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信壽哥得救也

轟隆隆~烏雲籠罩著夜幕降臨的天空,黑漆漆的山洞裏眼前一片昏暗,伸手不見五指,閃電時劃出一線亮光才勉強看清楚周圍,山洞裏三個海盜們哆嗉著身子骨,冷,實在是太冷了,又是吹風又是閃電的,想不冷都是問題。

一道炸雷猶如在耳邊響起似的,雷鳴轟轟聲之中,又一道閃電掃去黑暗帶來震撼人心的炸雷,耀眼閃電過後,接著又是隆隆的雷聲,那雷聲好像從頭頂滾過,然後重重地一響,炸了開來似的,好像要把山洞炸了一樣。

三位看似很強壯天不怕地不怕的純爺們,此時全都哆嗉著起來,嘴裏嘮嘮叨叨著龍王爺憤怒了,要懲戒人什麽之類的神棍話,直讓一邊無神論的秦壽翻起白眼,沒文化真的很可怕,這大自然的東西跟什麽狗屁傳說有什麽瓜葛?

可有些事也不一定用科學可以解釋出來的,當然除了那些所謂的忽悠人神話小說,秦壽壓根沒有相信過那些蒙死人不償命的狗屁神話,對於三位自稱善良的海盜,秦壽隻能寫個服字給他們,堂堂一個大爺們至於嗎?

海麵一陣波濤洶湧,隻聽見天空一陣咆哮聲,雨像箭一樣射下來,隨著震耳欲聾的雷聲,來了,暴風雨!簡直是暴風“箭”雨,雨頃刻間狂下起來,說實在的秦壽還真是第一次經曆靠海的暴風雨,以前就算看到什麽也是電視上,哪有現在親身體驗那麽真實?

雷也越來越響,風在吼,雷在咆哮!天空在怒吼!烏雲漸漸越來越多,雨也越來越大,接著一陣閃電劈掉了一棵椰子樹!真真實實一道紅到發紫的閃電,秦壽甚至能感到一陣地動山搖的炸雷聲,看到這些屬於大自然的逆天能量,秦壽第一時間感到一陣無力錯覺。人力難以勝天啊!

秦壽看到山洞外的不遠處椰子樹著火,想到了什麽忽然開口說道:“三位兄台,莫不成你們不需要火暖和暖和身子嗎?秦某瞧見你們冷得如此模樣,難不成不會生火取取暖?總好比現在挨凍的好啊!”

旺財老哥聽到秦壽的話,頓時嚇得臉色蒼白起來說道:“那個,這個,秦。秦兄弟,你,你莫要開玩笑了,老天爺的神火,哪裏是我們這些凡人可以私自拿取的?老天爺的怒火很邪門的!私自盜取神火很嚴重的!”

肖金山在旺財老哥說完之後,一臉認同的表情點點頭說道:“是啊。秦兄弟,我們這些靠海謀生的人,最怕這種邪門的玩意,要是因為私自盜神火,得罪了老天爺,後果很嚴重的!最起碼我們今後出海就有麻煩了!”

諸葛遊沒有說話,對於兩個迷信十足的家夥。諸葛遊也是極其無奈,雖然諸葛遊不迷信這些,可是想到身邊有兩位愚昧到家一樣的隊友,他能不鬱悶嗎?愚蠢的人總是沒有辦法用正常人思維去理解他們的含義和內心想法。

秦壽有些想不通這三個家夥了,就算不能去取火什麽的,自己鑽木取火什麽的總是可以吧?難到連老祖宗的玩意也忘記了?秦壽納悶著臉看著他們三個,一副我對你們無語的表情,實在是服了他們了。什麽狗屁神火?

秦壽看了眼他們三個,也不知道說些什麽的好,搖頭歎息一聲說道:“好吧,你們不敢去取火也就罷了,可鑽木取火你們總會吧?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好吧,我現在隻能說一句,我被你們打敗了!難道你們就不怕冷嗎?”

“冷。怎麽可能不冷?可是在怎麽冷咬咬牙堅持過去就是了,哈~哈~哈欠!”旺財雙手緊抱著胸,哆嗉著嘴回答著秦壽,說實在的他們在怎麽冷也好。也不敢去碰那些天上降下來雷火,封建迷信害死啊!

秦壽直接服了這三個家夥,都冷成這樣了還死撐著,秦壽勒起衣袖說道:“好吧,看你們可憐兮兮的模樣,秦某要是不出出主意,還真全都冷死在這裏,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麽叫鑽木取火,豬哥油,把你身邊的雜草和樹枝拿過來!”

一陣雷鳴電閃劃過期間,秦壽發現諸葛遊坐著一堆幹草和樹枝,沒有火石難到就不能鑽木取火嗎?問題是這鑽木取火有點費勁,需要高速來回轉動樹枝之間的摩擦起火,秦壽肯定完成不了這個光榮任務了,他雙手細皮嫩肉的。

秦壽在諸葛遊拿樹枝過來的時候,一臉黑線地幹咳一聲說道:“嗯哼,那個,豬哥油啊,你瞧瞧我雙手,細皮嫩肉的,也不適合幹這粗火,要不這樣,你鑽木取火我在一邊指導可以了!你出力我出點子不是嗎?”

“哈?我?額…好吧!”諸葛遊原本還有些不滿和抗議,在旺財老哥和肖金山的目光直視之下,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這項艱巨任務,鑽木取火什麽的他是聽說過,可那也太忽悠人了,一邊的秦壽無良地指導著諸葛遊鑽木取火。

旺財老哥見諸葛遊鑽木取火了,轉過頭看向秦壽開口說道:“秦兄弟,問你個事兒,要是我們送你回去了,你會報官抓我們嗎?不是我們不相信你,而是,我們想要個明確的答複,也好讓我們心安理得一點!”

旺財老哥現在也挺擔心這事的,說實在的他還真怕秦壽會恩張仇報,畢竟他們現在開始選擇從良了,倭寇控製他們頭領海盜的時候,旺財老哥他們就沒有繼續幹下去的意思了,加上毛統領的鋼鐵船出現,更是讓他們心驚膽顫海盜不好混了。

肖金山此時也是一臉沮喪的表情,滿臉悔過的表情說道:“是啊,秦兄弟,雖然我們以前是海盜,可現在我們已經改過自新了,想要重新開始做人,踏踏實實地不在幹些傷天害理之事,隻求一個平安度過後麵的日子!”

秦壽拱起手信誓坦坦地說道:“兩位兄台言重了,秦某雖然不敢保證什麽,可這恩將仇報之事,秦某還真做不出來,也想不出來,三位兄台,如若秦某有限活著回去。定當厚謝三位救命之恩!”

報官?開什麽玩笑?自己就是官,還報什麽報?至於回去?秦壽回去不是自尋死路嗎?額,應該叫吃飽撐著沒事找抽,恐怕自己還沒有上岸,就給附近海域的大唐水軍們揪回去了,秦壽深信李老大肯定在附近海域設下搜捕令什麽的。

“秦兄弟,此言當真?”旺財老哥原本沒有指望秦壽會回報什麽。能安然無恙已經算是不錯了,當然要是能得到秦壽這位富家公子賞識就更好,從良的他們肯定沒有錢,他們的積蓄全都在海盜老窩裏,總不能回去領了跑人吧?

秦壽一手拍著胸脯保證著說道:“當然,秦某說話算話。要是三位不嫌棄的話,甚至可以跟著秦某混,雖然秦某家業不是很大,但還是勉強可以養活人,而且秦某也有意在海上搞點小生意,三位如若…”

得知旺財老哥是潛水高手之後,秦壽萌生了收他們三個為己用的想法。不管另外兩個是不是買一送二的次貨,光是旺財老哥能潛水十五丈深度,足以讓秦壽心動了,那可是差不多五十米的深度啊!尋找海馬藥引有望了。

而且秦壽甚至還打算著在琉求發展漁業,最基本的海鮮和海馬都要人工培養,特別是海馬,藥用價值非常之高,而且又是賊貴的。沒事弄幾個回去給李老大燒烤,包他笑得見眉不見眼的,滋陰補腎的好玩意啊!超生遊擊隊隊長這個名頭可不是虛的。

啪一聲,諸葛遊聽到秦壽的話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高興過頭還是怎麽回事,居然用力過猛折斷了樹枝,原本還有一股股的焦味煙霧。現在在大風猛吹之下忽然冒出火苗,隻把沒有任何準備的諸葛遊嚇了一大跳。

“火,火,有火了!”諸葛遊清醒過來之後。馬上露出不容易的笑臉,大聲呼喊著有火的話,確實不容易啊!諸葛遊鑽木取火,鑽到手都脫皮了,好不容易鑽出火,心裏忍不住一陣高興起來,忘乎所以地大聲叫喊著。

旺財老哥看到諸葛遊如此,完全失去以往老神在在的模樣,忍不住開口罵道:“笨蛋,有火還不放草和樹枝點火?還自稱什麽豬哥亮的後人,依我看是豬哥的後人才差不多,笨到這樣,簡直就是丟人!”

旺財老哥有點氣憤諸葛遊打斷談話,好不容易得到秦壽這位富家公子的承諾,這諸葛遊居然跑出來打斷,還真是氣得旺財老哥想踹他一腳,實在是太氣人了,而諸葛遊在旺財老哥的提醒聲之下,一股腦放著燃燒的幹草和樹枝。

肖金山拍著秦壽的馬屁說道:“秦兄弟還真是比豬哥油實在多了,比起某個豬哥後代實在,秦兄弟,剛才你所言是否屬實?喔,那個,秦兄弟,別見怪,肖某隻是想確定一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肖金山在秦壽目光直視過來之下,一臉尷尬地解釋著,剛才秦壽已經說過了,現在又開始詢問這事,很顯然有不信任的意思,難怪秦壽會是這樣,換成自己恐怕也是差不多吧?肖金山怕自己多嘴壞事兒什麽的,連一邊的旺財老哥也是有點生氣的表情。

秦壽笑而不語地搖搖頭,在旺財老哥和肖金山兩人焦急目光之下,砸吧著嘴唇說道:“三位兄台多慮了,秦某說過的話自然算數,而且隻要你們做的好,榮華富貴的日子少不了,秦某府裏的長工們月錢說得好聽點的,都追上朝廷四品大官們的俸祿了!”

秦壽沒有去看旺財老哥和肖金山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伸出雙手朝著火堆取暖,而諸葛遊此時也是一臉驚愕的表情,手裏拿著樹枝沒有動彈,直到火烤手的時候,才整個人吃痛地驚呼起來,一臉尷尬地丟著柴火。

“秦兄弟,此言當真?”旺財老哥回味過來之後,有點不確定地詢問著秦壽,朝廷四品大官以上那腐敗的俸祿,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現在聽到秦壽信誓坦坦地說出來,也難怪他會如此一驚一乍的,真有錢誰會吃飽撐著沒事去當什麽海盜?

秦壽見到他們三人的表情笑了笑,不可置否地點點頭說道:“信與不信你們自個以後就知曉,反正秦某從沒有忽悠過人,對了,旺財老哥。秦某想確定一件事,你真的能潛到十五丈深的海裏?大概可以維持多長時間?”

想到旺財老哥的能力,秦壽第一時間詢問他本人,原本秦壽還在擔憂海馬的捕抓問題,現在知道旺財老哥的潛水能力後,秦壽開始算計著大致的情況,要是真是所言無虛那麽海馬就有希望了。最基本的抓不到那麽多起碼也可以培養一些。

兩年的時間,秦壽不信邪培養不出海馬來,人工養殖都要養出來,李麗質的病藥引缺少海馬,沒有海馬孫思邈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且現在海馬賊值錢的。培養一大堆可以拿去賣給有錢人什麽的,賺取暴利,錢誰也不會嫌多不是?

旺財老哥在秦壽詢問自己潛水能力的時候,洋洋自得地說道:“不滿秦兄弟你說,潛水老哥我最再行,半刻時間還是能堅持住的,過了可能有點堅持不住了。現在人老了,估計潛不來那麽長時間了!”

說道後麵旺財老哥有些黯然起來,歲月無情是不爭的事實,他現在能潛水三四分鍾已經算是最好了,畢竟他的歲數和身體機能在慢慢退化,而且海水的壓力也不是單單的那麽簡單,潛到幾十米的深度,耳膜賊痛的好像要穿。

肖金山此時也是一臉黯然的表情。旺財老哥如此坦然直說,他還真怕秦壽承諾的事會作罷什麽的,到時候還真成了煮熟的鴨子又飛了,可要是瞞下去始終有一天會穿幫什麽的,還不如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以免到時候發生不愉快什麽的。

秦壽點點頭並沒有說些什麽,想到李麗質那要命的病。良久有些疲憊地說道:“嗯,已經算是不錯了,此事以後在商談,不過秦某可以打包票。隻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秦某答應過的事會第一時間驗證,而且恐怕隻多不少!”

旺財老哥沒想到秦壽會是這麽豪爽,他也難得豪爽起來說道:“好吧,承蒙秦兄弟瞧得起,不嫌棄我們過去的身份,隻要離開這個破地方,旺財老哥我今後就是秦兄弟你的長工了,還望秦兄弟莫要刻薄我們兄弟三人的工錢什麽的,哈哈…”

秦壽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些什麽,他想要的目地已經達到了,剩下來的就是離開這裏的事了,要是離不開說什麽也是白說,秦壽有點慶幸肥雞的事故,讓自己遇到了他們三個,要不然現在秦壽恐怕還在頭疼海馬藥材的事。

秦壽順著洞口的方向望出去,在那轟隆隆的雷鳴落下一陣陣霹靂的刹那間,不禁使得秦壽看到驚心動魄,而霹靂仍在哢嚓嚓地響著,烏雲裂開了,把金箭似的閃電從密布的濃雲中射向大地甚至海麵,麵對如此不可抗拒的自然災害,秦壽內心久久難以平複下來。

雷聲轟鳴,烏雲在燃燒,噴著可怕的紅得發紫色的雷電,天空在顫抖,大地也在膽怯地震動,秦壽的內心也開始顫動著,世界上再沒有比遼闊草原上的雷雨,和那海洋上的風暴更為有力、更加可怕的現象了!

海水快沸騰了,暴風在吹打著周圍的椰子樹,而椰子樹在天災之下顛簸著,無力抗拒天災的災害,連樹拔根全都卷起來,一眨眼間消失眼前,如此暴風之下,恐怕人出去卷飛哪裏都不知道了,幸好琉求那邊稻穀早已收成,要不然還真損失無法估計什麽的。

一股海水腥氣撲到鼻子裏來,秦壽內心擔憂著琉求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李震有沒有做好防禦工作,最重要的還是糧食的防禦工作,如此暴風之下恐怕普通的木屋早已不知道吹飛哪裏去了,損失肯定是有的,甚至是很大的那種。

隻要糧食不損失什麽的,其他什麽都好辦,糧草是秦壽未來準備備戰的基礎,沒有糧食說什麽都是假的,將士們總不能餓著肚皮去拚命,而且到時候抓回來的戰俘開發建設,又是一大批的糧食消耗,沒有儲備到糧草會死的很難看的。

一陣悶雷聲和呼呼作響的風聲之中,秦壽抬起頭側過臉滿是擔憂地開口說道:“三位兄台,今晚我們恐怕要擠擠這木排船了,如此大的暴風雨,秦某擔憂晚上會漲潮到這裏,把木排吹走那就麻煩大了!”

旺財老哥聽到秦壽的話,砸吧著嘴唇點點頭,他不認為秦壽這是危言聳聽,臉色同樣擔憂無比地說道:“秦兄弟所言甚是,如此猛烈的暴風雨,老哥我也是頭一次所見,甚至有可能會把這個小島淹沒,肖老弟,豬哥油,趕緊把椰子綁好…”

秦壽看著他們忙碌起來的身影,也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此時秦壽在想著怎麽把他們拐向琉求,自報身份什麽的秦壽沒想過也不會去想,雖然他們現在表現的很客氣,可真要自己爆出身份,秦壽難不保他們會把自己綁去倭寇那邊什麽的。

糾結的夜晚啊!秦壽此時納悶著,今晚肯定又要跟他們三個擠擠了,又要聞著那要命的臭味,秦壽就感到一陣無語和納悶,可要是不擠擠的話,海潮到來就麻煩大了,到時候恐怕手忙腳亂有的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