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樂退出殿堂搞笑的話語,使李治聽後,望著這渾小子的背影心中暗罵。

“ 小混蛋,都什麽時候了還如此嬉戲,當真不知輕重,但願你此番領軍征戰,能替朕分憂解難,使朕聽到好的消息。”

武則天卻是對這小子輕鬆無比的表情,感心中大定,想此子如此,心中必有破敵之計,老娘倒要看看你能否當得重用,遂吩咐身邊太監說道。

“ 待徐曉樂領軍離開京城,且將太平公主接回宮中。”

徐曉樂回往府中,言及往西域征戰之事,太平公主雖心中擔憂夫君,卻知此時不是該表現柔軟、傷感之時,趕緊吩咐府中下人替夫君準備出征在外所需物品,隨後親手替夫君著甲,關切而道。

“ 夫君在外征戰,一切當小心,且休掛念家中之事,平兒於府中待夫君凱旋歸來。”

將妻子擁入懷中,徐曉樂也是說道。

“ 妞且放心,你家爺征戰沙場,正是大戰四方,**平敵寇,建立功勳之時,妞於家中等著爺便是,待爺回來,咱繼續造人。”

太平聞言,雖心中不舍夫君離家,卻是擁著夫君微笑說道。

“ 討厭;多大的人了,也不知得輕重,此時還這麽嘴貧。”

徐曉樂聞公主之言,極是愛憐地傻笑,那等情真,讓房中侍候公主的嬤嬤、宮裝女侍等見著皆是微笑,暗讚這小夫妻恩愛無雙。

二人擁別,徐曉樂出屋,於府門臨別之際,對送他出征的府中一應人等,再是囑咐道。

“ 你等當好生侍候公主,爺這便領軍出征去也!”

話畢,這小子翻身上馬,往金吾衛軍營準備出征之事。

隔日,五更剛過,金吾衛軍營燈火通明,將天空的黑暗驅散於光的輝映之外,操場上三千金吾衛精銳騎兵,披甲執戟準備妥當,皆是挺胸端坐馬背之上,靜待主將出征的號令。

一時,寂靜的夜空,但聞馬嘶聲、馬蹄踢地聲此起彼伏,馬背上的戰士麵色肅穆,滿是煞氣,此等氣勢,正是應了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吐蕃誓不還” 的詩意。

隨著徐曉樂一聲大喝。

“ 上馬!”

軍營中但聞號角聲、戰鼓聲大作,旋即馬蹄聲音 “轟轟” 而起。

你看那三千鐵血兒郎的馬隊前,徐曉樂著金甲,頭戴二龍戲珠束發金冠,手執長戟,腰懸天子劍,嘴角似帶有一絲壞笑,好比二郎神君下凡,雖是英武,卻是身邊少了隻神犬。

再見這嘴角帶著壞笑的小子身側左右,卻是單思敬、劉浪兩位煞神,皆是著玄鐵盔甲,一持紅櫻長槍,一持泛著黑鐵光的馬槊,頭盔中露出的臉麵,其神態仿若寺廟中供奉的哼哈二將一般,皆是怒眼環睜,不苟言笑,端是嚇人。

三個小子身後,老將廖桓被程大寶、尉遲小黑、李敏忠、房勇、杜子淹、魏無涯等一班將門子弟簇擁,於大唐軍旗、將旗的十數麵旌旗前,各自控馬亦步亦趨,隨後便是軍紀嚴明,進退有度的金吾衛三千精銳騎士。

出得城門,徐曉樂於馬背上傳令全軍縱馬疾馳,淒厲的號角聲中,大地震顫,馬嘶連連。

徐曉樂率軍兵至鄯州,匯合阿史那道真及麾下三萬唐軍,遂於軍帳中召集諸將,宣讀朝廷旨意後,奪阿史那道真領軍之權,勒令其率一萬軍士於鄯州城外,往大非川必經之地的險地紮營,與鄯州形成倚角,防備吐蕃軍進襲鄯州,使其戴罪立功。

待阿史那道真領旨謝恩,徐曉樂再是言道。

“ 著金吾衛將軍廖桓統領二萬唐軍,房勇、杜子淹、魏無涯為偏將助之,堅守鄯州城,不得稍有差池,否則、軍法從事。”

廖桓、房勇、杜子淹、魏無涯領軍令,皆道:

“ 末將得令!”

聞聽數人領令,徐曉樂繼續又說:

“ 單思敬、劉浪、程大寶、尉遲小黑、李敏忠聽令,爾等隨本帥兵至大非城時,會同先期於此打探消息的斥候統領甲頭兒,待了解薛將軍如今情勢後,劉浪、單思敬隨本帥伺機奪回大非城為我軍前進基地,程大寶、尉遲小黑、李敏忠率五百兵士占據大非嶺,紮營立柵,為大非城側翼,待我等於此收攏薛仁貴殘軍後,再行下步打算。”

軍帳中,徐曉樂逐一安排妥當,傳令三千金吾衛精銳騎兵抓緊補充糧草,稍作休整。

待得黃昏之時,徐曉樂率騎兵精銳進逼大非城,於城外數裏之地與甲頭兒取得聯係,使奔襲騎兵於隱秘之處,徐曉樂問甲頭兒道。

“ 你可打探清楚城中情形?”

甲頭兒說:

“ 啟稟將軍,大非城中有吐蕃一萬軍士駐守,主將卓爾旺丹乃吐蕃貴族,其人驍勇,卻是不善統軍,城中有大量糧草之物,末將以為,此乃是吐蕃主將 噶爾.欽陵 為安撫吐穀渾數萬大軍所備的糧草,如我軍偷襲成功,可解薛仁貴麾下殘軍之困。”

原來甲頭兒是徐曉樂在領旨進襲西域,接應薛仁貴殘軍的援軍統領後,這小子便先使甲頭兒率斥候營兄弟,先行往大非城打探薛仁貴殘軍消息,同時打探吐蕃軍於大非城的情勢。

這甲頭兒可是長安城中的 “牌牌”,混跡三教九流之間,懂得西域、突厥等諸多土話,為人機靈,最善與人套近乎,當真算得是斥候中的翹楚,也是徐曉樂識人,竟是將這刑部大牢中的獄卒頭兒收歸自己麾下。

聞得城中情形之後,徐曉樂心中已有計較,這小子當真是藝高人膽大,吩咐單思敬率軍於城外林中隱蔽,休得暴露行藏,自己卻率甲頭兒、劉浪等數十軍士混進城中,約定以城門火光為號,屆時,單思敬率軍突進城中。

大非城是個多民族混居之城,徐曉樂等換過便裝,分散混進城中,待到城中之後,徐曉樂匯合分散的軍士,聚齊於吐蕃軍守城將領卓爾旺丹營帳不遠之處,徐曉樂輕聲說道。

“ 待本帥摸進營中結果吐蕃軍主將之後,甲頭兒率十數人伺機於吐蕃軍軍營放火,製造混亂,屆時劉浪率其餘人等,隨本帥摸入城門附近,待守門軍士注意力被城中火勢吸引,稍有動亂時,趁機打開城門引軍入城。”

眾人得令,皆是點頭不語。

便是月黑風高殺人時,但見徐曉樂施展開父親傳授的 “ 鬼影步”, 如一抹輕煙投入到黑暗之中。

這小子繞開營帳中巡邏的兵士,摸到卓爾旺丹於中軍的寢帳外,駐足聽帳中動靜,聞得軍帳裏有男女說話的聲音,稍頃,帳中更是傳出女人的喘息聲,這小子聞聲,大致猜出帳中此時的情形,不禁滿麵堆起壞笑,再是等得半個時辰,聽不到任何動靜之時,躡手躡足潛入帳中。

但見一男一女相擁而臥,徐曉樂手執鋼刀,近身床前,先是手起刀落斬下男人頭顱,提著頭顱拍醒女人,在這女人驚恐的眼光中問道。

“ 此人可是卓爾旺丹?”

女人望著他手裏提著的人頭卻哪裏還能說話,睜眼、閉眼之間已是嚇昏過去,這小子甚感無奈,隻得撕破床單將女人手足捆牢,嘴巴堵住,望著這具豐滿、全身**的女人身體,自言自語說道。

“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倒是便宜了你這廝,卻使小爺見之好不晦氣。”

話落,這小子身影如鬼魅一般飄出帳中,回到劉浪等隱藏之處。

見得徐曉樂手中人頭,甲頭兒等知刺殺吐蕃將軍得手,遂點起十數名穿著吐蕃人服飾的漢子悄然離去,而徐曉樂卻是率劉浪等往城門處,借著黑暗的遮掩,悄悄摸近。

便在徐曉樂等剛到城門邊不久,但見吐蕃軍營已有十數處著火,聞聽得有諸多軍士驚叫的聲音。

“ 著火了、起火了,趕緊撲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