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解圍之法(求支持!)
“什麽!”房遺愛聽了之後,猛地從及肋的水池裏站了起來,滿臉寒霜的看著李承乾。按ctrl+d快速收藏”《》”
他完全可以猜想李泰的用意,還不是為了把陸義抓在手裏,好方便來牽製自己!
房遺愛甚至能夠猜到,給他出點子的人,十有**回事岑文本,借口也不外是陸義為人忠誠,是個可信的人,而且又對他有救命之恩,不能也不會薄待,雲雲。
“皇上答應了?”房遺愛急切的看著李承乾,擔憂的問道。
陸義靜靜的望著李承乾,水下的雙手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秦懷玉和長孫渙幾個也都望向了李承乾。
就連鬧騰的房遺則,也發覺了不對,乖乖的挨在房遺愛和陸義兩個中間,站在水下的坐台上,扒著水池邊,來回看著眾人,想弄明白這有些怪異的氣氛是怎麽回事。
“知道這一次獎勵,為何陸義僅次於各位將軍嗎?”李承乾沒有回答,而是望著房遺愛等人反問道。
“難道不是因為陸義救了魏王的命?”長孫渙說道。
“隻怕不全是。”秦懷玉接口說道,歎了口氣,望了眼房遺愛和陸義。
無論是陸義替李泰擋箭之前的遭遇,還是受傷之後跟著去了涼州,一直到房遺愛趕去涼州之前的狀況,在場的除了房遺愛、秦懷玉還有李承乾之外,再有就是回了瓏園的薛仁貴,別人都不知曉。
知道的人,基本上都被李世民下了封口令。
在家上之前在涼州,李泰是借口自己生病,還把涼州的大夫都叫到他當時住的曹府私宅,給關在了院子裏。
李世民也順水推舟的,把陸義遭受苛待的責任推到了涼州都督曹以末的身上去了。
哦,魏王殿下當時病糊塗了,你掌管政事的涼州都督難道也病糊塗了?不知道跟去涼州的陸義是魏王殿下的救命恩人嗎?竟然將人關進發黴的小矮屋裏!
這豈不是明擺著意欲險魏王殿下與不仁不義嗎?
這豈不是明擺著意欲陷害國之良將,未來之棟梁嗎?
這等大罪,皇上念在曹都督往年的也算盡心盡力辦差的份上,隻是革了曹以末的官職,貶為了庶人,將其一家趕回了老家。
至於是否派人去讓曹以末一家閉口,房遺愛不清楚,隻是從涼州傳來的消息中得知,涼州刺史家那位在涼州巴結李泰的大公子,被刺史大人派了好幾個心腹,押著送回了老家!
房遺愛冷哼一聲,麵色有些不善的重新坐了下來。//
“四弟已經就在涼州‘因病未能照顧好陸義’之事,在父皇麵前誠懇的認了錯誤,說是以後一定會好好回報陸義的救命之恩。”李承乾沒理會滿頭水霧的長孫渙、杜荷和程懷亮三人,而直接對心下明白的房遺愛、陸義和秦懷玉三人說道。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房遺愛總覺得“好好”兩字,李承乾咬的有些怪異的重。
“魏王當時的語氣就是如此?”房遺愛眯著眼睛,問道。
一塊呆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房遺愛話裏的意思,李承乾當然明了,點頭說道,“有過之而無不及。”
“太子殿下既然能如此說出來,想來皇上應該還沒答應吧?”見房遺愛已經安安穩穩的坐了下來,秦懷玉眼睛一亮,朝麵無表情的陸義看了一眼,轉而對李承乾說道。
“嗯,”李承乾點了點頭,說道,“父皇囑咐我先來問問陸義自己的意思,等咱們回去之後再做決定。”
整個池子裏,除了茫然不懂的李治和房遺則之外,還有皺眉思索的房遺愛,以及剛才說話的李承乾外,都悄然的送了口氣。
“隻怕沒那麽容易吧?”房遺愛抬眼望著李承乾,張口說道,“若是魏王拿名聲向皇上提出請求的話,隻怕陸義的意見就不在皇上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吧?”
房遺愛的話一出口,池子裏剛剛鬆解一些的氛圍,頓時有凝重了起來,比之剛才有過之而不無。
“這,不至於吧?”秦懷玉遲疑的說道。
“這,我那四老表還真有可能幹的出來。”長孫渙摸著下巴說道。
“嗯,確實,別人生死事小,自家麵子事大。”杜荷很是讚同的點頭說道,同情的望著陸義,心下不停的尋思著可以化解的方法。
“陸義可是李績將軍的兵,而且此次戰場上表現不錯,以李績將軍愛才的一貫表現,想來應該,大概不會答應吧?”程懷亮自己也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魏王若是直接問李將軍要人的話,也許李將軍有理由攔著。”房遺愛搖頭說道,“以岑文本跟李將軍共事多年的了解,也不難想到這一點。否則,魏王也不會進宮去找皇上了。”
“你是說魏王的用意是想讓皇上開口,去跟李將軍要人?”秦懷玉皺眉說道。
“要不,讓我爹或者是秦伯伯,先把陸義從李將軍手裏要走?”程懷亮望著麵無表情,臉色越來越白的的陸義,張口建議道。
“皇上以帝王至尊問你爹或是秦伯伯要人,他們有什麽理由攔著不給?”房遺愛別了程懷亮一眼,虎著臉說道,“別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師之濱莫非王臣’!”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麽辦吧!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陸義被整進狼窩吧?”程懷亮氣憤的撒手說道。
“沒事,皇上若讓我去,我去便是。”陸義頹然的說道,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感激的看著為他操心的眾人。
看著陸義那蒼白難看的臉龐,旁邊的房遺則“哇”的一聲給嚇哭了。
這一聲哭泣,提醒了專心想事的眾人,旁邊還有兩個沒長大的孩子在那。
房遺愛連哄帶安慰的總算是讓房遺則住了聲。
“九殿下,能否麻煩把遺則帶過去瓏園找一下薛仁貴?若是青娘那邊得了空,去那邊也行。”房遺愛給房遺則洗了把臉,對小臉有些發白的李治說道。
“好,我帶遺則去清河姐姐那邊。”李治連忙點頭答應下來,迫不及待的想要這壓抑的池子。
叫人進來,伺候李治和房遺則穿衣服出去。
等湯室恢複了清靜之後,既然全都麵麵相窺的相視一眼。
“小九那裏我自會去安撫,你們不必擔心。”李承乾明白的說道。
聽了李承乾的話,幾人心下放鬆不少,畢竟剛才有些話大家雖然沒說出格,可就怕李治學到皇上耳朵裏,然後皇上再多想了,那就麻煩了。
“有沒有誰的人,是皇上不好意思去張口要的?”房遺愛安撫的拍了拍陸義的肩膀,朝李承乾問道。
聽了房遺愛的話,眾人眼睛一亮,轉而期待的看向李承乾。
“聽聞你這次平安回來,多虧有了柴姑丈的六個精幹的親衛跟隨護衛。”李承乾看似不搭邊的問道。
“你是說柴將軍?”房遺愛有些思索的說道。
“可是,柴令武那小子跟咱們不對付,反而跟魏王交好,柴將軍能答應嗎?”長孫渙不解的問道,眼望著李承乾,顯然是希望李承乾出麵去聯係柴紹,看能不能說服柴紹把陸義要過去,進而解了陸義可能被送進魏王府的圍。
“這件事情我不能出麵。”李承乾愛莫能助的搖頭說道。
“遺愛!”秦懷玉記得在涼州時,柴紹就是住在房遺愛的小院裏的,那麽房遺愛是不是有辦法說服柴紹出麵?
房遺愛深深的看了李承乾一眼,心下明了,這應該是長孫無忌的算計。
雖然柴紹沒有參與上一次的儲位之爭,難保這次不會因為柴令武關係,而被迫加入李泰的陣營。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就得想盡辦法讓柴紹出麵攬下陸義的事情。隻要柴紹出麵應下這件事情,那麽就多多少少的都會跟李泰之間有了摩擦,以李泰的心性,將來斷不會再將柴紹收攬在麾下。
這樣一來,李承乾即便不能把柴紹招攬過來,也會少了許多的麻煩。
“岑大人會不會出麵阻攔?”房遺愛問道。
“岑大人最近這幾天都會很忙,忙的沒空閑。”李承乾煞有其事的點頭說道,“估計得等咱們回京那會兒,差不多才能閑下來。”
這話,顯然是在直白的告訴房遺愛,岑文本有長孫無忌在攔著,事情解決前,暫時是不會騰出空閑的。
暗罵一聲“果然都是狐狸精變得!”,房遺愛放心的點了點頭,沒理會秦懷玉和長孫渙幾個不解的神色,轉而朝陸義問道,“義哥,要是柴將軍讓你當著他的麵揍柴令武,你敢不敢動手?”
“什麽?”杜荷和長孫渙不敢相信的叫道,怪異的看著房遺愛。
秦懷玉和程懷亮也是疑惑的看著房遺愛。
“將軍有令,下屬莫敢不從。”陸義皺眉看著房遺愛,說道。
“那就好,隻要到時候不打死不打殘,怎麽慘怎麽揍。”房遺愛說道。
“姑丈還沒不待見令武到這種地步吧?”李承乾聽了房遺愛的話,忍不住問道。
“就是因為開始待見了才會這樣。”房遺愛白了李承乾一眼,說道,“你能爭取幾天時間?”
“這種天氣,可是很容易讓人生病的,這一個但著了涼,誰知道幾天能好。”李承乾伸了個懶腰,靠在池子閉上,懶洋洋的說道。
言下之意是說,你需要幾天,我就盡量爭取幾天,總之不能讓老四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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