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封禪

那就是冉棄的宋軍取得一場大勝。

其實宋朝對於這個小交趾也挺糾葛的。交趾自漢代以來就作為中國的領土,在南北朝那麽混亂的情況下,還控製著交趾。至於後來越南曆史中說軍閥吳權脫離南漢,是稱為越南獨立之始。這是在胡說八道。他建立吳朝也不過與中原的五代十國一樣,隻是滿足個人的野心,連他自己都不會否定自己是一個漢人。

可因此,曆史發生了變化。當時北宋以摧枯拉朽之勢統一南方,一統交趾不是難事。可是趙匡胤偏偏封了一個交趾王,也就是十二使君之亂(就是十二個地方土豪割據)中脫穎而出的丁先皇。可這個交趾王屁股沒有做熱,又讓黎朝滅掉了。於是宋太宗派兵援助丁氏殘餘力量。可自征伐幽州失敗後,宋兵似乎換了一個國家的兵種,居然戰敗。宋朝隻好冊封黎氏為交趾郡王。

然後到李公蘊,說起來這個人也是一個正宗的中國人,他的祖先還可以追朔到河南。他篡黎朝自立為李朝,北宋本可以冠冕堂皇地討伐逆賊,最終勢力不濟、畏首畏尾的北宋還是選擇了冊封。從此,李朝政權逐步穩固,越南和中國越走越涵此時的越南統治者表麵上向宋廷納貢稱臣,而實際上卻與大理互成犄角之勢共同對抗中央政權。此二國狼狽為奸腥惺相惜隻因二國具由中華叛將立國性質相同。隻是大理做得沒有那麽明顯罷了。

最可恨的他們忘記了自己漢人的身份,創造自己的文字。於是越走越遠。自李朝政權在其建立之後。就盯著北宋所屬嶺南各州綁,意在乘機進行吞食。它不斷派遣間諜嶺南各地探取情報,並出兵侵擾欽州(今廣東欽縣)和欽州境內的如洪塞(今安遠具境內),以及廉州(今廣東合浦)等地。特別在後麵李仁宗手上大舉攻宋,殺百姓十萬人,連一些和尚道士也不能幸免。

因此雖然交趾向宋朝進貢,也是宋朝的一個屬郡,當然也沒有人真將這個當作屬郡,李氏在自己國內公開稱皇帝。但市舶司都不與交趾來往,隻在邊境設置一些市易。

表麵上看這個交趾也將大宋的臉麵丟盡了,竟然數次敗於一個舉國之兵沒有十萬人的小國家。其實也有其他的原因。一是北京遊牧民族對宋朝兵力的牽製,二是交趾天氣炎熱,樹林叢立,不適宜北方戰士的作戰。其實連後來的元朝,到明朝都在這個小越南身上吃了虧。

因此石堅在沒有出兵之前,多次模擬地交趾地形,進行刮練士兵。

也是這個原因,不然弄不好,再次吃一個大虧,那麽宋朝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威信將會一掃而空。

這一次李織之亂,第一個找的就是這個交趾,也就是第二個越李國王李太宗李稀瑪,又名李德政。因為有可能他們李家也是唐太宗之後。究竟是不是,與李煜的祖先一樣,有待考證之中。然後一序宗室之情,怎麽說,咱們是同室子弟。互相協助吧。加上李越本來對宋朝的南方就是有野心,兩人一拍即合。

這個李拂瑪可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石堅多次。丁囑過楊文廣諸將。他一即位,立即平定三個兄弟的武裝叛亂。後來還擊敗占婆、真臘。多次北犯大宋,南侵占城,西掠哀牢。這是宋史的說法,其實哀牢國現在已經不存在了,是指他多次出兵現在的廣西、以及泰國緬甸的北部地區。

在越南曆史上這斤小人被稱為有名的英主之一。

然後楊文廣與丁秒兵分兩路,原來的周美因為石堅不放心夏殊,調到四川杏了。還有十幾個小將,其中大多數還名列宋朝人所排的十八將中,兵分兩路在交趾登陸。

果然這個李神瑪也是一個小梟雄,立即組織當地百姓就著地形複雜反抗。原先他們就是這樣擊敗宋兵的。但這次李抑瑪吃了大虧,在他心目中,宋兵還象廣南西路的宋兵一樣。除了少數的宋兵可圈可點外,其餘的都是窩囊廢。然而一交手不是那麽回事。相比於他們,這兩部宋兵無論叢林,還是泅渡,還是夜戰,或者山地戰,一點也不含糊。

最主要他們攜帶著大量的新式武器。特別是這回宋朝帶來的許多毒氣彈。後來在改造時,石堅還特地加了辣抓粉進去。

就算你受了這毒氣的黃陶,後麵的辣板粉同樣嗆得你受不了,一咳嗽還不什麽身形也暴露出來。而且這一次揚丁二人接到石堅的指示,反抗者殺。那怕是一個城鎮,隻要反抗全部殺。

開始李神瑪還帶著百姓抗擊。但也讓這次的宋朝血腥嚇壞了,特別是在攻占一個城市時,因為遭到了狙擊,丁秒下令將全城兩萬多百姓全部坑殺。終於交趾所有百姓開始逃向叢林深處。

然後兩路大軍在升龍城下匯集。經過一天的進攻,破開升龍,捉住李氏王朝的國王,也就是這個還沒有來得及逃跑的李稀瑪。再破三萬歸來的交趾大軍。現圓謹最薪直節,語到腳聯盯肌機口甩以讓方分成二個箭頭。繼續追殺回來的各國軍實舊心此一役,前後有五萬士兵喪於宋朝大軍之手。這個國家基本上也宣告結了。

朝廷就是接到用八百裏快馬加急送來的這封捷報,同時李佛瑪與他的妃子以及子女全部從海船上,正在向京城押送。

這算是平定了宋朝的一個小邊患吧。雖然許多大臣不把南方的邊患當作一回事。

趙禎接到這個消息大喜,他立即公告天下。

然後將天理教關押在京的幾千人分別處置,還別說,在老太太一再囑咐要仁慈的情況下,大理寺與刑部按照情節輕重,又再次赦免了兩千多人。自然,不是將他們放掉,那樣石堅也不會樂意,是將他們作為奴隸流放到南洋島嶼上。

但剩下四百多人,無論用什麽借口為他們開脫,也開脫不了。於是趙禎下令處斬。這件事不能再拖,這幾千人就是關在牢房裏開支也不是小數字,而且還要派出大理士兵看守。

這一天趙禎齋戒七日,親臨法場,念了一遍哭祭,以慰天下所有犧牲的百姓。這一次僂寇以及天理教之亂,使三十多萬百姓喪生,契丹的入侵使六十多萬的百姓喪生。這還不包括沒有統計出來的,以及沒有平定的南方。(勿要對這數據懷疑,隋末之亂,幾千萬百姓死亡。方臘起義二百萬人死亡)然後還將李織押到法場上讓她觀看。

這其中一半百姓的死亡要由她來負責。不過現在她還沒有到處斬的時候,她死活不開口,朝廷還想從她嘴裏掏出更多的消息。

現在石堅采取的是關禁閉的方法。我也不拷打你,也不罵你。就讓你一個呆在一個小牢子裏,甚至連問都不問你。每天三餐還給你吃得好喝得好,但連送飯的衙役都不同你說話。

到精神上她開始崩潰的時候,再進行提審。至少現在這種做法,別人還會認為很人道。石堅聽到趙禎這一說法後,他差點笑起來,人道?讓你關上一個星期的禁閉試試?但這麽多天來,李織沒有崩潰,也說明她毅誌力堅定到何等地步。

不過臨處斬時,這些人開始有不少罵李織,他們都是讓天理教拖下水的,然後越墜落越深,身上犯有嚴重的罪孽。還有幾個人開始後悔地哭了。看到這一幕,無數圍觀的京城百姓唾口大罵。

這一次的動亂,讓許多百姓家中失去親人,連京城的百姓也有少數家中的親人卷連進去。

這時候李織嘴張了張,最後沒有說話。可惜石堅在書樞處理政務。沒有看到這一幕,也終於將這個大好機會放過。

趙禎不會留下來看這幾百人的頭是怎樣砍落的,他流著淚水念完祭文後,再次宣布朝廷將撥出一筆巨大的款項,對所有這一次動亂中死亡的百姓家屬進行撫恤。當然參加叛黨或者投靠契丹的除外。然後在百姓歡呼下,離開法場。

其實這一次的動亂雖然讓宋朝損失慘重,也讓宋朝的凝聚力達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特別是朝廷一筆筆仁政以及大量的無償援助,連再挑別的人,也不得不稱讚現在的大宋朝廷。當然,這些功勞大多放在趙禎與劉娥身上,石堅避嫌,躲在一邊。其實聰明的百姓還是沒有忘記石堅,至少這些變法,是石堅執掌宰輔後才發生的,如果是呂夷簡可能會這樣麽?

這些議論也讓呂夷簡感到惱羞成怒。現在的百姓嘴中,他是一個反麵角色。其實這些百姓不知道,他們的談論已經將呂夷簡與石堅兩人剛剛彌合一點的縫隙,再次扯開。

趙禎回到了皇宮,第二天在朝堂上說,現在聯要封禪。是啊,現在宋朝讓契丹北麵稱臣,雖然隻是表麵上的稱臣,還有西麵平滅了龜慈與西夏,咯拉汗舉國來降,南方叛亂眼看就要結束,交趾也要重歸中國。可以說趙禎真要拿這些功績來強行封禪,還真沒有的說。

王曾在下麵偷偷地笑,他不相信趙禎真的會封禪。這個小皇帝他是看著長大的,總體上來說,算是明君,最主要他樸素,會舍得這筆錢?還有他最相信的石堅也不信鬼神,封個鬼禪!這是以進為退。

他看著石堅,石堅閉起眼睛。他什麽也沒有說。最怕煩了,如果創新一件事,馬上群臣就象狗一樣爭吵不休。我提議了,讓你們自己通過。我不參加其中,同意也是你們同意,反對也是你們反對,後果你們自己兜。

王曾也搞不清楚小皇帝這話是不是石堅出的主意?他就看著這些大臣,看你們怎麽說。好了,兩個宰相,一個不開口,兩個副相,也不吭聲。於是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趙禎再一次讓禮儀院的大臣安排封禪之事時。下邊的大臣才亂了套,都說不可,現在南方還沒有平定。許多百姓還沒有安定,這時候不能封禪。

趙禎再次說道:“那麽聯出巡也不可,封禪也不行,難道聯的功業不夠嗎?”

這回所有人開竅了。

不讓封禪,那就讓他出巡吧。這回再無可擋了。但許多大臣都進諫。千萬不要象石堅那樣,那不叫天子出巡,是叫乞丐出巡。於是再次吵到老太後哪裏,現在老太後也許是聽到南方的捷報傳來,精神兒也好點,身體也似乎好點。她已經從病**起來了,但沒有過問政事。隻是監督著趙禎處理。

從這一點上,她比武則天仁義的多。不象武則天把持著朝政,也不培養自己的兒子,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李顯,讓李顯差點把唐朝再次搞得烏七八糟。

老太太一聽大臣的話,也犯了倔勁。要麽你們讓趙禎按照石堅的方法出巡,要麽不出巡。於是許多大臣苦苦哀勸,有的還痛哭流略,還別說,真有大臣淚花兒在往外麵流,我這是表示忠心。最後加了一些斧誠旗幡,也比起史上的所有皇帝出巡,這已經是簡陋得不能再簡陋。

事實也證明石堅的做法是對的。當趙禎帶著這一支象討飯一樣的出巡隊伍離開京城時,所有百姓的心再次凝聚與感動。特別是趙禎與皇妃跑到老百姓家中啃窩窩頭,許多百姓一起放聲大哭。這時候沒有品選新聞,否則將會成為宋朝十大最感人的新聞榜首。

既然決定要出巡,那麽要選擇出巡陪同官員名單。這時候石堅睜開眼睛,說我去。不去不行,皇上離開京城,他又手掌大權,留在京城裏,老太太在皇宮也不放心。隨行的還有薛本與包拯,這兩個網直不阿,出巡什麽目的,就怕下麵官員貪汙,朝廷的援助不能到位。因此帶上他兩人。妃子三個人,揚美人、曹貴妃還有郭皇後。以趙禎的意思郭皇後是天下之母,天下之父出去了,那個母得留下來吧。因此帶著揚尚曹三人就行了。這個郭皇後一聽不樂意了,開始撒潑。沒有辦法,隻好帶上。

石堅聽了後冷汗直冒,這揚郭二人素來不對頭,不要在路上就象村婦一樣,撕衣服扯起來,那麽皇室形象就丟得一幹二淨。連帶著自己也被大臣們狂批。

至於朝政,由王呂來主持,劉蛾監督。

商議好方案,這就要離開京城了。

否則天一冷下來,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不要說趙禎那個贏弱的身體,就是那個嬌滴滴的郭揚二位主兒,也吃不消。

石堅再次乘他們準備的時候。他將政務再一次按排。主要就是經濟。他一直小心的監督著經濟的發展。沒有了錢,辦不成事情。而朝中其他大臣對這玩意兒也不懂。政務還好一點,王呂都不弱。特別是呂夷簡可以說大局觀上不如石堅。可在細節上還有可能勝過一籌。

他還要與家人打招呼,特別是趙蓉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不能讓她操勞過度。至於紅鳶肚子再大沒有關係。也不指望她做什麽事情。富態的。連她的老子沙老夫子跑到京城來。都將她狠批一頓,說什麽天下最有本事的丫環,這成何體統,要她向石堅下跪。現在都知道她是很牛又的一個丫環。紅鳶眼睛水直滴。還是石堅勸息的。

然而玉素奴香忽然在一旁說道:“那我怎麽辦?”

現在石堅都似乎忘記了與她有婚約這件事,也是他有意在回避。

或者他太忙,也沒有辦法分心。他還愣了一下說:“什麽怎麽辦?”

他不知道,趙蓉知道。那一天從皇宮回來後,趙蓉就將玉素奴香與興平拉到一邊,對她們說:“現在太後同意了你們與相公的婚事。但有點難辦。”

連玉素奴香也知道這親事有點糾葛,她點頭。興平隻是羞紅著臉不說話。

趙蓉又說道:“因此,我與太後商議,將你們與瑤慧郡主的婚事一下子定下來,反正是吵,就一次性解決。

說的有道理啊,如果一個個來。成一次婚吵一次,最後吵煩了,落在後麵的人就有危險了。

“而且太後還為你們主持公道。但現在必須聽到瑤契郡主的下落,順便一下子向契丹求親。”但趙蓉說道這裏,她看著興平公主,說道:

“特別是你,要考慮清楚,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不要因為兩國關係,將國事帶到家事當中。如果那樣,對相公是一個負擔,對你來說。也不會幸福。”

興平還問道:“不是說現在兩國和平了嗎?”

趙蓉沒有隱瞞她,直接說道:“這隻是暫時的和平。在國與國之間。沒有永久的和平。殿下,你也看過史書,應當明白這一點。”

聽到這裏,興平不可能不明白了,她顫著聲音說道:“這麽說石大人,早遲會帶著宋朝大軍進攻我們契丹了?。

口:這一章本來寫楊丁二人進攻交趾的。可這樣一來。又是兩三章拖下去。改了幾次不滿意,最後幹脆一筆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