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淪陷()

前後時間不過短短的幾分鍾,金翹翹和兩個人正抱著蜷縮在牆角裏。房門‘咚’的一聲被人狠狠踹開,走進來的卻不是顧燁,而是……

“可樂!”

少年喊出了聲。

一怔,繼而緩緩抬起頭,表情很不可思議:“司、司翰?”

司翰的表情冷冽,他幾步走來,一把扯開金翹翹以後,撈著的腰就大步往外走。

“喂!”

在短暫的驚訝之後,很快回過神。

“還有翹翹!”

她喊道。

司翰連表情都沒變一下:“有人救她。”

說話間,已經半抱著人走出了房間。

“可是”

還想說什麽話。

下一刻,在看到外麵的場景時,瞬間麵容慘白。

這才是真正的修羅地獄,冰冷的地上橫躺著好幾具全身都是窟窿眼的屍體,現場血流成河。

“別看!”

司翰捂住她的眼,小心護送著人走出樓房。

在跨出大門的瞬間,他們與一行黑衣人擦身而過,顧燁麵無表情,渾身殺氣凜然。

司翰目不斜視,很快帶著人離開。

這時,跟在顧燁身邊的一個殺手忽然問道:“先生,剛才那兩人……”

顧燁冷聲:“不管。”

殺手當即噤聲。

這時,他們已經走到一扇門前。

率先衝進來的幾個人正守在門邊,在看見顧燁以後,紛紛低下頭。

顧燁伸出手,推開門。

“別過來!”

幾乎瞬間,熟悉的嬌斥聲傳來。

顧燁站在門口,目光看著屋內的女人。

金翹翹見到是他,先是一愣,手中碎片落地,眼淚唰唰的就往下掉。

顧燁沉聲:“還沒呆夠?”

‘哇’的一聲,金翹翹哭著撲向他。

顧燁伸手接住人,在看見她渾身是傷的模樣時,眼中寒意更甚。

他驀地將她撈起來,抱著就往外走。

金翹翹沒有看見現場的慘狀,她雙手緊緊的攀著眼前男人的脖子,將整個臉都埋在他的懷裏,眼淚就像是水龍頭似的,嘩嘩的流個不停。

外麵空地裏,已是重傷的廖哥和幾個手下被綁了起來,正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

幾個黑衣殺手守在旁邊,拿槍對著他們。

顧燁出來以後,先把金翹翹放回到車裏,大掌撫著她的發,冰冷的聲音裏摻雜著溫柔。

“乖,沒事了。”

金翹翹哆哆嗦嗦的睜開雙眼,仰頭看著他。

顧燁盯著她嘴角的傷口,額角微微**。

可最終,他什麽都沒說,俯身在她唇邊輕輕一吻,安撫她:“在車裏等我。”

金翹翹抓住他的手。

顧燁歎氣:“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聽話。”

如此,金翹翹這才依依不舍的鬆了手。

顧燁最後看她一眼,關門離開。

外麵有說話的聲音傳來,很低。

金翹翹完全是出於好奇心作祟,她從座位上爬起身子,偷偷地朝著窗戶外麵觀望。

從她的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顧燁的背影,旁人不知在他耳邊說了什麽,很快,有人送來了一把黑色的手槍。

對!

是槍!

金翹翹看得清清楚楚。

她看見顧燁姿態閑逸的戴上手套,然後,不顧地上那幾個人的苦苦哀求,冷酷的連開數槍。

砰砰砰!

連同心髒都跟著緊縮了幾下。

金翹翹被嚇得重新趴回到座位上。

……

與此同時,另一邊。

奔馳的汽車裏,蜷縮在後座,對於眼前的突發狀況,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君澤開著車,冷冰冰的開口問道:“剛才的槍聲是怎麽回事?”

副座上,司翰正低頭檢查自己的槍。

聞言,他不甚在意的答了句:“也是來救人的,起初有些誤會,差點和他們幹起來。”

君澤皺眉。

他想了想,又問道:“所以,那陣槍聲……不是劫匪的,是你和那些人的?”

司翰‘嗯’了聲。

頓了下,又道:“對方來曆有點怪,你去查查,最近有沒有什麽組織來這?”

君澤聞言,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說道:“g?”

司翰嗤笑:“有可能。”

君澤挑起眉梢,斜睨他:“那他們怎麽沒殺你?”

司翰沒搭話。

他回頭去看。

這會兒,的全身依然是止不住的在發抖,顯然還沉浸在剛才的事情裏沒出得來。

君澤冷哼一聲。

司翰開口喊她:“可樂?可樂?”

緩緩抬起頭,大眼睛裏還含著晶瑩的淚花。

司翰皺了皺眉,說道:“那些是什麽人?為什麽你要走進他們的陷阱裏?”

咬著唇,不做聲。

司翰難得有耐心的看著她,繼續道:“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好嗎?”

點了點頭。

司翰轉回頭,看著窗外。

過了會兒,君澤把車開進了一家加油站裏。

司翰下車去買水,隻留下君澤和在車裏。

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可是,讓人意外的是,君澤居然主動和她說話。

“你沒發現奇怪的地方嗎?”

他忽然開口,沉沉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裏顯得很突兀。

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他是在和她說話。

“什麽?”

她抬起腦袋,不明所以的看著君澤。

君澤靠在車椅上,從後視鏡裏看著她,慢慢的繼續說道:“司翰的病已經越來越嚴重,他現在的人格分裂症狀很變態,有時候會像剛才那樣。而有的時候,會變得很暴躁,很冷血。”

錯愕的張大嘴。

“他的病?”

“你不知道?”君澤皺起眉。

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司翰已經回來了。

他坐進車裏,一邊把礦泉水遞給,一邊說道:“我們現在帶你去見陸小祁。”

瞪大雙眼。

這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你們劫獄了?”

她開口問道。

君澤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明顯變得凜冽。

唯獨司翰,他像是事不關己的樣子,笑吟吟的繼續說道:“你先喝點水吧,路途有點遠,我們可能要開一宿的車。”

覺得奇怪。

她問道:“你們、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

司翰回答道:“噢,這個是秘密,我不能告訴你。”

:“……”

“開車吧!”

司翰扭頭衝著君澤說道。

君澤沒說話,沉默的發動汽車上路。

抱著礦泉水,猶豫再三,還是沒忍得住的開口道:“那個,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司翰沒有回頭,搖著食指:“不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