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隱王

李承訓急步入內,見一個半百老頭撲棱一下從**彈起,伸出右手向其咽喉抓去。

那老頭正扯過被單遮掩xiati,嘴裏嚷道:“什麽人!”話音未落,便覺喉頭一緊,也顧不得羞臊,雙手鬆開被單,去掰扯李承訓的手指。

李承訓順勢把他按到牆上,暴喝道:“丫頭在哪?”

老頭窒息得眼球暴突,臉色殷紅,忙胡亂指著自己的嘴,示意無法說話。

李承訓鬆手,老頭捂住脖子大口喘氣,“好漢,有話好說,什麽我都答應你!”

“快說!王家丫頭在哪?”李承訓用力砸斷了他的一條手臂。

老頭哀嚎道:“柴房,柴房,我帶你去!”

李承訓冷哼一聲,一拳砸在老頭腦殼之上,頓時腦漿四射,“我自己會找,不用你帶路。”

女人依舊在歇斯底裏的嚎叫,他並不打算殺女人,但這女人如此惡毒,必須要懲戒一番。

李承訓來到床邊,見那女人二十來歲,還算標誌,瓜子臉,桃花眼,一顆黑痣在腮邊,更加凸顯了她的刁潑。

他毫不客氣,一把抓住那女人的頭發,用力向門外一帶,又照著她那光鮮奪目的屁股輕踹了一腳,那女人便踉踉蹌蹌跑到門外。

女人赤身**的站在庭院當中,見從前院奔來的家丁都色眯眯的上下打量著她,羞愧難當,不知道該是遮擋xiati,還是遮擋臉麵,驚得嗷嗷直叫,抱著胸口,團團亂轉。

李承訓緊跟著跳到院子中間,見有十幾個家丁都舉著單刀,緩緩向他逼來,冷哼道:“一起上吧!”

這些家丁也不含糊,互相打了個眼色,便一擁而上。

李承訓麵帶冷笑,一招“潛身入洞”把當先之人震飛,接連“黑虎推出”“烏龍探水”“迎風雙探”。

他招式精妙,又力拔千斤,家丁們沒人能在他手下走得一招,便紛紛倒下,嗚呼哀哉。

電光火石間,李承訓又進步接連打倒兩人,頭臉上被染得滿是鮮血,更顯猙獰。

這些家丁平時欺負鄉裏,趾高氣揚,作威作福慣了,並非真有什麽本事,躲藏在最後的兩人,見勢不好,扔了兵器,轉身便跑。

這些惡人是殺害王老漢的凶手,李承訓怎麽會允許他們逃掉?他一個箭步追上,一人一拳砸在他們後心。

二人應聲撲倒在地,一命嗚呼了。

此時,廂房裏孩子的哭聲,引起李承訓的注意,他一路尋了過去,踹開房門,見裏麵躲著五個丫頭和一個老媽子。

那老媽子抱著一個不大孩子,正瑟瑟發抖的用手去堵孩子的嘴巴,哭聲正是從那孩子嘴裏傳出的。

李承訓並不是好賴不分的殺人狂,冷冷地道:“與你們這些婦孺無關,我不會殺你們。”說完,轉身而去。

他尋到柴房,隻見丫頭被綁縛在木樁上,嘴裏堵著稻草,臉上淚痕無數,身上的衣服竟已經被撕扯的破爛不堪,心中著實心疼,連忙過去,快速為她解開束縛。

丫頭擺脫束縛,一下撲到他的懷裏,哇哇大哭起來。

李承訓輕撫著她散亂的發絲,柔聲道:“丫頭,跟哥哥走吧!”

“去哪?”丫頭疑惑地問。

“少林寺。”李承訓堅定地說。

天色已經大亮,莊子外麵圍了不少的人,李承訓不敢久留,拉著丫頭的手,走出大門,也不理會遠處躲藏的人群,漸行漸遠。

“村長!快去報官啊!”有村民喊道。

“好,你們兩個先進去看看情況!別亂動東西,其他人都不許進去。”村長說完,並沒有走的意思。

直到李承訓和丫頭走了好久,村長才道:“你們守在這裏,我去報官。”

村長慢悠悠的去了,他是有良心的,這麽大的案子,他必須得報官,隻是拖延些時間,讓他們走的從容些。

縣官親自帶人來勘驗的現場,發現牆壁上有一段血寫的文字,記述了殺這滿門的十四口男丁緣由,特別是看到末尾的署名:“大唐武安王李承訓”,八個字,心下一驚,險些跌倒。

其實,李承訓署名,目的有三:

一是這案子太大,即便自己走了,官府追究下來,這個村子也脫不了幹係,擺出武安王的身份,朝廷自然不會追究地方上的責任。

二是他要告訴世人,建成太子並未絕嗣,他有後人,就是我武安王李承訓,不怕你李世民找我,我就是要你吃不下,睡不好。

三是他本要去少林寺,結果那日被洛水載到了相反的方向,如今他在這裏作案留下名聲,引導官軍去往西追,而他卻是往東走。

李承訓領著丫頭回到山腳的木屋,背起王老漢的棺材上了山,把他葬在了那個養傷的秘洞裏,這才帶著丫頭踏上了前往嵩山少林之路。

他考慮好了,待到得嵩山腳下,找到一戶善良人家,把丫頭寄養在那裏,等他從少林寺學成歸來,一定會接上丫頭。不過,如果丫頭能適應新家的生活,那他就更安心了,可以毫無顧忌的放手去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

一路上,兩人互相扶持倒也不寂寞。

“丫頭,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妹妹!”

“嗯,哥哥!”

“哥哥給你取個名字吧,以後大了總要用的!”

“好啊!”

“女人出嫁從夫,早晚連名姓都沒了,所以你也別姓王了,跟哥哥姓李,哥哥是皇族,你便也是皇族,看哪個婆家敢欺負你!”

丫頭聽得似懂非懂,嘟著嘴道:“我不懂,哥哥做主就是了!”

李承訓見丫頭如此聽話懂事,不禁開心,哈哈大笑起來。

“哥哥,你笑什麽?”

“哥哥有你這麽個妹妹,高興!”

丫頭多少還沉浸在突然失去爺爺的悲痛中,勉強的向他做個鬼臉。

“丫頭,哥哥希望你以後無憂無慮,就叫無憂吧!”

“李無憂!李無憂!”丫頭念叨著,“爺爺,丫頭有名字了!”說著,眼圈一紅,又哭了出來。

李承訓見狀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肩頭。

丫頭很是乖巧,立刻不哭了,坐在哥哥肩頭,口裏喊道:“哥哥好大力氣啊!”

一個半大男孩,馱著個半大女孩,向秦嶺大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