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撒羅王的名號,不光是李昊,就連見多識廣的撻拔顏妍都沒有聽過。
但僅僅一個名號,就能讓這麽多窮凶極惡的刺客畏懼的寧願自盡,其實力威信可見一斑。
李昊的直覺告訴他,如今和平的歲月就快要過去了,這個冥撒羅王,一定會帶來一場災難。
為了避免在遭遇暗殺讓李明達和撻拔顏妍陷入危險,李昊沒有在繼續遊山玩水,一行人星夜兼程,以最快速度趕回了長安。
李明達入城後立刻道別李昊返回皇宮,一來是就蘇州水師的任務向李世民複命,另一方麵,也想跟他打聽一下冥撒羅王的事情。
而李昊並未在長安久留,立刻帶著人回到了李家莊。
冥撒羅王來的詭譎,光是一個可以隨意舍棄的刺客,就險些讓李昊吃了大虧。這麽強悍的敵人前所未見,即便傲骨如他,也不禁沉穩了下來。
李氏王國是李昊的後盾,李家莊又是李氏王國的根本,若有人想要擊潰李昊,對李家莊動手是最好的辦法。
前往蘇州組建水師,這一走就是小半年之久,李昊還真有點兒擔心,那個冥撒羅王會對李家莊出手。
不過還好,李家莊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固若金湯,有人想要入侵這裏也沒那麽容易。
至少李昊回來的時候,一切還如往常一樣安定。
婉兒帶著李忠黑蛋一群人矗立在李家莊門口,等候著莊主回歸。
半年不見,婉兒愈發秀麗,遠遠看到李昊歸來,小半年的離別相思,讓這個小姑娘淚意潸然。
“莊主!”
眾人齊齊對著李昊拱手示意。
“無須多禮!我離開這麽久,李氏王國還好吧?”
“少爺,一切都好!”婉兒快步跑到李昊身邊,笑著說道。
“做得好!”李昊憐愛的拍了拍婉兒的腦袋。
這個丫頭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這樣親密的行為,也隻有在婉兒麵前,李昊才會做。
婉兒羞澀的低下了頭,臉蛋紅撲撲的,分外可人。
一別小半年之久,婉兒每日盼著李昊回來,攢了一肚子話想和他說,但如今真的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少爺,反倒是說不出來了,千言萬語,都匯聚成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李家莊上下都知道婉兒對李昊的心意,平日裏婉兒打理李家莊事務雷厲風行,這種嬌羞姿態,也隻有在李昊麵前才會展露出來,眾人不禁會心一笑。
婉兒更是一陣羞澀,急忙跑到撻拔顏妍身邊:“顏妍姐姐,你的眼睛真的恢複了麽?”
“是呀,我的眼睛已經複明了,看得到妹妹這秀麗無雙的小臉了!”撻拔顏妍調笑一句,兩個姑娘又打鬧在一起。
李昊凱旋而歸,再加上李氏王國實際理事之人頑疾康複,可謂是雙喜臨門。李家莊內張燈結彩,為他們接風洗塵。
席上,李昊將蘇州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婉兒他們聽著,不禁一陣唏噓。不齒那些賣國求榮者的行為,也感慨蘇州駐軍首領的英勇無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宴席漸散。
勞累了一天,李昊辭別眾人回房休息。婉兒作為李昊的貼身侍女,自然是跟在一邊盡心服侍。
李昊坐在**,用毛巾擦這手,隨口問了一句:“婉兒,平日裏都是你幫我記住各方勢力的大人物,不知這個名號你可曾聽過?”
婉兒一邊幫李昊將外套掛起,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什麽人能讓少爺這麽掛心?”
“冥撒羅王!”
啪嗒
一聲輕響,婉兒聽到這個名號像是被毒蛇咬中一口般渾身一震,手中的長衫掉在了地上。
李昊皺起了眉頭,心中的疑慮更加深沉了。婉兒做事一向從容,再加上跟著自己經曆了這麽多詭譎風浪,早已經練就了一身處變不驚的功夫,可如今竟然如此失態,這說明……
“少爺,你是從哪兒聽來這個名號的!”
婉兒急忙轉身跑到李昊身邊,臉色凝重的問道。
李昊沉思片刻,開口將在荊州境內遇刺的事情告訴了婉兒。
言罷,婉兒臉色有些發白的坐到李昊身邊:“怎麽會,這個惡魔不應該還存在於世上才對,怎麽會突然找上咱們的麻煩!”
李昊眉頭皺得更深了:“婉兒,這個冥撒羅王究竟是誰,你怎會如此驚慌?”
平日裏無論是王公貴族,還是富豪鄉紳,婉兒皆是如數家珍,可這一次,她罕有的是考慮許久,方才說道:“冥撒羅王,是存在於傳說中的名號,無論是史料傳記裏記載的都不多。但有一點毋庸置疑,這名字意味著兵連禍結!”
“這麽厲害麽?”李昊挑了挑眉毛。
婉兒十分堅決的點了點頭:“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他的名號,甚至無人會記錄與正史之上,隻流傳與傳說之中。但真正了解曆史的人,都不敢對這個名字有半點輕視!”
李昊沉默了下來,古語有雲:曆史是勝利者編寫的。
能讓勝利者都不敢記錄與史料之中,但名號卻被真正了解曆史的人說畏懼,可見這個名字有多可怕了。
兩人沉默半晌,李昊正欲在追問些什麽,房門卻忽然被人敲響。
“莊主,你睡了麽?”
來人是黑蛋,作為靈輝軍大統領,此刻他的與其卻有些焦急。
“什麽事兒?”
“晉陽公主星夜求見!”
“明達!”
李昊與婉兒對望一眼,眼神中滿是驚愕。
李家莊會客廳。
李明達,長孫無忌,房玄齡三人端坐在椅子上,三人的臉色都無比凝重,全然沒有平時來到李家莊的歡樂。
“明達!國舅,房相!”
李昊快步從外邊走進來,對三人拱手行禮。
房玄齡和長孫無忌立刻站了起來。
“小李王爺,冥撒羅王的事情,你在和我們詳細說一次!”
果然是為這件事情來的。
李昊請幾人坐下,將當日遇刺所發生的事無巨細,全都說了出來。
“來去無蹤,詭譎陰狠,果然是冥撒羅王的行事風格!”
長孫無忌麵色有些蒼白的靠在椅子上說道。
房玄齡更是頭冒冷汗一言不發,全沒了平日的鎮定從容。
婉兒此時蹙眉開口:“房相,國舅大人,婉兒有一事不明,想請你們幫我解釋!”
“婉兒姑娘請說!”房玄齡深吸一口氣穩住了心神。
“相傳冥撒羅王上一次出現,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按照時間計算,他此時早應該歸於塵土了,怎會突然出現?”
房玄齡與長孫無忌對望一眼,苦笑道:“婉兒姑娘見多識廣,但有一點你說錯了!冥撒羅王並非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稱號!自百年前這個名號出現至今,已經承接至少三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