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D都後,齊悅沒過多久又升職,開春的幾個月怎一個忙字了得?

四月中旬,楊君澤和邵躍一起做的3D仙俠網遊也進入了**階段。聖嶽遊戲經他領導的這一年,出現了近幾年來從未有過的新高度。所以他幾乎是白天上班,晚上加班到深夜。好在他沒有因為工作而忽略齊悅。

“請柬寫到手酸啊啊啊!”

此時,齊悅坐在地毯上,整個頭都埋在一堆紅色請柬中。

楊君澤坐在沙發上,劈裏啪啦敲著電腦,瞥了眼齊悅,僅僅三秒時間,目光再次回到電腦上,手指繼續飛舞。

“給我五分鍾,搞定這份郵件。”

齊悅轉頭幽怨地看著楊君澤:“好後悔當年練的一手好字。”

“專門練的?”

“對啊,初中以前我的字跟雞爪一樣,糟眾多人嫌棄,不堪其辱,所以練了很久……”

楊君澤揚眉,略嫌棄地說:“我會拿筆開始,字寫得就很好。”

“……”齊悅默,某人又開始炫了。和他在一起後,她發現凡她不足的地方他絕對是完美到極致,所以她經常遭某人嫌棄。

“還有三十五份,名單在這,都交給你了,誰讓你的字寫得好比我早呢。”

楊君澤一怔,寫了一晚上,她居然才寫了三分之一。

“我去洗漱了,你寫完早點睡覺,晚安。”齊悅輕哼了一聲,逃開了。

陳小言五月結婚,把寫請柬這件大事兒交給了齊悅。齊悅別的忙幫不上,寫請柬還是小case,所以一口答應下來,但她沒想到陳小言的請柬內容全部是手寫的,一晚上她寫了二十份已經是極限了!

齊悅洗漱完畢後,就回了臥室。

楊君澤忙完工作,又幫齊悅寫完三十五份請柬,已十二點半。

他伸了個懶腰,去洗漱。

洗漱完準備去睡時,聽到主臥房內有動靜。

“小小白,跟上,別讓你家曉曉就義了啊!”齊悅壓低著聲音,敲擊鍵盤的聲音幾乎大過她的聲音。

門外的楊君澤太陽穴跳了跳,他以為她早就睡下,沒想到偷偷玩遊戲去了。

低頭看門,鑰匙居然還掛在上麵。

他無奈搖頭,擰動鑰匙打開門。

入眼簾的是穿著絲質吊帶睡衣帶著耳機的齊悅,她長發如瀑,香肩初露,煞是好看。她修長手指迅速點擊著鼠標,鍵盤敲擊很流暢,專注地指揮著小小白們如何打新副本。

“第三個BOSS,等我下回個血。”

“……”

麒麟軍是一個難度係數達五顆星的職業,會玩這個職業的人大多是男生並都隻選擇傷害輸出,選擇Tank的人很少,女生更微乎其微,可齊悅卻把這個職業的Tank玩的很好。不管是四十人副本還是十人副本,隻要她打過一次,第二次就可以帶人一起打。

“推倒BOSS好睡覺~”齊悅興衝衝地說,“你倆一會兒繞到BOSS背後去,這個BOSS的正麵攻擊傷害很高的,我來扛就好了。”

楊君澤看著投入的齊悅,不由失笑,她還真有幾分大姐大的風範。

倚靠在門口的楊君澤看了看手表,他預估齊悅會在五分鍾之內帶著他們打完第三個BOSS。

五分鍾後。

“哎,手氣不好沒出極品裝備。”齊悅略失望。

耳機那頭應該是誰說了什麽,她又說:“那咱們再來一次,反正這個副本用個道具就能重置。”

楊君澤不悅的擰眉,走到齊悅身邊,低沉的聲音說:“該睡了。”

齊悅大驚,手忙腳亂的要關掉語音工具,然耳機已經被楊君澤從電腦上拔下來,語音立馬公放了出來,是小小白的聲音:“什麽情況什麽情況,悅悅和君不知同居了嘛!天惹!!”

“我們沒有!”

“我們同居了很久。”

齊悅和楊君澤同時說話,她的聲音卻被掩埋。

“天啦嚕!我說悅悅怎麽開個語音都要那麽小心翼翼!原來是……”

齊悅生怕小小白口無遮攔說出個聽不得的話,忙把語音工具關掉了,迅速在遊戲中打字,她說:“先下了。”不等小小白回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退出了遊戲。

“那……那個……”齊悅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某人,似乎某人有笑意,還是她遊戲玩多了眼花啊?

楊君澤眯了眯眼:“打遊戲手就不酸了?”

“這……這個……”什麽笑意,明明是怒意啊,某人眼神好恐怖!

楊君澤聲音清冷了幾分:“還是不夠累,對不對?”

“啊……那個……”他果然不滿她把寫請柬的事情丟給他。

“既然這樣,不如做點正事,如何?”

“什麽?”齊悅莫名的眨著眼,隻見他幫她關掉了電腦,闔上了電腦,拔掉了電腦插頭,接著把鬧鍾關了,最後……

“啊!你鬧啥!?”

某人把齊悅從椅子上抱了起來,然後丟在**……

齊悅睜著水靈靈的大眼,滿是可憐的看著他,“我睡我睡,你也快去睡吧。”

楊君澤不動,伸手鬆了鬆衣領口。

“你……你要睡這?”眼瞅著他的動作,齊悅好像明白了什麽。

楊君澤挑眉,一副你還不笨的表情,轉身走了兩步,關門關燈。

燈一滅,齊悅驚的大叫:“你……你……”

“我化身為狼。”楊君澤說完,已躺到齊悅身邊。

“不……不是說好,結了婚才……”齊悅聲線微顫。

他們相處的這一年,牽過手接過吻同過床共過枕,卻從沒有觸及最後一道防線。今天,這道防線要崩塌了嗎?

“如果按照我的計劃,去年十一月份你就已經被我吃了。”楊君澤的聲音有些低啞。

齊悅懵,而他的手就如鐵烙一般灼燙,一直在自己的背部遊走。

“每次提及結婚,你都很惶恐,所以把計劃三月結婚的事情一拖再拖,拖到了現在。”這話說完,楊君澤細細的親吻著齊悅的額頭。

齊悅小心髒一顫,一開始她確實有些惶恐,自從春節時雙方父母見過麵後,都在催促他們結婚,越是催促她就越害怕,越覺得不真實。後來關於結婚不再被提起,她和他的相處也漸入佳境,慢慢的她自己開始思考結婚的問題。

齊悅對楊君澤的作為十分感動。

因為他為了不勉強她,一直沒有再提困擾她的問題,他一直在等她,等她不再惶恐、不再排斥的時候。

“君澤。”聲音微顫。

“嗯。”楊君澤順著額頭向下,親吻她的鼻子,末了他說:“如果……還沒準備好,就先放過你。”

齊悅心中一動,在他起身的那一瞬,握住了他的手。

黑暗中的楊君澤嘴角已經揚起,如果有光一定能看到他眸中閃過的精光。

他再次躺了下來,捧住齊悅的臉,啄住了齊悅的唇。

淺淺地吻漸漸深入,一步步的進入狂風呼嘯,驟浪洶湧的地步,雙方都忘我的回應著對方,原本的一絲顧及都化為烏有。

唇舌之戰,昏天暗地。

氣壓漸低,溫度漸高。

寬大的絲質睡衣“呲啦”一聲,報廢;脖頸濕濡,似是被啃咬似是被吮吸,酥麻;大掌所觸之地燃起熱火,灼燙;急促的呼吸聲中夾雜著輕吟,魅惑……

他的睡衣已被褪下,結實的胸膛在她的身上摩擦,致使兩人的低喘聲越來越濃重。越雷池之前,他說:“我們先領證好不好。”

齊悅喘息著點頭。

他又說:“結婚的事情,我父母已經著手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等確定日期。”

“嗯?”在她身上遊走的手沒有停止過,而她卻因為他的話而囧了,沒確定日期的婚事也能早早開始操辦的?

“PLANC,十一月結婚。”

“PLANB呢?”

“已經回不到三月了。”楊君澤說完,低頭繼續種草莓,成功轉移她的注意力後,徹底霸占了她。

……

第二天,齊悅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窗外的太陽已經高掛,陽光悄悄地投射進來,溫暖了發芽的心。

楊君澤早已經醒了,隻是一直把她圈在自己的懷中,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她。

“醒了。”

齊悅點點頭,感覺腰酸背痛腿抽筋!

被某人親昵的蹭了蹭後,她想到一個問題,“近期咱們領不了證,戶口本在我媽那兒呢。”

楊君澤並不在意,“隻要我們願意,戶口本還是事兒?”

齊悅切了一聲,腹誹某人又自大了,結果聽他說:“餓了。”

戳了戳他的胸膛,“早就該起來了,我也餓。”

“就知道你也餓。”他說完,低頭吻住了齊悅,空當中,他送出幾個字眼:“隨時恭候你的品嚐。”

齊悅無語的翻白眼……然後繼續被某人當香餑餑,又啃了一次。

再次清醒,已是下午時分。

“鴛鴦浴,怎麽樣?”頭頂傳來某人無恥的聲音。

齊悅怒,“拒絕!”

“隻是洗澡,別想歪。”

“……”

洗過澡之後,齊悅窩在客廳沙發中,幽怨地看著罪魁禍首楊君澤。

被壓榨兩次不說,一天都不給吃飯,簡直太不人道了。

楊君澤穿戴整齊,出門。再回來的時候雙手提著大包小包的吃食,齊悅眉開眼笑。

他笑眯眯的看著她,極為滿足,“吃完後,我們好好說說話。”

齊悅看楊君澤那雙滿是精光的眸子,頓時就想到了限製級並帶顏色的動態畫麵,小心髒有點承受不了,不安地問:“不會還是肢體語言的交流吧?”

“如果你想,我服從並配合。”楊君澤不禁失笑,隻是被吃了兩次,居然已經敏感至此了。

“不不不,我沒想過……”她都快癱了好麽!

楊君澤說:“是肢體語言,不過這次是靜態的。”

果真如他所說,楊君澤這一晚上抱著齊悅,時間緩緩流逝,靜謐的夜中隻有兩顆炙熱的心相互交融。

就這樣彼此依靠,便已勝過其他任何形式的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