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 雙花
得,不用說了,除了小道姑,再不會有旁人了。這個《阿裏巴巴與四十大盜》的故事他隻對趙堇說過,或者趙禎也在一旁聽著樂乎。
可他還是急。他現在是守孝期間,古代守孝還要講究五戒。就是一不殺生,還連同家屬都要隻能吃素食四十九天。這點不但紅鳶、綠萼,連同丁家幾口人也乖乖照辦。二不偷盜,這點好辦,石堅現在也不缺錢。三不妄語,就是不說慌話、是非、髒話。四不飲酒做樂,至於打牌之類活動也算在其中。五就是不邪**,也就是色戒,守孝期間不得與任何人XXOO。
這下不但有女子登上門,還是小道姑。他怎能不汗滴。況且他家的門還不大,馬車也不能駛進院子裏。現在四下裏都有人在好奇地張望。畢竟就連一個小丫環都能喊石堅名字,他們也好奇來了什麽人物。
他連忙說:“別慌,請問殿下今天是何著裝?”
他說這話時是小聲地對車門說的,省怕被別人聽到。如果著的是公主裝,必須要在馬車裏換了裝才能下來,否則這消息將震動天下。一個公主居然私奔到一個守孝的臣子家中,恐怕天下人也為之汗顏。
那個小丫環好奇地反問他說:“沒想到你還蠻聰明的,隻不過不知道怎能被那個婉蓉騙了?”
這個丫環是從那兒找的,怎麽說話是纏雜不清。不要說自己和老太太被婉蓉騙了,就是精明似鬼的劉皇後也不是沒有見過婉蓉,還不是照樣沒有想起來。自己在前世也隻有算一個才子,到了這個時代更隻能算一個才子,也不是曹操那種疑神疑鬼的人物,怎能想起來,為了對付他遼國居然出動了一個郡主。
那個小丫環又說:“人人都說石學士相貌長得如同天上仙童一般,隻要姑娘們一見到就會傾心,可奴婢看到現在,奴婢還是沒有傾心。”
石堅更是汗滴,就是潘安宋玉也不可能叫天下所有姑娘一見就傾心。那不是謠傳麽,這個小丫環這樣地較真。他說:“那是,那是。隻是人民誇大其詞。但姑娘不要再鬧了。你看人越來越多,到時真有人說閑話的。”
馬車裏咯咯一笑,門簾一挑,一個俏生生的小道姑走了出來。不是趙堇是誰?隻是她比以前長得高些,可人比起以前有點清瘦。
她對石堅說:“石學士,本公哦錯了,是本人想死你了。”
石堅一聽這話,滿頭大汗,他心說:拜托,你已經是十一歲的姑娘了,說這話很讓人誤會的。幸好她穿著隻是平民的樣子,隻是衣料比平常華貴一點。
然後她來到石堅麵前,左看看,右看看,說:“石學士,你這個人真沒良心,我每天都在想你。可你居然一封信也沒有回,難道你忘記了那個約定?”
拜托,石堅再次在心裏叫道,那個約定隻是你一廂多情,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你。石堅滿頭大汗,忙岔開說:“快進屋說。”
“好,進屋再找你算帳。”趙堇說完,來到後麵的馬車前,說:“大芝麻開門,大芝麻開門。”
還有一個芝麻開門,還是大芝麻開門,石堅差點暈倒。
後麵的馬車門簾一挑,其實石堅不用看,就知道不是趙蓉是誰?
在石堅到目前所交往的幾個女性當中,也隻有趙蓉最為豐腴,可也最為雍容華貴。單這點連耶律燾蓉也比不上。她緩步走出,就象一朵豐潤的牡丹花娉婷大氣地開在百花當中,帶著美麗大氣。立即將所有人目光都吸引住,其中有人心裏在想,也許隻有這個姑娘才真正配上小石學士。
石堅連忙將她們帶到後屋,這才向她們行禮,說:“草民石堅叩見二位公主郡主。”
那個小丫環在一旁說:“石學士,奴婢發現你還真虛偽。”
石堅一愣,問:“我那裏虛偽了。”
小丫環說:“你有了今天這樣的身份,居然自稱草民,天下有你這樣尊貴的草民?”
石堅正色道:“我不知道我身份是不是尊貴,可我知道現在我是布衣的身份,禮不可越。”
他心中在罵,這個小丫頭若是生在前世,一定會成為網上所有作者都痛恨的牲口,一句好好的話能讓她曲解成可以滅國滅族的BUG。
趙蓉在一旁說:“小巧,不要再胡鬧了。”
小巧,還巧呢,我看是純粹是個小辣椒。石堅想。
石堅又問:“不知郡主和公主怎能想起跑到草民家中?”
開封離和州不算遠也不算近,就在前世交通工肯發達,也要一天一夜時間,現在就是她們乘著最快的馬車過來,也要好幾天。並且這樣也太不合理製。如果不是趙蓉前來,石堅都懷疑是這個小道姑離家出走。
趙蓉對他解釋。原來這天真宗的精神稍好一些,他把這家人全聚在一起,辦了一個宴會。席間又說到趙堇。從石堅離開後,趙堇開始偷起懶,煆練得也少了,身體也開始變差。今年春上受了一點風寒,就生了一場重病,差點進了鬼門關。
元儼沒好氣地說:“陛下,這要問你了,自己石學士進入朝廷後,你和公主身體漸好,可石學士一走,你身體也變差了,公主也要來頭。”
這時候,真宗沒有犯病,頭腦還有點清醒,就說:“老八的話說得也對,朕現在想起來,他還真是朕的福星。可是他現在在守孝,朕也不好意思喊他回來。”
趙堇說:“父皇,我想到和州去。”
真宗一拍手說:“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元儼和劉娥對望一眼,這父女倆好,劉娥想了一下,說:“也不是不行,但老八,你叫蓉郡主陪著趙堇吧。”
劉娥意思是趙蓉聰明,不然趙堇一路上還不知道能招出多大的風波,恐怕沒有到和州就讓諫官口水淹死。有了趙蓉的隨行,也放心些。
隻是真宗不幹,這不是也讓蓉郡主有機可乘。
劉娥對他說,蓉不是這樣沒良心的丫頭。況且除了蓉稍微大一點,石堅和趙堇還小,這事也不能急。反正娶一個公主又要位居於書樞,大臣們也是吵,娶兩個也是吵,索性讓他們吵個夠。還有石堅才華過人,但對官場閱曆太淺,有了蓉郡主在一旁指點,也少些風波。劉娥對石堅的感情與對寇準不同,即使他幫寇準說話,她也沒有生氣。在她心中石堅才是真正的宰相,才華過人,知道變通,不象寇老倔子。
開始石堅還沒有在意,自己不是靈丹妙藥,隻是因為相勸得當,真宗煆練了身體,因此才多活了一些時日,其實在真實曆史上,真宗此時已經隔屁了。可並不能阻擋真宗身體的惡化,就是自己在朝中也不能。可當趙蓉紅著臉說完後麵的話,石堅眼睛瞪得老大,連劉娥也有讓自己同時娶她倆人?他立即明白現在劉娥重用丁謂來打擊寇準一黨,怕他生氣,有意伸出這個橄欖枝,這點恐怕連八賢王也想不起來,可這個橄欖枝也太大了吧?
趙堇說:“怎麽樣,看你樂傻了。難怪你寫人約黃昏後給蓉姐姐,原來你們早就暗中勾結成奸了。”
勾結成奸?趙蓉再是智慧,也和石堅一樣暈倒,差點吐血。
趙堇又說:“不行,你也要寫一首詞給我。不然不公平,鳶姐姐、萼姐姐,你們說是不是?”
姐姐?可憐在一旁偷著樂的紅鳶和綠萼也深受打擊,紅鳶將正在手中擦洗的茶杯摔在地上打碎,綠萼差點兩隻手趴在燒茶水的火爐子裏。
石堅無奈,隻好寫道: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覺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閣。多情自去傷離別,更那堪冷露清秋節!今霄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當看到曉風殘月時,所有人都呆了。石堅很少寫詞,但每詞出,都是精品,這已經是定律,然而這首詞起伏跌宕,聲情又繪,特別是後麵今宵三句,聯上句而來,綿密深刻。後來蘇東坡也曾問別人:“我寫的詞比起柳七如何?”就是指的這首詞。能讓蘇東坡都為之向往攀比,可見這首詞的藝術造詣。
趙堇都嗚嗚哭了,她說道:“不行,你這首詞把我心勾走了,你得現在養一匹白馬。”
那個叫小巧的丫頭說:“公主,養白馬與這首詞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