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殤
匯但小皇上。就連許多大臣都不知道呂夷簡的心邁真以為他在逼宮。本來是平章事。現在成了參政知事嘛,心裏麵有點小不平衡,這是以退為進。怎麽說。現在離京城最近的晏殊與王曾沒有三四天也來不了京城,可現在京城發生了那麽一件大事,沒有人作主那裏行。還有人在想就是呂夷簡退了,王曾等四人回到京後,說的話也未必有他管用。
將這朝堂上的大臣看一看就知道了,要麽是不管事的或者沒有本事管事的,如張者或者張士遜,要麽能力不夠的,如範雍等人,還有膽小怕事的,這群大臣更多。其餘的人可以說全是呂夷簡的徒子徒孫。
現在就是王曾回來了,也無法將朝堂控製在手上。
而且以呂夷簡以前睚眥必報的特點,也很難認為他說出這句話的趙禎腦子在想。應當來說,趙禎可以稱得曆史上唯一一個能用仁字的皇上,別的皇上要麽做不到,要麽做得很虛偽。仁到什麽地步?
就是底下老百姓不顧他是皇上,罵他,讓官員抓起來了,他也立即叫官員將這個老百姓放掉了,說之所以罵聯,是聯做得還不夠好啊。因此這個皇帝一死,全國的百姓披麻戴孝,就象死了親娘老子一樣,不但宋朝。西夏、契丹與宋朝打打停停的。聽到仁宗死了,好多人都哭了。秋青讓一班文臣搞得下放了,鬱悶而死,趙禎聽到後傷心不已。換作宋高宗行嗎?不就死一個武人嗎?
但心腸一軟,就有了一個明顯的缺點,那就是殺戳不果斷,做事有些優柔寡斷。因此,他為政時,滿朝文武,名臣倍出,可北屈於契丹。西屈於西夏。不得不為了保障疆域安全,大量擴備軍力,龐大的駐軍導致國家的經濟受不了這個重壓。然後才有王安石與宋神改革之事。最後黨爭,最後亡國。
生活在這樣皇帝手下,無論大臣。還是百姓是最樂意的。
現在趙禎就在發傻,到底怎麽辦呢?其實他在心裏巴不得呂夷簡馬上就退出朝堂,這才眼不見心不煩。可不知道其中利害關係到底如何。因此遲疑地不說話。
最後想了想,算了。現在先把他穩住吧。等會兒我再與八叔商議一下,真不行等到石堅將契丹平滅了,回到朝堂上,就有人幫我拿主意了。
於是說道:“呂愛卿,人孰聖賢。誰能無錯。錯則改之,況且現在京城網剛動亂,河北三路大軍收複幽雲十六州,國家正值多事之秋,還請愛卿努力,以報朝廷。”
小皇帝說愕娓娓動聽,不說石堅收複幽雲十六州,而說河北三路。
其實戰鬥進行到現在,石堅就根本沒有指望朝廷了。
呂夷簡再次跪頭,流淚,感動得哭了。天知道是真感動,還是假感動,抽泣道:“吾皇萬歲萬萬歲,臣願以死以報朝廷。”
以死報朝廷。石堅那才叫以死以報朝廷,你現在經曆生死危險有幾次?大不了在大街上,讓老百姓差點用小石頭砸死了。但這是一個態度。表示了他對趙禎親政的支持。趙禎也聽出來了他的話音,再次勉勵了幾句,這場也不知是真是假的君臣相惜的大戲這才唱完。
呂夷簡達到了目標,於是散朝後,立即進入中書,批改卷宗,並且不計前嫌,對京城貧困百姓發放救濟。雖然你們將我的臉麵丟到兩灣大結了,可我還在繼續為你們辦實事,連家人死了也不怪罪你們。並且立即籌集許多糧食衣服,這次可沒有向石堅要錢了,立即準備送到真定府。武器老太太送了過去,但就是幽州收回來了,那也是十幾個州,幾個個縣百姓。不能將他們全殺了吧,那麽就得安撫。可安撫不能說白話,得讓百姓看到好處。所以必須要有這些物資。並且秋天來了,冬天也不遠了。因為重稅戰亂,幽雲數州的百姓生活也極其辛苦。
這筆物資就顯得很重要。
敢情都知道。那是當然,如果論腦袋瓜子好使,再加上出手果斷。他比石堅一點也不差。如果不是石堅帶著領先一千年的知識,還有這知識讓他帶來的巨大功勞與名聲。石堅與他鬥,多半會落在下風。
現在呂夷簡很配合,不是他想配合。心裏麵更不服氣,可明白,除非造反或者用其他的非正規的辦法。否則老太太一死,石堅一回來,有可能前麵在斬那個深州知州,後麵就斬他了。至於非正規辦法,更不敢,現在小皇上年輕正輕,有時候還打打太極拳,因為石堅的勸阻,房中事都適度地減少了,也比曆史上的那個趙禎身體好得多。因此,現在小皇上莫明其妙地死,了,看看吧,石堅馬上就可能帶著二十多萬大軍回京,將局勢一控製,就是自己做得巧妙,也有可能讓他查出。到時候自己就會滿門抄斬。
所以石堅為什麽一定堅持手上要有一支可靠的軍隊,這就是威力,槍杆子裏出政權。不但是收複幽雲十六州,也是對小皇上生命的保障。
呂夷簡在中書裏不分晝夜裏忙碌。趙禎還派了人送了參茶來給他喝。獎勵。但這兩個人心裏想什麽,外麵沒有一個人猜得出來。同時。趙禎還怕呂夷簡出事,派了許多侍衛保護他的家人與他的來往。
其實那邊趙禎到了元儼府上了。問。好奇怪,現在呂夷簡換了一咋。
人似的,讓聯看得都感動了。
這叔侄倆關係很好,在曆史上。就有人用兵馬大元帥攻擊過元儼。心竟是不是這個王爺就不清楚了。反正劉娥網死那幾年。囑,小一太平。先是攻擊元儼,然後宮中作亂。但趙禎聽到這個謠傳不得不信,而且派人查出散播謠傳的人,後來將他釋放了。閑言碎語,聯也不放在心上,對元儼更加尊重。連元儼的做人方法與愛好,都傳給了趙禎。
趙元儼一弈大笑,笑完後說:“恭喜皇上了。
“恭喜什麽?”趙禎還在發疑惑。難道恭喜呂夷簡改邪歸正,朝中又增添一員幹臣。可別人也倒罷了,但呂夷簡叫人沒有辦法相信啊。
元儼說道:“這是呂坦夫在向皇上示好了。而且他在尋找一條後路。
示好我知道啊,可尋找什麽後路?小皇上還不明白。
元儼再次品解釋道:“這是因為石大人在北方戰事順利,因此幽雲十六州收回朝廷不在是夢想。而且因為皇上與石大人的關係,馬上石大人就要進入中書執掌朝政。
趙禎點頭。別看到飛狐關傳旨的太監還沒有回來,可朝廷也散了許多機速房的人員在注視著北方的戰事。說不關心,那是假扯。連老太太同樣也想收複幽雲十六州。就是那個王爺都想。欽差還沒有回來。前方的戰報也傳了過來,先是東路大軍一次看似保守的進攻,讓大家不解,怎麽勢如破竹,可圈了一大片地後開始修碉堡了?
然後七繞八繞的,在狼山取得大捷,契丹近三萬士兵被殲或者俘虜。這是契丹最精銳的兵力,後來張者一解釋,才知道石堅是在逼烏古酒不愕不戰。然後設計取得到大勝的。雖然宋軍死傷慘重,但掰著手指頭也能算出來,先是春末一戰。三萬契丹士兵讓石堅擊斃了,後來契丹是派了一些援兵前來,可能有多少人?這一戰過後,幽雲十六州契丹兵力將會更吃緊,而且最大的梟雄烏古酒都讓石堅釘在個字架上。那可是連整個契丹都頭痛的人物。
這時,連元儼都忽視了一點。那就是石堅對士兵的吝嗇。
頭一次朝廷根據探子的消息,祥細地刊登在報紙上。這也是朝廷為了安撫眼下騷亂的民心,或者算是對石堅的一種支持態度。
然後就是拒馬河一戰,再次殲滅了契丹大將蕭惠的主力軍。奪下飛狐關,以及東路大軍的再次勢起,逼幽州,奪薊州、檀州。這係列的消息傳來,連老太太也多喝了幾口稀粥。
元儼繼續說:“這一次石不移的被排擠,將他創造的大好經濟形勢破壞得一幹二淨。並且呂坦夫所用的一些招數相當惡劣,不但對石不移本人。就是種秋等人,也太過份了一點。那麽這一次回來後,石不移就會認清一個問題,雖然某些人有才能,可還是不能重用,否則其中的弊遠大於利。
“王叔,聯明白了,現在他主動向聯與石大人示好,好留他一條生路,以後等到適當的機會還會東山再起。就是沒有機會,也因為這一次對朝政的扶持,聯也不好意思太過重責他。”
“正是如此。所以皇上,這樣對皇上也好,現在朝堂之上,皆是呂坦夫的親信,因為有了他的支持,你很快就會將局勢平穩過渡下來。
以後徐而圖之。
呂夷簡需要小皇上對他的感恩,同樣現在小皇上同樣也因為根基未穩。需要大臣協助。這樣一拍即合。以後等到小皇上將權利正式抓到手裏後,再想怎麽辦就怎麽辦。
心中有了數了,趙禎更沒有對呂夷簡加以刮斥。然後王曾與晏殊來到了京城,至於蔡齊與範仲淹因為路途遙遠,一時半會來不了。其實到了京城後,王曾與晏殊也插不了手,因為朝中大臣幾乎都是呂夷簡一黨。而且現在呂夷簡可謂是兢兢業業,兩個人想挑錯都挑不出來。讓兩個人鬱悶不已。
這時候,第一批欽差回到京城。真不敢疏忽,人頭帶來了。但這幾個太監得了趙禎的允諾與好處。還有聽到石堅重新被朝廷重用的消息。立即改了口。話是帶回來了。但加了幾句,石堅堅說了,現在國事為重,人不能帶走。還有,讓朝廷看看,我有沒有真打,這幾萬個人頭作證。
石堅當時是說,人一個也別想帶走。想帶還有幾萬介。人頭。那一句話是氣話,可讓他們這一改,味道就變了兩樣。
自然老太太不會因為這樣的話生氣。但她還是有點不樂意,哀家也沒有說你慌報軍情,將這麽多人頭帶回京城做什麽。沒有說其他的話,人頭就地下葬,還請了許多道士做了一場法事,以慰亡靈。都是為了各自的國家,沒有對與錯。
但這幾個太監說完後,再次跑到小皇帝哪裏表功了。將石堅的原話說出來,其實到了今天這地步。”皇上已經更清楚地明了,老太太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否則石堅不看僧麵看佛麵,也不是鬧得這麽僵。發發怒氣罷了,況且立下這麽大功勞。朝廷還在排擠,心裏麵多少會有點怨言。再次拿出一些財物,獎賞了一下。吩咐他們不要說出去。
可紙包不住火,第二路欽差。石堅說話更強硬。我也不做什麽三路經略安撫征討使,也不要你們朝廷援兵,與物資武器,還有老太後。想想怎麽麵見九泉之下的先帝吧?
這回話是呂夷簡帶來的,同樣幾個小太監加了幾句,話變了味道,可昌夷簡加加減減,同樣也變了味道。他沒有麵見老太太,避嫌,而是托江德明將話帶到宮裏的。
老太太一聽“工入”你眾是咒我早點死啊六千是將方儼再次叫講宮中。將嗓”話說了一遍,還說道:“哀家是要死了。笑話就笑話吧,那叫現在朝廷還需要他呢。
這句話就誅心了,一個臣子笑話君主,雖然不能說是謀逆,可這介。
忠心兩咋。字就別想談了。
“但現在石不移連朝中聖旨都不奉詔,什麽意思?他是現在要兵有兵,要將有將,要錢有錢,占據幾個個州做土皇帝?”
旦拿下幽雲十幾介。州,石堅手上確實有幾個個州的土地。而且還不小的麵積。
元儼一聽想了想,說道:“是我錯了。”
“皇叔,怎麽是你的錯?”
“太後”說到這裏,元儼皺起了一下眉頭,沉吟了一下才說道:
“上次蓉兒就與臣說過,現在石不移因為雜事太多,導致了心裏壓力很大。因此脾氣有些暴燥。怪不得這一次石不移在契丹一反常態,大開殺戒。我還以為以懲效尤。其實太後也不要掛在心裏,這一次狼山之戰。確實是石不移用兵以來,損失最大的一次。這也與朝廷不提供支持。無論是武器,還是情報上,石不移都會短缺,而他用兵惜護兵力。
這麽多手下戰死,連大將海昌義都為國捐軀,難免有些衝動的地方。
現在朝廷可以給犧牲的將士一些名份。想來石不移的怒火就會平息。”
老太太想了想,對身邊的太監說道:“你對皇上說,就說哀家說的。可以與朝中大臣商議一下,對北方戰事中犧牲受傷的還有立功的將士給予一定獎賞。”
但老太太不放心,再次派了人將呂夷簡叫進皇宮。當然,元儼也立即寫信給石堅,信上說石堅現在一定要忍住怒火,老太太沒有多少時間在世間,何必鬧出不必要的風波。那連老太太問呂夷簡,石堅說這話倒底是什麽意思啊。
呂夷簡說道;“臣不知,雖然這段時間,因為臣的處理不當,讓石大人受了一些委屈,可是這是臣子的本份,但石大人現在著實有些怨言。而且臣也要離開京城了。”
“何來此言,現在你與皇上相處得不是很和諧嗎?”
“皇上英明,雖然臣犯了一些錯誤,可對臣也十分地優柔。但石不移一回來,臣想了相安無事,那是不可能的。說著還摸了摸腮綁子。那意思如果以後石堅一生氣。就用老丈盧那根拐棍往他牙齒上打,最後有可能還沒有到致仕的年齡。就被石堅敲掉了一嘴牙齒。那意思石堅一回到朝中,我在朝中也呆下去了。
老太太默然,別人也許不會感到愧疚,可老太太卻感到對不起呂夷簡。別的不說,呂夷簡有今天這的步,可全是因為自己的意思,要昌夷簡帶頭與石堅對抗,以來平衡朝堂的。
呂夷簡又說道:“但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石大人才華驚人,無論文治武功。可以說前無古人。”
這不是誅心之言嗎?就這麽損。別看他在皇上麵前裝孫子,可在太後麵前說的話就是兩樣了。文治武功。那可是來形容一代帝王的,他卻用來形容一個大臣了。
“但石大人因為從小自習成材,缺少教導(意思是少教養)。所以對禮法不懂,或者懂也不是很在意。因此對朝廷慢怠,還請太後對皇上叮囑。朝廷可以對石大人以示優厚,但也要適當的節製。否則慢怠久了,就少了尊重畏懼的心理。以後說不定就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反而不美。
老太太點頭,呂夷簡這話可以說說到她心裏麵去了。但皇上不聽啊。真讓人擔心。
“可是呂愛的,你這一走,朝堂誰來節製石不移?”
“不妨,太後可以將夏大人從廣南西路調回京城,此人對朝廷忠心,可因為石大人對他發生了許多誤會,因此朝廷可以給予重用,用他來節製平衡朝堂。”
平衡朝堂,他自己做宰相時。怎麽不知道平衡朝堂?但老太太聽到這句話就是入耳。其實說到底,還是石堅功勞太大了,才使得老太太寢食不安。
“但是這個夏子喬不是這一回死了心,要挺石不移嗎?。
“太後,不是幫助石不移,而是他看到了臣執掌朝堂,沒有石大人執掌得好。因此不想卷入爭執當中。可見此人的眼光如燭。
沒有那麽好的心思。但呂夷簡算到一旦夏棘回到朝堂上,一定向石堅示好,可石堅一定會看不起此人。那麽好了,夏辣一定會象曹利用丁謂一樣對寇準了。而且這個人察顏觀色比自己還要厲害,石堅就有一壺喝的。那麽石堅與夏棘鬥來鬥去,自己在一邊就有機會了。
先讓石堅裝上一個尾巴。
心思如此縝密,否則也不會讓人稱為動操有術。但老太太看不出來。別要說她現在腦子因為病情昏昏沉沉,就是好好的,也未必看得出來呂夷簡的用意。
老太太點頭,石堅耳沒有想到;他還沒有進朝呢,尾巴裝上了。
然後是蔡齊進京,呂夷簡再一次請求朝廷處執。這回趙禎就是挽留也挽留不住,他不知道現在呂夷簡早走早好,不看到石堅連對劉娥都稱呼老太後,可見怨氣是多大,自己早點讓開為好。
趙禎留不下來,隻好讓他出任西京太守,填補晏殊留下的空缺。終於呂夷簡受了一次老百姓的歡迎。當他出了京城時,無數的老百姓家中開始放起了鞭炮,就象過年一樣本來呂夷簡是一個老白臉,聽到老百姓這個鞭炮聲,一張白臉臊得彤紅。
可老太太再一次讓趙禎過來。現在老太太身體很差,有時候一昏迷就是一整天。其實這時候她想管多少政事,也沒有精力管了。無非說了一些石堅對朝廷輕慢,要趙禎小心的話小皇上也不以為然。何為輕慢,象呂夷簡那樣的態度就叫尊重?那才叫輕慢,不管朝廷與百姓死活。也要將自己的權利道路鋪得一帆風順。這就象石堅所說的國與國之間的麵子問題,做表麵工作。
但現在他還得做樣子,應道是。
老太太歎了一口氣,知道他這是口是心非。現在隻求先帝在地下有靈。保傷大宋江山吧。然後說到提撥夏悚回京。
回就回吧。這一次夏殊挺長臉的,居然帶頭抵抗呂夷簡,來表示對石堅的支持。趙禎沒有深想,一口答應下來。但呂夷簡一走,朝堂終於開始走上正軌,在王曾的提撥下,一班直臣再次進入朝堂,如包拯等人。朝堂上慢慢開始出現正氣壓倒邪氣的勢頭。
朝堂上出現了新氣象。北方。石堅的征討也進入了收獲季節,東路大軍拿下檀州之後,開始南下。逼近順州。中路大軍開始由防禦轉為進攻,挺進易州和涿州各縣,向良鄉縣(北京市房山區)大房山進發。就象一張龐大的嘴巴,馬上一合攏,就將幽州咬得粉碎。幽州城中有許多貴族一看不對,開始逃跑,向宋軍還沒有形成勢力範圍的儒州妁州逃竄,伺機逃向關外。
第一張大嘴已經形成,第二張大嘴也開始拉開。石堅進入蔚州後。還沒有派兵征剿,靈丘、文陵、金城、渾源這幾個屬於蔚州的縣,開始派來使者投降。至少現在石堅雖然殺紅了眼睛。可隻要投降不抵抗了,態度還是好的。源源不斷的糧食衣服送來,送到百姓的手上。
這也省了石堅許多麻煩,蔚州之地,山多地險,有許多重要關卡,特別是在廣陵縣的南雁門關,其地勢險惡劣不亞於紫荊關。但對於這些投降者,他也沒有讓他們失望,反而還從中間選撥了一些人才,讓他們繼續做官。
當然現在最忙的就是富弼與韓椅以及龐籍。為什麽,因為石堅大軍在占領,後麵總得要人治理吧。
要選官員前去,這些官員一要膽大心細,該軟時就軟,該硬時就硬。還有培廂兵,要到占領的州縣維護治安。這不是前去鎮壓,因此要教導他們。
不然靠真定府一個府,那有那麽多人才?
然後石堅與折惟忠分成了兩部。現在折惟忠與一幹將領心中有底了。朝廷再次默認了石堅,也對他們幫助石堅允許了。現在雖然石堅拒了朝中的聖旨,可比原來名不正,言不順要強得多。連河其東路與河東路其他的將領聽到這道聖旨後。也立即派人來表達願意聽從指揮。
但石堅再次毫不客氣地拒絕。現在要你們來做什麽,來撿戰功啊?把這些將領臊得臉都紅起來。
老太太都敢罵,況且你們這些嚇、蝦兵蟹將。
折惟忠的軍隊開始向雲州出發。也就是現在的契丹西京,一旦戰略目標達到,正好與雁門關一帶的宋軍形成一張新嘴巴。而石堅帶著三萬多大軍北上新州,也就是現在契丹改名的奉聖州,這是契丹的一介。
重要州城,統轄三州。但一旦石堅將新州拿下來後,直逼武州與儒州、奶州,那麽離幽雲十六州全境收複就不遠了。
他在這裏布置兵力,可他家裏慌了。趙蓉一聽欽差這樣一說,心裏清楚,申義彬上次就怕石堅脾氣上來了,會誤事。因此才將她喊到江南的。也許折惟忠隻是認為石堅發泄一下怒火,可趙蓉知道。一直以來,石堅心口中其實還是將人分成了三個等份。一等自然是宋人,二等就是大理契丹吐蕃還有契丹,趙蓉不知道什麽原因,石堅一直固執地認為這些人也是宋人。隻是現在分開了。這讓她感到很奇怪,如果論血脈,交趾百姓與中原百姓血統更親近一點,可為什麽石堅能對回鶻人優柔,而對交趾人那麽殘忍?
第三等就是外國人。還有一個等份,石堅不把他們當作人,連劃等的資格也沒有,那就是東邊的那個島國。
因此,這一次石堅所到之處。人頭滾滾,這種做法很不合常理。
連忙將申義彬請來商議。
可家中出了事。興平公主一聽不但開戰了,而且石堅小刀子鋒利鋒利的,一刀刀割下去,都是以千以萬來計算。她哭了。
誰叫自己在家中是總管,趙蓉安慰。兩國交戰嘛,不死人是不可能的。興平公主停止了哭泣。這邊申義彬來了,趙蓉又接待申義彬去。與他將石堅的變化說了一遍。申義彬想了一下說道:“這也是好事。震攝一下,對石大人收複其他州縣也有所幫助。不然一味示好,這些蕃子也許有些人會輕慢。但這個頭也就開到這裏,不能讓殺戳遮住了眼睛。”
讓趙蓉前去勸戒石堅。話音還沒有落,傳來興平公主要出家做尼姑。這是寺庵裏的老尼姑認出了興平公主,這是石堅有可能的妻子。
而且是契丹的公主。否則就一刀下去。真讓她削發為尼。現在老尼姑一邊將興平公主拖住,一邊派了人向石府稟報。
這不是純添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