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齊國公府”府門前,眾親衛簇擁著從高處躍下來的徐天,人人臉現廝殺的鐵血之色,親衛隊長懷抱重機槍,肩脛間掛滿一顆顆泛著金色的子彈鏈,正用不善的眼光望著陳咬金帶來的禁軍,眼光裏的殺意便是陳咬金這種見慣殺人場麵的老將也是為之觸目,生怕己方的人稍有異動這莽漢便會暴起傷人。
陳咬金傳令禁軍遠處警戒,自己來到徐天身前一改往日長輩見小輩的麵色,麵帶肅穆用凝重的語氣,手指著成堆的屍體說道。
“小子、這些都是放火的賊寇?”
徐天望著陳咬金,口裏籲出濁氣,歎息而道。
“陳叔父、今日之事你已看見,先是降聖宮夜襲本府,接著便是這些不知來曆的騎兵手執強弓,射出火箭欲置本人及府中眾人於火海之中,想必是要滅我徐天啊,唉!我徐天原本不想與人結怨,隻想在長安城悠然過好自己的生活,但有人認為咱好欺負,屢屢挑釁於我,今晚更是欲置我於死地,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徐天也是有血氣之人,沒點回禮豈不是讓人認為徐天不懂規矩,要玩、那咱們就往死裏玩,看是誰笑到最後,陳叔父請聽小子一言,此間之事你盡可不必再管,還請早些回府休息,免得到時左右為難。”
聽完徐天話語陳咬金心裏倒抽一口冷氣,知這次的事情不會善了,不知這小子會用什麽樣的手段報複,要知這小子手裏的玩意可是層出不窮,自身武功又高,如他鐵了心要爭回這口惡氣,長安城怕是不得清靜,想到這裏,陳咬金暗恨長孫無忌,這老小子為那不爭氣的兒子去惹這煞星真是得不償失,還不知接下來該怎麽樣收場。
陳咬金沉吟之際,長孫無忌率武侯緩緩而來,眾武侯來後便將“齊國公府”包圍得水泄不通,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之意,徐天斜著眼睛望向長孫無忌“哈哈”大笑說道。
“長孫大人來得好快,不問青紅皂白便指使這麽多武侯包圍本府,不知是何意思,難不成想要拿小爺問罪?”
見到府前的屍體,聽到徐天毫不在意的責問,長孫無忌陰笑著說道。
“徐天!休要猖狂,就憑你殺死這麽多兵士,想必逃不過朝中罪責,拿不拿你自有皇上定奪,如是識相,那便趕緊讓你府中親衛放下武器,等候朝中派員處理。”
聽到長孫無忌所說,徐天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大聲問道。
“兵士?長孫大人怎知這些宵小之人是兵士,這是哪裏的兵,為何燒小爺府邸,難不成是長孫大人為報私仇暗中指使?”
總有自以為是之人,不見棺材不落淚。
長孫無忌身後一位全身披掛使鎏金鏜的猛士,手執鎏金鏜勒跨下坐騎衝出,衝著徐天大怒而道。
“徐天小兒休得猖狂,別人怕你,某家卻是不懼,待某家拿下你,看你還有什麽話說。”
陳咬金聽得這莽夫之言,心中暗叫不好,正待叫徐天手下留人,早有徐府親衛隊長抱著重機槍對著來人扣動扳機猛烈掃射,“突、突、突”一陣悶響過後,瞬時將此人連著馬匹打成篩子,死得不能再死,機槍槍口冒著青煙,親衛隊長學著徐天大聲罵道。
“傻逼!”
眼見徐府親衛隊長手裏能冒火,傾刻能要人命的武器,眾武侯皆嚇得魂不附體,齊齊往後退卻,長孫無忌嚇得魂不附體,兀自故作鎮定地大聲喝道。
“徐天、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抵擋官兵,縱容屬下濫殺無辜。”
便在此時,府裏傳來青霞聖女的喝聲,
“長孫老兒休得再激那小子,若不然,老娘賭你今日走不出平康坊。”
這聲音剛落,遠處又有聲音大聲呼道。
“好大的口氣,我卻要看那小子有沒有這麽大膽。”
與此同時,便有太監拖聲傳至。
“皇上駕到!”
“嘻嘻!有趣、有趣,老娘這回可有好戲看了。”
府裏再傳女音,李世民眉頭緊皺,對著一眾跪伏於地的兵士,看著徐天及他身後紋絲不動的親衛強壓住心裏的怒火,麵皮氣得發跳地大聲斥責。
“徐天、這些都是你做的?速速與朕道來,如有半句不實,休怪朕不顧一切斬殺於你。”
聽到皇上所說,徐天一時心頭火起,尼瑪、你不問老子府裏傷亡,損失如何,上來便是責罵,那意思是要老子屈服,老子偏偏不如你意,皇上又怎麽樣,就算這時幹不過你人多,小爺想逃你總抵擋不住。
徐天沒好氣地恨聲說道。
“皇上、小子府中今夜連遭兩輪襲擊,沒人追究刺客和這些死人的來路,反倒是屢屢有人追究小子的不是,難不成小子的命就不是命,被人欺負了還不能還手?這點小子做不到,我徐天從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縱然不敵,即便玉石俱焚當在所不惜,若皇上也是認為小子不該如此,而是伸頭任人宰割,小子無話可說,皇上想怎麽樣便怎麽樣吧。”
徐天話音剛落,徐府裏眾親衛齊齊大聲喝道。
“我等誓死追隨少帥!”
李世民氣得麵紅耳赤,竟不知該說些什麽,聞訊趕來的徐世勣一旁大聲嗬斥。
“大膽!逆子怎地不知輕重,皇上麵前哪有你狡辯之地,還不跪下請罪,難道要叔父親自動手擒拿你不成。”
聽叔父斥責,徐天驢脾氣上頭,火冒三丈,語帶不屑高聲怒道。
“徐大人好大的官威,小子敬你但不等於怕你,說得在理,小子認你是叔父,若是幫助外人欺負小子,小子的眼裏,你便隻是大唐的官員,咱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此間之事,你我既是親戚,徐大人當避之,置身事外,小子心中自有計較。”
徐世勣聽得徐天之言,心中如何不知這小子驢脾氣上頭,開始犯倔,為了徐家的香火,他又怎能讓這小子繼續犯倔,惱了皇上惹來殺身之禍,左思右想後在李世民身前伏下身子,乞求說道。
“皇上、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請皇上念他年輕不懂事,饒他不敬之罪,待微臣將此間事情了解清楚,親押這小子上殿領罪。”
陳咬金、吉溫與護駕而來的右武候大將軍尉遲敬德,齊齊在李世民身前伏下身軀為徐天求情,他們都不想皇上與徐天發生衝突,使得大家左右為難。
就在李世民想借著幾位重臣替徐天乞求鋪設的台階而下時,長孫無忌卻生怕皇帝心軟放過徐天,如不趁著這次難得的機會讓這小子不得翻身,以後再想打壓就難了。
長孫無忌陰沉著臉,恭敬地對李世民說道。
“皇上萬不可輕饒徐天,此子桀驁不馴不服王化,已使武侯參將一死一傷,更對夜襲“齊國公府”的刺客不留活口,全部斬殺,其心之狠已如蛇蠍,如此次皇上不重罰徐天,必為我大唐引來禍亂,更會讓天下人覺得皇上怕了徐家,不敢稍有責罰。”
長孫無忌誅心的話語使得李世民燃起心裏怒火,隻見他兩眼圓睜,眼神凜冽地看著求情的大臣說道。
“爾等不必求情,朕意已決!今日定要懲治這小子。”
說罷、李世民再對徐天說道。
“徐天、朕念你年紀尚輕,醫治公主有功,奈何你一錯再錯,不將朝廷法度放於眼中,朕削去你長安縣伯爵位,收回先皇所賜“齊國公府”,天明後,你自去刑部等待有司衙門調查處理,其府裏親衛及一應人等暫押天牢,待今日之事審結後再做打算。”
話落、見徐天毫無懼色,麵色仍自淡然,李世民大喝道。
“長孫無忌、陳咬金聽旨,著你等押送徐家眾人入天牢監管,如遇反抗,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