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一個漫長而令人心悸的吻,李謙似乎在這個吻裏感覺到了什麽,仿佛是沉重的歎息,仿佛是等待很久的釋放,仿佛曾經的曾經遺忘了什麽?當李墨冉放開他時,李謙睜開迷離的眼睛,而眼前這個近的幾乎貼鼻的男子,眼神裏閃出了魅惑而寂寞的光,這是一濟毒藥,但有些事情就在不知不覺中這樣發生了,即便你知道它的後果很嚴重,但命運的指引你無從拒絕,即便用盡全力抵抗,終有一天會歸於注定的平靜。
“對不起,我什麽都不知道!無論是關於你的過去現在。”李墨冉低下頭很輕地說。
李謙覺得有種溫馨在自己的心頭縈繞,“與你無關啊,這是一場愛情的悲劇,也許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了吧!”他安慰地說道,“我母親是大家出身,婚姻這種東西根本不奢望自由,所以隻希望那個一定會結婚的男人恰好是自己喜歡的,他們也確實做到了,從兒時就相識,一路安靜而平穩地走來,相愛即使一種必然也是一種交代,者甚至可以看成是自欺欺人,再怎麽優秀過於熟悉和親密,親人永遠大於愛情。”李謙停頓了一下,因為在一瞬間的講述裏,他無可抑製地想起故友,黑色的不安不知怎麽的湧現,“但是這種關係有多麽不牢靠你知道麽?一旦有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存在一切會像摩天大樓爆破一般不可逆轉地崩塌掉,我真的無法推斷母親這麽小心維護感情會有多累,但即便再累那個纖纖手指一劃便可以毀掉整個大樓的人還是出現了。母親盡了最大的努力去修築,所以才得以成婚,得以生子,可是心腐壞了,怎麽拉也拉不回來,父親對母親有的是親人的責任,家族的重擔,和遊離的心——它走得太遠,回不去了。”李謙的講述很慢,卻在其中沒有看一眼的李墨冉,他害怕自己會失控起來!
“該來的一定會來,躲不過的,我十四歲那年,父親提出了離婚!”李謙的胸口壓抑這難以訴說的難過,以及無法挽回的不平衡!“然後我母親準備去美國辦理手續,後來途中所乘去機場的車出了事故,再後來的故事很像農夫和蛇,我母親的家族退出中國市場,從此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了,這一切是誰幹的你知道的吧!我去往國外念書,後來也離開了這個家,我接受不了母親死和對父親的恨,所以選擇放棄!故事講完了,就像我們耳熟能樣的八點檔電視劇。”李謙不再講話。
李墨冉聽得很認證,過了一會兒緩緩的講:“我也想給你講個故事,聽不聽是你的自由!”而後便自顧自講了起來“我不在國內出生,在日本我媽留學的地方,那時候我媽很苦,每天要工作很久回家還要帶我,雖然我不記得了,但與你的生活有多大差距都不用想的!後來回了國遇上爸爸,生活才一點一點改善,我媽當了父親十年的地下情人,我當了十年的私生子,我承認爸爸在十年裏和我們生活的日子很多,但是但凡該他在的時候他都不在!我媽不奢望他能放棄原來的家庭,因為即使離婚,我得到家裏的承認,她也進不了那個門,就是奶奶的最後的底底線,她一直很疼你媽媽的,也一直想彌補這些年來兒子的一意孤行,所以我十歲生日那一天我被綁架了,我媽求我爸帶她去見奶奶,這是她認識我爸這麽多年來第一次踏進李家。她苦求奶奶不要傷害我,畢竟她即便是個外頭女人,我還是李家的孫子。而你母親坐在奶奶身邊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什麽也沒有說,後來我媽開始求你媽,可剛說了一句話就被你媽扇了一巴掌,然後她就離開了。爸爸看在心裏,也許離婚的念頭也是從那時開始的,他終於明白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日子該結束了。”
李謙聽到這時有點疑惑,怎麽可能,母親是多麽有教養的女人,怎麽可能這樣打人?
“我不知道我爸用了什麽秘密換回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奶奶竟然答應了離婚,更不知道你母親死了。我隻知道我媽和我住進了李家,我被叫做“小少爺!”因為大少爺不是我,我媽被叫做“文夫人”而不是“李夫人”。”李墨冉的講述到最後有點風輕雲淡的味道,自嘲地笑笑,“你說我和你誰比較不幸?”
“一定要比較麽?”李謙反問,又想到什麽似的“這裏麵的故事你還知道什麽?”
李墨冉沒有想到李謙會這麽回答,“他們似乎都是同一所高中連續兩屆的學生!”
李謙覺得這個點很重要,可是一時間又沒什麽注意,“我母親到十四歲從來沒有打過我,甚至嚴厲點都幾乎沒有,她為什麽要對著一個失去孩子如此無辜的女人做出這樣令人費解的事呢?”
“你想說明什麽?”李墨冉抓到了重點。
“這背後的故事到底是怎樣的呢?”李謙喃喃的講,“她應該很清楚這麽做的後果,為什麽為什麽?這可是將整個娘家推入危險的境地呀!”
“你想怎麽做?”
李謙轉過頭看著他,“也許是回李家的日子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