢腿的時候終於能做到腰、腹、腿、腳一起發力，也終於能做到腳踢出後能正對著脛骨正對的方向，腳踢中沙包的時候也隻有腳尖踢中了。
最明顯的變化就是他踢中沙包的時候再不是開始的時候那樣，每一腳踢出都發出砰砰的大響，而是“噗噗”的悶響了。
因為隻有腳尖踢中沙包是不會有那麽大聲響發出的。
“噗……沙沙……”
阿九又一腳踢出，然後迅速利落地收回，有點異樣的悶響過後，阿九看見被他腳尖踢中的部位終於破了一個小洞，沙包裏的粗沙源源地流出洞外。
看到自己不用內力，腳力終於能達到這一步阿九欣慰地笑了。
練到這一步就不需要再練了，因為他已經完全掌握了發力技巧，再練下去也隻不過能增加一點腿腳力量罷了。
可是對功力到了他這個地步的人來說，那點**力量已經不重要了，以他的功力隻要動用半成就能輕易撕開人體，這樣的話，他辛苦去練**力量還有多大意義？
當晚他吃過晚飯、洗完澡愜意地躺在**的時候想：我來少林已經有段日子了，今晚也該出去看看了，就算不能立刻得到什麽刀譜，也可以熟悉熟悉這裏的環境啊……
這麽想著，阿九雙眼便往向他帶來的那個小包袱。
那裏麵除了兩套換洗衣物外，還有一套黑色夜行裝。
今晚就能用得上它了！
午夜的時候，阿九側耳傾聽了一下，整棟鍾樓都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一片寂靜。
確定了這點阿九才默默地起身，無聲地走到包袱前從包袱底下摸出那套黑色夜行衣。
阿九並沒有脫原本就穿在身上睡覺的外衣，直接就把那套夜行衣套在了外麵，這樣如果遇到緊急情況，他悄悄在無人的地方脫下夜行衣就會安全許多。
換好衣服，阿九想了想又把手伸進包袱裏，這次從裏麵摸出來的是一把銅錢。
這玩意人人都有，但在阿九這種高手手裏卻上能輕易取人性命的暗器。
如果有必要，阿九殺起人肯定會毫不手軟，哪怕今晚遇上的可能全部都是不問世事的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