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你算哪根蔥?

秦壽安排完煙草種植地那邊事宜之後,帶著一邊臉色不怎麽好的武媚娘回家,匆匆忙間秦壽也不招呼李恪了,讓他自個做自己馬車回去,秦壽則上了武媚娘的馬車,一路上兩人在馬車上麵誰也沒有說話。

武媚娘忐忑不安地看了眼臉色不好看的秦壽,幾番想張開說些什麽又停住了,坐立不安的武媚娘,憋屈地看著不動聲色的秦壽,也不知道他內心在想什麽,反正看他臉色十分不好,似乎發覺了什麽?武媚娘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回到秦府後守門的家仆報信似的告知秦壽,原來他離開沒多久的時候,程妖精氣呼呼地殺上門來了,找不到自己發癲地在府門口拉泡尿閃人,那彪悍的土匪風格還真是天下少有,連兩位家仆都不得不佩服起程妖精無賴的本色。

秦壽無語地點點頭算是表示自己知道了,帶著後麵做錯事一樣的武媚娘,直朝自己別墅書房走去,回到書房的秦壽坐在一邊,拿出冷飲放到一邊,拍拍手示意站在一邊的武媚娘坐過來,心裏的疑問現在才開始慢慢追查。

秦壽一手抓起手變得冰冷的武媚娘,細聲安慰著說道:“媚娘,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別怕,我不是追究你的責任,不管你做了什麽傻事都好,隻要不背叛我幹出對不起我的事,什麽事都好說,煙草那邊到底是怎麽回事?”

通過佃工們的話秦壽已經大致知道一些什麽,所謂的少夫人就是指武媚娘了。現在她主持著自己所有商業,所有員工和佃戶們都叫她做少夫人,加上她雷厲風行跟秦壽學習了如何處事為人,深得員工和佃戶們愛戴,當之無愧喊起少夫人什麽的。

“我…”武媚娘在秦壽的細聲安慰之下,眼淚忽然嘩啦啦聲流了出來,似乎心中有什麽難言之苦無法傾訴似的,在秦壽的細聲安慰摟抱之下,武媚娘似乎找到避風港似的,一手抹著眼角的淚花細說著大致的事情。

原來半年前他父親家的大表哥武元爽無意遇到武媚娘。當得知武媚娘不在宮中當才女被貶出來後,先是惡言惡語冷言冷語諷刺,當秦壽安排的護衛出現後,二話不說出手狠狠地教訓了武元爽一頓,秦壽當初有令誰敢對武媚娘不敬照抽不誤,有什麽事他頂著。

大受恥辱的武元爽吞不下口惡氣,仗著自己繼承死去的父親身份,喚人來欲要扣押打自己的武媚娘護衛時候,府衙治安崔誌見到武媚娘先是一驚。緊接著拉開氣不爽的武元爽,小聲嘀咕了一陣之後。武元爽變臉似的一百八十度大變。

武媚娘對此也沒有計較什麽,隻是匆匆問了句寄宿他們家裏的母親問題,得知安康消息後就匆匆離去,這事武媚娘開始沒有怎麽注意,沒想到沒過幾天武懷遠居然找上門,說自己無所事事什麽的,求武媚娘安排個工作什麽的。

開始武媚娘打死也不相信這位表哥會變那麽乖?居然學起做生意什麽的?而且還是寄人籬下工作什麽的,武媚娘就拒絕了他的請求,而武懷遠出去的沒有生氣什麽的。隻是笑了笑說句有什麽空缺好位置告訴他一聲。

武媚娘隻是應付式打發這位心懷不軌的表哥,沒想到過了兩天時間不到,種植煙草的主事人賀淵暴病身亡,煙草是秦壽的搖錢樹,當時武媚娘曾經匯報過秦壽,而當時秦壽忙於發動機什麽的,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隻是匆匆說了句你自己拿主意什麽的。

武媚娘正愁著誰負責煙草園地的時候,武懷遠又出奇地找上門,自薦自己前來幫忙什麽的,大訴現在家中情況局促什麽的。四位大表哥整天無所事事,武媚娘又怕自己不在家中他們虐待自己母親什麽的,隻好無奈地點點頭算是應允了。

對於賀淵的無緣無故暴病身亡,當時武媚娘並沒有怎麽在意,直到煙草差不多成熟時候,接二連三出現盜竊事故,當時武媚娘就曾去詢問過主事的武懷遠,而武懷遠則說可能是什麽小偷偷的,他會加強防備什麽的。

秦壽坐在武媚娘身邊,聽著她述說一切,雖然她說的不是很多,可秦壽已經冥冥之中有了結果,對於武媚娘四位表哥的事,秦壽多少有些了解,曆史也有介紹過她的一家情況,具體真實情況還要細細研究一番。

秦壽輕摟著滿臉幽怨的武媚娘,開口說道:“媚娘,你母親現在還在你四位表哥家裏居住嗎?別驚訝,身為你的未來郎君,要是你家裏什麽情況,我還算有資格擁有你嗎?隻是這些年忙於發展事業忘記了,媚娘,你不會怨為夫我吧?”

武媚娘在秦壽輕摟之下,安靜地躺在秦壽懷裏,眼神有些迷離地點點頭說道:“嗯,謝謝郎君的關心,媚娘也不曉得,隻知道大表哥當時說母親情況安康,媚娘打算去看望母親,看看她老人家,郎君,你說媚娘我…”

秦壽鬆開武媚娘,忽然伸手打斷她的話說道:“那是必須的,當然還有為夫我也要去,親自去接嶽母大人回來,呆在你四位不是人的表哥家裏,肯定受了不少苦,為夫我不稱職啊!媚娘,對不起了,你不會怪為夫吧?”

“郎君…”武媚娘大受感動地緊摟著秦壽,她不知道說些什麽好,秦壽能記得起自己事已經算是不錯了,加上她屬於妾的地位早已知道自己未來名分低微,而秦壽非但沒有像其他人觀念,反而跟自己道歉什麽的,武媚娘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她相信秦壽說的每一句話不會騙自己,也沒有必要騙自己。

秦壽一手輕刮著武媚娘翹挺的瑤鼻,笑話著說道:“傻瓜。這裏是你的家,為夫早已說過,進得秦家沒有所謂的等級觀念,人人都享有一切的平等待遇,不管誰是大夫人也好,隻是虛名而已,在我心裏你們全都是一樣!”

秦壽笑話完武媚娘後,回憶著她以前往事,13歲那年武媚娘的父親死後,武媚娘被母親帶著。投奔到了親戚家裏,武媚娘在這裏遇到了四個表哥,年齡都比她大幾歲,當時武媚娘都已經13歲,形成了自己的固有人格。

秦壽知道武媚娘四個哥哥的名字,分別叫武元慶,武元爽,武惟良及武懷運,其中武元慶及武元爽是武媚娘同父異母的親哥哥。而武惟良及武懷運,是武媚娘父親的哥哥的兒子。反正他們之間關係有點說不清道不明。

正所謂血濃於水親情不可分,四個帥哥哥是如何對待他們的小表妹武媚娘的?這事不好說,也沒有具體可靠的信息驗證這些八卦趣事,但武媚娘是如何回報他們的,這個秦壽多少知道一些,反正下恥悲催很淒涼。

先是武元慶,他被流放龍州,憂慮而死,秦壽知道實際上他可能是活活嚇死的。接著是武元爽,他是被流放振州,八卦曆史上沒有說他是嚇死的,但也沒有說他不是嚇死的,對於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秦壽也不知道他後麵的悲劇是怎麽樣的。

接著是武惟良及武懷運這倆倒黴蛋,想起這兩位倒黴蛋。秦壽就感到一陣迷惑,史書上說,武媚娘一槍倆鳥一箭雙雕,由於當時牆頭草李治登基。正是禦姐控念頭正旺精蟲上腦時候,一天揪著宮裏大齡美女琢磨著怎麽安撫自己幼小失去母愛的內心。

據說當時牆頭草李治在什麽宴會,具體消息不知道可不可靠,反正他是看上了武媚娘的姐姐,韓國夫人的女兒魏國夫人,於是武媚娘就在肉醬裏下了毒藥,讓魏國夫人吃下去,結果魏國夫人沒得到寵幸就嗝屁了。

武媚娘將凶手定義為表哥武惟良及武懷運,於是這倆哥們倒黴蛋就被暴走的李治被處死,他們的姓氏從此改為了蝮氏,意思是說這些哥哥們心腸比之於蝮蛇還要毒,至於誰更毒這誰也說不準。

似乎這事情還沒完,秦壽有歇始懷疑以前的武媚娘遭遇到什麽虐待,為何當上女皇後還要如此心狠手辣?武媚娘父親的哥哥家裏,生下的三個兒子,除了被武媚娘殺死的武惟良及武懷運之外,還有一個大哥武懷亮。

可是武懷亮早就死了,死了也不行武媚娘將武懷亮的妻子善氏擄入宮中為奴,每天用荊棘刺**這死了丈夫的寡女人,把善氏的背部全都抽爛,露出了根根骨頭,善氏就在莫大的痛苦之中,哀嚎著死去。

武媚娘是一個典型的冷血政客,冷酷無情心狠手辣,不管是兒子還是孫子,隻要惹她不高興,殺就一個字,絕不講什麽親情溫柔,但她應該不是生下來就是這樣,這種酷厲寡毒,視親人為死仇的陰毒個性,必然是形成於某一個至關緊要的契因。

一定是因為有人以錯誤的方式對待幼年時代的武媚娘,並將這種錯誤的人倫觀念輸入到她的大腦之中,這人會是哪一個呢?秦壽猜來猜去恐怕也隻有她那四位無良的大哥了,沒有一個是好貨的東西,自作孽不可活。

秦壽輕怕著武媚娘香肩,心中感歎不已,要不是自己出現,現在的武媚娘恐怕還在深宮裏鬥智爬上位,現在自己出現了,剪掉了女皇的道路,那個傀儡皇帝牆頭草李治也即將由自己開始慢慢培養控製,前提是要手腳幹淨不能有半點李老大看出來的動機。

秦壽鬆開武媚娘站起身,想到了什麽轉過頭說道:“媚娘,你在這等為夫片刻,為夫去吩咐一下錢萬山,等會我們一起去看嶽母,還要帶上童雪去,以免發什麽不可預測的事,乖乖等我一會!”

“嗯,好的,媚娘在此恭候郎君!”武媚娘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點頭默認了,她也知道秦壽現在很忙,能抽出時間陪自己回娘家已經算是不錯了,還能記得自己的事武媚娘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秦壽朝武媚娘點點頭後直走出書房門,出得書房門後秦壽歎息一聲。他知道裏麵的武媚娘遭遇全源自於她四位哥哥拜賜,要不是她那四位垃圾哥哥一手造成,利用其母親壓迫,她也不會整個人慢慢變成冷血女皇什麽的。

秦壽去找錢萬山也沒有什麽重要事,隻是詢問一些有關電機的問題,定子已經塑造好型,剩下的就是繞線圈的問題,至於整流方麵秦壽壓根沒有想過,就算想也想不起那麽多東西,能不能製造成功還是未知數。

冶銅作坊裏錢萬山帶著秦壽繞了半圈。把裏麵的情況大致跟秦壽說了一遍,而秦壽隻是匆匆看了眼後就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些什麽,隻是把具體的事項跟錢萬山大致說了遍,直到錢萬山拍著胸脯保證完成任務秦壽才離去。

秦壽剛回到別墅門口的時候,就發現童雪居然呆在一邊獨自悶坐,發現她的行蹤秦壽整個人鬆了口氣,哦米豆腐的,還真怕她不好找什麽的。童雪真要是鬥氣隱藏起來的話,恐怕秦壽不等她氣消怎麽找也找不到她。想了片刻後,秦壽摘下一節柳枝。

秦壽打算輕手輕腳過去嚇嚇她,哪曉得剛走沒幾步,童雪就氣鼓鼓地轉過頭,秦壽一臉尷尬地賠笑著說道:“姑奶奶啊,你還真是讓我好找啊,怎麽?還在生我的氣嗎?這不我不是來賠罪了嗎?別生氣了好不?”

童雪撇撇嘴沒有吃秦壽這一套,仰起頭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哼~誰有空去生你的氣,不值得。沒有你,姑奶奶我一樣玩得開開心心,你這是什麽表情?哼~沒事找我幹嘛?姑奶奶我很忙有話快說。”

秦壽看童雪氣似乎消了不少,半開玩笑地說道:“瞧瞧,瞧瞧,還說沒生氣,嘴都可以掛油瓶了。不用問肯定是了,好好,口誤,口誤。別生氣了,大人就要有大人的氣量,對不?”

童雪點點頭的同時又搖搖頭,看到秦壽嬉皮笑臉的模樣,翻起白眼說道:“嗯,算你說的有理,可是姑奶奶我氣還沒消,當初要不是你凶姑奶奶我,也不至於…你拿樹枝幹什麽?想打我嗎?”

聽到童雪無厘頭似的說出話,秦壽差點踉蹌摔倒地麵,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秦壽幹咳一聲說道:“嗯哼~是這樣滴,經過一番沉思悔過之後,小子正式向你道歉,當初不應該對你發脾氣,小子一時糊塗,錯怪姑奶奶你,這不,連家夥也帶來了!”

童雪瞪大眼睛看著秦壽遞來柳枝,懵懂地說出秦壽納悶想哭的話:“嗯?這是什麽意思?你要我抽你是嗎?”

得,負荊請罪還是省省吧,免得她還來真的抽自己,到時候還真是犯賤找抽了,秦壽幹咳一聲說道:“嗯哼,當然不是,這是代表和平友誼的意思,嗯,也就是表示我服輸向你認錯,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諒,送給你,拿回去插花瓶擺設!”

童雪半信半疑地接過秦壽所謂的賠禮道歉,拿著柳枝指著秦壽說道:“哼c吧,看在你這麽誠心的份上,姑奶奶我就原諒你一次,要是下次你敢在亂罵姑奶奶我,哼哼~~”

好吧,終於哄完這位姑奶奶,秦壽鬆了口氣大拍著胸脯保證,以後出去一定時時刻刻帶著她什麽的,童雪才算滿意地露出笑臉,她是笑了可秦壽差點想要哭了,手勁也不用這麽大力吧?掐得秦壽咧牙嘶嘴的。

哄完童雪後秦壽帶著她上書房,裏麵還有等候著的武媚娘,說好是去她家裏看望順帶接人,秦壽知道事情真相之後,肯定不會在犯傻把武媚娘的母親放在那邊,任由武家四兄弟欺負什麽的,據說武媚娘她母親也是賊漂亮的一個美婦,也不知道長得是不是跟武媚娘一樣?邪惡了,秦壽差點想甩自己一巴掌。

秦壽推開書房門的時候,有些愕然了,書房裏居然多出一個人,確切地說是讓秦壽十分厭煩的人,隻見眼前的陌生人吊兒郎當地蹺起二郎腿,好像把這裏當成是自己家裏一樣,囂張氣焰十足地對武媚娘指指點點說著她不是的話。

眼前這個家夥討厭歸討厭,畢竟是一俊美至極的年輕公子,年約十七、八歲,身材修長清瘦,著一襲淺紫色圓領錦袍,長長黑發以一根紫色緞帶束於腦後,鑲金襆頭包著他束於腦後的長發,要不是他讓人討厭的嘴臉氣質高揚,或許秦壽還對他有些好感。

武懷遠側過頭時候,見到秦壽出現書房門口,而童雪站在書房牆壁邊沒有冒出身影,看到秦壽先是一愕緊接著指著秦壽說道:“你個龜孫子的怎麽這麽不懂事的?進來也不敲門,叫什麽?沒規沒距的,看什麽看?找揍是不是?”

秦壽整個人傻了眼,尼瑪的,還真是奇跡了,想想自己沒囂張那麽久,居然還有腦殘的人跟自己較勁?武懷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站在一邊的武媚娘露出惋惜的表情,她沒有出聲也沒有必要去出聲提醒什麽。

武懷遠見秦壽傻了眼模樣,更是囂張地說道:“耳聾的?本少爺問你話,看什麽看?”

秦壽怒了,尼瑪的,這腦殘者也太囂張了,自己沒有說話他倒是連倒打兩耙,秦壽豎起中指鄙視著武懷遠說道:“你個(狗)日的,誰放你進來的?滿嘴胡言亂語犯賤找抽,本少爺還想問你是那根蔥?”

武懷遠怒極反笑一聲,頭也不回地背靠著椅子說道:“喲喝,挺囂張的,敢問本少爺那根蔥?媚娘,告訴他,哥哥我是那根蔥!”

武媚娘說出武懷遠為之愕然的話:“你那根蔥也不是,郎君,對不起,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