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陰影

這位大女子知道。孟紫依答道。她說這話時。一對水靈靈的眼裏有傷心,有欣喜。有擔擾,也有高興。似乎不用說話,通過一對靈動的眼睛,就可以將她心裏想要說的話表達出來。

石堅歎息一聲,匹夫無罪,懷璧之罪。一個女子生得國色天香,若是在大富大貴人家,還好一點,如果在一般平凡家庭,想過普通的生活是何等的艱難。要麽隨波逐流,要麽就會象風吹雨打後的殘花,下場激烈無比。

石堅說道:“你先將事情經過講述出來吧。”

“小女子遵命”孟紫依施了一個萬福,接著說出事情的原委。

她的父親是楚州人氏,因為本來家境就很貧寒,而父親醉心於科舉,一心讀聖賢書。家中經營隻有靠母親一人操勞。時間一久,更加日薄西山。眼看生計困窘,這時候朝廷下了聖旨小說是配合朝廷到邊遠地方教書,每個月可拿一貫到兩貫錢薪餉。於是這位孟老夫子在家中盤算了一下,雖然錢不是很多,但節約一點用,這些錢可保他一家人有一個溫飽。最後揭了榜。

經過了三個多月的顛簸,細們一家來到了這裏。雖然條件很艱苦,但山塞裏的百姓對他們很熱情,這位孟老夫子心也就安了下來。除了朝廷的薪餉。另外山寨還劃了兩畝地讓他全家耕種。在這些壩子裏,土地很緊張,孟老夫子還特地去看了一下,田地靠著爛土河,還是這裏的上等田地。對於山寨百姓的盛情,孟老夫子也沒有怨言了。

可是唯獨讓他不滿意的就是教學的條件太艱苦了,這山上到處都是木材,做一些桌椅還是可以吧,還有連一個書本也沒有。這裏不象中原,缺什麽馬上就能買到,如果想買書本,從山外托運過來,不是每個。百姓都能吃的消的。特別是寫字,得消耗多少紙張墨硯毛筆。孟老夫子特地爬過十幾座山,來到撫水蠻大首領蒙家。央請,這是為了你們族人好。

但沒有想到這個大首領說了,我們那有什麽錢。如果需要,你向你們宋朝要去。

聽到這裏。石堅心中在疑惑,每一個學堂朝廷都是撥下了許多錢。教師的費用隻是其中很少的一筆資金。更多的資金就包括這些硬件的費用,如教室的建設、課桌椅、書本紙筆,這些錢走出在那一個環節貪汙了?錢是從銀行裏撥出的,然後到地方上漢人行政機構,再向土人撥款監製。這都是明文規定。條例發到每一個主管的官員手裏。

看來當初自己也犯下了錯誤,應當將這些條例同樣公開天下,這些這些官員伸手時,膽子也會小一點。但公開也有公開的難度,因為各地情況不等,撥出的款項不同。比如宜州等羈康州。韋氏鎮寧州,莫氏蘭州,因為離中原近,交通發達,撥出的款項少一點。象撫水蒙氏,烏江東邊的田氏多一點。再到滬州以南的羅氏就更多一點。如果公開,會引起爭議,造成一些部族心裏不平衡,說公正更不能做到。因為成本無法計算公平。隻是用大約兩個字。所以沒有公開。沒有想到被這群碩鼠利用了。

小姑娘還在繼續向下說去。孟老夫子本來家中就很貧寒。這也不是他一人,如果不是家裏揭不開鍋蓋,也不會到這些地方吃苦了。還有因為夏天來臨。這地方天氣炎熱,還有許多蚊蟲,妻子就生了病。就是拿了薪餉,生活也沒有好轉。還好,平時鄉親們從緊巴巴的家中拿出一些東西對他家援助了一下。他現在到朝廷那一個機構去討這筆錢,連出門路費都沒有下落。

就是手裏有了路費,他都不知道到那個官府討要一個說法。孟老夫子無奈,隻好忍了。雖然不知道朝廷撥下多少資金,可想到石堅在幽雲十六州的舉動。不但有高大的教室,課本桌椅就更不用說了,老師與一些優異的學生還有獎勵。不可能懸殊這麽大吧。忍是忍了,心中十分地不快。

天更加熱了。妻子病情又重,連種在田裏的莊稼還是鄉親們幫助收割的。可事情又來了,塞長下來征稅了,這一征,老夫子在家中一算,收成幾乎剩下來不到四成。老夫子犯倔了。這朝廷明文規定所有地方一拳免稅。不但莊稼的稅,連關稅都減免了。現在這地方怎麽收了這樣重的苛捐雜稅?

辨理也辨不通,老夫子說了,那我就上告吧。到了渡口,讓塞長帶著幾個人攔了下來。這更讓老夫子感到其中有貓膩,此路不通。我另尋它路。他想從後麵大山翻過去,不遠處就是打見河。從打見河東向,就是漢人居住的地方。還有莫氏另一支脈,莫大王的三旺洞、暇水洞,看看他們與撫水蠻是不是一樣的。老夫子非要將這件事問個明白。於是悲劇發生了。

發生了這麽一件大事,朝廷下來人了。而且還是宜州團練使親自帶人過來的。連撫水蠻上洞的酋長蒙虎都從後寨過來了。這回小姑娘以為能討一個公道了。可這個宜州團練使說了,安化州屬於朝廷的羈康州,稅務之事朝廷從不插手的。這是人家的事。於宋朝無關。

石堅一聽臉色就立即青了下來,什麽叫人家的事。與宋朝無關?這話怎麽聽得那麽別扭,難道這些地方是外國不成?

小姑娘很失望。然而事情沒有結束,這個張團練一眼看到小姑娘漂亮的模樣。立即動了心,不管人家有沒有新喪,直接對躺在**的老夫人說了,我要納你家女兒為妾。

納妾就納妾吧,孟家也不是什麽高貴人家,還想做一個正房。可老夫人一看這個張團練,差點暈過去,都是什麽樣的人,胡子都花白一片,還不知道是五十多歲還是六十多歲?做他的小妾?自己好歹還是一個正經人家。沒有同意。

張團練討了一個沒趣,回去後還是不甘心,又派了人過來,這回放了狠話了,你不同意也行,這地方天高皇,帝遠的。

你一家有什麽三長兩短地,後果自己負責了。

同意也的同意,不同意老子就要滅你全家滿門。

現在一家正犯愁此事,昨天收了石堅十幾兩銀子,老夫人與紫依說了,你再求這個官人,如果有能力就幫助吧,沒有能力就再借一點銀兩給他家。讓他家三口人逃出這個地方。還說了,為了報答石堅,可以讓紫依做石堅小妾。正妻是別指望了。現在小石也成了大石,這樣的出手,家庭一定很好,加上這樣的人才,不可能沒有妻子的。但比嫁給那個老頭子好啊。

說到這裏,紫依先是臉上一紅。然後泣不成聲。

夢姑與靈姑一聽也不顧這個小姑娘身世多可憐了,心中不高興了。什麽,做相公的小妾?我們跟了相公後麵多少年,才盼來的結果,你真是癡心妄想。

卓義彬一旁著了想發蕪這,心漆依說讀話時懷貨得挺委屈似的,可就是你想,人家也用引”慈

石堅擺了擺手說:“你對你母親轉告,不聳是不是我們的職責,大路不平有人鏟。不需耍你們報恩。況且這也是我們的本份之內。另外。麻煩姑娘帶我們去那個牛頭山看一下。”

申義彬說道:“這個還是稍等幾天吧。”

他意思是等到大軍前來,現在又是寨主,又是酋長,還牽連到一個團練使,現在開始查,有可能引起這些人的警懼,如果他們用強製手段,有可能出現危險。

石堅再一次擺手。說:“無妨,現在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底細,一時也不敢擺出多大的陣勢。隻要我們小心就是。

申義彬嘴裏囁嚅了一下,想想是阻止不了石堅。隻好說道:“那好吧。”

然後向王朝他們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從現在起得要小心一點。

他的表情也落入小姑娘眼裏。雖然沒有見過什麽世麵,可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這個兵部侍郎好象也很聽這個青年的話,那會是什麽來頭?肯定來頭很大了。但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堂堂宰相親自登上門來。可小姑娘心裏麵更有了盼頭。

:卜姑娘再一次欠身,不能不說,倒底是書香門第小姑娘風姿極好。不過石堅想到紅鳶,不同樣也走出身於書香門第。難道真是自己寵壞了?小姑娘說道:“那我先去向母親大人稟報一下。”

會兒小姑娘走了出來,還帶著一個,八九歲大的孩子,看來是為了避嫌,她母親讓她這樣做的。看到石堅一行,這個孩子害羞地躲藏在他姐姐後麵。

小姑娘嗬斥道:“沒有出息,人家石大人比你還小一歲。就獨立門戶,名震天下了。”

她還不知道她所說的石大人就在眼前。

這也是石堅為天下人喘噓的地方,一個八歲大的孩子,有誌氣養家糊口。更寫出了明月幾時有。無論才氣誌氣,還有遭遇。都讓天下所有人敬仰歎息。

然而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是一個三十歲老鬼,這點自立都沒有,石堅前世真白活了。

夢姑申義彬眾人相視一笑。與石堅比。那是妖怪。怎麽比?

小姑娘又吩咐這些學堂裏的孩子不要到處亂跑。帶著他們向後麵大山走去。

北方進入了初冬。可這裏還算暖和,一路上山色滴翠,還有到處都開滿了茶花,象一團團火東一簇西一簇在燃燒。

踩著石頭,一行人跨過一條潺潺流動的溪水,前麵是一叢碧綠的青竹林,再加上近處遠處野花碧樹,石堅也讚歎這裏的原生原味的風景美麗。

可突然羅抹上前一步,從竹枝上抓住了一條綠色的小蛇,手迅速地抖了幾下,這條小蛇不動彈了。

這是一條竹葉青。

這使眾人驚出一頭冷汗,如聳不注意,在石堅身上來上一口,他們都失職了。

這才使石堅想起了一件事,南荒之地,有三樣最可怕。蛇蟲、癢氣、盅毒。正是這三樣東西,使一般宋人不敢深入。其實最可怕的不是毒物,比如大洋島,毒物比南荒之地還要毒,現在宋人前往居住還不是越來越多?再比如亞馬遜森林,石堅再三,丁囑了不要深入,可有些宋朝海客為了謀取財富。還不是一次次深入?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所以柳宗元在永州寫下“熟知賦斂之毒,有甚是蛇者乎?”

世上最毒的不是毒物,也不是婦人心,而是暴斂與貪官汙吏那一顆心。

不用石堅開口。孟紫依的弟弟證明了這句話。他笑嘻嘻地走上前去,將這條小蛇抓在手裏,就象一個玩具一樣,看著他們眼裏的目光很輕蔑,一條小竹葉青。都是大人了,怕什麽?到了五六月,這山裏還不知道有多少蛇蟲出來,到時候還不走路了。

他在顯擺兒。沒有想過自己才來這裏時,還不是嚇得哇哇叫。

翻過了一個矮山,前麵一個大山,站在這個矮山山腳下,向上看去,似乎是有點象一個巨大的牛頭屹立在前麵。山尖處還有一處崖押,似乎象一個彎曲的牛角。隻是這個大山雖然大,可山勢平緩,並不

小姑娘帶著他們向山道上走去,石堅仔細地注意。因為山勢平緩,這條山道雖然不大。可山道十分平坦,甚至比江南丘陵某些山道還要平坦一點,難怪小姑娘說父親不可能是失手掉下懸崖的。

走到大山中段小姑娘停了下來。她手一指下麵,掉著淚說道:“父親大人就是從這裏落下懸崖的。”

石堅走到崖邊。向下看去。下麵懸崖並不深,可以看到下麵一簇簇野花,還有一條山溪向山外麵流淌。這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山穀。隻是出事的時間太長了。否則憑借著痕跡就可以斷定是他殺還是失足掉下去的。

這一點並不難。現在的崖壁角度呈十幾度,雖然很徒,隻要掉下去肯定會沒有命。但絕沒有達到九十度直角。甚至四角。如果是失意掉下去的,一定是沿著崖壁滾落下去,就會產生草木折斷的印記。如果是人丟下去的,至少要拋開一段距離,也就是說靠近山道近處沒有滾壓痕跡,再過幾米或者十幾米才會出現。當然如果硬推下去,還是沒有辦法辨認。

隻是時間長了。草木還在繼續生長,現在更不能當作法理判斷了。

石堅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現在這座牛頭山離山寨還隔著一道小、山坡,無論是砍柴也好,還是修建房屋也好,這座大山上的樹木並沒有被村民破壞。因此長勢很好。雖然今天是一個豔陽天。可樹葉繁茂,遮天蔽日,整個讓。道光線很陰翳。但反過來說。也是一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卜姑娘又掉著淚說:“我帶你們去山穀。”

石堅點頭,想要弄清案子真相,必須多看多想。

來到山穀裏。卜姑娘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個石頭叢前,再次跪下泣不成聲。

石堅看著其中的一個石頭,石頭上還有一片紫褐色血痕。不用小姑娘解釋,這是孟老夫子摔下來,將身體跌碎出血流下的。石堅秀次抬頭向上看去,因為側麵以石岩為主,隻長著幾株很矮小的樹木,還有幾根纖細的藤蘿,人一落下來,斷不可能出現會因為半山腰伸出一棵樹,將人擋住,而救下一條生命。而且從山道的光滑來看,這條山道經常有百姓出入,隻要一喊,掛在半山腰,肯定會被人救下來。

但石堅很快看到了一個疑點,在這個山側麵,也隻有這一處地方樹木零疏,其他地方樹木同樣長得很茂盛。也就是說從其他地方摔下來,隻要反應敏捷。抓住了一個樹枝,說不定就保了一條命。可還不能當作法理,就象買彩票一樣,總有一個人會中獎,隻是機率很低罷了。。雙有客東,他克接說道!“蕭姑娘就是眾樣,也不能斷洲是死於他殺。”

小姑娘說道:“這幾位大人,一定是的,我父親臨走時還寫了一紙狀紙,可在整理他的衣物時,沒有找到了。”

石堅點點頭。這也算是疑點吧。但也不能作為法理。但疑點多了,他殺的可能性增大了。比如一個人花了兩元錢買彩票中了五百萬,第二次再用兩元錢買彩票又中了大獎,第三次又發現這情況。這不是機率的問題了。一定是托。事實上有些福利彩票還真雇過托的。

可這也不好查。首先要詢問是誰發現屍體的?他們有沒有動彈死者身上的東西?動彈也不會承認,要用刑訊。如果沒有動彈,他殺的可能性就是百分之百了。因為在山上就撥走了。在這種情況下,隻有殺人滅口一條理由。

當然還有其他的方法,如開棺驗屍,看死者身上有沒有傷痕。

但眼下不行,自己沒有帶忤作過來。還有如果亮明身份查案,有可能象申義彬擔心的那樣,為了殺人滅口,在這些朝廷統治力很弱的羈康州裏,這些家夥都能向自己動手。這事情要暫緩一下,等大軍前來,安全保證了再說吧。

石堅沉吟道:“放心,如果是仙殺,我們會為你父親作主。但現在還不能急,先回去吧。”

小姑娘沒有見過世麵,可也看過一些雜書!知道一個案子沒有那麽快就破解的。一邊哭著一邊點頭,帶著他們回去。

回去後,那個船家女再次找到了石堅,說道:“客官。”

看來這個小姑娘看到打這個英俊的漢家少年沒有希望了,阿哥再次改口為客官。

申義彬背過身去,臉上偷笑起來。

小姑娘說道:“明天走過七端,我帶你們去看我們族人怎樣過端的。好不好?”

撫水蠻過端。也就走過年,隻是時間很長,但每隔一個大端,四下裏所有的族人都到一個寥子前。這個舉辦大端的塞子是分批輪流的。如甲乙丙三家主辦頭端,今年到甲塞,明年到乙寨,後年到丙塞。二端又有其他幾個塞子舉辦。這個大端才是最熱鬧的,可新年(水曆)那一端,石堅他們是錯過了。看來小姑娘收了石堅許多東西過意不去,以此來表示感謝。

石堅說好啊。正好看一下撫水蠻的生活。如果他們冒然四處亂跑,弄不好就犯下人家的忌諱,別說石堅前世對這些民族忌諱一知半解,就是現在也當前世的忌諱有所兩樣。沒有一個向導四處亂跑,很危險的小姑娘這麽熱情,那正好了。

不過還得要請一個向導。可什麽樣的人可靠呢?順便問一下吧。

問,小姑娘說那就是我吧。

美女導遊?石堅愣住了。不過想一想,現在南方不象中原那麽多教條,而且這個小姑娘心機不深,正好是一個人選。石堅問道:“那你阿爹船怎麽辦?”

小姑娘咯咯一樂說道:“我還有兩位阿哥,還有三個妹妹沒有出嫁呢。”

石堅腦門上更是冒出汗來,就是沒有生劃生育,你父母也不能養這麽多娃娃吧。難怪看到擺渡收入也算是不菲,老漢身上衣服還是很襤褸,這麽多小孩子養大成人,生活不艱難才怪。

小姑娘說做就做。立即帶著石堅他們四下裏觀看。可王朝羅林他們都處在警戒狀態。今天石堅到了牛頭山去察看,如果是有心人肯定知道這個消息。這裏山多林茂,就怕這些人下黑手。

不過到了天色將暮,也沒有什麽危險。

石堅回到了客棧。老板娘送來了美食,湯鍋裏一條七八斤重的大鰓魚,切成了薄片,還有幾大塊豆腐,以及山上挖來的筍子。上麵澆了一層紅湯,色香味俱全。四周還放了幾碟蘸水。一看就讓人垂誕欲滴。

可是王朝將銀針放平去後,卻看到銀針變成了黑色。

有毒?

所有人臉色陰沉下去,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

申義彬看著石堅。眼神裏有些責備,意思叫你別忙動。不聽話,這回好了。

石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們先將這些食物包一點起來,放好。”

這地方肯定不會有砒霜的,要麽就是被人下盅。還好這種盅讓銀針試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都知道了有許多毒是銀針試不出來的,況且是盅毒。這算是很運氣。也許是這些人低估了他們的警懼心理。現在先將這食物收藏好,從下的盅類型,說不定可以推斷是誰下的盅毒。

但石堅等到王朝將幾片魚肉用油紙包紮好後,卻笑了起來:“正好我想對這種盅行業動手,他們卻送來了借口。”

謀殺當朝宰相,還是皇上唯一的妹夫,如果事情擴大,還不知道多少盅婆人頭滾滾。

申義彬還是不開心,說:“石大人,以後更要小心了。”

石堅點頭。但現在這個塞子不能再呆下去了,正好明天看七端,隻要自己不斷轉移目標。他們想要動手也很難。除非調動族民公開追捕,但這要為後果負責。想來這個蒙氏新任首領不敢這樣做。至於那個孟家三口,現在這個團練使打這個小姑娘主意,一時也不會動黑手。

食物問題也不大。自己帶了一些幹糧過來。

石堅理了理後。說道:“要不要我們看一看這個寨子的盅婆婆。”

很神秘的一個行業。石堅很感興趣。

申義彬都沒有這樣想,他在想,說不定會看到一些幕後的凶手。也點頭同意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塞子中許多人家到了端坡上唱歌跳舞,或者看熱鬧去了。石堅他們悄悄離開客棧,石堅還看了老板的臉色。看到他們出來,老板臉上很客氣,沒有什麽兩樣。看來這個盅毒與老板沒有關係了。這個老板也沒有想到其他,以為他們看端歌去。還與他們打著招呼。

這個塞子的盅婆婆所在的木樓,是寨子後麵。因為要飼養許多毒物,或者要保持神秘感,離村民們很遠。

石堅他們潛伏在木樓後麵一個地形較高的地方,舉起了手中的望遠鏡,向這個神秘的盅婆婆住所看去。

石堅臉上一喜。他看到除了一個老婆婆外,還有一對青年男女,以及一個老者,三個人正與她說著什麽。石堅朝王朝手一招,說道:“過去聽聽,但小心了。”

雖然石堅不象其他人將這個。盅視作無所不能,也不敢大意。

王朝會意,他躡著手腳輕輕的潛伏過去,在地上一點聲音都聽不見。這是他的老本行了。

石堅再次舉起望遠鏡看去。然而這一次讓他看到了一個無比可怕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