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 密謀

好了,五娘最近想你了,你到後麵去陪她說說話吧!“咄嚴意料的盧照辭並沒有給他解釋什麽。隻是找了一個。借口,將他支了開來。那李智雲點了點頭。朝後院走去,很快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之中。

“你真的決定給了?”房玄齡臉上閃爍出一絲緊張來,雖然知道盧照辭的諸多運作,都有要輔佐李智雲的嫌疑,但是卻從來沒有聽他主動提起過。好不容易,這次才冒出口來。不由的不讓房玄齡感到驚訝,也用樣感覺到一絲興奮和緊張。

“玄齡可知道秦王已經重新接納柴氏了。”盧照辭想也不想的說道:“齊王李元吉坐擁數萬兵馬,不戰而逃,更為重要的是,為了逼迫家父死守霍邑,居然將我盧氏族人盡數押解至京城。這就是陛下為什麽要封本將為王的原因,就是因為補償本將。”

“原來如此。”房玄齡倒吸了一口氣,卻不曾想到這中間有這種事情發生,望著盧照辭說道:“齊王與太子交好,柴氏與將軍乃是生死仇敵,將軍可是兩邊都不討好啊!關隴世家步步逼迫,將軍的處境日後也不妙,難怪會下定決心

“玄齡兄,你呢?”盧照辭好奇的望著這個睿智的中年男人。

“已經上了你的賊船,還能下來嗎?。房玄齡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道:“隻是不知道將軍之策有多大的把握?”

“隻要說服了一人,就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房玄齡聞言麵色一變,麵上露出一絲震驚之色。好半響才歎了一口氣。道:“恐怕將軍之策準備的不是一天兩夭了吧!”“那是自然,房先生幾時看見過我盧照辭不打沒把握的仗了盧照辭得意的說道。這才是穿越者的優點。熟知曆史的進程,就算中間細節的有了轉變,但是大體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將軍要玄齡怎麽做?。房玄齡點頭道。

“那個道士,恐怕是秦王派來的盧照辭淡淡的說道:“秦王要靠楚王殿下來牽製某,既然如此。就如他所願。不過。昨夜陛下已經下旨,明月和太子妃二人都是懷孕在身,要親上加親。大概是因為昨夜聽說柴氏已經投靠秦王的結果。”

“你的意思是讓楚王向秦王靠攏?而你卻向太子靠攏?”房玄齡驚訝的問道。

“不,是你們,而不是我。”盧照辭搖了搖頭,道:“我還是與以前一樣,做我的趙國公,或者陛下真封了一個郡王之位,不會幹預其他的事情。做個逍遙散人罷了。”

房玄齡麵色一動,死死的盯住盧照辭,忽然笑道:“說你沒有下一手。打死房喬也不相信,不過,若是你真的沒有下手,我房某投靠秦王殿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房兄是不會的,不會的。”盧照辭搖了搖頭道:“房兄豈會是朝秦暮楚之人。”

“行了,房某要告辭了。那個小道士倒確實有幾把刷子房玄齡雙眼中閃爍著一絲精光,那是一絲興奮,一絲決然,那是智慧的光芒。

就在離趙國公府不遠處的秦王府內。李世民坐在矮榻之上,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來。

如今他終於又掌握了軍權了。在他的下麵。長孫無忌、杜如晦、高士廉、唐儉、劉政會、侯君集等等文臣武將都紛紛從長春宮趕來回來。就是連柴可鈺也參加了這次會議。

“晚間時候,太子殿下和趙國公都會來府赴宴,商討抵禦劉武周的計策。雖然此戰趙國公為主帥,但是我們秦王府首先得拿出點東西來。免的趙國公小瞧了我們秦王府。”李世民掃了眾人一眼。首先就定下了腔調來。

“殿下何不趁機除掉盧照辭,這樣一來,軍中就隻有殿下一人為大。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殿下都能立於不敗之地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眾人麵色一變,紛紛望了過去,卻見那柴可鈺麵孔上正露著一絲猙獰來。長孫無忌等人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不錯,釜底抽薪。這行軍打仗哪裏有不死人的,趁著亂軍之中,將他除掉就走了。這樣也會讓殿下少了一個潛在的敵人。”沒想到此計還有人讚賞來的。長孫無忌等人又望了過去,卻見侯君集一臉的殺氣。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也是一道計策,而且是相當高明的計策,如今大唐的軍隊之中,有;大巨頭。其一為左朗衛大軍為核心的盧照辭陣營;其二就是李世民的麾下將領;其三就是忠於李淵的宗室將領。三方勢力之中,盧照辭的勢力最強,但是也同樣是最弱的,因為沒有根基可言,宗室將領一方雖然是最弱的,但是實際上卻是最強的,因為他們的背後有李淵撐腰,就在盧照辭和李世民二人被錄奪了軍權的時候,大唐軍隊都是落在宗室之手,諸如李神通、李孝恭等等。若是想掌控軍權,唯一的目標就是擊殺盧照辭。收服他的實力,這樣一來,李世民確實是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了。

望著李世民那灼灼生輝的目光,長孫無忌趕緊勸阻道:“此事不可。此事不可

“輔機,你且說說李世民指著長孫無忌問道。

“其一,能不能殺掉盧照辭的問題。那盧照辭號稱狡狐,不但行軍打仗有一手,最重要的是,他武藝高強。這點想必柴世子知道吧!”長孫無忌掃了角落裏的柴可鈺一眼。那柴可鈺聞言臉上閃爍著一疼尷尬來,當初柴氏就是因為不知道盧照辭武藝高強,損失了數十名殺手,冠軍堂實力大損。

“其二,殺了盧照辭難道就能收服其麾下諸將嗎?”長孫無忌搖了搖頭,道:“莫說那盧照英了,就是盧照辭的三十個弟子也會因為此事對殿下生出憤恨來,從而轉投太子麾下。至於屈突通、李靖等等一批將領更是心寒。諸位沒看見,那盧照辭功勞甚大,工說李唐江山大多是他一人打下今陛下吊然心中知以,但是仍然隻能奉其高位,削其兵權而已。從來不敢妄加罪名。就是這個道理,可以說,盧照辭此人除了要廣大他盧氏外,從來不會摻和東宮與秦王之間的事情。所以此人不能結好,也不能得罪的,更是殺不得的。”

“此事以後就不要提了李世民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來。雖然有些向往,但是也知道此事確實不能發生,尤其是不能在自己的手中發生。

“輔機,你接著說。”李世民並沒有理會一邊的侯君集和柴可鈺臉上不甘之色,而是繼續問道。

“殿下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擊敗劉武周,使自己的功勞擴大化,以名聲來影響朝廷的局勢,以動搖東宮之位。“長孫無忌咬牙切齒的說道。

“哎,孤不過是想幹點實事,助父皇早日平定天下而已。至於大兄為嫡長子,這太子之位還是由他來當吧”。李世民擺了擺手道:“眼下還是商討一下怎麽去對付劉武周吧!裴監無統兵之能,先有薑寶誼、獨孤懷恩,後有裴監,如今再又多了一個四郎,哼哼,十數萬大軍就這樣被這些人敗光了。若是再這麽繼續下去,恐怕還沒有統一天下。我大唐的軍隊就所剩無幾了。”

“殿下仁慈。”盡管眾人對李世民的話半信半疑,但是花花轎子人抬人,臉上還是露出佩服之色來。

“殿下若是想立下功勞的話。隻需擊敗劉武周即可。要是擊敗劉武周的主力,就必須與其決戰,這樣才是大功、首功杜如晦也開口說道:“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劉武周大將宋金網一聽我軍前來山西,並定會大軍壓境,按照其行程來說,必定會接近於拍璧,我軍就在拍璧與其決戰。對方遠道而來,糧草不足,雀鼠穀一帶道路更是不適合周轉糧草,而我軍背靠黃河,糧草不絕,這樣就能耗盡對方糧草,再派遣大軍襲其糧道,待到時機來臨,必定能消滅宋金網,畢其功於一役,這就是殿下的機會。”

“克明所言甚是,但是不要忘記了。盧照辭行軍奇詭,他豈會不知道這些東西。若是想奪大功恐怕還是很困難的。

盧照辭可不是好相與的人物啊!如今他是主帥,而殿下乃是副帥,他若是自己坐鎮拍璧,派遣殿下襲擊其糧道,我等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高士廉搖了搖頭道。其餘眾人也皺了皺眉頭。“這點沒有關係,臣可以讓那盧照辭放棄屯兵拍璧,而是轉道擊劉武周,襲擊其糧道。”長孫無忌忽然雙眼一亮,頓時哈哈大笑道。

“輔權,快些說來。”李世民聞言雙眼一亮,趕緊催促道。杜如晦等人也紛紛望著長孫無忌,都期盼著從他的嘴中說出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妙計來。

“諸位可知道記得當初漢高祖是如何搶先入主關中的故事?”長孫,無忌哈哈大笑道:“當初項羽手握雄兵。高祖手中不過萬餘人,但是卻搶先從再線入主關中,而項羽卻需要和章邯大戰數十場,才到達函穀關。那個時候,也是與今日相同。項羽和劉邦二人要各選一條道路入關中擊秦。最終卻是劉邦得了困難最小的西路。”

“這是為何?”侯君集迫不及待的問道。

“哀兵!”長孫無忌笑道:“當初項羽之叔父項梁戰死,劉邦就打著為項粱報仇的旗號,要從東路進軍,被項羽拒絕,並且主動提出由自己出兵東路,哪怕他明知道這樣,他是不會首先入主關中,也必須這樣做。這就是因為一個孝字。他的叔父死於章邯手中,他不得不為之報仇。劉邦使用的是陽謀,就算項羽知道。也不得不這樣做。”

“長孫大人的意思是說,讓殿下扮演劉邦?”侯君集驚訝的說道。

“不錯,這還要感謝我們的齊王殿下啊!要不是他強令盧當戶死守霍邑,恐怕臣還想不出來這一招啊!”長孫無忌得意的哈哈大笑道:“今夜夜宴之時,殿下就主動提出。率領一支偏師北上,一來是為了救霍邑城內的盧當戶。而另一方麵卻是劫劉武周、宋金網的糧道。這盧照辭雖然號稱狡狐,但是卻難逃一個孝字。他不得不拒絕殿下的提議,自己帶著左鑰衛大軍北上救援霍邑。劫奪劉武周和宋金網的糧道,而殿下坐鎮拍璧,雖然是副帥,卻行主帥之事,日後得勝還朝之日,世人隻會將功勞名聲記在殿下身上。”

“好,好,輔機所言甚是有理。”李世民雙眼一亮,拍手讚賞道。高士廉等人也都是雙眼一亮。以複雜的眼神望著長孫無忌,從此秦王府中的第一謀士終於出現了。或許這軍事謀略,杜如晦稍勝一籌。但是若是論政治謀略,此亥的長孫無忌已經成長起來了。

但是盧照辭真的是眾人想象中的項羽嗎?誰也不知道,隻能是憑空猜測而與,就是李世民心中也沒有什麽把握。

是夜!秦王府燈火輝煌,宮女侍婢隨處可見,大殿內更是祝籌交錯。今日不但有鎮軍大將軍的到來,還有東宮太子殿下也趕了過來。連帶著楚王李智雲也在邀請之列。其餘的也有一些大臣前來,但是都是東宮僚屏或者李世民的臣屬,大殿內,大概隻有盧照辭沒有帶僚屬前來。而楚王李智雲也僅僅隻帶了一個房玄齡前來。

“哈哈,太子殿下,世民可是嫉妒你啊!”李世民忽然舉杯說道:“本來臣弟聽說大將軍妾室有孕在身,恰好臣弟側妃也有孕在身,兩人正準備親上加親,這下好了,便宜了大兄你了。”

“我為長子,二弟還是晚了步啊!”李建成若有所指的說道。大廳內眾人聞言心中一動,輕輕的掃了台上的四人一眼,卻都當做沒有聽見此事。

“自古以來,天家子女不愁嫁娶,兩位殿下又何必擔心呢?”盧照辭故作沒有聽出李建成言語中的意思一樣,淡淡的說道:“臣還有兩房妻室,到時候若是有孕在身,再與秦王殿下親上加親就

“如此甚好,甚好。”李世民聞言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連連拍手,大呼叫好。

而對麵的李建成麵色變了變,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來。指著盧照辭笑罵道:“盧卿真是好滑頭哦”。他如何聽不出盧照辭言語中的意思來。但是卻沒有當回事,經過這段時間的分析,無論是東宮還是秦王府。都認為盧照辭不想摻和東宮和秦王府之間的爭鬥,當然,這也是在不損害盧氏利益的情況下。

“不然怎麽被稱為狡狐呢?”大殿內忽然響起一陣陰冷的聲音,原本熱鬧的大殿頓時一片寂靜,紛紛朝聲音的發源地望去。能坐在這裏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豈會聽不出來,這聲“狡狐”中含有強烈的諷刺意味。

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譏諷當朝大將軍。“這位是?”盧照辭望著角落處的年輕人,麵色英俊,嘴唇較薄,雙眼浮腫,隱隱露出一絲**邪來。盧照辭皺了皺眉頭。

“是柴家郎君。”長孫無忌麵色鐵青,麵上露出尷尬之色,但是也不得不回道。

“柴氏?”盧照辭淡淡的望著那年輕男子一眼。

“不錯,某正是柴可鈺。大將軍可認識某?”柴可鈺陰冷的望著盧照辭。

“某縱橫疆場,所識之人不知凡幾。豈是任何阿貓阿狗都能一一記的的道理。”盧照辭麵色冰冷,雙目中寒光閃閃,冷冷的掃了一眼柴可鈺。真是不知死活,這個時候還敢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你?”柴可鈺麵色大變。自從柴紹死後,他就成了柴氏的繼承人。擁有這麽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雖然是庶子,但是卻無人不敢不尊敬他,就是秦王李世民也禮讓他三分。這個時候,盧照辭居然將他比喻成為阿貓阿狗,他豈能忍受。

“你是什麽東西,此處盡是朝廷大員,盡著朱紫,所商議也是朝廷機密,爾乃何人,身居何職,居然也敢在此大放厥詞,還與本將滾出去。莫非嫌本將寶劍不利乎?”盧照辭縱橫關中,殺人盈野,一身殺氣凝若實質,又身具高位,隨行之中自有一番威儀。那柴可鈺是何人,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世家子而已。身軀也被酒色所掏空,哪裏能承受的住盧照辭那龐大殺氣,雙眼被盧照辭照過,忍不住一聲驚叫,頓時摔倒在地,引起了陣陣嘲笑之聲。

上前的李世民見狀,臉色微微一變,他雖然不滿盧照辭的發號施令。但是對這個柴可鈺也是失望到了極點。這哪裏還像一個世家子弟。簡直是把自己的麵皮都丟了幹幹淨淨。當下不由的朝長孫無忌使了一個臉色。

那長孫無忌見狀,心中暗自叫苦。早知道這樣的話,就不讓柴可鈺來赴宴了。此子出言不遜,不但惹的盧照辭大怒。更是因此讓眾人看了笑話。這個時候看見李世民的臉色,趕緊站起身來。招呼下人將柴可鈺拉了下去。那柴可鈺被盧照辭這般羞辱。自感覺也不好在大殿內呆下去,隻得恨恨的瞪了盧照辭一眼,方就著這個機會出了大殿。

“好了,如今這裏都是滿朝朱紫,沒有什麽阿貓阿狗的。諸卿可以暢飲暢談了。”李建成臉上弈出一絲歡喜來。雖然盧照辭羞辱不是李世民,而是一個柴氏,但是李建成也感覺像是打了李世民的臉一樣。

“大將軍威風八麵,想來過幾日迎戰宋金網的時候,這宋金網也是不敢與之相抗衡了。”高士廉摸了摸胡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宋金才本將自是不怕,怎麽高大人很怕嗎?”盧照辭雙眼冷冷的盯著高士廉。這個李世民難道就不知道自己與柴氏有仇嗎?居然派了一個柴可鈺來落自己的麵皮。那自己也不用與之客氣了。

“這個”嗬嗬!”高士廉麵色微怒。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沒想到盧照辭這般的不好惹。言語之間稍微有點其他的意思,就讓他揪著不放。心胸何其狹窄。好歹自己也是秦王的舅舅,朝廷的朱紫大員,豈能這般對待。

“好了,今日秦王宴請諸位。是因為三日之後,秦王將與大將軍一起北上迎敵,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宴會。此次宴會本是孤宴請秦王和大將軍的,但是秦王說要賀孤與大將軍親上加親,所以這宴會就擺到這裏來了。”李建成掃了李世民那陰沉的麵色一眼,心中也微微感覺過意不去,真緊阻攔道。

“對,太子殿下所言甚是。”長孫無忌也反應過來,這個時候,盧照辭弄不好還在為李元吉之事而生氣呢,還是少惹為妙。

“大將軍,這杯酒是孤替四弟元吉向你道歉的。”李世民聞言麵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舉杯對盧照辭笑道:“害的盧當戶陷於霍邑城中。世民十分抱歉。”說著不理李建成那鐵青的麵容,和盧照辭驚訝的眼神,一口氣將杯中的美酒喝的精光。

“請!”

眾臣看的迷迷糊糊,隻有長孫無忌等秦王府中人和房玄齡才明白其中的訣竅。一見李世民如此模樣,連敲帶枰的就將李建成的攻勢化為無形之中,不由的暗暗叫好。

“大將軍為主帥,當坐鎮中軍,對付劉武周,至於霍邑城之事,就交給孤這個副帥來救就走了。更何況,盧當戶之事也是孤的四弟做的不對,這盧當戶就應該是孤去救了。大將軍就不必多言了。”李世民又舉起了第二杯酒,就準備喝將起來。

“且慢。”忽然一聲清冷的聲音響徹大殿。隻見盧照辭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望著李世民道:“秦王的好意照辭心領了。

至於霍邑城,還是本將去救。身為人子,其父有難,豈能不救。”眾臣聞言紛紛叫好。

那李世民臉上也露出笑容來,不過卻是得意之色,隻有那長孫無忌隱隱感覺一絲不安,但是卻有不知道到底是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