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碩鼠(第一爆,求月票)
的這候爺,現在連一個候爺也不是。
其實宋太宗雖然沒有他哥哥雄才大略,但總的來說還是一個有作為的雄主。如果後期的宋徽宗象太宗那樣,北宋絕對不會淪陷。但宋太宗令人詬病的地方,就是心腸毒辣。特別宋太祖的死因,當然也有許多史學家說太祖是暴死,或者是飲酒過度腦溢血猝死。這個斧也不是鐵斧,而是一種文房用具玉斧。可宋太祖行軍有方,飲酒很有節製,而死之前,身體也很好。因此又有人說是宋太宗買通太監王繼恩毒死太祖的。
而且似乎後來的一些降王如李、錢椒、劉死狀如出一轍。也讓人不能不懷疑,有人說宋太宗因為在東京常年斷案,什麽本領沒有學到,倒是學會了一身用毒的本領,乃是宋朝皇帝中的第一藥劑師。而且這時候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趙德昭已經長大成*人了,可惜後來被太宗用言語逼死。另個一個兄弟德芳也死得不明不白。
後來真宗繼位,他也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相對而言,他的才能是一代不如一代,連他的老爸也趕不上,但是他心腸比太宗好得多了。於是將趙匡胤的幾個後代全部找來封了王。自從石堅將那個王爺上奏朝廷時,劉娥雖然對他們忌憚不敢搜查,但監視的也正是這些王們。
可是無論的皇城司的人,還是梅道嘉機速房的人,就是沒有發現一絲蛛絲馬跡。這時候,聽到這個偷蕊姑娘的話。他突然想起了另一個人。那就是宋太宗的弟弟延美,史書記載他與盧多遜串通一氣,想造反,流到房州憂疾而死。
可事實呢,也有點明他是宋太宗的親兄弟,可宋太宗卻說他是乳母所生,還來了一個“自小剛愎,長益凶惡”。而且此案證據不足,隻是幾個官員的密告。大背景是太祖死了沒有幾年,他的幾個兒子全死光了,延美說其兄“有負兄恩”。太宗產生猜疑。朝中延美與盧多遜交好,可盧排擠趙普,此案正是趙普主審,自然要將盧往死裏整。而且當時連太宗的長子楚王元佐都看不下去父親所做所為父王為延美伸辨。最後延美死訊傳來,小夥子想不開,發了瘋放火都將宮廷燒了。
實際上無論太宗怎麽掩蓋有許多蛛絲馬跡。如宋高宗無子,就有官員直接上書說天下戰亂,二帝北虜,當為冥報有天下,必立太祖之子。於是高宗“感悟”,立宋太祖後代為繼承人,也就是宋孝宗。如果太祖正常死亡,這些大臣敢這樣說麽?
而且延不死不行,如果太宗上位是按照他母親的說法立長者,那麽他就不能將帝位傳給子女,必須傳給延美。
因此這兩家後代都有了作案的“動”,但延美的後代權勢不大,也都是候爺一個公爺都不是,象石堅就是遭到劉娥的忌憚,還好歹是一個縣公加上來了一個王爺,所以延美的後代一直沒有人注意。
石堅現在想到種可能是天理教稱李織為公主,實際是她隻是一個平民。那麽有沒有可能這個候爺雖然是候爺他自己卻把他自己看作了王爺。
最主要地就是延美地兒子寧郡候德恭有子承慶、承壽。武當候承壽有子克己。人稱小候爺。最善音律。也可以稱得上古琴大師。他曾經寫過一曲《雅樂圖》獻給真宗。而且這個人有才學。為人低調。他有四個兒子。個個都是人中翹楚。其中叔韶在諸宗子弟前臨摹書法。選為第一。不過那已經是十幾年後地事了。
而這個承壽現在歲數還小。才二十出頭。他不會十幾歲主開始謀劃此事。石堅也不相信。難道或者他父親?石堅感到他就是要捅破一層窗戶。可還隔著一層紙。很少他難受。當然就是克己。也不能憑借這個就斷定他或者他父親是幕後地那個人。就是這些王候們也不是軟禁起來。偶爾到江寧來玩玩也不是什麽大不了地事。
果然。偷蕊驚訝地捂起了嘴。說道:“天哪。難道他真是候爺?”
石堅問道:“為什麽?”
這時候。偷蕊紅起了臉。說道:“那天晚上。我隱隱地看到他衣服裏麵有黃色衣服。奴婢就開始懷他地身份。”
其實那天晚上她貪圖他地琴技與豪闊。與這個人過了夜。
石堅不經意地說:“或者是湊巧,或是是姑娘看花了眼。雖然在下不才,沒有資格與那位小候爺謀麵,可到京城遊曆,也聽到了那位小候爺的一些傳聞,聽說那位小候爺才二十出頭,而且長相英俊,最拿手的就是音律,彈的一手好琴。”
“正是正是,”偷蕊再也不顧得矜持,畢竟一個小候爺光顧過她的畫舫,那是一件榮耀的事。
說到這裏,她望著石堅說道:“而且他的氣度很好,就象趙公子一樣。天哪,你也姓趙,難道你也是小候爺?”
石堅狂暈,我不是趙家的子孫,而趙家的女婿。難道我這麽低調,還能看出我的氣質來。不過他看到這個姑娘說這話時眼睛裏的目光清明澈透,他明白了,這個姑娘在忽悠自己,或者在拍自己的馬屁。想賞錢呢。
這麽一說,王林與這個劉銀丞全都看著石堅。王林那是怕
露了身份,而劉銀丞也似乎發現了不對,這個趙先太沉穩了。那當然沉穩,現在石堅是什麽地位,能夠讓他興奮的事能有多少?或者隻有雨水那樣的大捷才能夠讓他失態。
石堅一看不對,趕忙從懷裏掏出一疊交子,也學著王林,往那個托盤裏一放。然後說道:“偷蕊姑娘折殺我了。在下僥幸家世尚好,隻是想學習一下其他的學子出外遊曆,況且在下是陝西人,更與那些高貴的世子攀不上一點關係。”
為了不暴露自己,石堅一直在話音裏帶著濃厚的陝西方言,他在陝西呆了那麽長時間,況且他是陝西話中帶著中原話人以為他是陝西人,可想學著中原的語言,而且現在江南一帶文風氣息很濃,許多陝西學子,來到江南遊學,所以也沒有人懷。
至於他懷裏的交子,他可是帶著不少。雖然他沒有很看中錢,但也不會學著王戎那樣,白天說錢是阿堵物,晚上抱著錢不肯放。他也沒有認為錢是壞東西隻要夠用,還有不被它奴役就行。因此他出門都會帶上大筆錢在身上,以防萬一。
看到這些交子蕊雖然沒有數,但臉上立即露出笑意,施了一禮說道:“奴婢多謝先生。
不過奴婢看先的相貌,以後一定貴不可言。”
說著又為他們彈唱了一曲堅所寫的《滿江紅馬葉醜》,也就是石堅在寶石山上所寫的新詞。張元這次回來,受到這麽大的歡迎,也與這首新詞流傳有關。這首詞雖然主要寫石堅的雄心壯誌,和京城裏那些不作為官員的醜態,但開篇就是寫宋朝百姓的遭遇。陋馬葉醜是指土著人的確戰馬瘦小不開化,隻用樹葉將身體關健部位遮住。後麵的紅芍雨,用高貴的芍藥來形容宋人,這句話意思就是說這些不開化的土著人,竟然將高貴的宋人殺死了許多象鮮紅的芍藥一樣,凋零,在夕陽裏乎都看到了連夕陽都被這些無辜傷害百姓的鮮血染紅。
不過這美麗的偷心姑娘怎麽也唱不出,石堅在寶石山上那種感概憤怒激奮的心情。可也將劉銀丞的疑慮帶過。這個明白些小姐們,肯定會說客人的好話樣才能獲得更多的打賞。
這時候,王林才和劉銀丞說正事,他但要求借貸,而且按照石堅所說,就是以少貸多。現在朝廷也采取了石堅的辦法,貸款可以,但必須要用財產抵押。但這財產品估可是一個學問,就是石堅讓朝廷防範,可各地還是出現了許多以少貸多的現象。以至後來出現許多壞帳。但總的來說,還是一個贏利單位,畢竟現在的貸款利率與存款利率相差太多。隻能說比那些高利貸人道一點罷了。
但說到正題了,個劉銀丞卻是一攤手,說道:“貸本官可以貸給你們一點,十萬貫如何?”
石堅心想叫了一聲,xx的,真黑。要說他送了一幅自己寫的字,市場上價值幾千貫,就是按正常的手續,王林家再沒有錢,他的宅子以及江寧的幾家店鋪,也價值近十萬貫。況且他在大洋島上還有財產石堅並沒有沒收,也價值近二十萬貫。最少也能貸一個二十萬貫出來。
堅手臂碰了一下王林的胳膊肘兒,王林會意,又從懷裏拿出一疊交子,劉銀丞一看這全部是大麵額的交子。現在因為石堅想強行將朝廷發行了交子收回,宣布了用交子可以九折優惠,交子一下子硬挺上來。有人專門收購交子,使交子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交子好啊,劉銀丞也不客氣地將交子收進懷裏。雖然他是個小銀丞,可宋朝的銀丞也按照州府的大小分為從八品到從六品五個等級。因為江寧府是上府,所以他的官職是正七品,這個官職在百姓眼裏已經不小小了。
然後他說:“可是你也知道的,不是本官不想幫你幫忙,而是現在都在需要錢,銀行裏也空了。”
石堅又在心裏罵了一聲,xxx,心真黑。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那一把可是兩千多貫交子。換成*人民幣都快一百多萬了。別看他說的好象有理,現在因為宋朝海客讓石堅這一撩撥,首先那些叛亂的海客財產他們想要。都是開發好的財產,當然這不算很大的數目,在大洋島開發的海客達到幾千家。就是石堅將這些財產拍賣了,也不能完全彌補他們的損失。可這是一種姿態,說明朝廷平時在收你們的稅,現在出事了還幫助你們平定,同時還彌補你們的損失。這一來,再沒有海客抱怨,宋朝政府光收著海關稅,而不幫海客辦事。
但是跟後要錢的地方就多了。那些在石堅推土機計劃裏,強行抓來的土著人將會達到幾十萬甚至上百萬。這筆錢可不少。但這還隻能算小頭。這次平定的地方有許多,讓宋朝大軍將上麵清掃一空,而且石堅一一注明了上麵的礦產出產以及適宜種植的東西特別是現在宋朝最需要的橡膠。還有麻逸群島的大量銅礦。雖然還是遠,但比大洋島與兩灣大陸還是近得多。而且勝在麵積大。麵積加起來,不亞於西夏的麵積,因此這次拍賣的規模,也不會比那次石堅在京兆府拍賣的規模,因為現在寧夏路的各個礦
利,也使得石堅的信譽達到了一個最高峰,也會
所以許多海客以及商人紛紛南下大洋島,同時向銀行借錢,以便籌集更多的款子。還有一個事兒就是石堅將許多海客解救出來。原來那些投資大洋島的海客,石堅說過分成幾種類型。沒有借貸的商人自然隻是著急,但那些借貸特別是高利貸的海客。當他們的債主聽到大洋島出事別是石堅在向麻逸退卻的時候,那些債主瘋狂地逼債,恨不能帶著刀子砍。那些海客每一天生活在提心吊膽中。也幸好石堅行動得快,很快大捷消息傳來則將會鬧出很多人命來。後來等到雨河一戰傳來後。那些債主放心了,立即換上一張嘴臉,反過來問那些海客:“你們還要錢麽?要,我這裏還有。”
這些海客哪裏敢要,因此雖然向銀行借錢困難許多,可都願意向銀行借錢。至少再出現這樣的事自己還可以耍賴,我破產了是你們朝廷不管用,最起碼沒有人敢拿刀上門威脅吧。
但石堅明白那隻有外表的假像。其實在銀行裏還有更多的錢,一是朝廷發行了那麽多的交子,這些交子本身就會超過這次拍賣的總和。況且幾億貫的現錢全部充進了各個銀行。這還不算主要因為是朝廷組織,現在許多百姓擔心放貸收不回來。因此雖然利薄一點,但放在銀行安全。還有許多海客為了便通將錢存在銀行裏,這樣在甲地存錢到了乙地領取,省得在路上被人偷搶。所以在銀行裏可供流動的錢遠遠超出外表所想像那樣。
石堅沒有問過他估計全國銀行裏的交子加上銅錢不低於在十億貫流動。事實他還真低估了,現在宋朝各大銀行裏流動的錢幣接近二十億貫左右。就是江寧府銀行,因為江寧是全國最富的州府之一,也是最大的州府之一,流動的錢達上幾千萬貫,還多著呢。
石堅在心裏罵個家夥貪婪無厭,可劉銀丞還在罵這倆個人不開竅。他是聽出來了,王林要做一筆大買賣,有可能想從他手上貸上四十萬貫。不是他不放心,本身王林的財產就不少,而且還有他一個巨富的老丈人,就是五十萬貫他也敢貸。可他有他的算法,這四十萬貫的貸款如果王林拿高利貸,一年最少得要付六萬貫的利息。這還是最合理的高利貸,有的利滾利,都能達到一半。而從銀行拿貸款,隻要付上三萬來貫,這一來一去差價就是兩萬多。而且這一拿還不是一年兩年,最少你得把第一年的差價給我吧。你拿這點錢給我,這是在打發要飯的。
什麽叫碩鼠,所以正常的想在他們麵前行不通。
石堅無,這個家夥能磨得,可自己等不及。於是他將自己懷裏的交子全部拿出來墊上。這可是五六千貫。
劉銀丞這才拈了拈份量,臉上露出馬虎虎的表情,說道:“這樣吧,王大官人,你明天來到銀行來,不過本官告訴你,銀行裏還有其他的一些官員,將他們打點好了,本官到時候也好說一點話,放鬆一點,畢竟這時候貸款有點緊張,是非常時期。”
石堅一聽頭上冒汗,還要?難怪他前世的那些官員一貪汙就是幾千萬,甚至幾億,象這個家夥,想要貪汙幾億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過也算是讓這隻碩鼠達滿意。相談甚歡,最後三人才出了偷蕊舫。
回來的路上,秦淮河兩岸正是熱鬧的時候。這時候夫子廟還不叫夫子廟,而叫學宮。這是東晉時名相王導所立。如果曆史沒有變動,要等到四年後,趙禎下旨,在學宮的基礎上擴建,因為供奉孔夫子,所以才叫夫子廟的。
但現在這裏也十分地繁華,有許多古建築,亭、台、樓、閣、殿錯落有致,紅、黃、藍、白、黑交上輝映。
更有無數的小商品、古玩字畫、花鳥魚蟲等一批特色店麵林立在兩邊。
但石堅卻一點賞看的心思也沒有了。隻是一個小小的銀丞。當然在他眼裏,這個官職隻是芝麻粒大的官,就敢貪汙這麽多。可見下麵的官場多少地敗壞。
這是他悲觀的想法。因為這些官員整天與龐大的金錢打交道,容易“上道”,況且這個劉銀丞貪戀美色,還是那種高檔的美色,花費巨大,所以貪起來特黑。還有許多官員不敢以身試法的。
但總算辦妥了一家,想要將那片地全部買下來,需要的金錢,可是數百萬貫計。一家家來吧。隨後還要到太平州、蘇州、揚州,慢慢將這筆錢湊齊。而且必須要這樣做,否則一旦開發後,容易拿到貸款,但別的商人不也想到了從這裏找鐵礦麽?而且還會將地價迅速漲高。倒不是石堅不幫老百姓說話,而是現在必須要使王林短時間發大財!
然而,王林一回到家中,他的老丈人來了,他也不是傻子,自己女兒從前年開始,就沒有看到,現在王林這次回來,還要說留在了大洋島,這不是有問題嗎。他劈頭破臉地說:“王林,你給老夫將我女兒交出來,否則我送你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