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救人傷己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秦羽邊教孩子們讀書習字，邊將千字文寫了出來，作為後續讀物，至於百家姓，確實有些犯忌，最終還是放棄，畢竟誰在前誰在後是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吃力不討好的事，秦羽不做。
一時興起，秦羽還編寫了數學一書，基本就是前世小學時候的內容。
孩子們學會數學，長大後至少能當個帳房，足以養家糊口。
秦羽答應村正教書的原因並不是什麽張家村的一份子，也不是什麽道德高尚，反而是有著自己的考慮。
在看重文人的唐朝，想保住萬貫家財，想保護自己一生無憂，一是擁有權力，二是擁有名望。
秦羽現在做的就是賺取名望。
其實保護自己最好的辦法莫過去幹掉李二，自己當皇帝。
不過秦羽還真做不出來，好歹國家已經統一，再掀戰火百分百會遺臭萬年，當然曆史由勝利者所寫，可也擋不住他人記錄，而且幹掉李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者說了，史書記載李二是一個好皇帝，至少他一心為民，都說伴君如伴虎，了不起不去當官，當一個富足的小地主，娶上三妻四妾，瀟灑的過一輩子也不錯。
可惜秦羽的算盤打的叮當響，卻忽略了有了名望怎麽可能不被李二注意到呢，隻不過眼下還沒到時候而已。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煤炭被張家村的村民發現，並背運回來，製陶也已經開始，秦羽需要的字模也已經一個個出爐。
隨同製陶一起出來的還有磚窯，秦羽總不可能一直住在張家村，還是有自己的房子為好。
說起來，張家村還是有能工巧匠的，要不然也製作不出字模來，秦羽一一檢查，沒有錯別字後，隨即開始排版，將三字經，千字文，數學一一印刷成冊。
當第一本書被裝訂成冊後，村正還有張家村的村民們齊齊流下了眼淚，這是一個劃時代的壯舉，而他們不但見證還親自參與其中，足以名留史冊，光宗耀祖，怎麽可能不激動。
一本又一本書籍被印刷完畢，三種書籍，每種書籍封麵都有書籍的作者，秦雲飛，雲飛是秦羽給自己起的字，戶籍上秦羽是十六歲，沒有字顯然說不過去，索性就弄了一個。
書籍的背麵還有書籍的製作地點時間，永年縣張家村，貞觀五年六月初二（農曆）。
村正拿著三本書，當看到書籍後麵的標注時著時激動，竟然暈倒在地，嚇壞了一村子的人，好在村正隻是太過興奮，秦羽掐了掐人中，村正就蘇醒過來。
一個月的時間，張家村的孩子們大都學會了三字經裏的字，一個個寫的有模有樣，著時令秦羽驚訝了一番。
白紙的出現必然會引來他人的關注，不管是商人還是權貴，所有人都瞄準了張家村外出販賣白紙的一行人，可惜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打聽到賣紙的人來自哪裏。
打聽不到消息也是必然的，畢竟一下子賣了這麽多錢，誰會傻的告訴別人哪來的，張家村賣紙的村民早就第一時間閃人，而且去的又都是不怎麽去縣城的人，沒人認識，想查也查不到。
短短三天，兩種啟蒙讀物外加數學一書各自印刷了二百本，分發到孩子們的手中。
主要是不夠熟練，還要裁紙，裝訂，當張家村的村民熟練之後，這個速度必然會加快。
不管是造紙還是印刷或者製陶燒磚，此刻都已經停工，小麥已經成熟，村民們陸續回去收割小麥，這一忙活估計又是一個月的功夫。
孩子們已經把字學的差不多了，會的帶不會的，秦羽偶爾指點一下，到也輕鬆下來。
數學秦羽還沒開始教，秦羽現在的心思全在給房子上，總住在村正家也不是個事，就算村正不介意，可秦羽介意。
跟村正一詢問，才知道唐朝的房子還真不是一般的便宜，建成一套百十來平的房子，花費也不過二三十貫，不過縣城的房子價格要高上不少。
想來想去，秦羽最終還是拿定主意，前往縣城去買一套宅院，等著建又得大半年進去了，不如直接買，想建個好的，以後有的是時間。
對此村正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秦羽又不是奴隸，想去哪裏，村正自然管不著，也不敢管。
駕車的是張大山，一路上極其恭敬，張家村的變化村民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人人都念著秦羽的好，張大山自然不例外。
一路有說有笑，可是到了半路，卻看到了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路上，旁邊站著手足無措的車夫，不停的看向馬車。
張大山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從旁邊繞了過去，畢竟馬車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擁有的，而且還豪華，張大山可不敢犯什麽忌諱。
可就在這時，車上傳來哭喊聲，“小姐，小姐。”。
眨眼的功夫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猛的掀開車簾衝著車夫喊道，“快，快回縣城，找郎中。”。
秦羽看了一眼豪華的馬車，就在這時，秦羽清晰的聽到了，“嗬嗬”的喘氣聲，很大，頓時眉頭一皺，“停車。”。
豪華馬車的車夫聽從丫鬟的吩咐，連忙上車準備駕車去永年縣縣城，秦羽卻從驢車上跳下來，幾步衝到馬車旁邊，一把拽住了韁繩，大聲喊道，“停，你們小姐現在需要處理，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秦羽的打扮一看就是士人，秦羽的話第一時間將車夫震住，秦羽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一下躥到馬車上，將車簾掀開，看到了一個臉上通紅的少女，而丫鬟這時發出了一聲尖叫。
秦羽怒目而視，“閉嘴。”，隨即彎腰將少女抱出馬車，跳了下去。
丫鬟被秦羽嚇住了，一時間愣在原地。
秦羽到了地上，二話不說，就將少女翻轉過來，猛的拍起少女的後背來，可是三五下之後，少女依舊沒有改善，頓時皺了皺眉頭，連忙對著丫鬟催促道，“快，過來，把她喉嚨裏的痰吸出來。”。
“啊，我，我。”丫鬟哪裏聽到過這種說法，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去，萬一秦羽說謊，就是冒犯，不去，少女狀態又不對。
秦羽這時看到少女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紫，來不及考慮了，連忙扶正少女的腦袋，對準少女的嘴巴就湊了過去，用力的吸了起來。
丫鬟見狀恍然大悟，秦羽說什麽叫她去吸痰純粹是借口，為的就是自己去親少女。
一想到這裏，丫鬟頓時怒容滿麵，指著秦羽喝道，“你個登徒子。”，說完就跳下馬車，還衝著車夫叫喊，“還愣著做什麽，沒看到這登徒子非禮小姐嗎。”。
“有沒有搞錯，我好心好意的救人，這該死的丫鬟大呼小叫的。”秦羽有些惱怒的想道，不過嘴巴卻沒停，更是用力的吸著，直到一口濃痰被秦羽從少女的嘴巴裏吸出來後，扭頭用力一吐，這才鬆了口氣。
張大山肯定不會叫秦羽被打，想也不想就衝了上去，擋住了車夫，還別說兩人是半斤對八兩，不過八兩是張大山，車夫根本就奈何不了張大山。
“呼，呼。”重重的呼吸聲從少女的嘴巴裏傳來，這時少女睜開雙眼，看著還抱著自己的秦羽，頓時臉上一紅。
而跳下馬車的丫鬟，卻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把匕首，哆哆嗦嗦的刺向秦羽。
“公子，小心。”張大山瞳孔猛的睜大，頓時一驚，大聲喊道，提醒秦羽注意。
可時間太短了，秦羽哪裏反應的過來，剛要鬆開少女，秦羽就感覺自己的後背一疼，少女的驚呼也跟著響起，“不要。”。
還好少女及時的推了丫鬟一下，要不然這匕首必然鑽進秦羽的身體。
可盡管這樣，秦羽還是感覺到了後背狂飆的血液，“這叫什麽事。”。
秦羽暴怒的看向還拿著匕首的丫鬟，匕首上麵沾著的可是自己的血，伸手一指丫鬟，“你！”。
“啊！”丫鬟嚇一跳，手裏的匕首掉到地上，顯然她也沒想過她有那麽大的膽子，此刻見到血，卻是後怕不已。
秦羽冷冷的哼了一聲，反手就給了這丫鬟一巴掌，“叫你救人，你耽擱，秦某救人，你竟然還敢傷我，好大的膽子。”。
丫鬟雖然被秦羽一巴掌給抽的嘴角帶血，還掉了兩顆牙齒，卻哪裏敢有什麽反應。
眼下看來秦羽確實是救人，丫鬟自然知道誤會了，可人已經傷了，傷的還是個士人，驚恐，害怕，後悔就是此刻丫鬟的心裏，哪裏會有什麽反應，哪裏敢有什麽反應，就這麽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邊，不敢言語，一動不動。
“該死！”張大山見秦羽被刺，頓時怒了，惡狠狠的一腳踹飛還跟自己糾纏的車夫，幾步躥到秦羽身前，連忙查看秦羽的傷勢。
一時半刻秦羽還掛不掉，可時間久了自然有生命危險，丫鬟的一刀沒刺到身體裏，卻也弄出了一個口子，鮮血正股股外流。
“快，幫我係上，係緊。”秦羽邊說邊忍著疼痛將長袍脫掉，交給張大山，示意張大山用衣服將傷口包住，以免血液流失太多。
張大山從沒處理過這樣的傷，眼下隻能聽秦羽的，將傷口包紮好以後，秦羽瞧也沒瞧少女還有惶恐不知所措的丫鬟，爬上驢車，趴在上麵，“快，去縣城。”。
秦羽做的隻不過是應急處理，還需要用藥，唐朝的藥管不管用，秦羽不知道，可這個時候，隻能選擇相信。
“啪。”的一聲，少女也抽了丫鬟一巴掌，語帶怒意的斥道，“公子是在救我，你，你。”，少女還沒說完又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丫鬟沒有在意少女的斥責，也沒有產生任何不滿的情緒，連忙上前將少女抱起，吃力的扶上馬車，而後喊來愣住的車夫，急急忙忙的跟著前往縣城。
馬車自然比驢車快，可最終還是沒有超車，不知道是因為內疚還是因為害怕，丫鬟和車夫雖然焦急，卻沒一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