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起並州 第一百五十一回 大勝與落幕
轟隆隆!天邊好像有炸雷聲傳了過來。又聽業鼓聲愕階…響。李大恩雙眼望去,卻見長安城牆上火光衝天,就見盧照英等人領著大軍立在城牆之上,冷冷的掛觀看著遠處的一切。兩人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黑暗的夜空一樣,李大恩甚至能清晰的看見盧照英嘴角露出的那一絲譏諷之色。
“今夜是逃不掉了。”李大恩心中暗思著,臉上卻是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來,他是李閥中人,如今李閥江山即將麵臨顛覆的狀態,他必須站出來,讓他去投靠盧照辭,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當他接到李智雲密令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喪身長安城下的準備了。如今撤軍既然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也就不要撤軍了。
“傳命讓弟兄們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們撤軍,這盧照英今夜是不會前來偷襲的。”李大恩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笑意來。好像是放下了什麽東西一樣,一邊的裴宣機見狀,麵色一愣,居然也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一絲輕鬆來。
“盧照英隻是不想讓我們離開這裏而已,並不是想來偷襲我們。因為憑借他手中的兵馬是不可能占到多大的便宜的,甚至連自己都有可能都陷在我軍營中,所以是不會來偷襲的。”李大恩對身邊的人解釋道。
雖然眾軍都是半信半疑,但是一見李大恩既然下了命令了,也隻得遵守。留下一部分看守營門,防備盧照英偷襲外,也都按照李大恩的吩咐,進來營帳內休息。令人驚訝的是,這個時候,長安城上的戰鼓居然真的沒有響起來,讓擔心了許久的叛軍士兵逐漸的放下心來,這鬆口氣。頓時感覺疲憊如山般的壓的下來,叛軍很快就陷入沉睡之中。
“砰!”也不知道何時,戰鼓聲再次響起,接著整個大地都出一陣陣顫抖,仿佛末日要來臨的一樣,一陣陣喊殺聲將叛軍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盧照辭殺過來了?”李大恩從行軍榻上爬了起來,雙目無神,望著對麵的行軍地圖說道。這個時候天色網亮,天際朦朦。一縷陽光將升未升的模樣,正值是人運動的最佳時刻。盧照辭就統領大軍前來,足見此人用兵之能。
“報,大帥,對麵有人送來信件一封,說是交給殿下的。”這個時候,親兵遞上一張白布來。
“怎麽,這個時候還想招降本王嗎?”李大恩嘴角露出一絲冰冷來。伸手接了過來,卻見此信正是盧照辭親筆所書,上麵寫的並不是招降的消息,而是讓李大恩率領部下飽食一頓,與他光明正大的一戰。
“嘿嘿,這個盧照辭不愧能奪我李氏江山,摒實有點本事,有點胸懷,居然還讓本王的軍隊飽食一頓,不想讓本王餓著肚子死。本王倒是要感謝他的。”李大恩苦笑道。
“外麵還有人運來了大量的羊肉大米,王爺,要不要讓他們運進來。”親兵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外麵的兄弟說,那裏麵有毒,所以不想運進來。”
“是啊!這個盧照辭狡詐無比,必定在那些飯菜食物裏放了毒藥,好毒死我們。這樣就能不費一刀一槍就能除掉我們了。”這個時候裴恭道兄弟二人也闖了進來,麵帶憤怒之色。
“不必了。”李大恩搖了搖頭。苦笑道:“盧照辭這次倒沒有你二人想的那麽奸詐,這次他倒是好心給我們吃食的。因為他想利用我們來威懾城內的諸多世家,他想光明正大的擊敗我們,給那些世家大族們看看,給他們以教。放心的吃吧!放心的吃吧!”
“是!”裴恭道等人聞言臉上不但沒有半點喜色,反而麵色平淡,因為這個時候盧照辭大軍已經趕來,也是說明自己等人想跑是跑不掉了,除非在亂軍之中,夾帶著敗卒的時候。或許有機會逃走的。不過在逃跑之前,是要吃飽的,這點他也是不反對的。當下叛軍上下也就安心的享用著盧照辭運送來的食物來。當然在食用之前,還是找來一些傷馬來檢驗一番,看看裏麵是不是被下了毒了。叛軍大營之外,盧照辭身著金甲,金甲冰冷無比,大糞之下,盧照辭麵色冷峻,但是眉宇之間卻是有這喜色。在他的周圍,祖明、甘衝護衛左右。
“殿下,這為什麽要運送食物給這些叛軍呢!吃完了東西,他們可更是有了力氣了、若是弟子來的話,就算不放點毒藥什麽的,也得放點巴豆什麽的,不害死他們,也得拉死他們,這樣一來,我們殺起來就不用費多少力氣了,傷亡也就少了不少了。”祖明笑嗬嗬的說道。臉上卻是一臉的狡猾之色。
“祖郎,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殿下是在示威。”甘衝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拱手道:“殿下是在向城內的高門大族示威,讓他們看看,我軍的威風,在這種情況下,賜予他們食物,光明正大的消滅叛軍。讓那些城內的高官們再也不敢起什麽心思。哼哼,天威所向,兵鋒所指,當攻無不克,摧毀眼前的一切,又有何人敢抵擋。殿下,末將說的對嗎?”
盧照辭並沒有點出自己給李大恩送了食物的原因所在,隻是仔細的傾聽這自己的兩名弟子的交談。臉上一臉的笑容。
“殿下,四將軍和秦將軍來了。”這個時候,祖明在忽然指著不遠處飛奔過來的兩騎說道。盧照辭望了過去,果見是乒照英和秦勇二人,當下笑嗬嗬的贏了上去。
“臣盧照英秦勇拜見殿下。”那盧照英二人一見盧照辭趕來過來,趕緊滾鞍下馬,拜到在地,大聲說道。
“起來吧!哈哈,老四,你可是不放過一場大戰啊!”盧照辭用手中的長槊輕輕的敲了敲盧照英,哈哈大笑道:“上馬吧!讓你坐鎮京師,恐怕你是想打仗想瘋了吧!”
“嘿嘿,還是大兄了解小弟。”盧照英聞言臉上露出興奮之色,趕緊飛身上馬,跟在盧照辭身邊,那祖明乖乖的讓了一個距離,川根口在起。師兄弟二人有激年不見麵了,都是歡舞不凡
“剛才祖郎問孤,為什麽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還送給李大恩他們食物,還讓他們吃飽了再出來與孤拚命。你們且說說這是為什麽?孤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跟你們探討軍事了,今日看看你們有沒有長進。恩,都來說說。誰說的對,孤有賞。甘郎和祖郎剛才已經說過了,就不要說了。”盧照辭掃了身後周圍一眼,這數十人多是他的學生,如此各個身居校尉、將軍了。都是跟隨李靖身後立下的軍功,或者因為盧照辭地位的提高,而地位得到的提高。這個時候聽的盧照辭在考驗眾人,還有賞賜,當下心中極為高興,就是一邊的甘衝和祖明二人也是暗生後悔,不該早些出口,應該認真思考一番,或許能得到賞賜。這盧照辭雖然沒有說什麽賞賜,但是也可以知道,這賞賜恐怕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那自然是為表示老師乃是仁義之君,仁者無敵,我軍將士知道殿下此舉,必能奮勇殺敵,擊敗敵軍。”盧照辭望了過去,卻見是學生何衝,麵色剛正,眉宇之間有正氣。
“仁者至大至正,大而無畏,正而無懼。何郎說的不錯,有所長進。不過是沒有點子之上。賞寶劍一柄。”盧照辭讚許的點了點頭。
眾將一見何衝一出口,沒有說到點子上,照樣被獎賞了寶劍一柄。無不是精神大振,各個都張口說了出來,盧照辭也都一一點評,各有獎勵。
“秦郎,你跟隨老師身後,想必所學比我與祖明都多,你怎麽不說話了。”這個時候甘衝忽然看見一邊不說話的秦勇,不由的笑問道。
一邊的祖明聞言眉頭微微皺了皺,正待說話,那秦勇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道:“秦某愚鈍,雖然跟隨在老師左右,但是卻沒有學到老師的半點本事,諸位同窗都已經將能說的都說了,秦某哪裏還能說到什麽呢?”
“秦勇,我們都是軍人,何必這麽婆婆媽媽的,既然甘衝讓你說,你就說說看看。”一邊的盧照英不滿的說道。
那秦勇聞言望了望盧照辭,卻見盧照辭也點了點頭,眼光中隱有一絲期待之色,當下心中一熱,拱手道“殿下,末將以為殿下此舉除了諸位同窗所說的原因外,一是為了震懾長安城中的大小官吏,殿下用兵,用的是王者之師,光明正大。此次出兵乃是平叛,更是應該如此。
其二,為了瓦解對方敵人的鬥誌,讓那些底層的士兵心無戰心,自然是不敢與我軍對敵。”
“還有嗎?”盧照辭又問道。
“還有一點,弟子也不知道對不對。”秦勇忽然臉上露出一絲尷魅來。
“哈哈,你就說說看,孤且看看你說的有沒有道理。說的對了,孤讓你做李靖將軍的副將,去河北對付窒建德,如何?”盧照辭忽然笑著說道。
話音網落,周圍的眾人紛紛望著秦勇,要知道李靖乃是從一品膘騎大將軍,何衝等人那是宣威將軍,乃是從四品,作為盧照辭三十名學生中的秦勇等人都是正四品下的懷化中郎將,若是盧照辭這次登基的話,眾人的品階又能升上一級了。可是若是秦勇做了膘騎大將軍的副將就不一樣了,那或許就是日後盧家王朝除掉盧照英外的領軍大將軍,可以獨當一麵了。一時間,眾人都紛紛盯著秦勇,等待著他的答複。
“回殿下,末將以為,人若是吃飽了,反而自身的力氣用不到十分了。”秦勇麵色微紅小心翼翼的望著盧照辭,卻是不敢說話。眾將也緊張的望著盧照辭和秦勇,若是眾人剛才所說的話,都是符合兵家要點的,但是到了秦勇這裏,卻與吃飯有關。眾人不由的好奇無比。
“哈哈!傳旨,加封秦勇為忠武將軍。”盧照辭忽然哈哈大笑指著秦勇道:“秦郎,你也可以獨當一麵了。”眾人聞言心中一變,都用熾熱的眼神望著秦勇,沒想到秦勇憑借這一句話,再次領先其餘的二十九名同窗,成為正四品上的忠武將軍,待盧照辭稱帝後,就能成為從三品的歸德將軍,上朝的時候,也是可以身著朱紫的了。成為盧照辭麾下弟子中第一位身著朱紫服飾的人了。“弟子謝過老師。”秦勇心中一下,一下子跳了下來,拜倒說道。
“起來吧!這是你應該得的。”盧照辭哈哈一笑,對身邊的弟子說道:“為將者要識天文,曉地理,通陰陽,明地勢,知奇門,如此爾等都能做到,但是若是若是想秦郎如此這般,能通曉人體結構,用力之技巧,並且將其融入軍事之中,這就是相當的困難了,沒有一定的靈性是很難做到的。”眾人聞言,皆連連點頭,都用複雜的眼神望著秦勇,都不曾想到,自己等人在外征戰獲取軍功,秦勇隻是留在京中,並無軍功可言,原以為由此可以過盧照辭門下的席弟子,沒想到,對方在長安城中也沒有懈怠下來,看看,一出口,就能得到一個正四品的高官來,官位再次在眾人之上,如此一來。盧照辭門下弟子就成了一龍二虎加群狼的局麵了。
“大兄,這李大恩出來了。”一邊的盧照英忽然指著對麵的叛軍營門大喝道,神情極為振奮,連帶著的**戰馬呼雷獸也變的暴躁不安。
“哈哈,看見對麵的李大恩了嗎?誰能擒住他,孤仍然不吝賜賞。”盧照辭將眾弟子表情看的眼中,不由的暗自笑道,手中的長槊指著李大恩再次許願道。
“誰也不能與我搶這樁功勞了。”一幹弟子聞言心神一振,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正待說話,卻聽見一聲怒吼聲傳了過來,就見一道黃黑色閃電破空而出,卻見盧照英手執長槊,一馬當先,就殺了過去。
“殿下,衝吧!”甘衝和祖明見狀,也緊張的說道。
“全軍衝鋒。”盧照辭毫不猶豫的下達了總攻的命令,十萬精舊征大軍如同下山猛原一般,呼嘯而起,喊殺聲震天”瑕洲剛剛立足的李大恩衝了過去。
這個時候,長安城牆上眾多官員早就知道今日漢王殿下要對李大恩起總攻了,紛紛雲集在長安城牆上,觀看著盧照辭的用兵,望著長安城牆下的十數萬大軍決戰,不由的看的麵色緊張,心中激動。這些人養尊處優,何時經曆過浴血奮戰,刀槍箭雨的生活來,就是當初李淵進攻長安的時候,四麵攻打,雖然很是慘烈,但是卻沒有今日這般宏大。各個看的麵色白,雙手緊緊地按在城牆技子上,雙眼卻死死的望著城下的決戰。
相比較而言,奉文本等人卻是平靜了不少,這些人雖然都是才智群之人,各個也都能獨當一麵的人物,但是不可否則的,這些人是需要一個領,隻有有個領,他們才能各安其分,揮自己的聰明才智,而這個人就是盧照辭,看著盧照辭的大秦出現,眾人臉上都露出一絲輕鬆來,就是腳下有十數萬大軍的廝殺,也能談笑風生。到是讓周圍眾人羨慕不已。
“看,李大恩出動了,隻是手下的那些士兵度慢了不少,嗬嗬。”許敬宗笑嗬嗬的說道。手指指著遠方,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如今大勝就在眼前,許敬宗也就不再害怕了。
“大局已定,自然是不用著急了。”老夫子蕭禹也接口說道。倒是讓許敬宗驚訝不已。無論是在秦王府還是現在的漢王府,他的人緣都是不好的,蕭禹這個老夫子更是不屑於自己交往,沒想到這個時候,蕭老夫子居然能主動與自己說話,不由的讓他驚喜不已,莫說是他,就是正在笑看風雲的奉文本和長孫無忌等人也驚訝不已,兩人相互望了一眼,頓時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思,卻是有默契的沒有說話。
崔仁師見狀,不由的眉頭一皺,瞬間就明白了蕭禹心中所想。不就是讓楊寧兒和李恪重歸漢王府而已。若是以前,崔仁師也許會同意的,但是眼下卻是不行,盧照辭即將登基。這太子之位就是重中之中,陰世師乃是盧照辭親手擊敗,也就等於陰氏家族乃是盧照辭親手葬送的,與陰氏更是一樁孽緣,所以是不可能立陰氏為皇後的,別看盧照辭長子叫做承嗣,但是也隻是庶長子,也是不可能成為太子的,因為在他的身後是沒有人支持的。但是這個李恪就是不一樣了。他有著前隋皇室血統,隋場帝雖然殘暴,但是文皇帝在民間卻是有著很好的名聲,更何況,蕭禹乃是他的叔外公,封德率也是前隋大臣,奉文本也是與蕭氏有著重要的關係,這些人都是盧照辭麾下的重臣,若是他們都支持盧承嗣的話。這太子之位也未必不會落到他頭上去的。這是崔仁師並著關東世家都不會允許的。
“本大人,依下官看來,這種場麵是何等的壯觀,萬軍從中,漢王殿下雄姿英,世間之雄,天下之間無人能及,就是這看客少了點崔仁師忽然說道。
“崔大人的意思是說?”舉文本臉上現出一絲猶豫來。
“當今陛下,嗬嗬,就稱作陛下吧!年輕識淺,就被漢王殿下捧上了皇帝寶座,見識不足,下官的意思,還是請陛下前來觀戰,必能使的士氣大振,助漢王殿下早日解決戰鬥崔仁師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笑嗬嗬的說道:“太上皇已經許久沒有經曆這種廝殺了,往日的金戈鐵馬的日子也已經過去許久了,想必,他這個時候,也是很向往這種日子的。若是能請他前來,必定能幫他記起往日的榮光來。”
“這個”太上皇聽說正在病中,這樣做恐怕不好吧!”長孫無忌皺了皺眉頭,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太上皇好歹也是殿下的嶽父,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成王敗寇,又有什麽可以倡狂的。這段時日已經夠優待他們的了崔仁師不滿的說道:“那個李誌雲居然還以為自己是皇帝,哼哼,上次本官,咳,上次有人讓他主動禪讓帝王與漢王,他居然不答應,這次不讓他出來見識一番,如何能甘心的讓出帝位來。”“你自己去的?”本文本等人麵色一變,拉著崔仁師悄悄的說道。他們是何等人物,崔仁師剛才雖然改口了。但是還是被他聽出了一個大概來,不由的問道。
“咳咳,事情總得有人做的,兩個大人平日裏忙於國事,這種罵名自然是讓我們這個平日裏沒什麽事情的中書令來做了。”崔仁師麵色微紅,有些尷尬的說道。這種鄙人退位的事情,雖然會在史書上留下一定的汙點,但是同樣的是,所得到的也會是很多的。看看,當年漢末的時候,曹不篡漢,用的就是王朗,這個老匹夫沒有本事,就是因為逼迫了漢獻帝,所以才會被曹不升做了三公中的司徒之個。崔仁師這個時候去逼迫李智雲而不與眾人商議,顯然是想獨得這份功勞了。這個時候,被舉文本等人知曉,難免有些尷尬來。
“此事關係重大,漢王殿下也確實不好出手讓崔仁師沒有想到的是,奉文本和長孫,無忌並沒有自己獨占功勞而生氣,相反的言語之中露出一絲讚聳來,倒是讓崔仁師驚訝無比。臉上反而露出一絲驚訝來。
“那兩位的意思是?。崔仁師驚訝的問道。
“其實請陛下前來觀戰也不是一件壞事。畢竟這種場麵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種機會奉文本和長孫無忌相互望了一眼,方說道:“隻是這太上皇,已經在病中,還是不要敦請的好
“也好。”崔仁師想了想,也點了點頭,就領著數人下了城樓。畢竟要逼迫的乃是李智雲,而不是躺在**的李淵。自從自己的謀利被本文本這班盧照辭的手下聯手破壞之後,李淵頓時病倒在榻上,再也沒有往日的精氣神了。這個時候若是將李淵引來,恐怕弄不好還一命歸西了呢!這種後果不是他
而這個時候城下的戰爭已經處在白熱化的階段了,李大恩一見對方對己軍起總攻,雖然陣腳未穩。但是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應戰,為了防止布下的殘兵為盧照辭的大軍所嚇,當下命李閥精兵與裴氏精銳私兵,攻擊萬人一起迎了上去,以挽救戰場上的額勢。
“擋我者死!”一聲怒吼聲。就見戰場之上,一個黑臉豹眼的猛將手執長槊在亂軍中殺進殺出,揮手之間卻是沒有一合之將。神勇無比,正是大將軍盧照英。
“亂箭射死他!”李大恩一眼就看見了亂軍中的盧照英,他像一支長矛一樣,在亂軍之中廝殺的渾身是血,好像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一樣,讓李大恩心中緊張不已。都說盧照英能在萬軍中取上將級如同探囊中取物,這廝如今的舉動正是朝著自己的中軍大糞殺了過來,顯然是想擊殺自己的。當下心中大怒,哪裏還在乎什麽,當下就讓人以亂箭射之,準備將盧照英射死在麵前。
“喝!”就在盧照英殺的正爽的時候。忽然麵前一空,就見無數支利箭破空而出,兜頭朝自己射了過來。
心中大怒,手中的長槊揮舞的風雨不透,隻聽見一陣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如同雨打芭蕉一般,盧照英雖然神勇無比,但是麵對如此多的利箭,也感覺到手臂一陣酸麻,一陣思索之後,雙腿一夾,坐下的呼雷獸早就與主人心意相通,扭頭就走,瞬間就沒入亂軍之中,李大恩手下的弓箭手見狀,生怕傷害了自己的同袍,趕緊手中的弓箭。
“多,沒想到跑的如此之快,便宜你了。”李大恩見盧照英轉身就走,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
“殿下,你看。”忽然親兵指著側麵的一處亂軍戰場驚叫道。
“怎麽回事?盧照英!”李大恩麵色一變,雙眼一眯,寒光閃爍。
卻見不遠處,人影橫飛,血光衝天,怒吼產、慘叫聲陣陣,卻見一頭黑豹在亂軍中縱橫,手中的烏黑的長槊此刻早就變的血紅無比,仿佛本來就是由鮮血鑄造的一般,閃爍著一陣陣凶光,讓人不寒而栗。
“怎麽又來了?怎麽這麽勇猛?”李大恩心中湧現一絲寒意。忍不住驚叫道。
“殺來了!那家夥又殺來了。”裴恭道雙眼中露出恐懼之色來,驚叫著指著遠安的盧照英。那廝在亂軍中縱橫已經有一個時辰了,但是卻仍然不知道疲憊一樣,看看,那長槊揮舞之間,是那樣的有力道,是那樣的準確而迅猛。仿佛全身有著無窮的力道一樣,仿佛是一頭不知疲倦的野獸一樣。
“弓箭手,給我射死他!”李大恩眼見著盧照英又將突破防禦了,趕緊揮手怒喝道。
“哼,老子再走!”盧照英在亂軍之中看的分明,臉色微微一變,也不與對方糾纏,在亂軍中再次抽身就走,他才不會計較對方設下的重重箭陣,隻要能調動對方的布置,那就說明自己已經成功了。至於戰功。他還需要這種戰功嗎?
果然,隨著盧照英的四處廝殺,本來就已經脆弱不堪的叛軍防線逐漸被盧照英所調動起來,變的破敗不堪。
“揮動大毒,命秦勇、甘衝、祖明,率軍衝陣。”正在觀戰的盧照辭看的十分清楚,麵色一喜道:“大局已定,李大恩在劫難逃了,如今就是不知道是何人能夠活捉李大恩了。”
隨著中軍大薦的揮動,正在亂軍中廝殺的秦勇等人頓時明白戰機已到,趕緊率領本部兵馬徑自朝李大恩的中軍主陣衝了過去。
城牆上的奉文本看的分明,臉上又現出喜色來。眾臣相視一笑,接著城頭上響起一片哈哈大笑聲。
“太上皇,皇上駕到。”就在這個時候,城樓下頓時響起一陣萬歲之聲,卻見黃羅傘蓋過處,就見李智雲攙扶著李淵緩緩的走了上來。而崔仁師卻是緊隨其後。“怎麽回事?”舉文本與長孫無忌見狀,臉上露出狐疑之色。這個李淵怎麽也過來了。李淵年紀已老,又患病在身,一旦見到這種情況,使他最後的希望被盧照辭擊的粉碎,天知道他能不能承受的住這種打擊。
“見過皇上,見過太上皇。”本文本等人按住心中的驚疑,還是朝李淵和李智雲二人行了一禮。
“都免禮吧!”出乎舉文本等人意料之外的是,李淵不但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反而麵色紅潤,麵帶笑容,一副滿麵春風的模樣來。
“難得能親眼看看漢王的威風,聯倒是耍前來看看。”李淵哈哈大笑道。本文本等人見狀,臉上不但沒有任何的喜色,反而麵色變的更加凝重起來。若是這個時候,李淵麵色冰冷的話,眾知心中也許還能心中有底的,但是一見這種模樣,心中反而是沒底了。
“難得太上皇如此高興。”崔仁師在一邊幹笑道:“喲!臣網去一會,這戰場上的形勢就是大變啊!看來,漢王殿下很快就能拿下叛賊李大恩了。”眾臣聞言連連點頭。
李淵原本充滿笑容的麵孔聞言一暗,臉上現出一絲潮紅之色來。卻又連連點頭道:“崔卿說的極是,像這樣的亂臣賊子,就應該亂刃分屍而死。”
崔仁師麵色一僵,他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李淵所說的對象,口中的亂臣賊子根本不是說李大恩,而是指的是盧照辭,甚至還包括像崔仁師等人一批的臣子,這些人都是李淵口中的亂臣賊子。周圍的奉文本等人也聽的清清楚楚,臉上也微微露出一絲尷尬來,但是都是當做沒有聽到,各個都轉望著城下的戰場。隻有許敬宗在李淵父子身上掃了兩眼,雙目中的譏諷之色卻是難以掩藏的。那李淵看的分明,雙目一陣怒視,到底是做過幾年皇帝的人,顧盼之間自有一種威儀,盯的許敬宗不由的將腦袋縮了回去。
“喝!”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一陣歡呼聲傳入眾人耳中,頓時…的眼米收了討是李淵也緊張的看著城下的大戰
隻是這個時候戰場上的情況已經很是明顯了,十萬南征大軍都是曆經了無數次的搏殺,都是精銳之事,在秦勇等人的進攻下,被分割包圍成幾塊,本身兵力就不足,加上剛剛吃了飽了飯,經過一陣劇烈的廝殺之後,胸腹疼痛,哪裏還能有精力殺敵,不過一兩個時辰,就死傷元,數。
而在遠處,盧照英也要因為秦勇等人的進攻,李大恩無奈之下,隻得將手中的兵力盡數派了出去,雖然身邊還有數百親衛,也都是跟隨他李大恩與突厥人交戰後剩下的勇猛之士,但是在盧照英的進攻之下,親衛已經死傷了不少。
“陛下,臣無能!有負陛下重托了。”李大恩見此情況,麵如死,灰,心中沮喪,雙眼中盡是絕望之色來。手中的長槊也跌落在地,猛的抽出腰間的長劍就朝脖子上抹了過去。
“想死?哪裏有這麽容易的事情。給老子下來。”忽然一股巨力從背後傳了過來,李大恩頓時感覺到背後一痛,就跌落在地。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一柄長槊指著自己的肩膀,將自己按在地上,抬頭望去,按住自己的人正是盧照英,不由的深深的歎了口氣。
“捉到李大恩了,活捉了李大恩了。”霎時間,戰場之上,傳來了一片歡呼聲,瞬間就傳遍了整個戰場,長安城牆上眾人聽的清清楚楚。本文本等人哈哈大笑,畢竟占據上風是一回事情,抓獲對方統帥,徹底的擊敗眼前的數萬敵人這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盧照英捉住了李大恩,這就表明著李閥最後一支嫡係力量徹底的消失了,至於羅藝,此人野心甚大,就算沒有裴矩的挑撥,此人遲早也會反的。他並不是真正的效忠於李閥,而李閥也從未相信過此人。並不像這個李大恩,乃是純粹的李閥中人,除掉效忠李閥再也尋找不道其他的效忠對象了,也不會起兵自立,否則的話,李閥最精銳的力量也不會讓他掌管,也不會到最後時刻,才會動用的力量。可惜的是,這一切都隨著盧照辭的到來而徹底的失敗了。李閥再也沒有成功的可能性了。
“逆賊!”忽然城牆上傳來一陣怒吼聲,接著就見一道血霧噴了出來,砸落在城牆垛子上,是那樣的鮮豔。是那樣的奪目。
本文本等人望了過去,卻見李淵那枯瘦的身形緩緩地到了下來,在他身邊,李智雲早就嚇傻了,幸虧在他身邊的李淳風手腳利索,動作迅,一下子將李淵接了下來。
“快,送到宮中”快傳禦醫。”本文本麵色一變,趕緊吩咐道。其他的幾位大臣見狀,也是不敢怠慢,趕緊命隨行太監將李淵抬下城樓,送到宮中,請禦醫前來診治。
“真是天意啊!”許敬宗忽然在一邊輕輕的說道。
“不錯,確實是天意。”崔仁師聞言一愣,掃了許敬宗一眼,也點了點頭。
“哎,確實是天意。”本文本望著遠去的龍輦,臉上露出一絲惋惜來,輕輕的歎道:“有王者興,自然有王者落,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漢王秉承天命,上天自有垂兆。”長孫無忌等人聞言雙眼一亮,相互望了一眼,一瞬間就明白了各自心中所想,眼中盡是興奮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有一隊黑色的騎兵飛奔而來,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大隊騎兵護衛著一個金甲將軍緩緩而來,在金甲將軍之後,有一明黃大嘉,大嘉之上繡著一個鬥大的“盧”字,正是盧照辭駕到。
“漢王殿下駕到,快開城門。”親兵衛士呼嘯而來,仰頭大聲喝道。
“開城門。”奉文本大聲喝道:“諸位大人,隨本官下去迎接殿下吧!”說著就率先而走,在他的身後,崔仁師、房玄齡、長孫無忌等人緊隨其後,紛紛下了城牆,去迎接盧照辭去了。
“臣奉文本領文武百官恭迎殿下聖駕。”本文本領著眾人跪在城門之下,用的卻是君王之禮。蕭禹等人雖然感覺不妥,不符合禮製,但是這個時候卻也沒有反對什麽,緊隨舉文本之後,也跪了下來,瞬間城門處就跪滿了人群。
“哈哈,本先生,哈哈,仁師、輔機、玄齡、克明,還有諸位大人都起來吧!”盧照辭從馬上跳了下來,一把將奉文本扶了起來,麵帶微笑的笑道:“孤不在京的日子,有勞諸位了。”
“為殿下效命,乃是分內之事。”舉文本臉上現出謙和之色。又上前走了幾步小聲的說道:“剛才太上皇在城樓上觀戰,突然吐血,已經送到宮中,請太醫醫治了。”
“怎麽會這樣?”盧照辭麵色一暗,不滿的說道:“走吧,這裏不宜說這些話,進宮,先派人設下酒宴,準備搞賞之物,送給剛剛廝殺了一陣的兄弟們享用。”
“臣遵旨。”本文本點了點頭。
那盧照辭正待上馬,忽然就見成公公領著兩個宦官走了過來,當下又迎了上去。
“殿下,太上皇已經醒了,說是想見殿下。”成公公不敢怠慢,趕緊拜道。
“太上皇身體怎麽樣了?”盧照辭皺了皺眉頭問道。“太上皇身體本就不好,這次又吐了血,身體恐怕是更差了。”成公公趕緊說道。
“太醫怎麽說?”一邊的本文本忽然問道。
“陶太醫說太上皇福星高照,必定神靈護佑。”成公公趕緊說道。
“福星高照?神靈護佑?”奉文本和長孫無忌兩人相互望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來,甚至還有一絲喜色。
“殿下,恐怕太上皇已經支撐不住了。”本文本小心的說道。
“走!孤去見見他。”盧照英麵色一暗,也不理睬眾臣,徑自上馬就朝皇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