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和楊君澤換了禮服,便向酒店出發,約莫半個多小時,兩人就來到了酒店。兩人下車,齊悅很自然的挽住楊君澤的臂彎,楊君澤不由得也伸手拉住了齊悅的手,十指相扣。
此時的他,忽然有種牽著她走入婚姻殿堂的錯覺。
或許是因為今天美麗的她,頻頻讓他更心動的緣故吧。
看到別人向他身邊的人投來驚豔的目光時,楊君澤有些後悔了。
她的美,不允許別人欣賞,她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這麽想著,放開了齊悅,很是灑脫的退下西裝,披在齊悅身上。
看著他的動作,齊悅很是不明所以,“三分鍾的路程,我不怕冷的。”
“我知道你不冷。”楊君澤把她裹嚴實了,這才放心下來,還向方才看向這邊的男士揚了揚頭,別人瞧他這動作,投以“神經病”的眼神……
“……”齊悅更懵了,“那你把衣服給我是做什麽?”
“以防別人窺伺你。”楊君澤一本正經的說。
齊悅登時無語,汗滴滴的看向他,“我這衣服不是你選的嗎?也不是很暴露啊!”
“確實不暴露,但遮掩不住你的光華。”楊君澤把她摟緊,“我的女人,連手指都不允許別人看去。”
“……”齊悅聞言,不禁身子一抖,“你這……似乎有點變態以及過分霸道……”
“我變態?唔,似乎有點,不過也僅限於此。倒是霸道這個大優點,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楊君澤說這話臉不紅,目不閃,很是正經。
“優點?”齊悅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小聲嘀咕:“把壞毛病說成優點……這臉皮也是厚到不行了,城牆都沒法跟你比了。”
楊君澤笑了笑,“夫人,別拿我跟城牆比,它比不上我。”
“……”齊悅完敗,跟某人爭長短?這不是找虐麽!
都說了,某某人不要臉起來,恐龍都怕。
“前麵發生什麽事情了,酒店門口那個站著的好像是黃苓?”楊君澤含著笑,帶著她繼續走,卻看到十米開外有一群人圍著,被圍的那人恰好是一身黑天鵝禮服的黃苓。
齊悅抬頭看過去,果然見黃苓精致的麵容上露出的卻是憤怒的表情。
“去看看。”
兩人臨近了,楊君澤撥開周圍的人讓齊悅先進去,自己隨後。
看到渣男的時候,齊悅一臉驚怒!
剛才黃苓被人群圍著,她根本沒看到跪在地上的人,那人抱著黃苓的一條腿死死不放手,一臉的可憐狀,似乎臉上還有淚痕、哭哭啼啼的說個沒完:“媳婦兒,那天我喝醉酒了!是被那個女人灌醉的,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知道!!等清醒過來才知道我犯錯了!對不起,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黃苓沒理他,看到齊悅忙救助:“悅,找倆保安來,把這人拖走!”
這話一摞,渣男抱著她的手更緊了,還撕心裂肺的喊:“不!不要離開我!媳婦兒!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原諒我這一次!”
齊悅欲上前扯開渣男,卻被楊君澤製止了,齊悅不解,卻見他抱住自己,往後一帶,“夫人,這種人渣會髒了你的手。”待齊悅站穩,楊君澤便上前將那渣男拖起,丟在了一邊。
齊悅是知道楊君澤經常鍛煉的,但他不知道他居然這麽強悍,把渣男當作小雞似的拎起來丟掉……
忽然好崇拜自家男朋友啊!
渣男被丟在一邊後又要爬回來,此時,一隻鋥亮的皮鞋踩在了他的肩膀上,阻止他的爬行。
眾人齊齊看向皮鞋的主人,這一看不得了,程氏BOSS!
這一向不會管閑事的主,今天管這檔子事情一定是因為這淚流滿麵的渣男擾了他的晚會吧!
大家都這樣想,卻不曾想,他說出來的話更讓人震驚。
“敢動我的女人,活得不耐煩了。”說完,一腳將他踹開,走至黃苓身邊,摟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中一帶,口氣與剛才完全相反,極致的溫柔,“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驚了。”
黃苓還沒從被他帶入懷裏這個動作的震驚中緩過來,又聽他這話,整個人都酥了。
已經完全沒有思考能力,隻是呆呆的回應:“還……還好。”
程樊抬手,細心的理了理她耳邊的碎發,“頭發都被弄亂了,我的錯。”
黃苓噎了噎口水,“沒……沒事……”
而除了齊悅和楊君澤,其他人的下巴都快掉落在地了……
剛才地上的男人糾纏這女人的時候,大家都還挺可憐這男人的,哭成這樣,肯定是有心悔過,不然也不會痛哭流涕,甚至還跪下來認錯。
可現在看來,這地上的人一點都不可憐了,搶誰的人不好?搶程氏的人!還有那可憐樣,真是丟男人的臉啊!
楊君澤一臉笑意,看了眼程樊,心想這事兒也就八九不離十了,所以帶著自家夫人進了門。
而黃苓這邊,她心裏打著鼓,原本是聽了齊悅的話,今晚給他做女伴,以還上次的人情,沒想到這人情還沒還呢,又欠下一樁,真是愁人哦!
她小聲道:“謝謝你。”
程樊不理她,看了眼地上的人,一改剛才的溫柔,冷言道:“你如果再幹糾纏我的人,別怪我不留情麵。”
旁邊圍觀的人聽了這話都抖了一抖,誰不知道程氏老大是個狠戾的角色?想當初罪過他的人,現在的日子過的比那天橋下的流浪漢都慘呐!
所以,這地上的人要真什麽都不知道,那可就慘了!
而地上的人也不哭了,忽然笑了出來,“原來是傍上了有錢人才不原諒我的!好啊黃苓,你可真是騷到骨子裏……”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都被踹到兩米開外去,正要爬起來,頭卻被鋥亮的皮鞋給壓住了,頭頂傳來冷漠的聲音:“我讓你知道胡說八道的下場是什麽。”
地上的人正準備反抗,頭頂的壓力沒了,可迎接他的卻是一個黑袋子,腦袋被套住了,眼前烏黑,緊接著整個人被抬起來,以小跑的速度往不知名的方向而去,他拚命掙紮,怎麽喊救命都沒人救他,隻聽後麵傳來如地獄羅刹的聲音:“丟到海裏去喂魚。”
他掙紮的動作更猛了,卻怎麽也掙脫不開……
黃苓聽到程樊的這句話心下一驚,腳步不由自主的抬起往他被抬走的方向追去,卻被程樊攔腰抱住,“今天你是我的人,還要往哪裏跑?”
“你把他丟到海裏是犯法的!”
“心疼了?”程樊說著,強硬將她摟過身往酒店走去。
“這跟心疼沒關係!你這麽做就不怕警察……”
“這D市,還沒有我程樊怕過的……警察。”
黃苓恨恨的白了他一眼,還以為他會說沒有怕過的人,沒想到僅限於警察!
“放心吧,隻是讓人把他丟到泳池裏,嚇嚇他。”程樊鬆開她,抬起胳膊,“來吧,黃小姐,今晚我的臉麵靠你了。”
聽到這話,黃苓也就放心了,想來這事兒以後,渣男再也不會找自己了。
看了看程樊的手臂,慢悠悠的伸過手,挽住了他。
“你今天很美。”程樊由衷的誇讚。
對於別人的誇讚,黃苓一向是會美得冒泡,但今天不同,她卻怎麽都沒覺得多麽得意,隻是覺得,身邊這個人有點危險。
那天將渣男捉奸在床,身邊這個人表現的異常冷靜,隻是看著她一個勁兒的將那對狗男狗女打的落花流水,氣出好了,他才說話,他說:“我的女人,果然與眾不同。”
當時她一門心思想著解氣,哪裏在意他說的什麽話,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演戲也演的太過於逼真了吧……
“我今天怎麽樣,配不配你?”他又開口,打斷了黃苓的回想。
“什麽?”配不配她?這話從何說起。
程樊笑道:“我瞧著是很配你的。”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你知道黑天鵝事件嗎?”
對於他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她一律表示懵逼,話題跳轉的快不說,還說些完全讓人聽不懂的話。她今兒不過是穿了黑天鵝禮服而已……
“你想說什麽,你直說好了,別說些有的沒的。”黃苓無情的打斷他。
“嗯……沒什麽。”他笑了笑,“可能是你的穿著,讓我想起了黑天鵝的邏輯。”
黑天鵝的邏輯?黑天鵝還能有什麽邏輯?
黃苓心裏嘀咕,但對方畢竟是程氏老大,也不好當麵嘲笑他,也就默不作聲了。
兩人相攜進入酒店,會場在九點八樓。乘坐電梯時,旁人被這兩人的氣場給震住,都不願意跟他們一趟電梯。而電梯隻有他們兩人,正合程樊的意。
程樊痞痞的笑著:“渣男解決了,沒想過找個新的?隻有進入新的感情,才能撫平過去的傷。”
黃苓回想了一下,笑了笑:“他對我來說,還沒那麽重要,不至於到‘傷’的地步。”
這回輪到程樊愣住了,捉奸那天她怒成那樣,難道不是愛極深而恨之切?
黃苓見他不說話,接著輕笑道:“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麽要盛裝來這裏嗎?”
“為什麽?”程樊不解,總不能是故意穿給那渣男看的吧?
“釣小鮮肉!”黃苓想到晚會有優質小鮮肉,眼睛都亮了起來,“你和楊君澤公司合作慶功會,肯定不少高素質人才,所以……”
“所以,你是來釣金龜婿的?”
“那可不是,不然我來幹嘛。”黃苓涼涼的斜了他一眼。
程樊心裏嘀咕,明明最優質的男人在她身邊,她卻沒看見!
自打認識了她,竟連著兩次被當做透明人,這心裏不好受的滋味,難以言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