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好好招待

會昌寺大門,張揚獨自站在眾人麵前,感覺自己就是那天上的明月,當然,圍繞他的並不是群星,而是一群看熱鬧的百姓以及正對著自己釋放高電壓的。

不過此時的張揚心裏也是不好受到,雖然自認風流倜儻風采無人能及,但是這個他的眉頭卻也是緊緊皺著的,心裏在天人交際。

這些小癟三過來了,雖然他口中說著不在意,但是心裏的焦急又有誰人知道,他們拿著自己的親人的性命來要挾自己,可悲的是他還不能旗幟鮮明的表明自己的立場,還在鼓吹著決不妥協,將自己扮演成為公無私的聖人,這點讓張揚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

現在張揚的心中對於老李同誌很是惱怒,若不是他硬要讓自己當這什麽會昌寺的住持,他何必為了什麽別的因素將自家親人都給拋到一旁,這絕對不符合張大公子的作風。

在張揚的心中,還是小民意識濃重的,他並沒有什麽特大的抱負,妄想著改天該地讓天地變色讓乾坤顛倒,他沒有那麽大的野心,現在的心裏隻有一個小小的願望,那就是趕緊脫離這個光棍團體,回家去跟家人好好的過日子順帶著樂嗬樂嗬。

不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而現在,張揚就感覺自己已經被上天賦予的使命快要要壓垮了,該死的天降大任,該死的苦其心誌,張揚在這個時候簡直就要罵天,就連西天的佛祖神馬的都沒有能夠幸免。

但是,現在改怎麽辦呢。

看到躺到在地上的這些個無賴,平時就是自己一個手指頭就能夠收拾了的貨色,現在卻沒有絲毫辦法奈何的了他們,這絕對是對人心理的一種折磨。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你站在我麵前,作為仇敵我卻拿你毫無辦法,這對張揚來說,絕對是不可忍受的事情。

“住持,這場鬧劇還是到了要謝幕的時候了,黃阿婆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個意外,跟其他人毫無關係,至於雲施主的問題依老衲看來還是由咱們會昌寺調查為妥!”

一旁的法嚴看著眾人中心明顯有些怔楞著的張揚,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這讓他臉上的神情看上去更是讓人覺得信服,當然了,現在的情況簡直就是一個乾坤大挪移,瞬間就將剛才的不利化為了有利條件,現在他已經顧不得眾人心中的想法,也不在意在眾人麵前維護著張揚這個住持的臉麵,現在的局麵簡直就是為了他量身定做的,他又如何會浪費分毫,趁勝追擊一直都是他的做事風格,這是與生帶來的特性,並不以他是一個和尚為終結。

看著法嚴一臉勝券在握的神情,張揚很想將腳上穿的鞋子脫下扔到他的臉上,現在他對佛祖的言論產生了嚴重的懷疑,是誰說的麵有心生,狗屁,張揚絲毫不在意自己貴公子的形象,忍不住爆了聲粗口,這下子能否說明他是本性暴露,張揚不這樣認為,主要是這人不這樣評價不足以表達自己對他的敬仰,尤其是看著法嚴那俊朗的麵容,即使是歲數有些大了,但是卻依然不能否認他的神采,這確實是能夠迷惑人的長相,第一次見到的時候,絕對會讓人對他產生好感,但是現在,張揚隻想到了翻白眼。

“不管如何,這事沒得商量!”

張揚仍然堅持,他知道法嚴這麽說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這樣做會損毀了會昌寺的形象,有可能對於他們的聲譽產生連帶影響,但是,更重要的是,若是張揚此時同意他的說法,直接將雲豪從楊衙役手中帶走,不僅給人一種出爾反爾的印象,畢竟他們是張揚自己請來的,況且他們雖然是個小小的衙役沒有什麽權利,但是現在他們代表的就是朝廷就是律法。

輕易將人從朝廷手中拿下,這簡直就是肆意踐踏朝廷律法,這是一種什麽樣的行為,這是一種作死的行為。

即使是張揚這樣不將大意放在心中的粗神經,也知道這麽做會讓老李同誌從心眼兒裏反感,現在的他已經讓小心眼兒的皇上有些看法,若是現在再坐出這樣的事情,那麽,李二同誌會怎樣對待他,這隻能聽天由命了,那麽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就會成為泡影兒, 沒有絲毫作用。

而且,有一點讓張揚警醒的是,這麽做會讓他的威信降低到最低點,這絕對不是聳人聽聞的事情,在軍事上若是想要輕鬆贏得戰爭的勝利,就要有著令行禁止的隊伍,隻有這樣才能讓指揮官感到軍隊如同臂使,就像是自己的拳頭,指哪兒打哪兒,但是,若是張揚一旦在這個時候同意了法嚴的話,再結合他之前說的那‘決不妥協’,這前後矛盾的話他一個人全說了,那麽以後他說的話還有人聽麽。

有誰會聽一個這樣朝令夕改的人的話,現在這個會昌寺還不是張揚的一言堂,那麽可以想見,到時候張揚在這會昌寺將徹底失去了話語權,或者換句通俗的話那就是,張揚所說的話會讓人完全都當做了放屁,沒人會聽,話糙理不糙,張揚心裏明鏡兒似的。

而一旦事情呈現出這樣的姿態出來,那就證明之後張揚所有的謀略將徹底等同於廢話一篇,張揚不想做紙上談兵的趙括,他的思想他的計劃必須要有人來嚴格執行,隻有這樣他才能將佛門走歪了的路給捋直,而這,也是李老二讓他來到這會昌寺當住持的目的。

這會兒雖然張揚心裏很是焦急,但是他的麵上卻依然流露出那不動搖的神色,這讓一旁的法嚴 有些氣惱,認為張揚就是不識時務。

當時張揚來到這會昌寺的時候,他的態度也是不反對的,畢竟當初法照大師在這會昌寺的影響太大,即使現在他已經走了,但是餘威猶在,法照在法嚴的眼中,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土匪是一個惡棍。

是的,對比法嚴這樣時刻不忘注意行為,將自己標榜成為一個高僧,自然是不會對他人露出他的獠牙,永遠都是一副雲淡風輕,就算是張揚空降而來,當了這個會昌寺的住持,對他來說也是沒有什麽區別,但是現在,張揚的一切舉動都深深的觸動了他的神經。

人隻有在關乎自己利益的時候才會露出本來麵目,而現在,法嚴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容忍張揚再繼續無理取鬧,是以才會不再有所顧忌,對著張揚旗幟鮮明的表達了他的不滿。

不過,看著那躺在地上的所謂大哥,在看著他那依舊捏在手中的發簪,張揚隻能這樣矗立在眾人之中,無奈。

“楊衙役,將人帶走吧!”

說出這句話,張揚感到自己身周的力氣都快要消失,一雙腳幾乎都有些站立不穩,使勁兒壓抑著快要噴薄而出的怒火,對著已經看了很久熱鬧的楊衙役一行行禮。

而聽到張揚的這句話,一邊本來神情放鬆,就等著看著張揚的笑話的雲豪,頓時瞪大了一雙牛眼,臉上的笑容還沒有褪下變成了僵硬,似乎怎麽也想不到張揚會說出這句話。

是的,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張揚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雲豪在心中怒吼,這人真的做到了六親不認了麽,果然是出家之人就看淡了紅塵,放屁,這尼瑪就不是人啊,在知道了自己的親人都落在自己手中之後,仍然選擇這樣的做法,是想跟自己來個玉石俱焚,魚死網破麽。

一時間雲豪心中充滿了後悔,不是後悔他所做的罪惡,而是對於黃阿婆的死異常後悔,早知道這老太婆會這麽做扯了自己這麽大的後腿兒,他還不如將人給賣到春香院去,即使這老虔婆的姿色太倒人胃口,反正對著那張老臉他是硬不起來的,不過世上也是有那種喜歡重口味的人的,即使是沒有,就那樣燥著她也是好的,僅僅是這樣想著就能夠消磨掉他的一層怒火。

“行,你真行,看來令妹就要便宜了某的那一眾兄弟了!”

雲豪對著張揚就是豎起以拇指,然而雙眼猥瑣的看著張揚的胯部,雖然寬鬆的僧袍將整個身體都給遮擋,但是雲豪那火熱**邪的眼神,卻依然讓張揚有些惡心的感覺。

現在的這句話簡直就是赤/裸的威脅。

張揚的兩眼瞪大,兩手緊握,就在雲豪流露出垂誕欲滴的臉上進行了身體鍛煉,打了一頓老拳,拳拳到肉,甚至都能夠聽到骨裂的聲音,等到張揚停止的時候,雲豪的那張臉絕對可以放在肉攤上跟豬頭可以重疊了。

這簡直就是奇跡讓人歎為觀止。

張揚的這一舉動太過突然,等到停止的時候眾人仍然有些反應不過來,誰都沒有想到張揚會瞬間暴動,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張揚成功的演繹了這句話的精髓。

“啊!”

過了很久,盯著新造型的雲豪才一嗓子吼出,聲音很是淒厲。

惹惱張揚的後果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住的,但是,張揚表現的越憤怒,越在意,雲豪的心裏反而越是高興興奮,他就像是一個受虐狂一般使勁兒的將張揚的怒火給點燃,心裏爽快。

“兄弟們一定會好好招待令妹的,聽說你那弟弟可也是有著成為小倌兒的條件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