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十分自然地從她身上起來,這個時候,他要是尷尬,那麽月娘就會更加的尷尬,隻有這樣裝作若無其事的,才能讓場麵變得沒那麽尷尬。

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讓阿柳整個人都嚇得不敢動彈,眼睜睜地看著月娘摔倒,被李建成救下。

馬上跪在了床邊,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李建成來了以後,自己就做什麽事情都能出錯。

“起來吧,別跪著了。”李建成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同時,也從地上撿起了一個水果,用手擦了擦直接放在嘴裏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美味多汁。

原本應該被安慰的月娘,反倒開始安慰起了阿柳。接著就蹲了下去開始收拾地上散落的水果。

月娘這時也回過神來,跟著開始收拾,就在這時,金德曼回來了,看著正在收拾的兩人,臉色一變。

這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的侍女做事出了錯,送個水果都能弄到地上去,不過她又是陪了自己那麽久的,於是就想要向李建成求個情。

隻見金德曼走過來坐到了李建成的身邊,身體半趴在李建成的身上說道:“王爺,不要責怪阿柳可以嗎?稍後我會罰她的。”

見到金德曼,阿柳和月娘連忙行禮。

李建成挑著她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之後笑著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責怪她了?”

金德曼一愣,自己想錯了?隨即一笑說道:“臣妾就知道王爺最大度了。”

“你的事情辦完了?”李建成問道。

之前,金德曼的母親叫她過去,是想要見一見李建成,看看自己的女兒到底是替怎麽樣一個男人生的孩子。

作為一國之君,竟然未婚先孕,要不是國內最有權勢的兩個大臣死命地保她,國君?早就被其他的人給趕下台了。

別看是她去大唐求援才救了新羅,但是未婚生子這個事情,就足以把她給釘在恥辱柱上了。

但是金德曼並不想讓別人打擾到李建成,對於母親的請求,也強硬地回絕了。

“臣妾現在無事,不如王爺給臣妾講講大唐的事情吧,臣妾想聽。”

她靠在李建成的懷裏,撒嬌地說道。身上完全沒有一點一國之君的影子。反而像是一個嬌羞的小女人一般。

李建成也沒有拒絕,整個人靠在床頭上,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把金德曼給抱起來放在腿上,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緩緩地講述著大唐最初遭遇天災時候發生的事情。

阿柳在旁邊聽得入神,沒想到那麽強盛的大唐,當初也是風雨飄搖,多災多難。

月娘更是默默地留著淚。

因為當初的天災,都是她親身經曆過的事情,隨著李建成的講述,她似乎又回到了當初餓得十分無助的時候。

也是那時候,和父親逃難到了後來生活的地方。

這一講,就是一個上午……

長安城外,程處默帶著弟弟程處亮以及一眾小夥伴們終於回來了,一行人風塵仆仆地進了城,先是去了皇宮交接任務,並且把海難的事情上報。

畢竟那些人的撫恤金安家費還需要朝廷來發,當然,程處默也會另行安排。

之後,就帶著弟弟回家了。

剛進家門,房門就被重重地關上,程咬金右手拿著藤條敲擊著自己的左手,眼睛死死地盯著程處亮。崔氏也在一旁,但是完全沒有替他求情的樣子。

珠兒被丫鬟攙扶著站在崔氏的旁邊,一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程處默。幾個月的別離,讓她十分的想念。

程處亮也知道,自己回來後,挨打是跑不了的,於是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表情,走向程咬金,然後緩緩地跪在了地上。

啪,啪,啪程咬金連抽了他三下,然後把藤條往地上一丟,拉著他的手扶他起來。

“安全地回來就好。”

崔氏這時也走了過來抱住了程處亮默默地留著淚。雖然這倆不是她親生的,但是她一直是當做親生的對待的。

對於程處亮偷跑出去,擔心多過責怪,但是該立的規矩也不能不立,現在既然已經家法處置過了,自然再也忍不住了。

珠兒也挺著大肚子走到了程處默的身邊。

“你……”程處默不可置信地看著珠兒:“你這是有身孕了?”

珠兒害羞地點了點頭,程處默高興的原地跳了起來,然後想抱又不敢抱的,急得是抓耳撓腮的,最後隻能拉著珠兒的手,然後在她臉上親了又親。

把程咬金看得嘴角一抽,一巴掌拍到了程處默的背上:“這麽大個人了,還毛毛躁躁的,別把孩子給碰掉了。”

“呸,呸,呸,老爺就會胡說。”崔氏聽到程咬金的話直接就炸毛了,哪有說這麽不吉利的話的。

程咬金也連忙伸手在自己的嘴上輕輕的打了一下說道:“是我不會說話,都別在這裏站著了。”之後轉身向著房間裏走去,程處默小心地扶著珠兒,跟著一起過去。

程咬金坐在凳子上看著他說道:“說說這次的過程吧。”他也很好奇大海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

雖然之前打仗的時候,在海邊經過看過大海,但是並沒有到過大海的深處。

崔氏也好奇地等著聽,她更是連大海是什麽樣子都沒有見過。

程處默也開始緩緩的講述著自己這一路的經曆,畢竟這個並不是什麽需要保密的事情。

皇宮裏,李世民也開始讓人安排以後準備往澳洲送的動物幼崽,同時也把殉難的士兵該怎麽安排的怎麽安排。

同時心裏埋怨李建成道:“你提議的航海,結果把這個攤子就這麽丟給我了,自己跑國外去找女人,真是不當人子啊。”

新羅王宮

李建成正在講故事呢,忽然一個大大的噴嚏打了出來,他揉了揉鼻子,有些奇怪,自己不會是昨天在浴桶裏著涼了吧?金德曼怎麽沒事?自己的體質還不如她一個女人嗎?

“王爺你怎麽了?”金德曼緊張地問道。

月娘也擔憂地看著他。

“我沒事,可能是誰在念叨我吧。”李建成故作輕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