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其他的?”
長孫皇後的聲音,將高陽公主從恨意中拉了回來。
高陽公主不敢立刻過去,她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將恨意給暴露出來!
她就站在不遠處,這麽看著那麽一群人,圍著下一個大箱子,宮人們臉上帶著笑意,將箱子的蓋子給掀了起來。
“哇!快看!又是一個個的匣子!”
當打開第二個大箱子,發現裏麵居然又如第一個箱子那樣,整齊擺放著不少小匣子時,高陽公主都下意識朝著前麵走了幾步。
這實在是一種讓人無法壓下去的好奇。
有了之前一大箱子珍珠的震撼,這一箱子,又該是什麽東西,才能與一箱子珍珠相媲美?
結果,打開其中一個匣子,捧著匣子的宮女差點沒驚呼出聲。
她倒是沒驚呼出聲,長孫皇後卻驚訝道:“這是……和田玉籽?”
就見這一匣子裏,擺放著起碼幾十塊和田玉籽。
看著就十分光潤可愛,別的人送和田玉籽,一般可能要麽是送大一些的,要麽,則是送比拇指打上幾圈的那種。
輪到秦陽了,這一匣子和田玉籽,竟然都是嬰孩拳頭大小!
看起來大小都差不多,這麽一匣子,沒有三十塊,也起碼要有二十幾塊了。
和田玉一向珍貴,哪怕是在這時候,作為大唐公主,見慣了各種玉器,也沒少把玩和田玉做出的印章等物,但卻的確沒見過,像秦陽這樣送禮物的。
古偶秦陽給她送禮物,可是多半是與心意有關,像這次這麽壕氣的,可是不多見!
都不必看下麵那些匣子裏,若是沒猜錯,這些匣子裏裝的,應該都是和田玉籽。
果然,隨即挑了一個匣子,命人打開。
打開一看,這次裏麵裝的,竟是一整塊和田玉!
勉強能被匣子裝好,周圍有著各種起著保護作用的填充物,這麽一大塊和田玉,便是做成桌上的擺件都是可以的了。
長孫皇後的出身,讓她見多識廣,而她成了皇後之後,見過的好東西可是多得是!
可像是這樣漂亮且很大的和田玉,實在是不多見。
長孫皇後忍不住歎道:“秦陽可真是有心了。”
長樂公主頓時臉微紅,她本就越長越美,這微微羞澀之態,更是讓她如同牡丹仙子,雖年紀還小,但也初見傾國傾城之姿。
這種絕色之姿,不僅僅是因為外貌,更與氣質有關。
李麗質喜歡書與畫,小小少女,就養成了一身恬靜書卷氣。
此刻俏臉微紅,竟是人比花嬌,比平時更加美貌。
本就因為秦陽送的禮物而吃味的高陽公主,再看到此刻李麗質美麗的一麵,就越發不舒服了。
不過高陽公主自從下嫁房遺愛後,已是明白,自己雖是大唐公主,但在父皇的心裏,地位並不算多高。
她若是繼續肆無忌憚鬧下去,倒黴的隻能是她自己。
所以曾經如驕陽般驕傲的公主,學會了掩飾自己真實的情緒。
李麗質根本連眼角餘光都沒有分給高陽公主!
她看著麵前又一個被打開的箱子,被裏麵同樣用不同小匣子裝著的不同的寶石所吸引。
這些寶石,五顏六色,璀璨奪目,在陽光下,簡直就像是將天上的彩虹扯入了凡塵,碎成了一棵棵的寶石。
長孫皇後光是跟著看了這麽幾個箱子,就已經大概估計出,後麵那些箱子裏裝的是什麽了。
她都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能讓長孫皇後這樣見過大場麵的人都說不出話來,可見長孫皇後的確是被這大手筆給驚住了。
若說這些東西,是特意送來給李麗質添妝的,倒是能夠理解了。
不過,對方用這種送過年禮物的方式送東西來添妝,是不是太奢侈了一些?
外人可不知道秦陽送了這麽多好東西啊!
但這件事換一個思維去想,秦陽這麽做,明顯就是沒拿李麗質當外人!
所有才什麽好東西都送了一大箱子過來,尤其是當開到第五個箱子時,裏麵開始是一些名人字畫了。光是這些讓李麗質眼睛發亮的名人字畫,就裝了七八個大箱子。
剩下的箱子裏,則裝的要麽就是造型可愛的小玩意兒,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要麽就是裝的從沒見過的一些東西,看著像是來自於幽州的新商品。
可以說,昂貴的,珍奇的,以及一看就是雖然不是那麽昂貴卻明顯用了心的,這幾種禮物,都一同送了過來。
李麗質是看看這箱,又看看那箱,隻覺得這些東西,她都很是喜歡!
這些東西,無論貴賤,都是秦陽送來的禮物,都代表著秦陽的心意!
昂貴的那些,說明秦陽將她看得很重要,舍得為她花銀子!
而那些用了心的,說明秦陽不僅能為她花銀子,還能為她費盡心思。
光是搜集了那麽多一看就符合李麗質審美的書畫,就足以證明秦陽很用心這一點。
“剩下的不看了!”
還剩幾個箱子沒開,李麗質卻不想再看了。
她直接對長孫皇後說:“母後,這些東西,暫時存放在您那個庫裏吧!”
“什麽東西,要放在你母後的庫裏啊?”恰在此時,李世民從外麵走進來,恰好聽到了李麗質對長孫皇後所說的那句話,頓時笑著說道。
“父皇!是秦陽送給我的這些禮物!”李麗質立刻對著李世民說起來。
“您看,這些都是秦陽送給我的!”
“他可真是大手筆啊。”李世民都不必仔細看,隻掃了一眼,就感覺到了那種逼人的珠光寶氣。
光是已經開箱的這些,隨便挑出一箱來,就足以讓一個普通人一瞬之間變成富豪了。
李世民忙示意長孫皇後,將這些東西都先收起來。
長孫皇後讓自己的心腹嬤嬤,帶著一群宮女,配合著一群太監,將這些箱子,幾人一抬,慢慢抬去了後麵。
李世民一轉頭,就看到高陽公主站在不遠處。
李世民下意識蹙了下眉,問道:“高陽也在啊?”
這其實就是隨口一問,可落在高陽公主的耳朵裏,卻覺得,這必是父皇在嫌棄她待在這裏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