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梁國醫教會怎麽會跑到這個荒山野嶺裏麵來了?
“諸位似乎認識?”黃蘭蕾坐到了主位上,發現醫教會兩位醫師也用同樣異樣的眼光盯著來的新的兩名醫師。
“梁國的醫教會,領教過的。”李風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們一眼,微微抱了抱拳,算是給了個基本禮貌。
在試煉之路差點被他們弄得團滅,雖然不是同一批人,但是指望他再多一份熱情也實在擠不出來。
“大魏國的醫師,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兩人之中年紀稍大的那位也笑了笑。
他們其中一個乃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散著頭發,雖然人到中年,但是模樣俊朗,是後世小姑娘會尖叫大叔的類型。
另外一個就稍微年輕一點,莫約三十歲,目光平視,腰間挎劍。
老吳輕輕碰了碰李風,小聲道,“那年紀大的是一名純醫師,後麵那名是醫武者。”
醫師配醫武者的組合,這跟他跟老吳一樣。
黃蘭蕾指著那兩人介紹,“這兩位是來自大梁國的車遊林醫師還有他的朋友律達醫師。
然後她又指了指李風這邊稍微做了一下介紹。
果然是大梁國的人,姓氏都比較少見,李風嘀咕了一下,與吳醫師坐到了他們的對麵。
“黃小姐,這兩個人難道也是來為莊主治病的嗎?”李風問道。
“沒錯。”黃蘭蕾點了點頭,笑了,“也就是前後腳的事情,今天還真是巧了,平時請都請不到的七品醫師,今日竟然來了兩位。”
臥槽,這麽倒黴,李風扭頭與老吳無奈的對視了一眼。
僧多肉少就是指的這種情況,這種幾乎不賺功勳值的任務都有人搶,他不禁感覺後麵的任務估計也不會一帆風順了。
看這黃大小姐的模樣就知道,如果不是大梁國橫插一腳,現在他和老吳得收到多大的禮遇,什麽東西多了都不值錢,醫師也一樣。
七品醫師的醫術都差不多,最多就是傳承手法有差異,如果沒出意外,他們能治這大梁的醫師也能治,這黃小姐給誰看都是看。
旁邊的老吳忍不住看向了那車醫師,“不知道大梁國的兩位怎麽會有閑情逸致到大魏國的境內來。”
兩國交戰,醫教會可不是濟世堂這種公立機構,他們屬於皇室機構,政治意向非常明顯,突然跑到這裏來,不得不讓人好奇。
那車遊林非常有範,端起了茶杯,先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這才道,“黃莊在大梁國也有生意,在那邊掛了任務,我們來這裏看病算什麽。”
“你們在大梁也掛了任務?”李風目光看向了黃蘭蕾。
“沒錯,黃莊雖然位於大魏,但是兩國的爭鬥並不涉及到我們,生意兩頭做,這次父親生病,還請兩邊能不計前嫌,以醫治為主。”黃蘭蕾微微笑,“也好讓我看一下兩國的醫術對比。”
李風眼睛眯了起來。
這位黃大小姐雖然年輕,但是處事頗有經驗,明確表示自己中立的地位,但是三言兩語中卻在挑逗著兩邊的勝負之心,顯然是想愚翁得利,讓兩邊的醫師能夠最好的為自己的父親治病。
“如果不是為了那六點貢獻值,真不願意來這裏。”吳醫師嘀咕了一聲。
這麽點功勳值對於七品醫師來說根本可有可無,黃莊見到高品醫師態度沒有放低,反而想要挑逗兩邊爭鬥,未免有點不識好歹。
“我們不需要黃莊的報酬,隻希望如果能治好病以後,答應我們一個條件。”車遊林淡淡一笑。
“當然,隻要我們能辦到。”黃蘭蕾點頭。
“她的口氣真大。”李風嘀咕。
連什麽條件都沒聽就這麽應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說狂妄。
“我看這黃莊的規模,發現之前還真的還真的小瞧他們了,估計很多醫堂都很想與他們合作,那大梁的醫師應該也是一樣,大老遠過來估計也是為了能夠與黃莊建立藥草貿易協議,既能治病又能擴充貿易線,她不同意才怪。”老吳回道。
“那大魏國的兩位呢?”黃蘭蕾問。
“我們還是依舊要功勳值。”李風說。
“很好。”黃蘭蕾站了起來,“那既然如此,那大家便陪我一同進入去看一下我父親吧。’
她帶著兩邊人走進內屋,沒走多久,一間獨立的廂房便出現在眾人麵前。
廂房門口站立著幾位黃莊的弟子,見到黃蘭蕾紛紛施禮。
“諸位請。”黃蘭蕾推開門。
李風走了進去,然後皺了皺鼻子,房間裏麵充滿了刺鼻的藥味,旁邊的灶上還煮著小藥爐,旁邊桌上用開水熱著沒喝完的藥劑。
正中間的**躺著一名皮膚黝黑,年紀莫約五十來歲的漢子。
他臉上皺紋很多,猶如刀刻一般,手上經青筋暴起,顯然常年遊走在陽光之下,如果不是黃蘭蕾介紹,路上碰上估計會被當做一個采藥的老農。
“諸位,這位便是我父親黃藥仁。”黃蘭蕾緊走幾步,用毛巾擦拭掉父親嘴角的藥液,“我父親以前曾與人爭鬥,這病也是之前落下病根,這些年來越發嚴重,現在已經臥病不起,希望諸位能夠救我父親一命。”
那車遊林看了老吳一眼,見他沒有先動手的意向,便先走了過去。
他坐在床邊,扣住脈門專心聽脈。
在他聽麥的時候,那名年輕的醫武者則是站在他的身後,似乎正在保護他。
車遊林聽了一會,眉頭跳動,掀開了黃莊主的衣服,隻見在腹部側位有一道明顯的淤青黑色。
過了一會他站了起來,退到了後麵並不說話。
他心中顯然已經有了診斷,隻是並不說出來,對吳醫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自己則與那年輕一些的醫武者小聲商量起來。
老吳也不客氣,走上前專心聽脈,過了一陣以後他也站了起來,仔細查看了一下腹部的淤青,麵色有些難看的站起退回來。
“怎麽樣?”李風問。
老吳心中似乎正在思考什麽,沒有回話,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