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剿匪之前,張墨著力的跟李巧兒纏綿了三夜,為的就是能夠種上種子,而且他也算過時間,幾天裏正是李巧兒最容易受孕的時候。這種算法後世的男人女人都會算,尤其張墨這種在前一世最愛老婆的人,更是掌握的十分精準,沒有出過一次錯。
帶著兩千特種兵出征,張墨一點也沒覺得大材小用,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自己沒有必要冒什麽風險。
牛頭峰山匪巢穴,與其說是巢穴,不如說是一個村落。
一個麵積不小的寨子建在半山腰上,一股泉水就從寨子中穿過。寨子外麵的山下是一片連著一片的農田。此時正是初春的時候,很多人在農田裏做活,男女老少都有,一邊嘻嘻哈哈的聊天一邊做活,完全就是一派寧靜祥和的景象,根本讓人想不到這裏就是一個擁有上千人山匪的巢穴。
褚亮是張墨派出去的斥候之一,此時就躲在農田之外的樹林中,一身獵人的打扮。
褚亮有一個很好的特長,就是很有繪畫的天賦,隻要有一支炭筆在手,不論是景色還是人物都畫的栩栩如生。隻是大唐這個時代的畫風流行的是寫意而非寫實,因此褚亮的特長在這個時代的大師眼中,根本就是下裏巴人的玩法,登不得大雅之堂。
唯獨張墨欣賞褚亮的藝術,在偶然間發現褚亮的這個特長之後,張墨還把後世素描的技藝講述給褚亮聽,雖然他不會畫素描,但是對於褚亮這樣極有速寫和素描天賦的人來說,一點就透,因此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褚亮的素描和速寫的水平就得到了極大的提升,與後世那些畫家的水平也不相上下了。
這次勘探牛頭峰的山匪巢穴,張墨就把褚亮派出來了,因為他想知道牛頭峰附近準確的地形地貌,這讓褚亮的特長得以充分的發揮。
每畫好一張牛皮紙,褚亮就會換一個角度再畫一張,並且把自己估算出來的山勢高度,以及山路的長度都做了一個估算,並標注在畫紙上。
張墨派出了十幾個斥候,他要求他們每個人都要拿出自己的數據來,這樣他在綜合分析以後,就能夠得出相對準確的數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張墨一直覺得這句話十分的有道理,因此他也決定自己在今後的軍事道路上遵行這個準則。
出征剿匪的城衛軍在距離牛頭峰數十裏之外就駐紮下來,等候那十幾個斥候傳回消息來。
張墨把這一次剿匪當成了長途拉練,一路行走過來,各種訓練科目都演練了一遍,直到安營紮寨以後,才讓全軍休息,準備三天以後攻擊牛頭峰。
一天之後,派出去的斥候陸續的回來,各自帶回了消息,張墨把得到的消息都收集到一起,交給了胡滄海。胡滄海的手下有十幾個人,是張墨為自己弄出來的幕僚團,按照後世的話說,就是參.謀部。
這胡滄海就是李大誌的外甥,胡飛的大兒子。
胡滄海這個名字是胡飛根據李太白的《行路難》中的一句“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而起的,他這輩子鬱鬱不得誌,就希望自己的兒子有一天能夠實現自己的願望,就給老大改了這麽一個名字。
原本張墨不想胡滄海進入到城衛軍中,但是自從他當了城衛軍的禦侮校尉之後,胡飛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的開始軟磨硬泡,又發動了自己的老婆和張墨的丈母娘胡氏以及張墨的小媳婦李巧兒,群起而攻之,最終逼迫張墨應承了下來,而且一進軍營,擔任的就是張墨曾經做過的主簿一職,因為胡飛覺得這位置吉利,張墨就是從這個職位上起來的。
張墨的參.謀.部也是第一次開張,但是張墨為了能夠快速的培養出一個合格的參.謀團隊,在自己把所有搜集回來的消息初步的分析了以後,就交給了幕僚團,看看他們整理分析出來的結果如何。
半天之後,參謀部的結果拿出來了。張墨看完以後,就把全部的幕僚叫到一起,順便也把城衛軍的十幾個頭頭腦腦的都叫了過來。
在軍帳中各自坐了,張墨就讓胡滄海把參謀部整理出來作戰計劃講給大家聽。
胡滄海是第一次在這麽多人麵前講話,講的又是他們做出來的計劃,因此心裏緊張之極,好不容易磕磕絆絆的把計劃講完了,張墨讓他坐回去,輕輕的敲了敲桌子,笑道:“各位,本校尉的參.謀.部把計劃做出來了,大家講講自己的看法吧。”
城衛軍裏的這些家夥從來也沒有參與過什麽戰前會議,更沒有見到過這種場景,他們所經曆的就是主將說怎麽打,大家就怎麽打,也沒見過哪個主將在開戰之前還要議論一番。
於是冷場了。
張墨等了半天,見沒人說話,就指著許召的親兵頭子李壯說道:“老李,你來說說你的看法吧。”
李壯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咳嗽了一聲,說道:“既然校尉大人要我說,那我就說說看了。”他看了一下張墨掛在軍帳中的十幾丈地圖和速寫,接著說道:“我覺得這個計劃不錯,這個寨子後麵是山崖,不易攻取,但是寨子前麵雖然不是很開闊,但是也有一些障礙可以讓我們的士卒隱蔽著靠近寨子。隻要能夠貼近寨子,我們就可以組織士卒攀援上去,最後奪下寨牆,打開寨門,讓大軍衝進去。”
李壯講了,別人也就放開了,一個個講了自己看法,但是跟李壯講的也都是大同小異。
胡滄海以及那些參.謀一聽諸位將領很是認同自己這些人做出來的計劃,心裏也是很興奮,一個個的麵露笑容,覺得自己很有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的本事。
等所有的人都發言完畢了,張墨突然猛的一拍桌子,喝罵道:“都他娘的一派胡言,一個個的都不長腦子,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們知彼了,但是做到知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