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場足球比賽就這麽亂糟糟收場,使看客皆是不滿,大罵穿著紅色球衣的皇族隊不守比賽規則,卻是齊聲喝彩藍衣隊,讓坐在主看台上的李治甚感麵上無光,大是惱怒,吩咐將李弘、李安銀、徐曉樂等帶回皇宮問話。

已然被禦醫包紮、固定好傷腿的李安銀一路跟爺爺李道宗哭訴被徐曉樂暗手偷襲之事,使這老鬼心中端是不忿,卻又想著孫子球鞋中藏有凶器不敢發作,問及孫兒如何會在球鞋中藏著凶器之事,這小子將武家兄弟唆使自己的事全部說出。

李道宗聞言便知孫兒被別人當槍使了,忍著胸中怒火,隨眾進入皇宮。

掖庭宮中,李治及皇後武則天,一幹皇親國戚皆是安然在坐,徐天攜兒子徐曉樂也是坐著不發一言。

宮殿中、李治大發雷霆,斥責今日之比賽丟盡皇族之臉,問及李安銀何故會在球鞋中藏有凶器之事,這小子坐在地上大聲哭訴。

“ 皇上!這球鞋是武家兄弟交給小子的,言說可讓小子使這球鞋在比賽時找回在國子監被徐曉樂羞辱的麵子,小子報仇心急,聽信武元慶、武元爽之言,想著給徐曉樂一些教訓,都是小子之錯,還望皇上恕罪。”

這廝早得爺爺吩咐,殿上將事情的原委全部說出。

李道宗雖是恨極徐天,可也不願意自家孫兒被別人利用,想今日如果孫兒得手傷及徐家小子,豈不是讓李家和徐家的仇恨不死不休,以徐天的個性,他還真承受不起徐家鐵血報複,甚至有可能讓孫兒因此丟了性命,不禁暗恨那在後麵挑唆孫兒的武家兄弟。

其實、對於這兄弟被長孫等世家族人聯合收買用來對付徐天的事他是知道的,然、但凡危及自家利益,他可顧不得別人怎麽想的,而是暗忖憑什麽大家的利益卻要讓老子犧牲孫兒的性命來達成。

聞得李安銀說出的因緣,李治即吩咐禁軍將武家兄弟捉來掖庭宮中對質。

武則天眉毛緊皺,萬沒想到自家兄長會惹下這等大禍。

待得口諭傳達,李治又是怒道。

“ 徐曉樂;李安銀腿部骨折,可是你暗中施壞造成,且與朕如實招來。”

“ 啊!皇上舅父可不能冤枉了小子,比賽場上眾人皆有目共睹,是李安銀追著小子要打要殺,以李安銀這等魁梧的身軀,小子如何是他的對手,想必是李安銀報仇心急,不慎跌入草地摔斷了腿呢。”

李治回想賽場上的情景的確如徐曉樂說的那樣,而李安銀明知自己是被徐曉樂揍了,不但說不出所以然,反而被別人拿著把柄,真尼瑪的憋屈。

武元慶、武元爽進殿跪拜皇上、皇後,參見各位大佬,見得李安銀便知定然這小子事敗將他等供出,心中已然升起懼意。

“ 武元慶、武元爽,你等可知罪!”

聽得皇上怒喝,再望見皇後武則天麵帶煞氣,武家兄弟本是混子,最怕這位皇後妹子因他倆所行之事被皇上斥責,繼而將怨氣撒到他倆身上,使其在長安城再無依靠。

“ 皇上;我等知罪,都是有人威脅我兄弟對付徐公子,我兄弟也是無奈才挑唆李公子如此這般。”

李治、武則天、徐天等皆沒有想到這後麵竟有諸多彎彎繞繞,詳細問及二兄弟因何會受人指使,指使的人現在何處。

武元慶、武元爽無奈將昔日受人收買之事如實說出,卻是說不清指使他倆的人如今何在。

於此、徐天已經大致猜出是何家所為,隻是沒有證據罷了,雙目望著李道宗戲謔而道。

“ 誠王孫兒被人利用,難不成此事就此作罷?這可不是誠王的性格。”

李道宗猜測此事的幕後黑手定然是長孫安業、韋挺、張公謹等三家中的人,慨因王家、蕭家已然遠離京城,被朝廷打壓的事都還未處理好,怎有心思這時尋徐天的晦氣。

猜是猜著了,但李道宗卻是不敢將之說出,害怕皇上如是將三家召來問訊,保不定三家就會將他也供了出來。

此時這廝大有種 “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受。

聞得徐開所說,李道宗如何敢接話,他這廂不說話,武則天卻是會錯徐天之意,以為徐天欲挑起李道宗對自家兄弟的仇恨,使其對武家兄弟不利,雖說這兩個混混她也討厭,然、畢竟骨肉相連,作為大唐皇後,不管是麵子還是要呈自己權威,於此,她都不能裝聾作啞。

“ 齊王爺何必將矛頭對準武元慶、武元爽,此二人雖提供凶器,卻也是受人脅迫,且、如今並沒有人受到傷害,不必小題大做吧!”

這武皇後護短的話語使於宮中的皇族族人終是見著這女人的強勢,心中皆有 “ 從此管好自家人,休與武家糾纏之”的想法。

徐天聞言譏笑說道。

“ 皇後娘娘此話差矣,武家兄弟雖是受人脅迫,然、提供作案工具並挑唆李家小子欲行不軌之事是事實吧,雖未造成惡果,但此行為當真惡劣,如是不幸發生傷亡之事,豈不是讓李家小子成了殺人凶手受律法製裁,本王兒子成了受害之人,處置武家兄弟這等惡行又怎能算得是小題大做呢。”

武皇後聞徐天所言,再見這廝麵上浮現譏諷、輕蔑的表情,心頭甚是不爽,奈何別人占著道理,她武家兄弟所做的事又被人贓俱獲,且、兄弟二人當著宮中諸多皇親國戚已然親口承認挑唆、指使李安銀對徐曉樂行擊殺之事,萬般抵賴不過,這心機深重的女人以退為進,再是說道。

“ 那依齊王爺之意,該如何處置武元慶、武元爽呢?”

“ 本王如今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如何處置武家兄弟自有朝廷有司部門為之,娘娘如是欲知本王之意,本王自當表明態度,按大唐律,武家兄弟所犯之事輕則可充軍流放,重則斬殺了事,這等惡人留在世間,豈不給娘娘帶來諸多後患。”

徐天肅穆、狠厲的話語回**宮中,武家兄弟已然嚇得屁滾尿流,連聲而道。

“某等錯了……請皇上開恩……”

李治甚感此事為難,一邊是皇後族人,一邊是大唐鐵血,手掌萬軍的齊王,處置不當,定然會使皇後和徐家結怨,使皇親國戚人人自危,唯今之計隻能先將武家兄弟押入大牢,慢慢使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 武元慶、武元爽行為不端被人利用,著宗正寺監管等候處置,等抓到背後指使之人交刑部審結再定其罪。”

皇上口諭,自有身邊太監瑞安見機行事,使宗正寺卿將二人帶走,宮門外,瑞安對其悄悄說道。

“ 你且將二人好生看顧,休得使人知曉。”

宗正寺卿自然懂得其中關節,點頭稱是。

一場鬧劇便不痛不癢揭過,此事件中,武皇後再是見識徐天不懼權勢的個性,心中升起算計徐家的想法。

“ 哼!敢與本宮作對,且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