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翻手成灰,頭顱當碑
讓個翼麵青年正是石堅,因為製鈔機器流失到天理教寺憾們製造大量真鈔,因此石堅下令對叛區所有地方進行封鎖,同時開始生產新交子。並不是擴印新交子,而是用新交子將舊交子換回來。但這也要時間,因此必須要和邪教搶時間。同時提前對邪教發起總攻,將他們的計劃打亂。但因為計劃提前改變,許多東西都沒有準備好。
因此再次讓他不得不親自到前線來。
可是怕蕭孝穆在後麵搞鬼,或者發渾,那麽有可能再次使局麵惡化。所以他特地跑到邪州,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讓蕭孝穆犯疑心,這條計策在《三國》裏,諸葛亮對周瑜這樣做過的。曆史上沒有。
最後才裝病,之前與趙禎打過招呼。讓他配合,太醫也是趙禎讓他這麽說的,所以太醫在胡說八拉的。說的症狀牛頭不對馬嘴。不然怎麽辦,一個好好人,非得說成重病。石堅的妻妾中隻有趙蓉知道。而且怕消息走漏,趙禎還下旨,不準任何人探望石堅,防止消息走漏。是不能探望,一探望就露相了。石堅都不在家了,怎麽讓人看?
這還是在防備蕭孝穆。如果蕭孝穆知道了,會不會很榮幸,自己讓石堅如此看重。實際上後來蕭孝穆知道後,也不知是哭還是笑。總之表情很複雜,還有那麽一點點自豪。
你說楊文廣看到石堅後,心裏怎麽不定下來,怎麽不聽他的指揮?
楊文廣聽從石堅的指揮,打出了第一個旗號。
這個旗號打出後,每艘船上的船長都走了出來。他們站在甲板上。說道:“各位將士,不必驚慌。你們知道海船是如何防止觸礁的嗎?”
這些士兵大多是早鴨子,有的人都不知道海船、江船以及河船有什麽區別,到哪裏知道海船是何何防止觸礁的?有人也想到包鐵船,可包鐵船出現的曆史並不長,原來都是木製船,而且到現在的海船還有許多是木製船。
這個船長一指艙底說道:“那是因為下麵除了底艙板外,還有一層二艙板(不是現在為了防止吊機抓貨時的二板艙,而是帶密封性質的二板艙)。也就是說,他們將底艙鑿穿了也沒有用,除非將二層艙板也鑿穿了。
其實就是有了這二板艙也沒有用,如果嚴重的撞礁,就是:板艙也會撞破,將船隻沉沒。總之,這還是以預防為主,有比沒有的好,可以防止輕微碰撞。可這不是撞礁。而是鑿。能鑿多大麵積,碗大,盆大?除非將船底鑿成一個浴盆大,這樣才可以繼續鑿二艙板,不然就是鑿成臉盆大,人在水底下都不好操作。雖然說船底更容易腐爛一點,但正因為這一點,還有防止碰撞,船底的厚度也超過了掛板的厚度,鑿個臉盆大的窟窿都不容易,還會有時間鑿成浴盆大?一個小時,兩斤小小時,會讓他們有這麽多時間在下麵鑿?
在崔滅狼與丁秒離開京城時,石堅就預算到了,天理教一定會欺負這次朝廷來的士兵,雖然戰鬥力強盛。可不識水性,因此一定會在長江下手。所以崔滅狼他們一到江北。就集合船隻。然後秘密地加了二板艙。這將會減少裝載量,增加巨大的成本。可現在是戰爭,不是做生意,而且船隻也不多。
然後崔滅狼與丁秒再次接到密令,他們帶著這些船來到巢湖,必須先將周美與楊文廣送走,拉開個字。
聽到船長這樣一解釋,所有士兵都定下心了。不管是什麽樣的戰爭,軍心是最主要的。
因此石堅命令楊文廣第一條命令就是這條命令。石堅又在低聲說出第二道命令。石堅的聲音也不大,加上申認彬擋在他身前,也沒有人注意到所有的命令是他下的,現在都以為是楊文廣在指揮。
不得不這樣,這些年天理教雖然在朝廷的打擊下,可因為手上有了財富,許多人陷了進去。石堅都懷疑自己這一支軍中會不會有叛軍在潛伏,就象是張微一樣。也沒有那樣恐懼,但石堅的謹慎是對的,防患未然,既然他親自來了,也沒有必要讓太多的人知道所有的底牌,就是楊文廣都不例外。就是他不說,表情都有可能不自然,或者跑下去。看一看二板艙?
反正少知道一個人,走漏消息的可能性就會減低一份。這樣第一戰才能打好。
石堅其至連今天發生的事情他都料到了,隻是一個早遲而已,他不能斷定。這倒不是因為江南百姓格外勇敢,或者格外邪惡。總體相比。北方士兵比南方士兵素質高,可也不能絕對決定,著名的戰例。
源水之戰,劉裕北伐,陳慶之神奇之旅,還有朱元樟的統一中原,驅途了元蒙,都是用的南方兵戰勝北方兵的。
這還在與人**,可邪教會**出什麽?鐵血之師,那是太高看了李織,她也沒有這本事。但會很邪惡。象後世抱住炸藥包往人群中衝。或者用汽油往自己身上一澆。跑到首都當著眾人麵自焚,一邊焚一邊開始了後悔了,喊:“救命。雖然沒有這邪惡,可也不會同正常人一樣。
再加上他們的洗腦,別指望普通百姓都能清醒地認識到什麽是該做。什麽是不該做。因此會出現一情常人無法想像的場麵。如今天這種同歸於盡,以小博大的戰法。
石堅叫楊文廣通地旗語是對趕來的官兵船隻下的,讓他們不要上來參戰,但在兩翼遊戈,準備隨時聽候調譴。長江江麵有許多船隻在巡邏,每一艘船隻上都有望遠鏡。一曰川擊樣的場麵特別是那此明亮的鋼壽,都害怕了。不敢舊小,在遠方觀注。也不能怪他們,因為他們船隻可沒有特別的設置。楊文廣這條命令下達後,都鬆了一口氣。否則到時候朝廷要追究他們貪生怕死之罪。特別是現在朝中的宰相是石堅,別想打馬虎眼。
但還不錯,接到這命令後,他們並沒有離得太遠,在兩邊注視著戰局的發生。
這時候那個小船組成的大隊開始近了,石堅還拿起望遠鏡看了一下。還不錯嘛。怎麽說,因為這些人除了手上的鋼鑿外,還有一個藤製的盾牌。當然隻有藤製的盾牌才可以在這地方適用。否則舉著重達四十斤的大鋼盾,別說舉了,一下江還不把自己拖進去,沉到江底喂王八才怪。
但是藤製的盾牌就不一樣了。不但份量輕,而且跳進了長江後,還會增加人體的浮力。雖然它的防禦力量小了一點,但比沒有它。給宋兵做箭靶要強得多。
實際上天理教也有高人,隻不過這高度不一樣,有的人高如珠穆朗瑪峰,就象石堅詭異地出現在這些界一樣,有的高如木孜塔格峰(可可西裏主峰,近七千米高),這樣的人不多,如蕭孝穆之流,還有的高如蓮花峰(黃山主峰,一千八百多米),開始多了,如薛聖耶律韓八之流。更多的高如一般的山峰,這些人是構成社會的主流,還有更多的小山坡,這些就是老百姓了。
這些人還站在船頭上喊著什麽,離他們還有幾千米,聽不清,或者會不會是李織萬歲,天理教萬歲?扯。如果真喊,也會是教主萬歲,聖教萬歲的什麽。這是在做動員了。
漸漸地有宋兵注意到這個黑麵青年,但許多人沒有多想,這個人一直跟在申義彬後麵,那麽一定是能人異士了。
石堅將望遠鏡放下,下了第三道命令,那就是所有的大船橫過來,將那種形似佛朗機炮的小炮抬上甲板。現在包括申義彬在內。都忽視了船裝火炮意味著什麽?
那將意味著所有水戰的方式將進行徹底的改變。
漸漸地那群烏壓壓的小船,在靠近了,石堅目測著距離。最後下令道:“所有炮火開始放!”
這是為什麽申義彬昨天看到天氣放晴,感到十分高興的原因,這將增加火炮的最大威力。現在因為船隻橫過來,可以使所有火炮最大正麵地麵對湧過來的那些小船。這一次帶的火炮並不多,也不過近百門,而且楊文廣與周美他們帶走的隻有一半,否則拖著大量的沉重武器。
將會使他們減慢行軍速度。要知道除了火炮,還要必備許多炮彈,加上防潮設備,很沉重的。
終於這一戰,將拉開一場曆史。
近百門的火炮吐著炮火,這些炮彈就是正規的大船挨上幾下,也得轟沉了,別說這些小船,一轟就成了碎片,一個個還在呐喊的叛軍一個個高高地拋向空中,大多數是以不完整身體拋到高空,然後落下來。
隻是第一道炮火,江麵上就有許多木頭的碎片,還有許多死屍,那些烏壓壓的小船隊型,出現了一大片空曠。
隨著第二道炮火接著而來,這一次。兩個船隊距離已經到了六七百米的距離,正是火炮最大威力的時候,這一波打擊,讓叛軍的損失更嚴重。
叛軍開始慌亂起來。畢竟他們不是正規軍,隻是憑著對邪教的忠心。或者相信邪教的話語,什麽刀槍不入,死後上天堂的什麽。現在不是刀槍不入,連自己身邊的人都成了碎片,估計這樣也不會上了天但是其中一個首領,立即下令,散!
就是散開,這是宋朝一個水軍將領,這被天理教收買或者其冉的什麽方法,使他投靠過去了。
因此他更知道,這不是弓箭。現在的宋兵對火炮的準確性還無法熟練的掌握,而且在江麵上,不斷地有風流顛簸,更使準確性差了許多。
一旦散開,就可以將傷減少到最大地步。
辦法是不錯,可他今天遇到的對手太可怕了。如果說世界上還有誰對熱武器了解得最多,無疑一個人也超不過石堅。
石堅再次低聲說,隨後楊文廣高聲下令。第三炮再次乘邪教還沒有散開時,向他們擊去。
炮彈擊出後,沒有等到炮彈落下,楊文廣已經再次下令,船頭調過來,退!
第一船大,第二船身已經橫過來。好調頭。第三機器還正開著,馬力一加,也不容易讓敵人追上。
退就追吧,實際上現在還僥幸活下來的敵人已經失去了鬥誌。
再一道命令下達,命兩側遊動的官兵大船放下小船,準備接應。
這時候兩支船隊再次拉遠,也出了火炮射擊範圍之內,邪教的士兵手上隻有一個大鋼鑿,為了對付這些下了小船的官兵,不得不再次聚攏,同時還要打撈在江麵上掙紮的同黨。這時候如果不是兩邊還有官兵的戰船在遊動,他們都可能向江岸逃去。
其實石堅也沒有指望過現在官員就能將剩下的叛軍全部抓獲,而主要的目標就是逼。也正是現在叛軍這種情況,讓他們再次逼到一起。
石堅看著他們的表現,看到他們的船隊再次娶攏,然後通過楊文廣的嘴巴,再次下令,返過頭來,衝向敵人。
這些天,崔滅狼與丁秒沒有事做,就帶著這些士兵刮練,還有水手操船。看到這個旗語後,船隻兒一個個在江麵上打了一個轉,迅速地調轉船頭。衝了回來。
這時候邪教的船,小州下的也不討一半看到他們衝來,一個個慌忙要散開小畢竟缺乏練,那可能做到如臂所使。都有叛軍因為慌亂,船隻兒相互衝撞在一起。隻有少數在邊圍的船隻散了開去。
然後又是炮火淩空而下。這一次石堅不是開始的那種齊射,而是三連發,雖然射出去的威力小了。可是從第二次交火開始,炮火就沒有停過。無數的叛軍船隻再一次拋向空中。
而且這一次石堅沒有下令再次調頭,防止他們潛水鑿穿船底。而是主動靠近,最大地步殺傷敵人。還別說,真有人不怕死,不顧現在的形勢,拿著鑿子跑到水底下鑿船去了。
鑿就讓他們鑿吧。石堅根本不管。繼續射擊。這時候江麵上的叛軍船隻隻剩下稀稀疏疏的幾個條了。
再次下令,兩邊所有圍觀到現在的水軍開始出擊,對這些剩下來的叛軍擊殺。也別看了,到現在,已經到你們出場的時候。現在這些人正等著這道命令,現在敵人也不多了,最多一兩千人,這時候還怕個球。現在不爭功,什麽時候爭功。於是大船兒小船兒一起出動,靠近戰場。
這時候石堅才下令,所有弓弩兵準備,往船兩邊瞄準。不怕你鑿,難道你不出來透個氣,當真是浪裏白條啊。一出來。就立即射殺,還別說,真有人將某條船隻的底部鑿穿,水是往裏麵灌了。但是船位線隻是下降了一點點,沒有一寸,如果不注意都不能發現。還發愣,為什麽水灌進去不沉,頭頂上弓箭射來,這回想問,問閻羅王去吧。
到了現在,終於大多數活下來的叛軍開始膽寒了,一個斤。投降。
其實活下來的叛軍遠比他們看到的還要多,大多數在水麵上遊泳,有的還想往岸上遊,逃回去。可現在他們手上連一個武器也沒有,麵對著趕上來宋兵的船隻,上麵宋朝指向他們頭頂的鐵槍,再一次選擇投降。
直到此時,這一次叛軍的以小博大全部失敗。這一次叛軍共出動了四千多人,可連宋兵的一根毛也沒有碰到,最多在幾條船上開了一個小洞。然後讓宋朝水軍迅速地將這些小洞補上,將二板艙裏的水抽幹,也就這麽一回事了。
但是這四千來人,隻有幾個個人驚魂未定地逃回岸上,他們這回在心裏發誓也不相信這個什麽聖教了。還有一千來人被抓俘,其餘的人全部被擊斃。
石堅撤回艙裏,接下來要有許多吩咐,現在呆在甲板上,他在說,楊文廣與申義彬兩人恭敬地聽,讓人看到了不懷疑才怪。
申義彬會意,他跟在石堅後麵回到艙中,還向楊文廣使了一斤小眼色。到了艙裏後。隻剩下他們三人,石堅才說出下麵的計哉,楊文廣有些不忍。
石堅也是歎息,他說道:“不這樣不行,下邊你們還會遇到更多的困難,不但你們,就是我們所有大軍都會遇到很大的麻煩,有可能都有婦女小孩衝過來,將我們當作生死仇人狙殺。如果一味手軟,最後我們將會付出許多犧牲。”
這些士兵大多數經過血戰保存下來的,可以說袖們都是整個大宋最強的精銳,每一個人都十分寶貴。在兩者之間,必須有所取舍。而且這些百姓當中,有的受毒很深了,如果一味地感化,已經產生不了那麽大的作用。也沒有時間與這少數人拖功夫二因此,他們的命運就這樣被注定了。
楊文廣再次想了一會,問道:“為什麽不審問?”
這一次石堅沒有答話,而是申義彬回答的,他答道:“別指望這些人會知道多少?現在這個邪教雖然占據了許多地方,可策略還是以前那種老鼠做法。他們不會知道多少。就是知道的,我們得到幫助不大,反而浪費了時間。
現在你們最寶貴的就是時間。況且這群人都是死士為主,有不少人還不會配合。”
楊文廣也是歎息一聲,他走了出去。然後下令,船隊開始向江南一個碼頭開去,碼頭上的叛軍已經用望遠鏡看到網才一戰的一幕,嚇的開始布防,無數的弓箭在碼頭的後麵障礙物上舉起。
也懶得羅嗦,船隻開始泊岸。然後一發發炮彈落下來,什麽障礙物也成了灰礫。剩下的叛軍就象被惡狼追趕的小兔子一樣,有多快就跑到快。
如果那些軍工廠的技師們看到這一幕,才知道石堅當時撫摸著這些小炮,臉上的表情就象看戀人一樣的原因。這是一個劃xち時代的產物。
然後宋朝大軍上岸,隨著還拖著那一千來俘虜。遠處還有百姓在旁觀,知道這是朝廷的大軍,他們與叛軍打,也不會傷害百姓,都站在哪裏觀看。
果然宋兵也沒有傷害他們,開始發傳單了。發完了以後,申義彬對他們說:“不要相信邪教的話。現在朝廷馬上就開始營救你們了,但如果現在你們還相信邪教,或者對朝廷反抗,那麽也隻有這樣”
說著,做了一個手勢。
把把大刀落下來,那一千來俘虜全部被砍下了人頭。然後申義彬命令士兵將這些人頭擺成了幾個大家:
反抗者,殺無赦。
這幾個大家,也意味著這次朝廷策略的強硬與血腥。
其實這些圍觀的百姓當中就有許多是天理教的人,或者是他們的探子。看到這血腥的一幕,一個個嚇的腿都軟了,差一點兒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