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拿出治療汞毒的相應藥物,對孫思邈交代清楚服用之法並吩咐長樂公主留於宮中侍候父皇。

這廝與李治同出寢宮往太極殿,殿上可是聚集諸多朝臣欲知皇上如今身體情形。

太極殿上,李治端坐龍榻代父皇施政,行監國之任。

待眾臣參拜過後方是說道。

“皇上身體已無大礙,諸位臣工不必憂慮,當各安其職,恪盡職守,不得稍有懈怠。”

諸位臣子聞皇上無礙的消息皆是山呼“萬歲!”

李治再是言道。

“ 皇上病症得齊王施妙手回春之術轉危為安,其功不可沒,賞錦緞千匹,準齊王府門前立戟以示尊崇,諸位大臣於此當下馬經過,不得稍有怠慢。”

邸院門前立戟為古代禮製,隻有替國家建立諾大功勳的臣子方有這等殊榮。

李治此話落下,殿上諸位臣子皆是為徐家得此殊榮有高興、有嫉妒、有懷恨、有不服等各種心理,卻是誰也不敢公開反對。

散朝後,長孫安業邀約蕭家、張家、王家、韋家等於朝廷任職的官員簇擁一處,出皇宮往長安城中最大的酒樓而去。

徐天雙目不屑望著這些人背影,暗忖。

“你等不惹小爺便罷了,如是敢暗中使壞,說不得小爺便讓你等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這廝與身邊賀喜的諸位臣子分別回禮,卻是被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兩位老匹夫煩得頭痛。

“小子、你得諾大賞賜,府裏的酒水可得給老夫等分潤一些。”

尼瑪!這是什麽道理,小爺的酒水可不是大風刮來的,給你等幾瓶尚可,瞧這樣子,莫非是想讓小爺長久無償供應你等不成。

“ 嗬嗬!兩位叔父可知那酒水多久方能出產,除了釀造耗時外重要的便是窖藏,如是叔父等所需不多,幾瓶嘛小子還可拿得出來,這可是小子忍著自己不喝孝敬叔父等的。”

“ 你個小混蛋怎地學得恁般摳搜,老夫等喝你那酒可是給你天大的麵子,少說那些有的沒的,你要是不給老夫等送來,可怪不得老夫自己上門去拿。”

“ 程老匹夫;你這是仗著麵皮厚讓徐小子拿你奈何不得,如是我那義兄知道你這般欺負他家侄兒,定然揍得你分不清東西南北。”

李靖一旁笑嗬嗬言道,程咬金卻是不服,“哇哇”叫道。

“老子何時怕過你那義兄,不服咱就大戰幾百回合。”

“就你那三板斧,還是不要在老夫麵前丟人現眼了。”

“哇呀呀!李老匹夫竟敢看不起老子。”

程咬金大怒,欲扯住李靖糾纏,卻是被尉遲敬德和徐天死死拉住。

“程叔父無需發怒,待這批酒水出來後,小子給諸位叔父都奉上些便是。”

程咬金當真是尼瑪的三花臉,聽得徐天如此說,想目的已達成,頓時老臉笑得皺起擠成一堆臭皮。

皇宮裏與這些老不修糾纏一番,徐天如避瘟神般趕緊逃離,生怕幾位老鬼又拉住他往府中連吃帶拿不說,自己卻還得陪著笑臉侍候。

回到府邸,徐天吩咐管家徐世軍尋來鐵匠,按朝廷製式打造長戟,使工匠於府邸門左側建造豎立長戟的禦製方台,引來平康坊幾多路人觀看,皆是為徐府獲此殊榮賀。

長孫安業等一幫世家族人相聚於“曲江池”中的暖閣飲酒作樂。

這皇家園林的管事乃王家族人,似長孫安業等來此自是熟門熟路,此等閑雜人不可擅進的所在,正是談事或是行樂的好去處。

貞觀十八年春季,乍暖還寒的春風裏,暖閣裏眺望“曲江池”畔的柳樹,長長的柳枝已是拖曳水麵隨風**漾,水麵上有數隻野鴨戲水,端是好風景。

如是來此訪春問情,確是應景的好地方,可惜這些庸人卻是於此心懷不軌,哪有心情望眼前春色無限。

諸人數杯水酒下肚,隻聽那長孫安業先是說了起來。

“ 諸位;我等難不成就看著徐天那賊子在朝廷這般勢大下去,以這賊子的殘忍手段和太子少師的地位,如是他日太子登基,朝中豈不是沒有我等一度之地。”

此話便如春天撒下的種子,在今日“曲江池”相聚的諸多臣子心田裏種下。

有史部郎中,韋挺的堂弟韋峰言道。

“ 國公這話,我等皆是讚同,皇上如今是越來越信任徐天那廝,此等情形之下,不如我等暫時隱忍另辟捷徑,不知諸位曾聽說過才人武媚娘與太子的關係否,我等倒是可在這上麵打些主意,那武娘娘的兄長武元慶和武元爽兩個混子,父親死後,早是將家敗光,如今從其父任上之地荊州來到長安城,終日與一幫紈絝打馬作樂,卻又錢財短缺,不如我等施些錢財結交這兩位混子,使其往後為我等所用如何?”

韋峰這計策使張公謹、蕭蠫等立時叫好。

都是些老奸巨猾之輩,如何不知結交武氏兄弟為其所用帶來的好處,想皇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太子繼位乃是早晚的事,如是那武娘娘往後能得太子寵幸,屆時,挑唆武家兄弟與徐天為惡,以徐天那賊子的性格,便是殺了武家兄弟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這樣一來豈不是會讓武家與徐家結仇,那時太子又該如何處置徐天呢?

此為未雨綢繆之計,在武氏兄弟艱難之際施以錢財,不愁這武家兄弟到時不為他等所用。

這些人咬不動、也不敢咬徐天,卻是在背後施此等下作的手段,往後的大唐政局中,使徐天與李治產生許多爭執,如不是武媚娘左右逢源,各方協調,大唐盛世的局麵將不複存在。

此時、徐天卻在府裏相迎朝廷宣旨太監。

李治賞賜徐天的錦緞,大婦盧月兒將之平均分配給諸位夫人,便是凱瑟琳公主也有份。

宣旨太監離開“齊王”府邸,徐天聞凱瑟琳公主有請,這廝屁顛屁顛來到公主所居的小院。

卻原來凱瑟琳公主得諸多錦緞卻不知該如何使用,撫摸著這等比之人體皮膚還要柔滑的絲綢麵料,這妞除了想到能做睡衣外再是想不出其它,眼觀府裏夫人的服飾又都是錦緞做成,為不讓夫人們小看自己沒有見識,不得已隻好求教徐天。

明白凱瑟琳公主心中所想,徐天色眯眯望著豐滿性感的外國妞調笑說道。

“ 這錦緞不隻是能做衣物,在大唐還可當做銀兩使用呢,要不小爺替公主設計幾套樣式各異的服裝?不過,小爺設計出來的衣服,公主隻能穿給小爺看如何?”

見這廝表情、話裏這等暖味之意,公主嬌笑而道。

“好哇!就不知王爺是否隻有色心沒有色膽,本公主倒是有些期待呢。”

“公主這話莫不是想與小爺說你已經準備好獻身了?”

“滾!你這色胚,誰要以身相許了。”

公主羞惱,竟是學會平時諸位夫人們罵徐天的語氣。

徐天“嘿嘿!”壞笑,伸手將凱瑟琳公主攬入懷裏,使侍候公主的外邦侍女望見二人這等情形,皆是悄然退出房中。

這廝抱著公主,於公主耳邊輕言說道。

“小爺今日便住在這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