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廂,唐軍氣勢如虹,那邊廂,黎山老母被樊洪父子迎進關中,稍許歇息過後,待用過素席,黎山老母對樊洪妻兒說道。
“ 此番大唐西進,乃順天而為,寒江關樊家老爺且聽老身相勸,不如獻關降服大唐,得一歸宿,老身徒兒梨花與徐家那惡小子有宿世姻緣,以徐家在大唐的地位,當不辱沒你樊家。”
樊洪和兒子聽得黎山老母所言,樊洪沉吟不語,想 “寒江關”單憑樊家一己之力,萬難抵擋唐軍西進,唐軍破關隻是時間問題,左右都是個死,如是降唐,雖能保一城生靈安危,怕就怕降唐之後,樊家人該當如何處之。
樊龍與樊虎兄弟二人,對於黎山老母的提議不以為然,卻是不敢反駁,降不降唐,以父親的主意決定,屆時聽命就是。
黎山老母見樊洪沉吟,也不催他,繼續說道。
“ 如今天下大勢盡歸唐,西涼彈丸之國,早遲納降稱臣,樊老爺所慮不過是降服之後如何處之,老身以為此事大可不必擔憂,待老身往唐營討得唐天子旨意,加封樊家爵位便是。”
樊洪聽得此話,心中擔憂盡除,拱手拜謝黎山老母說道。
“ 勞累仙師為樊家著想,此恩,樊家滿門沒齒難為,如是能得大唐天子賜封爵位,樊某願意獻關歸順大唐。”
聽得樊洪表態,黎山老母對徒兒說:“ 徒兒且與為師再往唐營拜見齊王!”
樊梨花得師命,收拾整齊,拜別父母、兄長,隨師父出關往唐營而去。
唐軍中軍大帳中,徐天端坐帥位對諸將說道。
“ 西征之戰,雖無大礙,然、前方禍福難料,恐有妖仙作亂,本王暫且留在營中,助你等一臂之力,建議本王掛帥領軍之言,從今休得再提。”
徐曉樂等一幹將領聽得徐天之言,皆是恭敬說道。
“ 我等謹遵王爺之令!”
徐曉樂旋即傳令軍中設下大帳,供父親單獨使用,嚴令諸將不得前往打擾,隨後,再令諸將整頓兵馬,明日全線出擊,攻克 “寒江關”。
諸將得令,各自回營準備征戰之事。
此時,黎山老母和徒兒樊梨花已至唐營營門,徐天在營中,感知到黎山老母前來,速往營門迎接,見到師徒二人,微笑說道。
“ 前輩駕臨唐營,可是前來尋本王有話要說!”
黎山老母稽首回道。
“ 且往營中說話,不知可否?”
徐天聞言,請師徒進入唐營,中軍帳分賓主坐定,徐天遣退無幹人等,隻留兒子作陪。
徐曉樂這小子將一雙眼睛望定樊梨花,想九天玄女說這女子與自己有天定之緣,麵上頓現嬉戲的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麽壞主意。
樊梨花見這小子表情猥瑣,當真想上前與這臭小子理論,卻是礙於老師在旁,隻得任這小子一雙賊眼在自己身上掃視,羞得麵色通紅。
黎山老母見徐曉樂猥瑣、壞笑的表情,心中暗罵這小混蛋好生無恥,想他與徒兒乃天定之緣,一對歡喜冤家,不禁斥責說道。
“ 小混蛋,你且將眼睛瞧著老身徒兒作甚,當真無禮。”
說完此話,黎山老母接著又道。
“ 聖子家的子嗣都這般無禮嗎?你這作父親的,莫非也是這般得性。”
徐天聞言也不生氣,微笑說:“ 前輩此話差矣!想我道家講求隨性而為,做人何必學那偽君子,心中想一套,做的卻是一套,樊家小姐貌美,而人皆有愛美之心,犬子便是看兩眼,於禮法並無不和,如何便算得無禮。”
聽徐天言語,黎山老母何時聽過此等新奇之語,細想卻又覺得有些道理,遂按下此話題不說,另起話題說道。
“ 老身今日攜徒兒來此,乃是要向聖子討個說法,其一、老身徒兒嫁入徐家,聖子可否應允,其二、寒江關樊家降唐獻關,唐天子可否下旨免除樊洪罪過並賜封爵位,使城中軍民免於戰亂之苦。”
聽黎山老母之言,徐天父子皆是欣喜,能不戰而屈人之兵,正是兵家所求,娶一貌美善戰的女子為徐家兒媳,豈不是雙喜臨門。
徐天說道。
“ 樊將軍識得時務,乃明智之舉,如能誠心降服大唐,一切好說,本王上表請旨,為其討得封賞便是,樊家小姐與吾兒的婚事,此為天作之合,徐家幸事,本王這便著人準備聘禮,拜托前輩作伐,使其早日成婚,以免耽誤大軍西進。”
徐曉樂聞聽自己又要娶妻,一旁嘻皮笑臉,自言自語。
“ 苦啊,小爺這命苦啊!為了征服西涼,竟然要犧牲色相。”
他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虧得帳中幾人沒聽清他嘟囔些什麽,否則,便是他老爹,怕是也要吐他幾口唾沫解氣,大罵他無恥。
黎山老母滿意徐天所說,旋即再是與他父子說些 “寒江關”降服大唐後的事宜,徐曉樂身為唐軍元帥,此事上他有發言權,一旁說道。
“ 樊將軍降服大唐,得皇上敕封爵位之後,小子以為不如就以他所部繼續駐守寒江。”
徐天聞言,對兒子此等安排認可,樊小姐對這冤家的提議也是欣喜,以為這廝開竅,懂得為她著想,卻是她想多了。
徐曉樂所以如此決定,其實有不信任降軍的顧慮,將其穩於一處,使人暗中監視並行教化之策,便是降軍有任何變動,他也能隨時率部擊之,不至於給大軍西進帶來隱患。
這小子領軍征戰多次,這點心思他是有的。
黎山老母如何不知這小子想法,卻並不說破,想這也好,樊家的事,她也有個說法。
將諸多事情商議妥當,黎山老母帶樊梨花告辭離開。
待二人離開,徐天寫就奏折,傳信使以八百裏加急稟報皇上,隨後請出程咬金說道。
“ 寒江關樊家小姐與犬子姻緣早定,還請叔父操勞,往寒江關替犬子下聘如何?”
程咬金聞言,大喜說:“ 皇上洪福,能得樊家小姐這等有仙家手段的女將效力,徐家得此媳婦,也是可喜可賀,此事老夫前去辦理便是。唉!可惜俺家孫兒就沒這等福氣,當真羨煞老夫也!”
徐曉樂聽得程咬金歎息,一旁嬉笑說道。
“ 大寶兄弟身邊女子可是不少,叔爺爺有何好羨慕的,說不得那日你家府邸中便鶯鶯燕燕的,好不熱鬧。”
程咬金聽徐曉樂這話,撫摸著頷下胡須氣極說道。
“ 那是胡鬧,能與這相比嗎?你這小混蛋休得在此氣俺,滾!”
徐曉樂被程咬金罵出中軍大帳,一路笑著回到鳳兒帳中,言及父親請程咬金往 “寒江關”下聘之事,被王鳳兒扭住耳朵戲耍說:“ 這不是你等臭男人想的嗎?夫君心裏怕是美得很呢!”
“ 輕點捏爺的耳朵!沒大沒小,敢如此教訓你家男人,看小爺如何收拾你。”
說話間,徐曉樂也是將王鳳兒抱入懷中,雙手使壞,盡在鳳兒身上四處遊走,把個夫人逗弄得渾身酥軟,眉眼含絲……
王鳳兒推開夫君,嬌聲說:“ 色胚!清光白日之下,有諸多軍務等你處置,你卻在此處與妾身胡鬧,成何體統?”
徐曉樂抱著夫人不依,嬉笑說:“ 喲嗬!夫人倒是裝得正經,小爺怎地便是色胚了,莫非夫人不喜小爺如此這般調笑,小爺往後遵命就是。”
王鳳兒惱怒,聞言用銀牙咬著這廝耳垂,輕聲說:“ 你敢!便是那樊家妹子嫁入府中,我等姐妹也得雨露均沾,否則、休怪妾身不依。”
徐曉樂聞言,再是嬉笑說道。
“ 為帝國犧牲色相,小爺苦——苦啊——!”
這小子一副為國犧牲,大義凜然的模樣,惹得王鳳兒笑彎了腰,嬌喘著說:“ 夫君當真好不要臉,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