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一章 鬧
聽了房遺愛和房玄齡兩人的話,看著房遺愛炯炯有神的調神,薛仁貴剛毅俊美的臉上,浮現了非正常的紅暈,吱吱唔唔的說,“等馮嬸娘敲定之後,一定會來府上告知。.
說完,薛仁貴頭也不好意思抬,就這麽匆匆的告辭跑了,好像有鬼在後頭索命一般。
“他是你費勁從山溝裏挖出來的將才,備禮別太薄了。”房玄齡失笑的搖搖頭,然後對房遺愛說道。
“放心吧父親,當初把他弄來,就沒想過要虧待他。”房遺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當初讓房逸去龍門找薛仁貴的時候,好像記錯了人家的年齡,打算弄個現成的貼身保鏢,然後順帶給未來的大唐將才拉上關係,將來好跟著沾光。
不過,現在大家成了朋友,互相幫扶,倒也沒有誰虧待誰的事情出現。
房玄齡該交代的,給指點的事情,都已經指點給房遺愛,耗了那麽長的腦力和嘴皮子,上了年紀放鬆下來的房玄齡,還真感覺有些精力不濟。
房遺愛讓人端來熬好的湯藥,服侍房玄齡喝下之後,讓房玄齡躺好後休息,這才離開房玄齡的房間。
房玄齡雖然精力有些不濟,可在房遺愛走後,房間重歸於平靜之後,還是有些睡不著,翻來覆去想著自己的三個兒子。
不管將來世家士族豪族是不是還能長久的傳承下去,最起碼自己扛著的房家,現在不能亂!
房遺直現在真的不再適合擔任房家宗子,這點房玄齡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猶豫。
可讓處在政治旋渦中的房遺愛擔任宗子,看看長孫無忌和侯君集,這兩個人若是不消停的話,房遺愛身上的麻煩就不會少。
在處處荊棘的情況下,還要讓房遺愛煩心房氏一族的事情,房玄齡又有些不忍心中沒了之前的果斷。
更主要的是,房玄齡擔心房遺愛的媳婦高陽公主,雖然有著馬踏長安的爽利,卻不如自己的夫人處事周到身有著拜托不掉的皇家公主的貴氣和傲氣!
若是高陽公主身上能多謝長樂公主和城陽公主身上的柔和,也許她會勝任房家未來宗婦的職責,可她除了在房遺愛跟前之外,根本就沒有多少柔和可言。
特別是在高陽公主鞭抽房遺直的時候,房玄齡更是覺得高陽公主擔不起房家宗婦的職責。
唉,房遺愛的媳婦又不能換。
那不成培養房遺則擔任宗子,再給他選個適合當宗婦的媳婦?
房玄齡輾轉反側不時的揉著發疼的腦袋,漸漸的睡著了。
囑咐了房慎,讓人去小院跟馮鐵匠和孫芸娘說一聲,讓錦麒和錦麟兩個,在這段時間,現在房家住著,等忙完薛仁貴的親事,在接走也不遲。
午睡醒來的淑兒聽了房遺愛的意思跟房夫人商量了一下,不用單獨給錦麒錦麟收拾院子,就讓錦麒錦麟兩個跟他們兩個住同一個院子就成。房遺愛和她怎麽著也是錦麒錦麟的幹爹和幹娘不是多照顧些是應該的。
民間有流傳的習俗,進門的媳婦,多跟六歲之下的娃兒接觸,保證將來能多生,而且生的孩子個個水靈。
對於淑兒對於錦麒錦麟兩個如此安排,房夫人自然是樂的應了,隻盼著公主兒媳婦也能生個討喜的小子,隻要相貌別太像房遺愛那樣五大三粗就成。
房玨最近在錦麒和錦麟兩個帶領下,性子大膽活潑了不少,蕭婷婷也是喜在眼裏愛在心裏,自然也是歡迎兩個孩子來府裏做客。
當了母親的蕭婷婷和懷著當母親的憧憬的淑兒兩個,就接手了給錦麒錦麟兩個收拾房子的任務,樂嗬嗬的忙活去了。
這幾天正好是弘文館暑修前的考試,房遺則既然回了長安城,房玄齡還是讓房遺則前去考試了別管考的如何,總比缺考被記擋的好,關鍵是後來補考的話,會有些麻煩。
當然,也可以換種說法,那就是房玄齡相信自己的兒子,平時下的功夫不差,不差這幾天時間,考試不會考砸。
在房遺愛抗議無效,房遺則不反抗的情況下,房遺則就去考試了。
房遺愛也跟房夫人埋怨,房玄齡這個嚴父嚴的是不是有些不是時候。
“你爹心裏也不舒服,你還是順著他些吧,會都好好的給遺則調理就是,千萬別烙下病根。”房夫人勸說道。
想到最近家裏發生的事兒,房遺愛也就沒再多說什麽,隻能是備好藥丸,讓房越及時給房遺則服藥,照顧好房遺則的起居生活。.
這邊陪著房夫人閑聊解悶,房慎進來說找房遺愛有事。
房遺愛跟房夫人告了聲罪,跟著房慎出去。
“慎叔,什麽事兒?”房遺愛問道,心下大體猜到,應該是太醫院門口的事情告一段落了。
“侯將軍被長孫司空給罵了一頓,兩人在太醫院門口大吵了一架,侯家的人洶洶而來去了太醫院鬧事,最後隻是灰溜溜的悻悻的將人抬走了。”房慎低聲說道,“據說,侯將軍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賀蘭侯氏後來也去鬧騰了,估計回頭得去別處請大夫了。”
說完,房慎看著房遺愛的眼神波瀾了一下,卻沒多說什麽。有些事情,別人好躲,自己二少爺卻不好躲。
太醫院不敢醫治的人,自然是有原因的,下邊的民間大夫,雖然未必能夠揣摩明白其中的關竅,卻不妨礙他們想法躲著不去給賀蘭楚石醫治。
铩羽而歸的侯君集,氣場很是不順,白白的被麵團團長孫無忌給噎了半天,還差點被按上了謀逆不敬的大不赦之罪!
侯君集這憋屈,這給氣憤,後頭還跟著不中用的賀蘭楚石,一個勁兒的哼哼唧唧,又有庶出的三女兒在一旁哭哭啼啼,好像賀蘭楚石已經死了一樣。
煩得侯君集直恨不得拿馬鞭將兩人抽死,或是直接抬腳踹死了賬,也能落個耳根清靜!
想歸想真要讓侯君集對自己的親骨肉下手,侯君集還真下不去這
鬱悶的在心裏想著這一個二個的女兒,怎麽都這麽的不省心。不說嫁個好夫襯一下娘家你們好歹自己能過去也行,這可好,一個二個的全都是給娘家惹禍的料!
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都像二丫頭一樣,一個個病了都不理你們,讓你們早些病死算了,也省心!
實在是受不了女兒死去活來的哭喪聲侯君集朝著賀蘭楚石旁邊肩輿上悲痛欲絕的女兒吼道,“哭喪什麽!人還沒死那!”
賀蘭侯氏別嚇得驚了一下,捂著口鼻驚恐的看著自己這個從未慈祥過的父親,大氣都不敢出,眼淚嘩啦啦流的更加凶猛了。
侯君集厭惡的轉過頭,沒再理會這喪門的賠錢女兒。
侯君集的頭都已經轉過去了,賀蘭侯氏仍然害怕的忘了將捂著口鼻的手給拿了下來。
還是一旁的丫鬟見情況不對,這才發現自己主子差點兒將自己給憋死慌忙費力的扯開了賀蘭侯氏捂著口鼻的手,這才讓賀蘭侯氏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免了被自己憋死的命運。
賀蘭侯氏就這麽僵硬的坐在肩輿上動也不敢動,連眼珠子都是帶著驚恐,直勾勾的看著前麵的侯君集,轉都不敢轉動。
身旁的丫鬟痛苦糾結的擰著手裏的帕子,越想越覺的自己未來的前路很是渺茫。男主子算是廢了,女主子又是個隻會鬧騰不撐事兒的,是不是像個法子拿了自己的賣身契,再去尋個好的出路?
賀蘭楚石痛苦的躺在嘣硬的木板上,哼哼唧唧,想要讓人給自己弄得稍微舒服些自己的後背僵硬的難受,卻不敢那拳頭錘木板,生恐招惹來侯君集的不快。
心下痛罵著魏王李泰的言而無信,後悔自己當初怎麽就腦袋發熱的應了魏王的空口許諾了呢?
同時也恨太子李承乾的狠毒,竟然打斷了自己的腿,還徹底的弄啞了自己的嗓子!
真正動手給你的馬下藥的人又不是我我隻是幫著傳下藥,說了兩句而已,再說,你也沒被癲狂的馬匹怎麽著,至於下這麽很得手嗎?
不說我辛辛苦苦在東宮值守這麽長時間,但是看在自己便宜嶽父為大唐出生入死,你也不能這麽的歹毒啊!
更何況,我大哥和你還是連襟,娶得都是武家的女兒,你好意思將來陪著媳婦回娘家,跟我大哥和大嫂碰麵?真是一點兒親情顏麵都不顧及,還有臉被人成為性情醇厚,心地良善。
我呀了個呸!什麽道貌岸然的玩意兒!我詛咒你李承乾還有你李泰,你們兩個都坐不上想要的那個位置!生的兒子,個個不成器,生的女兒,個個水性楊花!
“怎麽樣,可請到大夫了?”侯君集問向策馬回來的家丁。
“回老爺,小的讓人跑了大半個京城,是家醫館就緊閉門窗,如何也叫不開,連大夫的麵兒都見不著。”家丁害怕的低下頭,小心的回答道,就怕一不小心被遷怒。
“哼!好本事!一個個都是見風使舵的主!沒了張屠戶,我就不信我侯君集還吃不到豬肉了!”侯君集怒極而樂的笑道。
“房遺愛醫館裏的大夫……算了。”侯君集說道,“去拿我的帖子,去房家把房遺愛給我找來!”
“房駙馬在給房相伺疾,老爺,這恐怕不妥吧?”家丁小心翼翼的說道,“房駙馬伺疾之事,可是皇上特批的。”
“那就多帶幾個人,壓也給我將人壓來!”侯君集目露凶光,惡狠狠的說道,“出了事兒,本將軍頂著!”
我不敢動你,也動不了你兒子,我就不信,一個家裏有人犯了錯的女婿,你英明的皇上也會護著!
在房慎跟房遺愛交代完畢之後,侯家的人就來勢洶洶的衝上房府來了。
聽門房回報時說的樣子,房遺愛眉頭皺,滿眼的寒芒。
媽的,哥不發威,還真當哥是軟柿子!
你若是好聲好氣的拿帖子來請,看在上下級的份上,自然會給麵子的去一趟,現在可好竟然擺出了押犯人的架勢,你他娘的當我們房家是好欺負的是不是?!
“怎麽回事?有人上家裏來鬧事兒?”給錦麒錦麟收拾好房間的淑兒走過來,方才遠遠的沒聽清,近前見到房遺愛緊皺的眉頭秀眉一挑,問道。
房遺愛扭頭見近前的是淑兒,頓時眉頭的皺折散開了,拉著淑兒在咬著耳朵嘀咕了一陣,讓房慎將秦明幾個武功底子好的人,叫了過來,讓淑兒帶人去門口應付。
同時讓人回東府報信,叫房崎調集幾個護衛過來幫忙。
房遺愛自己,則去了後院喝茶,等著鬧騰的結果。
媽的,哥是你下屬,卻不是你下人!更沒犯著你什麽,憑什麽在自己父親臥病的時候,要去給你們家的人看病?
診金?哥不差那倆錢。
名聲?哥也有比你還好。
丫丫了個呸,求人竟然趕上強押了!
你雖有從龍之功,哥還有救駕之功呢誰也不比誰強,誰也別給誰拿喬!
因為來的是人全是侯家的下人,房遺愛一丁點兒也不擔心淑兒會吃虧。再說,秦明幾個身手全都是不輸於百戰軍卒,又有錢崢這個笑麵鬼在,房家吃不了虧。
果然,在侯君集的高壓急逼之下,侯府派來的下人也受到了影響,根本沒看清房家門後站著的人是誰,就這麽態度強硬用施恩的抬舉語氣,要求房遺愛跟他們走一趟。
那態度,比衙門裏捉拿嫌疑犯問話還要張狂三分!
淑兒本就是太好的脾氣,更何況房遺愛不僅是她的夫君,更是她的逆鱗!
上門請人出診看病,竟然個大爺施舍乞丐一樣這不是明擺著侮辱房遺愛嗎!?
淑兒的性子焉能受的了,又豈會忍下這口氣!
這下根本用不上房遺愛所說的裝,直接差點將淑兒的肺給氣炸!
也不等來人再多說,淑兒嬌喝一聲,讓人開門,“給本公主打!打那不開眼的東西!明知道本公主駙馬在給公爹伺疾,竟然還想要陷害本公主駙馬於不孝之地!誰不知道本公主駙馬是至孝之人,堂堂的探花郎!詩書禮樂編讀,焉能被那起子小人帶壞了名聲!”
見房家門口打成了一片,陸府那邊也接到了消息,陸義雖然不在家,牛賽花卻容不得自己幹公公和幹婆婆家被人鬧得烏煙瘴氣,一聲令下,陸家的家丁護衛,也帶著家夥加入了戰場。
不等房遺愛府邸的人來到,侯君集那些個趾高氣昂的家丁,一個個都被打的鼻青臉腫,變成了弓背的蝦米,灰溜溜的逃跑了。
“公主,府裏出了什麽事兒?怎麽鬧成這樣?”牛賽花帶著仆婦孩子,隨後趕來,看著逃跑的侯府家丁,問向猶不解氣的淑兒。
“義嫂來了,快點進去吧,別驚著孩子,咱們回府再說,娘還在家等消息,別讓娘等急了。”淑兒朝看侯府家丁逃離的方向冷哼一聲,轉身樂嗬嗬的對牛賽花說道。
伸手接過奶娘抱著的六個多月的胖小子,一邊逗弄著,伴著牛賽花進了房府。
至於家門口亂糟糟的情況,自有房慎監督著收拾幹淨。
房家人憤憤不平的把事情都順通的說了一邊,仍兀自覺得剛才不解氣。
“賽花,陸義這幾日不在家,你先搬過來住幾天,跟你大嫂做個伴,也好熱鬧熱鬧,免得一個人在家冷清。”房夫人拉著牛賽花的手,勸說道。
牛賽花自然之道,房夫人這是怕侯君集的人挑她和孩子下手·想讓她帶孩子跟大家一起,有什麽事兒也好有個照應。
婆母發話,牛賽花自然是從諫如流,更何況,現在公公病著,住進來也方便替陸義伺疾。
有妯娌陪著住,又有吱吱呀呀的小孩子在,蕭婷婷自然是開心的,興許有個小不點兒在,紅蝶看著喜歡,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心情能好些,不再亂想一通。
上就有意收拾高昌,隻是事忙還沒提上來而已。”房玄齡透露道。
“至於戰後清算,帶著滿滿的軍功回來,皇上若是再找借口處置他的話·就會寒了將士們的心,動搖國之根基,這事情他心裏清楚,皇上也清楚·朝臣們更是清楚。”房玄齡冷笑一聲說道。
“這麽說,他根本不是想要醫治賀蘭楚石,隻是要接著賀蘭楚石朝皇上和太子,來發泄他心中的不滿了?”房遺愛皺眉說道。
“皇上是過之君主,太子貴為過之儲君,怎會受他的威脅?若是皇上和太子忍了,豈不是有損國體·有損皇上的威嚴,也變相的說明太子不配做國之儲君嗎?”薛仁貴擰眉說道,說話的同時,朝大明宮的方向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他是算準了皇上和太子不想將事情鬧大,這才無所顧忌的鬧騰。太子遇害一事,一旦徹查的話,就是將魏王與太子爭儲的事情·徹底挑到了明麵上,皇家損失的顏麵更大,在百姓間引起的動**更甚。”房遺愛思索著說道。
“儲君之位受到挑L釁·說明儲君之位不穩,很容易引起百姓惶恐。大唐百姓好不容易才將人心穩定下來,就連世家也不敢鬧騰出太大的動靜,若是這個時候因儲君之位低吼到挑釁,而引起百姓動**的話,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未必不會讓才嶄露頭角的大唐盛世,再次變成鐵血亂世。”房玄齡感慨的說道。
“昨天在賀蘭楚石被扔出皇宮之後,皇上就讓人給太醫院下了死令,任誰都不得醫擅自治賀蘭楚石!”薛仁貴發愁的說道。
賀蘭楚石如此光景的原因·解釋沒法解釋,所有的證據都被湮滅,侯君集又不依不饒,再鬧下去,吃虧的還是皇上和太子。
要是給賀蘭楚石醫治,沒有皇上命令·太醫院的人不敢擅自做主,隻能任由侯君集在太醫院門口鬧騰。
這下原來還算清冷的太醫院門口,總算是徹底熱鬧了一會。
“這個結就沒法解了嗎?”房遺愛頭疼的問道。
“放心,皇上和太子不便出麵,還有一個人斷不會輕易放過囂張的侯君集。”房玄齡老神在在的說道。
“國舅爺司空長孫大人吧。”薛仁貴說道,“我臨來的時候,太子已經讓人去請長孫大人去太醫院看看了。”
“長孫無忌,侯君集怕是有的受了。”房遺愛聞言便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語氣頓時輕鬆了不少。
“太子讓你來所謂何事?不會是專程告知侯君集大鬧太醫院,長孫無忌去救急的事兒吧?”事情到不了僵死的地步,房玄齡也不信太子會如此的興師動眾,專程支使薛仁貴來跑一趟腿。
“太子讓我告訴遺愛,若是侯府或是賀蘭家的人上門延醫的話,讓你看著辦,盡量別給你自己惹麻煩就行。”薛仁貴看著房遺愛,認真的轉達著李承乾的意思。
這事兒還真是,唉,為毛麽事都要扯上我啊?!房遺愛異常悲催的感歎著。
該死的侯君集,偏偏是自己的上司,他家的人若是真來的話,不去,遭罪的肯定是自己,即便不是自己,替死的也是自己手底下的人。
去,自己也討不到好,說不定還得被人給陰陽怪氣的嘲諷一番。
頭疼!真真讓人頭疼。
最主要的是,賀蘭楚石的嗓子是李世民下令給弄啞的,即便現在可以醫治,也不能醫治!
腿麽,是太子借著賀蘭楚石這個小卒的腿,來警告魏王的,希望魏王能見好就收,別再沒事惹事兒。
不過,鬱悶歸鬱悶,這種中間也不是不能做些手腳。
“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就好,別砸了你自己的牌子,也別違逆了皇上和太子的意思。”房玄齡看著房遺愛咕嚕嚕直轉的眼睛,出聲提醒道。
“放心吧爹,我知道分寸,況且,侯君集也不是真的想要醫治好賀蘭楚石這個花花太歲。”房遺愛點頭應道。
(後頭的一千多字,一會兒更換,大家別噴!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