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大事件

薑氏方才被大老夫人叫去,大老夫人一改昔日慈和的形象,並沒有和薑氏東拉西扯,隻是極為簡練地讓薑氏好好看著丈夫,遇事多勸諫丈夫,莫要讓張昌儀繼續這樣“墮落”下去了。

這讓薑氏感覺十分的丟人。在從小受到的教育裏,丈夫便是她的天,丈夫被人看不起,也就是她自己被人看不起。丈夫被長輩稱為“墮落”,她這位妻子給人的印象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薑氏越想越氣,語氣間也就沒有了平日溫馴,倒是有了幾分怒意。

但凡特別無能的人都會特別自負,容不得別人對自己說三道四。張昌儀就是一個極度自負的人,他素來把自己的一事無成歸咎於時運不濟,命途多舛,從沒有想過自己的努力是否配得上成功。

所以,即使對於那些權位、身份在他之上的人,張昌儀都頗有不屑。他覺得自己若是生得其時的話,成就自然會在他們之上。而眼前站在他麵前,對他厲聲斥責的,竟是他的渾家,一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比那些人還差得遠的女人!這豈能不令倍感羞惱?

“夠了!”張昌儀霍地站起身來。他先前已經褪去了腰上的汗巾,這一站起來,褲子立即掉落在地上,**那唬人的玩意頓時顯露了出來。

“你——”薑氏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麵,大驚失色,“蹬蹬”的往後退出幾步,指著張昌儀說道:“你,你無恥!”

張昌儀這個動作其實是無心的,他雖然大膽,也沒有到這種地步。

見到薑氏如此失態,一種強烈的快感迅速地湧上心頭,他那雙本來打算往下伸出去擋住關鍵部位的手反而收了回來。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把屁股往前一挺,一邊往薑氏身邊湊近,一邊說道:“無恥?這寶貝你摸也摸過了,嚐也嚐過了,當時你摸的時候,嚐的時候,怎麽不說無恥?我這就叫無恥,當時你在我這小兄弟的玩弄之下不是很快活的嗎?”

薑氏從小在家裏就極為受寵。她雖然還有好幾位姐妹,但父母從來沒有冷落過她那些姐妹中的任何一個,對一個人都是關懷備至,愛護至深。可以說,她這一輩子幾乎就沒有受過委屈。但今天,她的丈夫居然這樣以這樣幾乎猥褻的方式和她說話,讓她如何能不羞窘,如何能不恚懣!

人說,美人無助的時候,便是她最美麗的時刻,這話也有幾分道理。那薑氏本就有罕見的美貌,此時更是一副無助的可憐相,便是那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難免要垂憐。張昌儀平時從來隻能見到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哪裏見過她這般形象。

一時間,張昌儀怒意頓去,色心又起。馬上斂去那唬人的怒色,換上一副輕浮的笑容:“哦,我明白了,你原是嫉妒!嘿嘿,你這是嫉妒我隻和玉紅好,不和你好,對不對?”

見了自己丈夫這般神色,饒是薑氏在某方麵並不敏感,也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了。當下,她一邊緩緩地向門邊退去,一邊不住地搖頭:“不,不是!”

張昌儀也不是笨蛋,一眼就看破了薑氏是心思,忽然搶上前一步,攔住了薑氏的去路。

薑氏頓時慌了神,道:“你要做什麽?”

張昌儀倒是沒有幹脆得很,向前一把將她抱住,往**拖去,嘴裏說道:“你不是嫉妒嗎?你不是想自己上嗎?我現在成全你,把自己給你,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別給我扭扭捏捏,哭哭啼啼的,我是你丈夫,這事情是我的權利!”

薑氏大駭,拚命掙紮,嘴裏瘋狂亂喊起來:“救命,救命啊!”

張昌儀這幾年已經被酒色掏得沒有了力氣,在薑氏拚死掙紮之下,竟然難有寸進。眼看薑氏就要脫離他雙手的桎梏,他大急之下,向**的玉紅道:“還不快過來幫忙!”

玉紅一怔:“我——”

“我什麽我!今天不好好滿足一下這個**婦,你以為你以後的日子還有安生嗎?”張昌儀大聲叱道。

玉紅一想也是,若是不把薑氏拖下水,憑著她大婦的身份,日後給自己找茬,甚至趁張昌儀不注意,把自己賣掉都是沒話說的。若是把她拖下水以後,她心中有愧,日後倒是未必敢把自己怎麽樣。

有了這樣一番計較,她連忙理好抹胸,跳下床來。

薑氏大急,她方才已經放聲喊了這麽久,聽見的人自然不在少數。若是有人敢出來管這趟閑事的話,早就出來了。連忙哀告道:“好妹妹,你不要幫這個賊人,以後我自然對你好好的!若是你敢幫他的話,我定然不饒你!”

玉紅頓時有些猶豫。畢竟,這時代的滕妾也就是比一般的婢女地位稍高,若是作為主婦的薑氏有心為難的話,她的日子真不知要多麽難過了。

張昌儀一邊使力抱住薑氏,一邊威脅道:“這家裏是我做主還是她做主?你怕她就不怕我了麽?再說了,我是她的丈夫,行使一個丈夫的權利有什麽錯了,她有什麽理由借此對付你?”

玉紅一想也對,得罪了薑氏固然難受,若是張昌儀有心庇護的話,薑氏未必能把自己怎麽樣。反之,若是得罪了張昌儀,以後的日子——以後就沒有日子了!

猛地咬一咬牙,玉紅向薑氏道一聲:“抱歉了,大娘子!”說著便上前抓起薑氏的手,往**拖去。

到了此時,薑氏終於是絕望了,她隻有一麵哭喊,一麵掙紮。隻是她的哭喊隻能讓張昌儀越發的興奮,而她的掙紮對於兩個力氣都不在她之下的人而言,顯得是那樣的無力。

就在此時,忽聽一個聲音喝道:“住手!”

張昌儀一邊伸手撕扯薑氏的衣裙,一邊頭也不回地喊道:“休來囉唕,看我不收拾了你!”

話一出口,他頓時感覺有些不對。他身邊的玉紅忽然鬆開了薑氏,而薑氏居然也停止了哭喊,甚至掙紮都不掙紮一下。

張昌儀猛的回頭,就看見一張蒼老的麵孔。

“家——家主!”張昌儀做夢也沒有想到,正在吹午覺的家主居然會被自己給吵醒了。見到張閑那怒氣衝衝的麵容,張昌儀頓感不妙。

明日就是行冠禮的黃道吉日吉日了,張易之和小月又一起在定州城裏轉了一圈。雖然,這幾天以來,為了等待這個無聊的黃道吉日,兩人已經在定州城裏轉了很多次了。自從出了神都城之後,他們兩人所遇到的城市之中,還真要屬定州城最繁華,也最幹淨。不過,和神都比起來,定州城還是差得很遠。

張易之對於這種閑逛是沒有太大興趣的,奈何小月要逛,他也不可能讓林秀那個色鬼或者劉符度那個惡狼跟著。他很擔心,沒有自己這樣正直的青年隨扈,小娘子會被聞香而來的惡狼吃得骨頭渣都不剩一點。

為了減少惡性犯罪事件,張易之隻好放棄自己睡懶覺的時間,早早的起床,陪著小月東逛逛,西逛逛。偶爾,小月會發現新大陸一樣找到一件在神都城南北市上極為常見的衣物,便引為至寶,順手便取過來,讓張易之無法不拿錢出來買下。

感謝今天這耀眼得近乎惡毒的太陽,即使以小月的強悍程度,也抵受不住,早早的宣布提前結束這次采購。

張易之一邊抱著滿懷的貨物隨在小月身後往回走,一邊隨口附和著小月對於這個鬼天氣的詛咒,心裏卻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