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行駛的商船正是從新羅過來準備在萊州登陸再到長安的新羅王朝使者與新羅商人,船上載有新羅王金真德獻給大唐的美女及一些珠寶黃金,更有商人們準備在長安與齊州交易的商品,數艘船滿載著人員與物資經過數日的漂泊好不容易就要進入登州水域,想著再有不到一日的時間便可經過登州進入萊州,船上的新羅王使者與商人望著不遠的海岸俱是高興卻不知危險已悄然所至。
徐天得派往各地化裝成漁民的斥候報告有商隊往登州海域行駛,商船周邊似有不懷好意的小船跟蹤多時的消息,想想便知這些跟著的小船定是打探商船的海盜眼線,遂召集兵士將二艘已經裝上大炮的戰船稍加偽裝後便快速行駛至商船必經海路處的一片島礁背後隱蔽起來。
此時徐天正站立於甲板上手持望遠鏡觀察著新羅商船行駛的情況,稍許便看見有十數艘中型快船從靠向海岸邊的島礁處快速衝出來圍向商船,而其中一條稍大的戰船卻在打著各種旗語似乎是在指揮這些衝鋒的快船。
商船上的人已是發現海盜試圖攔阻保住自己性命,遠處望去見船上似有不少的兵士抬著拍杆與弓弩準備應對海盜,然、船舶甲板上那慌亂的場麵卻讓用望遠鏡一直觀察情勢的徐天認為這些兵士定不是海盜們的對手。
你瞧瞧那些海盜各執鉤繩、長槍、大刀、弓箭好不囂張,一個個船板上搭起弓箭引燃箭矢威脅商船停下,否則便將帶有火焰的箭矢射將過去,寒冷的天風幹物燥、海麵上大風呼嘯,如是這些火箭射過去點燃船上堆放的物品,那卻如何了得。
便在此時徐天傳令戰船出擊,隻見他所在的船隻打出旗語吩咐另一艘戰船攻擊對方的指揮船後,二艘戰船駛出隱蔽的島礁,徐天座船首先便發炮攻擊那用火箭威脅商船的海盜船。
“轟、轟、轟!”
數聲驚雷般的響聲過後,但見那剛才還耀武揚威的海盜船此時已是船板亂飛,船身被炸得七零八落、歪歪斜斜開始下沉。
呼救聲、慘叫聲、大火燒起船舶的劈啪聲、商船上傳來的歡呼聲音和著海上的風聲響徹這片海麵。
徐天指揮戰船繼續對海盜的快船打擊,再是數十聲的炮響之後,海麵上那十數艘海盜船已是濃煙滾滾,諸多的海匪跳入冰冷的海水瘋狂往海岸邊遊走,那指揮海盜的中型戰船在吃了二炮後拖著火光與煙霧快速退至一片島礁左衝右拐急速逃竄,可惜徐天麾下的戰船不熟悉這片海路,硬是眼睜睜望著那欲沉不沉的戰船逃離戰場。
徐天率軍初戰告捷,護送著新羅商船來到登州地麵稍作休整,新羅王金真德派往大唐的使者率商人下船拜謁徐天,眼見得海邊工地一派繁忙,不遠的軍營處士兵林立,想到剛才海麵上看見的戰船那種威力巨大的炮火,這位新羅王的使者心裏除了震撼便是震撼。
來到軍營得軍士通報後,新羅使者率商人進到徐天所在的房舍,見得數名軍中將領坐於一位年輕將軍的左右兩側,新羅王使者率眾對年輕的主將躬身施禮而道。
“新羅使者金善勇率新羅臣民等拜見大唐將軍,感謝將軍及時出手解救我等!”
“新羅使者不必多禮,你等坐下說話吧!”
徐天受禮之後淡淡對新羅人說道。
聽到徐天的話語,新羅使者金善勇甚感這年輕的將領毫無架子極是平易近人,唯唯諾諾裏招呼自己身邊的商人坐於房裏下首,突聽到己方隊伍裏有人驚喜對著主位上的將軍恭敬說道。
“請問將軍可是曆城徐少帥嗎?小人看著甚是眼熟!”
“某家正是曆城徐天,不知這位客人如何得知本將軍乃是曆城徐家少帥?”
“小人乃樸向東,向來是從新羅往曆城北市行商的商戶,曾於曆城見過少帥大婚和天然居酒樓的開業儀式,所以對少帥的風采甚是牢記,今日不想於此遇見少帥並得少帥搭救,小人幸甚,少帥的活命之恩小人定當銘記五內,但有吩咐小人便是傾其家產也當相報少帥恩情。”
“嗯!是樸掌櫃啊,不必如此多禮,想你等商家來往於曆城與新羅之間路途遙遠,海麵上風險巨大實屬不易,現某家掌管數州軍政,可保你等今後於這條商路上的安全,還望樸掌櫃告知同行可於曆城與長安市集放心商貿,為我大唐多做貢獻才是,那便是對本將軍的報答了。”
聽到樸姓商人與徐天的對話,新羅使者方知當前便是天下聞名的曆城少帥徐天,心裏再起波瀾,下船後的所見,以他新羅大臣獨具的眼光知曉此處所建的港口與軍營定是大唐水師新的駐軍之地,其整個的戰略位置除了能扼製高麗、濟州島和東瀛諸島外新羅則是首當其衝,如此大的手筆卻是這位年紀輕輕的將領所主持,此子想必在大唐皇帝的眼裏十分看重,其家族怕已是大唐的頂級世家豪門。
這廝的想法卻隻想對一點,那便是此地確是徐家主持,至於皇上看不看重徐天卻隻有皇上自己知道,至於頂級世家之說純屬扯蛋,正是因為徐家這種新型的大族因被老牌的世家所不容徐天才在長安城被處處打壓。
金善勇感覺此次長安之行雖是差點被海盜搶劫、生死難料,然、想到自己能夠結識曆城徐家的少主,這廝心裏暗呼。
“值了、值了!”
這廝起身再對徐天言道。
“徐將軍、下使這次出使長安除敬貢給皇帝陛下新羅美女與各色珠寶黃金外便是奉我王旨意與大唐世代交好,將軍不知有無需要下使相幫之處,如是將軍有任何吩咐下使定當盡心竭力完成將軍所托,今後我等新羅商人來往還望將軍能多多給予保護,下使代新羅人感謝將軍的大恩。”
“金使者無須客氣,保護商路暢通本是徐某應盡之責,不過金使者既然說到此處,某家卻有一事相商,新羅當地鐵、銅、金礦甚多,如是方便可否與徐家聯手開發,此事金使者可奏明你家大王,如是你家大王同意可著人告知徐某,徐某當會派出工程人員前往新羅,所得大家可以相商,徐家斷然不會讓新羅吃虧。”
聽到徐天提出此事,金善勇心裏一沉,暗言徐天好大的野心卻將眼光看向新羅最具掙錢的行業,此子的眼光格局之大,豈是區區那些隻知向新羅索要美女、珠寶的長安大臣可比。
一時金善勇有些沉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