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樂正自陶醉烤肉與美酒在味蕾間獲得舒爽之時,突然聽到有聲音說皇後駕到,這廝視線被擋風的假山遮著看不見情景,也不管真偽,竟是趕緊跑進草叢中隱藏起來,卻見得太平公主巧笑嫣然行來,甚是開心地坐到他剛才所坐的地方,自顧拿起烤架上的烤肉吃了起來。
這廝左看右看不見有皇後的身影,心知被這小蘿莉又擺了一道,氣衝衝從隱藏的草叢間出來,回到烤架之旁發怒說道。
“ 你這小妮子一日不捉弄哥哥便過不去了不是。”
“ 哼!誰叫你偷吃也不叫我,快給平兒多烤些肉才是。”
“ 要吃自己烤!”
“ 臭哥哥、壞哥哥;你要是不給平兒多烤些肉,平兒定然告訴母後,你竟敢在禦花園中烤肉還偷酒喝,到時被母後處罰可怪不得我。”
對這人小鬼大的姑奶奶徐曉樂是頭痛萬分,隻得自認倒黴,依言將肉弄上烤架,引得太平公主瞧著這廝的動作笑靨如花,將一隻滿是沾上油的小手拉著徐曉樂高興說道。
“ 曉樂哥哥對平兒最好了,嘻嘻!下次我們將太子和潞王哥哥一並叫上烤肉,豈不更是快活。”
徐曉樂聞言,見自己幹淨的衣袍被這小娘皮染上油汙,大腦中有草尼瑪奔騰。
“ 賣糕的!這小娘皮好不可惡,竟然將小爺當做了烤肉的小二。”
待得將磨人的小丫頭侍候高興,摸著吃得鼓鼓的小肚子開心而去,徐曉樂吩咐宮裏的小太監收拾好烤肉的行頭,正欲往母親原來的寢宮去小睡片刻之時,卻有府邸中的親衛於皇宮外使人傳話進來,讓他回往府邸聽父親訓話。
得到消息後,徐曉樂趕緊與皇宮禁衛統領稟報欲回家有事,得統領允準,這小子出得皇宮便與來此接他的親衛一並翻身上馬趕回家裏。
“齊王府” 裏,徐天與諸位夫人,墨家老二墨涯子、徐曉倩、徐世軍、麻三、周倉等皆是聚坐於廳堂。
徐曉樂風風火火趕回家中,見得老爹等這般陣仗,知曉父親定然有事要宣布,挨著姐姐趕緊坐下靜聽父親有何吩咐。
見家中人已到齊,徐天開口說了起來。
“ 近日、本王感覺功法似有突破的征兆,欲攜諸位夫人往驪山天玄教隨本王修習,多則數十日,少則十數日,待本王突破再回府中,本王去驪山後,府中一切事務由倩兒做主,徐世軍與周倉助之,麻三在外,當約束麾下恪盡職守,長安城中隱秘行事,遇有重大未決之事,可與府中墨二叔和小姐商量處置。”
說到此處,徐天眼望著兒子再是說道。
“ 小子;為父去驪山後,休得於外惹事生非,每日當修習為父傳你的道門心法,如今你幾位兄長皆能獨據一方替為父分憂,做人、行事甚得為父滿意,便是你於宮裏做事讓為父最是擔心,想皇宮中人心險惡,皆為利益勾心鬥角,你小子得多些心眼,不得參與諸位皇子的角逐之事,於人於事須保持距離,見人說話說三分,當為保身之道。”
聽到父親教誨,徐曉樂自是唯唯諾諾應承。
是夜,徐府中為家主徐天和諸位夫人設宴餞行,預祝徐天此次前往驪山能突破功法,酒宴上墨老爺子提出將已經研究日久的大型船隻動力係統是否帶回 “曆城”繼續完善,使已經試車多次的主體機械運到 “登州”水師軍營,將其安裝到艦船上出航試驗。
徐天稍加沉吟,考慮到對此等機密之事的安全,對老爺子說道。
“ 此事老爺子稍安勿躁,待小子從驪山回來再議,不過老爺子倒是可先使墨家人將部分構件裝箱,屆時小子電令曆城,使精銳之兵往長安城來接應方為萬全之策。”
墨家老二對徐天的顧慮深以為然,自是將此事放下不提,一切待這小子從驪山回府再說。
隔日清晨,徐曉樂姐弟和府中諸人送徐天與夫人出府,待得徐天與諸位夫人騎著高頭大馬離開府邸之後,徐曉樂告辭姐姐及府中長輩又回皇宮當值。
……
徐天攜諸位夫人到達驪山 “天玄教”後,教中修行的女弟子將諸位夫人迎進早是準備好的房間歇息,徐天則是將教中長老聚齊大殿,聽取教中弟子匯報修行、遊曆以及教中產業發展的情況。
其時、徐天的大師兄婁顏早已閉關自省結束,充任教中長老,這位曾經的代教主因對教中管理不力,縱容親傳弟子之事被師父責罰後,終是於 “天玄教”後山認識到自己的過失,自此心靜領悟師父所傳的功法,竟是將以往不能融會貫通的道家心法得以致用,方知自己以往涉俗世紅塵的心思太重,忘了道家修心的根本。
這廝如今不管是精神麵貌還是整體氣質皆異於往昔,終是有了些得道的氣度。
望著師兄有此悟性,徐天也是欣喜,端坐教主座位上對 “天玄教” 諸位大佬說道。
“ 本教主決定明日攜夫人等往後山經堂參悟道經,諸位不得前往打擾,各自行教中之事便可,重大之事仍由諸位長老和師兄商量處置,非不能決斷之事,切不可打斷本教主的修行。”
諸位長老見教主說得慎重,大致猜到徐天恐怕是要突破多年前便卡在六層巔峰的 “ 盤古心經 ” 心法,皆是期待教主能再創奇跡。
閑話休談,言徐天與諸位夫人進駐驪山 “天玄教”後山的經經堂之後,這廝使諸位夫人於經閣中按自己數十年來教與她等的道門心法吐納練氣,領悟道經中記載的道門秘典,各憑自己的悟性尋得機緣。
將諸位夫人安置妥當,徐天盤膝坐於供奉祖師爺爺塑像下的八卦圖中,閉目使意識沉入丹田中的道樹和黑白八卦圖,在絲絲道韻的包裹中,陷入到對自然之力和道法自然的思索之中。
……
徐曉樂於宮中還是那般吊兒郎當,整日忙於與程大寶、尉遲小黑等嬉鬧遊戲的生活裏。
單思敬和賀蘭敏之加入禁軍後,幾個小子如今是有了新的捉弄對象,時常攛唆賀蘭敏之這個傻缺與他等喝酒耍錢,短短十數日時間,這傻缺已然不知輸了多少銀兩,竟是經常回府問母親武順拿銀兩救急,竟是使武順欲讓兒子在禁軍裏磨練的想法成空,反倒讓這小子除了紈絝外又增了些兵痞之氣。
武順好不懊惱,問清兒子在宮中究竟做些什麽而要使諸多銀兩,這廝不敢與母親撒謊,將與徐曉樂等玩牌的事情如實招出。
這娘們聞聽兒子所說,如何不知這幫小子定是將兒子當成了冤大頭,氣極之下又是入宮參見皇後娘娘,將徐曉樂、程大寶、尉遲小黑等算計兒子,唆使兒子的事稟告了皇後。
武皇後聞得這些小混蛋竟然在她眼皮下也敢如此胡作非為,大怒之下宣召徐曉樂等於掖庭宮中問責。
一幫小子聽到太監說皇後宣召,不知又惹下何事被皇後知曉,皆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境入掖庭宮聽訓。
時、皇上李治常感身體不適,使諸多軍政大事的奏章皆由皇後批閱,這位野心不小的女人日漸威勢,大有;“一朝把權掌,便把令來行!” 的上位者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