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七傷拳
春天一天天地到了深處,所有的樹木都換上了新衣。有時候還能看到幾隻剪燕,在青色的碧柳間盤旋飛舞。
婚禮也一天天地臨近了,但這時候石堅接到一個好消息,他的學生,以及梅道嘉、蘇仕國,還有許多技師,一路巧裝打扮,來到了河北路。石堅立即下令,在西路的丁杪什麽事甭做了,你把所有人接來。
這不是少人,浩浩****地,拖家糊口的,都有近千號人。雖然梅道嘉利用機速房的某些優勢,將他們化散拆零,分成許多批潛逃出來,可這麽多的人突然消失,廄不可能不注意。
但這一次也幸虧了梅道嘉做理巧妙,而且手上還有一些權勢。其實他也不需要逃跑,呂夷簡現在暫時沒有動他的心思,但這件案子犯下後,他不逃也不行了。不看到石堅那幾個學生進了監獄後,屈打成招,最後讓呂夷簡當作奴隸流到南洋去了。其實真到了南洋還有一條活路,不管到了那個島上,那些海客都會當成了活寶貝。可就怕在半路上,一些人為了諂媚呂夷簡,直接害死了。
事實上梅道嘉通過了機速房的探子暗中調查,那些學生們活下來隻有一半。不然石堅的學生也不可能寒心,至少還有一部份為了榮華富貴,不願意開罪呂夷簡。可這一整,一起害怕了。
這一次果如石堅所料,這麽.多人突然失蹤,引起了朝廷的警覺,派了官兵追趕。丁杪也接得夠遠的,一直接受邢州與磁州交際的地方。可還有幾撥人被朝廷抓了回去。
石堅立即寫信給劉娥,直接說道,.太後,現在奸臣當道,那也罷了,為何要害我學生。他們一遠離政治,二不想爭什麽官職。一直以來,隻是鑽研學問,宋朝今天有了這麽多新式武器,以及各種發明,為宋朝立了這麽多功勞,為何要迫害他們。現在他們為了一條活路,前來投奔臣,朝廷為何要抓捕他們?保命而已還有為什麽要地真定府四周施加軍隊。現在臣肯請一這些前來的軍隊立即退回原處,否則有所誤會,不要又說臣謀反了。那意思隻要你敢將軍隊調到真定府附近向我施加壓力,到時候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然後又說道,請將那雄押的.學生立即送到真定府,對於那幾個被流放的學生,立即送回來,還有幾名死去的學生,給他們一個公道。話音剛了,石堅自己親自指揮軍隊,用了裏應外合之計,輕而易舉地拿下中山府。隨後兩天之內,分兵五處,奪下無極、唐、望都、新樂、北平、安喜、曲陽七縣以及軍城砦,然後五路大軍合圍,逼迫北平軍投降。石堅自己立即對其進行整編。
實際上原來中山府本名定州,宋太宗改州升府,到.了小皇帝手上,設置了定州路安撫使,統定、保、深、祁、廣信、安肅、順安、永寧八州。定州路安撫使元泰一直對石堅哼哼唧唧的,丁杪大軍西進時,差點與他指揮的太軍發生了磨擦。不過這個安撫使不象班曄那樣做得太明顯,而且也沒有什麽大惡。石堅派人將他押到黃河,送到了小船上,讓他回京了。
到了現在,石堅在短短二十天內,占有深、保二州,以.及真定府與中山府,擁有百姓二十萬戶多戶,正規軍隊達到了八萬多人,另加各種廂兵與鄉兵,還有四五萬人。這還隻是現在他真正掌握的資源。在東邊還有對他有好感的河間府與雄霸兩州百姓。在真定府的南方,磁相邢趙等六州雖然不敢與他附從,但也不會反對他。就是相磁二州的知州對他不感冒,現在他的威勢下,也不敢有所意動,老老實實地做人。算起來他掌握的潛在資源同樣也不弱。
所謂女真不過萬,過萬則無敵,但這句話卻可以.套用在石堅手上。隻有讓石堅手上有了軍隊,而且達到了一定數量後,那才是真正無敵。
到了這時候,石.堅這才放下一顆心來。現在劉娥也隻做到對他製肘,想要害他,已經不可能了。最少不至於下了那個軍隊沒有聖旨任何人不得調動,這道莫明其妙的旨意。
但就是這樣,石堅還沒有停下腳步。別看現在他手頭掌握了大量資源,還會有一些人癡心妄想,以為一道聖旨就可以將他調回廄,讓他一無所有。
他的矛頭對準了第一支進入趙州的宋朝軍隊。這是由廄禁軍以及一些河東兵組成的,當初呂夷簡以及薑遵等人挑選這支軍隊,首要的一點,就是不能有陝西兵,否則還沒有開打,就全部倒戈,幫助石堅打自己人了,也談不到牽製的意義了。可這樣一來,他們忽視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戰鬥力。
這是一支一萬兩千人組成的部隊,這些人也很小心了。現在石堅就象發了瘋似的。說他沒有造反,他的行為已經與造反差不多了。說他造反了,他隻是將軍隊不斷地調動,並沒有向南方進攻。但現在他行事毫無忌憚,天知道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
因此幾個將領商量了一下,選在二月二十五從黃河登陸,一開始登陸時還是很順利。第二天石堅大婚,他們的行程還是很順利。其實從黃河登陸,到了目的地,隻需要一天的行程,隻要到了傍晚,就太平無事了。
然而就是傍晚,一支支遊騎殺出,每一次人數並不多,離他們很遠,射出一波箭雨後,就撤走了。可下波遊騎再次出現。這還是騷擾戰術,不過石堅並不是以殺傷為主,因此離得遠,所有箭支隻射在這一支前來馳奔的宋軍前麵,並不是對準宋軍身體上射。還有,這一支部隊裏為了牽製石堅,配備了大量的火器,不敢離得太近。
騷擾了二十幾撥後,終於有人喊話了,投降不死。反抗殺。
這時候離駐地很近,而且也不能因為喊了一句,我們就投降吧,況且他們前來,武器精良。於是繼續前行。這一錯誤的決定終於導致了慘劇的發生,這些將領並沒有看到士兵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還是騷擾,可是手中的弓箭已經換成了步槍,並且戰馬離他們大軍的距離已經正式拉近了距離。有再多的武器有什麽用,不可能人手一把步槍吧,我在遠處利用速度上的優勢,避開步槍兵的射擊範圍。至於火炮,現在的作用等於零,就這麽一百來人,而且還騎在馬上,不停地奔跑,還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向他們靠近。用火炮?那真正是大炮轟蒼蠅,有什麽效果?
這時,石堅終於做了一件讓後世人爭議的事情,在他的命令下,手中的武器不但對準了自己國家的士兵,而且還開了火。原先他占領深州也好,拿下保州也罷,或者裏應外合,奪下中山府。都是用一種威勢,逼迫對手投降,而不是使用武力。
一陣密麻麻的槍聲響過,一大排宋兵倒了下去。鮮血飛濺在碧綠的草地上。本來這一萬幾千宋兵軍心就不是很穩,還有石堅的赫赫威名所帶來的強大壓力,慌亂就象一場瘟疫一樣在大軍中蔓延。
但是領首的將領也不是愚昧無知的笨蛋,立即下令調動陣型,將步槍兵調出來。比拚火力。可當他們將步槍兵調到東邊的遊騎方向,然而這一隊遊騎馬頭一撥,撤走了。
真正撤走了,是好事,可這個方向遊騎撤走了,西邊又有一支遊騎閃了出來。
於是惡夢來臨。
隻走了三裏路道路,就丟下了無數的屍體。人數其實也不多,隻有幾百人,隻是小刀在割,割得痛疼,而且對手一根汗毛也沒有碰到。終於當遊騎的規模壯大時,宋兵不聽調動,開始投降了。反正我們投降的也是石堅,並不是契丹人,這也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領首的高將軍還在呼喝,然而幾個士兵竄上來,將他從戰馬上掀落下來,五花大綁捆到石堅軍隊前麵。
這一次戰鬥,石堅隻是出動了三千遊騎,以及幾百把步槍,無一人損傷死亡,除了擊斃幾百宋兵外,其餘人全部逼降。不過現在的宋兵經過常期演練,已經將這種狼吞戰術演練得更為純熟。最少進化到了二不象與三不象之間。石堅聽到申義彬的匯報後,曾經下令,所有騎兵,你沒有事,就騎在戰馬上奔跑。一天你得最少呆在戰馬上五個時辰,連吃飯都要坐在戰馬上吃飯。逼著宋兵將騎術提高。還有一點,就是在戰馬上放鞭炮,讓戰馬適應這種槍聲。
消息傳開,宋朝朝廷大亂。石堅這種做法代表著什麽?都怕石堅撕破臉皮,於是劉娥立即下令,所有向真定府進發的軍隊原地休息待命。同時派出欽差責問石堅是何意?
石堅也回答了。不但回答了,而且派出士兵一路奔到磁州,將回奏的內容念出來。也沒有什麽,隻是提出了幾個問題。臣受先帝所托,佐佑大宋,因此孝期未滿,進入廄,破獲井屍一案,將一場大亂消於彌而太後非但沒有嘉獎,反而撥奸臣呂夷簡之輩立於書樞,然後朝爭開始,奸臣為禍於朝綱。臣可有怨言?沒有,臣立即回和州隱居。
西北有事,臣立即奔赴陝西,冒嚴寒從容與陝西軍民大破元昊進攻。臣非敢居功,且臨行時再次說不可拖臣後腿,臣個人無事,可會有軍民遭秧。太後允旨,君無戲言,太後此後有何作為?立即調臣回京,至使陝西大事功虧一簣。而且讓夏竦進軍西夏,導致幾十萬軍民死亡。太後讓皇上親到和州請臣出山,於是帶領一萬士兵奔波幾萬裏,曆經無數危險,大半士兵犧牲。所幸成功。後來將西夏平滅。臣可曾居功?
臣未有居功,駙馬也罷,閑居也罷,不求有功,但不要誹謗於臣。一群小人對臣潑汙水,所幸一些直臣為臣維護而。臣再次回和州主動避禍。臣不求封賞,但求保一命而為何如此艱難。
再次有事,用幾千禁兵將臣押到廄,立即使相之位待臣(不是宰相,使相拿其薪,無其權)。於是奔赴大洋島,以四萬士兵對抗一百多萬叛軍,可謂是史上軍隊數量最為懸殊一戰。再沒有辱其使命。可是臣在前麵與將士浴血奮戰,後麵奸臣隻是蕭規曹隨而,為何不聽?
提供糧食與女真,使女真無糧患,與契丹和解。交子濫行,朝廷幾億貫存款化為一空。邪教叛亂。於是前後派出三十幾道欽差,到大洋島調臣回來。於是回來,以五千士兵,進攻河間府,再撥幽州,轉行太行山,奪邢州以拒契丹大軍北歸之路。一戰而定乾坤,期間在河間府招收的一千八百餘人,以及太行山中收攏的散兵數千人,十不足存一。
臣可求有功,賜臣尹霍之權,伊尹霍光會有臣這樣窩囊?平定江南,籌集錢款,恢複交子信譽,在相位上盡心盡力。沒有怨言,太後何以待臣。前麵叛亂稍一平息,朝爭再起,太後說此事於其無關,這臣小人當真有這麽大膽子,與臣角力,汙臣髒水?
後來臣為了朝綱,雖然言語多有所越禮之處,可臣自知。於是對皇上說,一是讓臣遠離海外,二是讓臣經營真定府,以禦外敵。太後也同意臣去真定府。可是太後何為?臣以一府之力對一國之兵,朝廷先斷所有糧餉在前,後拒武器在後。也罷,臣募捐款項自己購買供給。臣是為國而,非為自己。然而朝廷何為?再剝軍權,無聖旨軍隊不得調動?實乃荒唐好笑,河北離廄,快馬無四日不可達,無聖旨不得動,一旦契丹入侵,還是不得動乎?四日,足以契丹大軍到達邢州
此不算,再說各地官員,臣為真定府百姓官兵,購買物資,多加阻攔。請問真定府何在?綿延數百裏,皆是國境,此乃國家大事,居然敢有朝中宰臣與地方官員相互勾連,開此玩忽失守之事
還不算,居然調動大軍,圍逼真定府。此舉何為,難道臣一旦和契丹開戰,這些官兵在後方與契丹兩麵夾攻於我?想要臣死,臣可以走,何必留臣?何必拿真定府幾十萬戶,一百多萬居民視若牲畜?
石堅將朝廷以來,所對他的做為,一一數來。特別後麵的話,我要走,這麽多功勞,不想求封賞了,可你們又不讓我走。就是害我,你們也不能將真定府四周一百多萬百姓拖下水去,別忘記了,北邊就是契丹,正在虎視眈眈。別指望和約,契丹也不知違反了多少次和約了。
石堅也有些強詞奪理,這一次朝廷有些舉動做得確實很過份,可有些舉動,也是因為他的強勢被逼的。但總的來說,朝廷並不占著理兒。還有一點,那就是帝後之爭。老太太畢竟姓劉,如果是老太太死了,天下隻有趙禎這一個皇帝,趙禎采用這種做法,石堅也鑽不了空子。
一路宣讀過去,其他州府的百姓議論紛紛,有的說石堅做得對,有的說做得不對。畢竟不管怎麽說,石堅不能向自己的軍隊下手。但真定府四周的百姓一起憤怒了。
對於朝廷與石堅的恩怨,老百姓一直不清楚,當事人也沒有多說,都在猜測,謠傳紛呈,不知道那一種說法是對的。現在石堅自己將所有一切說出來,雖然有些事情,比如石堅前來是收複幽雲十六州的,石堅略過沒有說出外。其他的基本上都說了。特別是聽到朝廷想用真定府四周百姓與石堅一道陪葬,老百姓不樂意了。
你們用石大人的錢,來收攏民心倒也罷了,我們還為了你們母子立了生祠,可你們不能也把我們拖下水啊。
不要指望老百姓中間有多少人明白民族國家的關係,至少朝廷得讓他們有一條活路。現在石堅進入真定府後,因為投資了大量金錢,不但許多人家孩子開始識字,人們生活水平也開始提高。連帶著後來的深保定三州的百姓也開始提高。就連其他的州縣同樣也因為石堅的大量收購,貨物運輸,帶動了一些產業發展。
當石堅與玉素奴香大婚時,真定府燃放了無數的煙花,這一點已經代表著百姓對石堅的擁護。當然更擁護的是進入宋朝的喀拉汗護衛,甚至他們在心裏想到,如果石堅真造反那就好了,中原的皇帝是自己喀拉汗的女婿。
其實沒有那麽簡單,現在石堅隻是與劉娥以及呂夷簡鬥法,因此沒有人反對,反而有人擁護。如果石堅真要謀反,那就是兩回事了。當然,石堅也沒有反意,就象元儼所說,在前年宋朝那麽危險的時候,石堅隻要輕輕地推上一把,宋朝就瓦解了,那時不反,現在造反,他是傻子不成?
老太太沒有辦法,隻好將龐籍調到廄來。龐籍可不敢不從,進了京。也不是調他的職務,現在事關河北兩路任何人的調動,老太太都怕觸動石堅敏感的心靈,隻要一不滿意,石堅就收下一州,七收八收,河北二州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然後再到河東,再南下,試問宋朝有幾個是他對手,比才華?比文章?比掙錢的本事?還是比軍事能力?如果真到了那地步,石堅不反,也讓手下將龍袍披在他身上了。
因為龐籍現在還是石堅名義上的上司,還與石堅關係不錯。老太太是想通過他與石堅調解。不然石堅這樣激烈下去,幽雲十六州一州沒有收回來,到是河北二路讓他拿下許多州府了。
龐籍苦笑,人家石堅到了真定府後,龐籍是看得一清二楚,一切行動還是很小心,特別是老太太的一道含糊不清的聖旨,讓石堅都不敢動真定府的軍權。後來是老太太與呂夷簡貪圖小便宜,讓石堅鑽了空檔,這才將軍權借著朝廷斷餉的借口,抓到手心。以後朝廷一步步地緊逼,終於造成石堅現在與朝廷水火不溶的地步。
不過他也希望石堅到此為止了,但他心在當中,同時也問老太太:“太後,其實石大人沒有反心,這一點臣敢保證。否則他不會經營邊境幾州,而是一心向南了。”
無論是保州還是中山府或者是真定府,都與契丹緊鄰,隻是深州,因為緊領黃河,石堅必須拿下來,以便以後沒有人在物資上與他為難而已。龐籍說的很有道理。以現在石堅的鋒勢,如果真有反心,一路南下,趙相邢磁,很快就到了黃河邊上。到了那時候,離廄就不遠了,老太太也不會這麽悠閑的還召龐籍商量。
龐籍繼續說道:“其實朝廷隻要不繼續威逼石大人,臣敢擔保沒有事情發生。太後,要知道石大人一氮始與契丹交戰,隻是用很少的力量對付一國大軍,還有契丹並不是沒有人,無論蕭孝穆,還是瑤慧郡主,都很難纏。特別是瑤慧郡主,也許軍事上稍弱一點,可也是智計百出。朝廷在後方還有人想要加害石大人,石大人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會做出一些激烈的反應。”
本來就很困難了,你們還在後麵想陷害他,把誰誰也不樂意。
有一句話,龐籍沒有膽量說,那就是不但呂夷簡,就是你現在也在想害石堅,人家不急才怪。
老太太沉思了一會兒,對他說:“龐愛卿,你先回去,問問石不移,他到底想要何為?”
龐籍告退,這是好事兒。現在老太太讓石堅一盆盆冷水終於將頭腦澆清醒了。這是要和解了。他回到了真定府,將老太太的話帶到,同時說道:“石大人,雖然朝中奸臣當道,可是石大人在趙州手刃自己朝廷大軍,這也是一種錯誤的做法。”
對於這件事,龐籍同樣也耿耿於懷。那可是近千條人命,這些人都是無辜的。他們隻是聽從朝廷調命,不得不為。
石堅閉起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說道:“你可聽說過七傷拳”
“七傷拳?”作為一個科考出身的進士,也沒有穿越過,龐籍自然莫明其妙。
石堅答道:“所謂七傷拳,有總決,「損心訣」、「傷肺訣」、「摧肝腸訣」、「藏離訣」、「精失訣」、「意恍惚訣」、「七傷總訣」。也就是一拳之有七股不同勁力,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縮、敵人抵擋了第一股勁,抵不住第二股,抵了第二股,第三股勁力他又如何對付?但還有一個拳旨,那就是傷人之前必傷己。”
其實所謂的七傷拳,指的是每人體內,均有陰陽二氣,人身金木水火土五行。心屬火、肺屬金、腎屬水、脾屬土、肝屬木,一練七傷,七者皆傷。這七傷拳的拳功每深一層,自身內髒便多受一層損害,所謂七傷,實則是先傷己,再傷敵。這是一點科學依據也沒有的。
但龐籍聽出了石堅的話音,那就是我們現在宋朝就象一個人一樣,身上生了病,不得不用一點小手術了。這眼下雖然有點痛,可是為我們宋朝好。隻要割除了,我們大宋那就是一個健康活潑的宋朝。
道理很簡單,可實際上也不是那麽回事,現在不是呂夷簡,也不是薑遵,關健是劉娥,她要認識到這問題。如果認識到了,也沒有了這麽多紛爭。
龐籍無奈奈何,最後明話明說:“石大人,現在你到底如何?”
石堅一慣性格有點優柔,這一次一反常態,變得很堅硬。當然,龐籍雖然到現在還是不相信石堅有反意,可也搞不清石堅的動向了。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一點,包括範仲淹在內,所有的直臣雖然同情石堅,同樣也很擔擾石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