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晨雨心急如焚的趕來,就怕師姐出事,結果還多了一個人出來。
心裏一時五味雜陳,能說師姐真的是時刻都在撿人嗎,雖然是本門弟子,但心裏還有有種說不出的堵。
緊趕慢趕,總算在半夜前到了他們定好的客棧,不過師傅並不在這裏,他還陪著萬青青在鎮上的醫館裏。
“師姐你先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金晨雨護著容音到了房門口,把人往裏麵一推,不容她說話,直接關門。
然後又轉頭看向其他兩人,“你們過來。”
金晨雨推開容音房間邊上的第三間房,指著柳驚鴻道,“葉極,你房間。”
說著又倒回第二間房,“林師弟和我在住這裏,天色不早,葉公子早點休息。”
這樣安排,防著誰,當事人柳驚鴻心知肚明,整個臉拉了下來,冷笑一聲,“多謝金公子。”
金晨雨朝他假笑,“不客氣。”
隨後將一臉茫然的林夜推進房間,“你先休息,我去師傅那裏看看。”
路過柳驚鴻時,眼神冷了下來,“我不管你想幹什麽,敢動我師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從見他的第一麵起,他知道這個人一定不是表麵看起來這麽簡單,為什麽要跟在師姐身邊,他不信隻是因為師姐買下他。
容音打開門,看著已經下樓出了客棧的二師弟,無奈的和柳驚鴻對視一眼,又縮回腦袋,把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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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時,容音失眠了,不知道為什麽,一閉眼全是金晨雨和柳驚鴻互毆的場景,她直接掙紮著就醒了,太可怕了。
咚咚!忽然窗戶外麵被人敲了兩下,容音目光淩厲盯著那處,厲聲道,“誰!”
“是我。”柳驚鴻的聲音從外頭傳來,“你穿好衣服沒有,我有事找你。”
容音鬆了一口氣,是他啊,嚇死了,大晚上爬什麽窗戶,她起身走到座椅上坐下,“你進來吧。”
話落,他直接就推窗跳了進來,身後的月光也撒落進房間裏,容音忽然手一抖,正倒著的茶直接倒了。
“嗯?怎麽了,嚇到了?”柳驚鴻放輕手腳,坐到她對麵,有些擔心。
“嗬嗬……沒事。”容音對他輕搖手指,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她剛剛一瞬間居然想起夢裏柳驚鴻和師弟吵嘴的樣子,又見他翻窗的動作,感覺這太像幽會了,一時沒忍住,哆嗦了一下。
“你有什麽事?”值得大晚上的翻她得房間?
“池魚傳來最新消息,青雲山附近來了大量官府的人,這次的事牽連大了。”柳驚鴻溫聲道,他知道黃金寶藏會驚動官府,沒想到動作這麽快。
皇帝的疑心太重了,雖然魔教看似很厲害,但如果連朝廷也攻打他們,魔教怕是直接完了。
天書閣這招當真是釜底抽薪,不管不顧了。
“池魚?他被救出來了?”容音有些驚訝,之前白玉城亂七八糟的事太多,她都忘了問。
“他自己逃出來了。”說起這個,柳驚鴻用手揉著眉心,“我們去的時候撲了空,後來才知道他自己跑了。”
大概慕容城也有用池魚設計陷阱的意思,所以封鎖了消息,害得他當時差點被抓。
好不容易殺了出來,就得到唯心被綁架的消息,他也隻能去救人,這才有白玉城的那一幕。
“那個唯心是誰?”容音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表情很放鬆,故作隨意的問,卻豎起耳朵認真聽。
“魔教的大夫,要是沒有她,我早死了。”柳驚鴻解釋道,寒冰蠱一直都是她在壓製,要是一般的大夫,他根本沒機會和容音坐著聊天。
“原來隻是大夫啊……”她嘴角上揚,輕輕嘀咕了一句,一瞬間眼裏都帶上了笑意。
幸好不是什麽小三小四,不然她得氣死。
“你笑什麽?”這下換柳驚鴻蒙了,他沒說什麽好笑的呀。
“啊?別管,說正緊事。”容音立刻擺正態度,這先被朝廷忌憚,現在又被開除魔大會,總感覺柳驚鴻這次要涼了。
“青雲山底下的人不會輕易動手,現在我擔心天書閣會挑唆武林世家的對付魔教,那就死定了。”
“所以,你想到對付天書閣的辦法沒有?”她派人去調查,什麽都查不到,能把這種暗地裏搞事情的人弄死,她會很開心的。
“我沒有,但有人有。”柳驚鴻朝她笑了起來,“會有人把藏在武林大會的天書閣弟子抓出來。”
容音挺好奇這人是誰,又是一位不務正業的長老?不過柳驚鴻卻賣關子了,並沒有告訴她。
“你來就是說這些?”這對她不算什麽事,畢竟她真的無法理解這有什麽好說的。
“容華也來了。”柳驚鴻笑道。
“不是吧?!還來啊!”容音抓狂,這種時候還逆風而行,容音心塞。
“你不是把人送走了嗎?”這個容華絕對有毛病!
“我又沒打斷他的腿,他要往武林大會跑,我也沒辦法。”柳驚鴻很無奈,在不知道容華到底是不是真的容家後人之前,不能動手除掉他。
“還有什麽事?”容音又問。
“我找到黃金寶藏的大概位置了,我想毀了它。”他忽然很認真地說道,眼中是無盡的恨意。
因為這個東西,他家破人亡,整個門派被打上魔教的標簽,每天都活在其他人的算計中,不得安寧。
“什麽!”容音震驚的看向他,找到了?那個坑爹的寶藏。
“你找到了?!”容音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心情,心情複雜。
“嗯。”他自己也激動的手都在抖,心情激動,這個害慘人的東西,就要被他找到了。
“毀了!必須毀了!”容音舉雙手讚成,這個東西就是禍害,不該存在的。
“快說說在什麽地方?”如果可以,她現在都能去炸了那個地方。
“在江南,當年留下寶藏的是一位王爺,而那裏是他的外家,可惜我沒能知道具體位置。”他查了很久,也找不到具體位置,唯一知道就是當年的風雨暗衛。
而他手裏的風雨令牌則可以命令他們,如果他們還記得舊主的話。
江南……容音忽然聯想起一件事,頓感心涼,她沒記錯的話,花姑姑說過,她娘親就是江南的人,不會還是自己有關吧……
我的天,這這這——要命了,你說說她這都什麽命,父母撒手人寰留下的爛攤子,都被她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