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驚聞(為鑽石滿六百加更)
立刻聯係了監控室,看到監控上,那個穿棒球帽的男人走出埃菲爾鐵塔,雲姿氣的恨不得衝到他跟前,把那個人撕扯成碎片。
相機丟了,她倒是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相機裏的照片,那裏邊有她和蕭宸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監控人員立刻報了警,警察詢問了雲姿和蕭宸一些問題,之後就讓兩人等消息。這樣的案件每天發生很多,他們也沒辦法保證能不能找的回來。
原本還想著看晚上的埃菲爾鐵塔,因為這件事情,心情全毀了。
仄仄的耷拉著腦袋,雲姿幾乎要哭了,蕭宸一再的保證,自己會把照相機找回來,可在偌大的巴黎要找出那個男人,再找出相機,根本是大海撈針,心裏沒抱任何的希望。
直接坐車回了酒店,雲姿一頭倒在**,淚水順著眼角緩緩地落下,哭著哭著越想越傷心,就坐起來眼巴巴的看著蕭宸,“真的能找回來嗎?我隻要那些照片,相機他想要就給他。”
蕭宸正在打電話,俯首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而後繼續和手機那邊的人說話。
雲姿鬱悶到了極點,所有的好心情都沒了。
洗過澡後,蒙住頭睡覺,沒睡著被子被拉開,蕭宸坐在床邊,將一條熱毛巾敷在了雲姿的臉上,“隻是一部照相機,沒了可以再買,哭了這麽多,明天眼睛會腫起來,趕緊擦一擦。”
“再買,買不回那些照片了。”雲姿擦了擦臉,眉頭緊緊的皺成了一個川字型。
“那就在找回來,我已經讓人去找了,最遲明天會有消息。”蕭宸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別總想那些不高興的事情,都快和我一樣老了。”
“你才不老!”雲姿抱著蕭宸,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往蕭宸的懷裏鑽,“蕭宸,等以後我老了,你也別去找別的女人,那樣我會很傷心,很傷心。”
“又說傻話,晚餐都沒吃,快起來吃,等下你又叫肚子餓。”蕭宸刮了刮雲姿的鼻子,起身站起來,拉著雲姿的手,讓她起來。
雲姿懶得動,伸出自己另一隻手,濕漉漉的眼睛裏滿是撒嬌的味道:“抱我去吃。”
幽邃的眸子看了她一會兒,最後還是伸手穿梭到手臂下,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掂量了下重量,“最近吃胖了,比之前重了。”
“真的?等回國一定好好地減肥。”雲姿空出一隻手摸了摸肚子,原本平坦的小腹捏起來是多了一些肉,想來是最近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不用減,你胖一點好看。”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客廳裏,蕭宸把雲姿放在了沙發上,她就在沙發上跳來跳去,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因為喜歡法國,所以她對法國菜有一定的了解,也不像德國菜感覺那麽排斥。
坐在沙發上,拿起一雙筷子,夾了一塊東西,沒放進自己的嘴裏,而是遞到蕭宸的嘴邊,“老公,獎勵你的,最近辛苦你了,雖然不能幫你親自做飯,但親自夾菜還是可以的。”
雲姿笑眯眯的看著蕭宸,她知道自己很煩,幫不到蕭宸任何事情,還總惹麻煩。現在她在學會著長大,也學會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蕭宸挑挑眉,吃下了雲姿夾得菜,作為回報,他也給雲姿夾了一些菜。
雲姿眯起了眼睛,丟相機的陰影消散了很多。吃過飯,雲姿讓蕭宸陪著一起去酒店的頂樓看星星,據說這兩天會有流星雨經過。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碰到,但總比窩在酒店的房間裏發呆的號。
到達天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等著了,酒店很人性化的準備了露宿的帳篷和望遠鏡。
兩人挑了塊偏僻的地方坐著,坐了一個小時左右,雲姿感覺有點冷,也有點困,頭一點點的,努力地支撐了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蕭宸回過頭,看到她安靜的靠著椅子睡著了,起身把手裏的毯子蓋在了雲姿的身上,而後輕輕地抱著她。睡夢中雲姿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好像是在叫他的名字,又好像在說別的,之後歪著頭,靠著他的胸膛恬靜的睡著。
淩晨五點多,蕭宸的手機響了,聽到動靜,蕭宸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身邊躺著的雲姿,掀開被子,趿著拖鞋走到了陽台上。
“找到了?相機呢?”窗外燈火通明,十二樓的風有些冷,吹過來掛的蕭宸的衣服凜凜作響,他麵色緊繃著,嘴角抿成一個冷厲的弧度,一如此刻的天氣,開口時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
電話那邊說了一些話之後,他削薄的唇再次張開,說道:“把人給我留著,回頭我親自處置,相機現在送回來。”
掛斷了電話,蕭宸回到臥室裏,拿了自己的衣服,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外麵的客廳裏,換上了衣服。
半個小時候,客房的門被敲響,蕭宸起身打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身材欣長的男人,典型的法國人形象,金黃色的頭發卷曲著,深邃的藍眼睛,高挺的鼻子,見到蕭宸伸手用法語自我介紹,“蕭先生,是路易先生叫我來送這個,他讓我帶話,隨時恭候著您去他的莊園遊玩,如果可以請帶上您的新婚太太。”
“多謝。”蕭宸和他握了握手,接過東西後,沒挽留那個人,轉身關了門。
打開盒子,裏麵安靜的躺著今天丟的那部照相機。
蕭宸打開相機,調出了照片,一張張的看,拇指摩挲在雲姿的笑臉上,眼底的冷硬漸漸地融化為溫柔。
天將亮未亮的時候,雲姿被是床下陷的動作吵醒了,原本想閉著眼睛繼續睡覺的,可閉著眼睛腦子卻越來越清醒,睜開眼睛看著蕭宸問,“剛才做什麽去了?”
“拿相機。”蕭宸見她已經醒了,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撈在懷裏,入懷的溫軟讓他有些忍不住,唇瓣親吻著雲姿**在外麵的後脖頸。
“找到了?這麽快!”雲姿從被窩裏動了一下,轉過身體正對著蕭宸,嘴角的笑意壓不住,“怎麽找到的?這麽迅速?”
昨天那兩個警察都說,找到的可能性不大,言外之意就是讓他們死了心。
這麽快的速度肯定不是找警察局的人幫的忙,那就是另有其人,想想也對,蕭宸經常來法國這邊,應該有認識的朋友。
“一個朋友幫忙找的。”蕭宸的手越來越放肆,雲姿一點都沒察覺,隻是一直在問他問題,等她察覺出來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蕭宸高大的身軀,將她嬌小的身體攏在懷裏,“等會兒我會全都告訴你。”
雲姿眼前一黑,一口血悶在胸口,男人怎麽都喜歡這事情呢?好吧,她承認自己也喜歡,但那也是喜歡適量的運動,按照蕭宸這頻率和每次堅持的時間長,她真有些擔心自己最後死的地點是不是**。
最後停歇下來,雲姿渾身軟綿綿的,一根手指頭都懶得伸了,肚子本來餓了一晚上,又一大清早的被反複的折騰來折騰去的,餓的腹部開始唱空城計。
蕭宸每當這個時候,就變得特別好說話,雲姿吃著她給自己舀的粥,忽然想起來一個嚴峻的問題,“蕭宸,我們不做防護措施,會不會懷孕?”
蕭宸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懷孕了,不好嗎?”
“當然不好,我才大學,結婚已經停了半年的課,再生孩子不就要拖延一年半的時間?”雲姿也不吃了,從**做起來,就翻箱倒櫃的找。
酒店一般準備的有緊急避孕藥、**之類的,她記得自己無意間看到過。
忙碌了半天,沒找到,雲姿急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一下坐在了**,抬眸撞入蕭宸黑沉沉的眼睛裏,心裏咯噔了一下,她怎麽就忘了,老太太之前說的事情。
蕭宸三十歲了,過了今年就是正式的三十一歲,她不著急,可蕭宸是應該著急的時候了。自己不想那麽早生孩子,蕭宸呢?
“蕭宸,你是不是特別想要一個孩子?”雲姿伸手小心的碰到他的手,有些淩亂的解釋,“我也不是不想要孩子,可現在對我來說有點早,等我畢業後再要好不好?就等我兩年的時間。”
她不想一直做一個花瓶,讓蕭宸養她一輩子,想要擁有自己的工作。孩子的事情,她以前想過,也很喜歡,但時間不合適……
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蕭宸無奈的歎了聲氣,娶她的時候就想過這些,“孩子的事情不強求,你不想要,就我來做避孕措施,吃藥對身體不好。”
雲姿聞言,心裏鬆了口氣。
說不擔心是假的,現在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大男子主義,和蕭睿訂婚的時候,她就問過蕭睿,等結婚以後的安排,蕭睿說希望她在家裏做全職太太。雖然蕭睿那時候說的不一定是真的,可他說的話,多少能反應蕭家男人對女人的態度,認為女人應該呆在家裏,讀書多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把家庭管理好。
她最怕的就是蕭宸也是那麽想,讓她先生孩子,生了孩子後就在家裏待著。
所以當蕭宸說出,孩子可以晚兩年要,她真的是打心底裏,放下了一些包袱。
“吃早餐,等下去買些東西。”蕭宸看的出她笑的討好,就把粥碗遞給了他,麵上不動聲色。
“等下再吃吧,我想去看看照相機。”雲姿把粥碗隨手放在了櫃子上,光著腳就往客廳裏跑。
照相機找回來了,相片可別丟了。
還沒跑到客廳,就被蕭宸按捉住了手腕,雲姿回頭看過去,隻見蕭宸皺著眉頭,“照片都在,吃完早餐再看,等飯涼了對身體不好。”
雲姿聽他這麽說,乖乖的走了回去,坐在**喝粥,忍不住看著蕭宸,能把關心人的話也說得這麽淡然的,也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吃過早餐,雲姿窩在沙發裏看相片,蕭宸在一旁翻看雜誌,手機嗡嗡的想起來,她隨手接聽了起來,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女人的聲音。
雲姿怔了一下,是母親的聲音,從蜜月出行以後,她就沒聯係過家裏。不是沒想到,而是因為她在刻意的逃避,上次許華年被氣得半死,不知道又會想出什麽幺蛾子,之前母親也給她打過電話,讓她少和家裏聯係,也是怕許華年借機生事。
沒想到母親會主動打電話過來,雲姿聽到電話那邊叫自己的聲音,才緩過神來,“媽。”
蕭宸的視線從報紙上移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若是蕭家來電,她不會是這樣的表情,所以隻可能是季家。而他對季家的人沒什麽好感,就是季山柏和溫成玲也是,若他們不是自己的嶽父嶽母,他根本不會去看他們一眼。
“姿姿,你在那邊還好嗎?”溫成玲開口問道。
“嗯,我很好。”雲姿簡短的回答,“你和爸爸呢?身體還好嗎?病沒有再發作吧?”
“沒有,家裏很好。”溫成玲頓了一下,有些猶豫的說道,“姿姿,我和你說一件事情,你別生氣。”
雲姿心裏咯噔了一下,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但不好的事情,也要聽。要是不和她有關的,母親也不會主動打這通電話了,沉默了片刻,有些艱澀的開口,“媽,你說。”
“你姐她又懷孕了,前幾天她在蕭家鬧了一場,把老太太給氣暈過去了。你姐和我說,是蕭家有人看她不順,故意推她,想害她流產,可你也知道她那個性子……”溫成玲歎了口氣,不願意在繼續說下去。
了解馨雅的都知道,她被推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她自己弄得,這次大鬧蕭家,還把老太太給氣暈了,這還怎麽在蕭家待下去?
說她也不聽,在家做女兒和出嫁做媳婦的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她在季家胡作非為有許華年幫襯著,可嫁進蕭家後,還這麽鬧騰,遲早會被趕出蕭家。
趕出了蕭家還是好的,蕭家的水深,馨雅不知天高地厚的得罪了別人,隻怕要吃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