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失竊

丁圃婆娘把紅鳶和綠萼拽了過去,在她們耳邊低語了一番。她們聽了咯咯笑起來,轉過身來好奇地看著石堅。

石堅鬱悶,不就是自己開始發育,跑了一回馬,多大的事。他也看著她們,不過目光可是對著她們胸脯而去。

兩個少女輕啐一聲,臉都紅了起來,跑到房裏。但從那以後,她們看著石堅那眉角兒也挑著一絲春暖花開的味道。

石堅看到這兩個小丫頭象是開始**的模樣,心叫阿彌陀佛,小生才發育,還不能XX,對身體可沒有好處的。

春節過了,石堅開始發育,身體就象雨後春筍,一天天見長。生活的安寧和刻意的煆練,他早不是才穿越過來那個雖然清秀可麵色臘黃營養不良的少年。此時他麵如冠玉,劍眉星目,加上修長的身材和溫文爾雅的氣質,每當他出去時,就象一朵盛開的花朵,引得那些小姑娘遠遠地跟在他後麵留戀不舍。

就連華知州看到他也嫉妒地想,石堅占盡了天下八分的才華罷了,難道還要占盡天下少年八分地相貌?

很快又來到了垂柳滴翠、榆楊爭豔的時候。頭一天晚上還下著小雨,早上起來,石堅驚異地看到,他書房裏寫的書稿被人偷走一大半。原來隨著他書買得越來越多,還有皇帝不斷賞賜下來的書籍,寫的稿子不斷地加厚,他不得不在原來書房後麵又加蓋了一間,與原有書房相通。現在偷竊者正借著雨聲的隱護撬開了後麵書房的窗戶爬進來偷盜的。

他先是一怔,這可不得了。那些他為了加強記憶和煆練書法抄寫的經史子集可不再乎,但失竊的書稿裏有他這幾年來寫的《資治》和所有改寫版《算術》《格物》,還有一本他一直不敢拿出的《偽尚書考》,還有設計的蒸汽船草稿。這草稿他早畫好了,可不敢獻給真宗,因為他《資治》還沒有謄抄好,而且現在朝中亂七八糟的他也不想進京。

他立即叫丁圃向華知州報案。同時還叫紅鳶和綠萼保護好現場,不讓人靠近。華知州一聽頭皮就麻了,特別他聽到連石堅苦想那個快船的草稿也被偷去,他幾乎將衙門裏所有的衙役全部帶來。等他帶人來到時,看到紅鳶用一根繩子將書房四周團團圍住,四周也圍滿了人,紛紛議論是誰沒良心,居然連這兩個象活菩薩的祖孫家裏的東西都敢偷。

華知州立即叫人將和州所有道路包括水路全部封鎖,石堅對他說:“華大人,不必了。”

說著他指著書房地下幾行腳印說:“大人,你看,因為昨夜下了小雨,偷竊者進入書房時留下了腳印,這幾行腳印都相同大小,說明是一個人所為。大人,再看,這腳印一深一淺,說明這個人腿有點瘸。再看這窗口的腳印,可以知道偷竊者來回了四趟。說明偷盜者離小子家不遠。大人知道,現在小子每天晚上看書要看到亥時才休息。”

石堅說的亥時就是晚上九點到十一點。這也是沒有辦法,他每天要看書,還要寫文章,想過去的知識(這也是小弟按排在一個八歲少年身上,不是小弟想正太,謄抄這麽多書,又用毛筆要用好幾年時間的,並不是一夜抄好,雖然有大大敢這樣寫,小弟可不敢犯這個BUG),隨著自己歲數增大,不能再用年齡做借口不應召真宗的旨意。時間緊啊,他沒有辦法,每天增加了兩個小時。對於這點,華知州也知道,他也對石堅佩服,天賦固然重要,關健也要靠努力。你看,聰明人就是聰明,這案子他馬上找出線索。

有了石堅這條線索,偷竊者很快查到。他是離這裏隻有兩裏地何家莊的何老四,他從小腿就殘廢,因此家中貧困,家中有一個老母親,老母親生了病,大概這何老四在沒有錢幫老母親看病情況下,生了歹心。捕快在他家中還找出了幾張石堅寫的字稿,經過詢問知道何老四一大早進城了,他們迅速赴向城中搜找。

老太太聽了歎道:“這孩子孝心可嘉,可也不要偷我乖孫兒的字。你要是缺錢向老身討就是了。”

華知州知道這老太太心好,因為皇上不斷地賞賜,還有神童燒的分紅,她經常拿出錢來做善事,連那些租石家地的佃農她看他們可憐也不收租子,敢情她買來地是玩的。去年隨著和州棉花雜糧的豐收,家家戶戶日子好過起來。老太太想做善事都找不到地方,於是經常雇車跑到幾十裏路外含山縣太湖山下寺廟裏燒香還願。這個寺廟在當地挺有名氣,傳聞地藏王菩薩在未到九華修練成佛時,曾在這裏修練十年。老太太還大把大把地給和尚們賞錢,現在那個寺裏和尚見到老太太老遠就迎上去,那個樣子就象是一條哈巴狗遇到了主人,搖頭擺尾。何老四真要向老太太討要,老太太還得一準答應。

沒有多長時間,何老四抓住了。他也不笨,他來到和州大街上,不向本地人兜售,而向從這裏經過的外地客商兜售。可這些人怎相信這就是石堅的字,他們說他想錢想瘋了,也有人看到這字寫得好,給他幾十個銅板一張字。何老四那裏肯幹,連皇上也說過石堅一副大字可值五十兩金了,這五十兩金子和幾十個銅板相比,懸殊可太大。當捕快抓捕他時,他正在和一個商人交涉,原來這個商人也有眼光,他看到這字的確寫得好,雖不相信是石堅寫的,還是出了每張字五十個銅板買下他手上幾十張字稿。何老四兜到現在沒有收獲,也氣妥了,說最少要一百個銅板,兩人正在討價還價。聽到捕快證實這的確是石堅的字,那個商人那個悔啊,連打自己幾個嘴巴,腦子還不作主,居然向何老四說:“行了,我答應你,給你一百個銅板一張字。”

一個衙役喝道:“你想犯坐贓啊?”

這個商人才被嚇得縮回頭。

另一個衙役在他頭上摸了一把,說:“可憐的人,你是不是腦子昏頭了,小石相公一張字你就想用一百個錢買下來。”

經過華知州和和州的司理參軍鄧參軍的審理,案子迅速了結。他們根據何老四的口供在一個牛棚裏找到了石堅被偷盜的所有字稿。原來何老四也怕事情敗落,有人到他家搜查,把字稿藏在這個牛棚裏,上麵用稻草蓋住。沒想到自己心慌,還在家中留下幾張稿子。看到這一張張紙上那些秀麗的字跡,華知州那個心疼啊。心想你這個家夥,什麽地方不好藏,偏藏這個臭哄哄的地方。幸好字稿沒有丟失,因為價格問題也沒被何老四賣出去。

但這案子不好斷了,如果按照實際情況,隻是一些字稿,但按照市場行情,這些字稿要值多少錢。按照大宋律法:“今後犯竊盜贓滿五貫,處死。以百錢足為陌。不滿者決杖徒役,各從降殺。”(注:《宋會要·刑法》3之1。)“強盜計贓錢滿三貫文足陌,皆處死。”(注:《宋刑統》卷19《強盜竊盜》準敕條。)因此石堅的字固然金貴,到現在隻有王坤太白樓上那幅字被盜,而石家到現在沒有人偷盜,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要多,隻要偷石堅的一張字就夠判死刑的。

和州城的通判、判官、推理全在議論紛紛。結果一致同意宣判何老四死刑。何老四跪在地上大哭,大哭也不行,這些字值多少錢,算起來換成現錢還不有褒禪山高(褒禪山,離和州不遠,今屬含山縣,王安石曾寫《褒禪遊記》)。去年比拚智力後,遼國皇帝也不生氣,他還托真宗向石堅代求一幅字。石堅就寫了一首小詩: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遼主看這上麵石堅用蘇體寫的獵獵大字和詩境中的誌境高昂,竟歎道:“此男兒當生我們北國,怎生在了柔弱的南方?”,不顧冬天寒冷,特地派使者送了許多價值連城的封賞到石家。這詩加上石灰吟標題才共三十一個字,現在這裏有多少字?

他們就問華知州同不同意?

華知州正在看石堅寫那幾百本書稿,他看的就是才寫了一半的《資治》。修史和寫詞是兩回事,修史一般要資深大儒才敢幹,比如石堅詞寫得再好,小說寫得再家喻戶曉,可王欽若隻編了幾本大部頭書,在文壇上實際地位還是比石堅高。而且石堅這是第一次在編史上用了編年史,而且文字流暢、場麵描寫精彩。

華知州早震呆了,這是一個十二歲少年所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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