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從皇宮出來率親衛回到“齊國公府”大門前,望著這座離開又回來、回來又離開的府邸一時有些神情恍惚,想著這些年在長安城發生的一切,心裏生起種莫名的感慨,想如今自己已是有家有室的人,不久自己又將離開這裏踏上征程去為徐家及麾下的眾生討個真正屬於他們生存的地方。
眾親衛見少帥立馬於府門前望著府邸靜靜不動,俱是立馬於身邊一聲不語,肅穆的情景倒讓平康坊街道上來往的百姓見著後也是站著瞧個稀奇,稍許百姓便越聚越多,嘈雜的聲音的終是驚醒徐天這恍惚的心神。
徐天馬背上拱手微笑著與百姓見禮後牽馬進入府邸,早有府裏留下的小廝迎上並服侍主人下馬。
大軍進城時已被管家徐世軍接入“齊國公府”府邸的墨菲此時正於院中笑眯眯望著徐天說道。
“累了數日、先去換下甲衣洗洗後再歇息吧!”
徐天將馬匹交與小廝牽走安置並與墨菲說道。
“稍等會吧!”
接著便與府裏躬身相迎的管家和眾人相見過後對徐世軍笑著說道。
“世軍這些日打理長安城諸事還應付得過來嗎?如是太累就讓曆城那邊莊子送幾個莊戶過來相幫吧!”
“多謝少爺體恤,小人有陳頭兒相幫著倒是能應付府裏的諸事,就是成衣坊現在的銷量過大而貨品有些跟不上,小人想是不是再增加一兩間工坊並招聘些繡娘加大產量,此事還待少爺做主小人方好去做。”
“世軍啊!成衣坊的事你以後如是再遇到什麽問題都可去長公主府找姑爺和小姐商量,這成衣坊畢竟也有他們的股份嘛,雖說成衣坊以我們為主但小姐那邊還要多多關照才是。”
“行!小的知道少爺的意思了,待會小姐與姑爺過來府裏,小人自會言及此事。”
說畢此話徐世軍便帶著一幹下人與少爺與少夫人告退各自回房做事。
見得一幹下人離開之後徐天和墨菲進入屋裏,墨菲為徐天解下甲衣便推著夫君進入衛生間準備洗浴,邊推、邊是輕聲說道。
“臭死了……”
徐天嬉笑著在墨菲臉上摸了把並打趣說道。
“咋了!這就開始嫌棄爺的身子不幹淨嗎,那這幾日行軍途中你卻總是鑽進爺的軍帳躺在爺身邊,那時怎地又不聽你說爺臭……”
“就你話多,趕緊洗吧!”
“要不咱們一起洗如何?”
“羞死人了……”
墨菲這話還未說完徐天也是將她抱入浴桶一陣壞笑,旋即二人便於水中嬉鬧起來,但見得墨菲身上的衣物被慢慢剝開顯現出光滑的肌膚……
夫婦二人這洗浴時間已是稍長一些,待得穿好衣物出內室不久便聽到下人稟報柴紹武與徐婉瑩來訪,墨菲仍是臉帶著歡悅後的春意掐著徐天腰間的軟肉不停地埋怨道。
“都是你、都是你!姑爺與姑子來訪咱這樣子如何好出去見客!”
“這有什麽,又沒誰看見你做了什麽,自己心虛個啥!”
“誰心虛了,就怪你個登徒子洗個澡也要玩些花花腸子。”
“切!難道你不喜歡?”
便在夫妻二人拌嘴輕聲的吵鬧裏,徐婉瑩已是進屋聽到最後一句,不禁笑著問了起來。
“喜歡什麽?拿來給姐姐看看。”
“啊……!”
墨菲聽到徐婉瑩這句話不禁羞紅著臉驚呼。
徐婉瑩望著墨菲的樣子稍許便大略知道這二人說的什麽事了,暗怪自己說話孟良,一時已是臉色緋紅恨著眼對弟弟大聲斥道。
“滾出房間去!”
徐天逃也似離開房間,卻見柴紹武正於廳堂裏坐著雙眼卻有些玩味地瞧著自己,為掩飾窘態,徐天“嘿嘿”地笑道。
“姐夫來了!”
卻不料柴紹武瞧著徐天沒頭沒腦說出一句。
“你小子倒是會玩,姐夫佩服、佩服啊!”
對姐夫這話徐天卻不知如何回答,不禁暗暗想到,難不成這廝從自己身上便能看出剛才與菲兒嬉鬧的事情?不可能呀!
徐天卻是會錯了柴紹武之意,原來柴紹武是說他這些日在登州和雲州所做之事。
“小天、給姐夫說說這些日你帶著軍隊四處轉戰的事情,姐夫可是也想如你一樣躍馬橫刀去沙場上看看呢。”
“啊!姐夫問的是這事,咱還以為……”
“你以為什麽?難不成你小子還有什麽瞞著我和你姐姐不成。”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哼!你個小滑頭以為老姐不知你這些日做了些什麽,快給姐姐說說我那侄兒、侄女長得像誰。”
徐婉瑩牽著墨菲的手從內室出來,邊走、邊是開心地說著。
“嘿!當然是像你弟弟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英俊樣子啦……”
“呸!不要臉,明明長得像月兒姐姐,偏要說長得像你這醜樣。”
徐天還未說完,旁邊墨菲便急切說了起來,這丫頭總是喜歡與徐天抬杠,不打擊打擊仿似就便宜了徐天。
望著這對冤家徐婉瑩已是無語,姐弟等笑話一陣後坐下說些正事,徐天喚來徐世軍先是將長安城的成衣坊擴大工坊之事與姐姐、姐夫說明,希望姐夫今後多花些精力在這上麵,畢竟這可是塊不小的產業。
柴紹武這些年可是在成衣坊收益不小,聽到徐世軍所說自是心裏有數,他知道這是徐天照顧他姐姐而如此行事,對這個小舅子將親情看得如此之重他已是萬分敬佩。
待得此事說完徐世軍告退之後,徐天便把自己在登州建造軍港和打造戰船的事給姐姐略為提及,並同時將自己準備經營遼東那片大地的想法和這次來長安準備與皇上提及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得弟弟如此雄心大誌徐婉瑩心裏也是熱血沸騰,巴不得此次便隨弟弟一起前去看看,但想到自己懷有身孕不宜遠行便恨恨對柴紹武嬌聲斥道。
“都怪你、都怪你!”
這尼瑪女人都是些什麽怪物,怎麽動不動就是“都怪你、都是你……”這兩句,就沒有其它新鮮的說法?
徐天一旁不知其故,心中不住腹誹。
柴紹武卻任妻子訴說,微笑著不發一語。
姐弟相聚說了不少的話語,徐天叮囑姐姐和姐夫在長安城可要好好生活,如是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大事,除了多與長公主和譙國公訴說外可去尋找陳老三,讓他將消息傳給自己。
徐天從前世的記憶裏知道柴紹武終是要入朝為官,最終要去安西那遙遠的邊地安西都護府主政,他可不想讓姐夫離姐姐太遠,他寧願姐夫做個富家翁陪著姐姐也不願他去那充滿危險之地任職,想要做官徐家的地盤上還怕沒有他做官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