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小說裏麵才會出現的絕世高手對決的場麵嗎?李風一聽頓時神往。
醫教會他是知道的,大梁皇室機構醫療會,會長自然的最高領導人,那國師聽名字肯定也是一個絕世高手。
他不由得好奇的問,“這兩個人都是什麽品級?”
“兩人三十年前便是四品,現在是什麽品級我就不知道了。”三公主看著金巧巧,“這事你問她,她肯定知道。”
李風一臉好奇,但是他看金巧巧臉色難看,心事重重,也問不下去。
離開了三公主的府邸門口。
不等與李風上馬,金巧巧獨自一人便往另外一個方向駛去。
李風莫名其妙,金巧巧聽到那天頂一戰以後就心事重重,不過此時的他也顧不了那麽多,已經打聽到了留京不是二皇子的陰謀,他就輕鬆了下來。
西域使節團是吧?反正有那些朝廷大佬在,天塌下來也有他們頂著,他擔心什麽。
下午的時候,送走了鬆山書院一行人,隻剩下他和老吳兩個人。
他本打算晚上去再去領略其他三名花魁的風采,可是中午的時候,金巧巧再次返回,拉著他就往外走。
“出了什麽事情?”李風奇怪的問,他感覺金巧巧的手臂就像一道鐵扣一樣。
“找你幫忙。”她拉著李風跳上了馬背,然後一路出了京城,朝著城外遠處行駛。
“到底是什麽的事情?”
“到了再說。”金巧巧一路上一言不發。
京城遠郊,奇山兀立,群山連亙,蒼翠峭拔,影影綽綽的群山像是一個睡意未醒的仙女,將近一個多小時後,他們才來到了一座陡峭的山下。
從山腳就有石梯通往山頂,石梯都是人工開辟,方方條條,延綿到頂,李風爬了半小時,腿都要爬斷了。
終於在山頂中看到了一個小道觀,門口立著穿著一紅一綠顏色的道童。
他們看見金巧巧紛紛施禮,“師姐回來了。”
金巧巧點頭,拉著李風往裏麵走。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李風奇怪的問。
“這是雲霄觀,大魏國師修行的地方。”
李風更奇怪,“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我跟著那一位異人學藝嗎?”
“記得,你那師傅了不起,你這般年紀就已經到了六品了。”
“我師傅便是大魏國師。”
金巧巧語出驚人。
李風大吃一驚,但是一回想,又覺得理所當然,這世界上哪裏那麽多異人高手老爺爺,金巧巧能夠如此年輕便達到六品的境界,也就國師那四品實力才能調配出如此的弟子。
“你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想找你來替我師傅看病。”
“國師病了?”李風說著,此時已經深入到了廟裏。
後麵是微閣回廊一一精巧,錯落有致,在後方是一片開闊的懸崖,層層巒巒的聳立著無數百米高的山峰。
其中最高的頂峰上,端坐著一個白衣的人影。
人影看不清楚麵目,就像一座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金巧巧不敢打擾,站在旁邊。
“巧巧回來了。”
聲音飄渺,人還在上空,李風在一眨眼,那人已經在他的麵前。
國師是個女的?
李風嚇了一跳,眼前是一個大美女。
女子頭戴花邊道冠,身披白色道袍,長袖飄飄,一股出塵的仙氣撲麵而來。
她看不出具體的年紀,但是容貌絕美,氣質出塵,肌膚白嫩,美得宛如隔著千重山,萬重雪,可望而不可即。
“你說剛才要找一位小友替我看病,可是這位?”國師微微一下,看向了李風。
“我,是我!”李風有些結結巴巴。
他也算見識過很多女子,但是如此氣質的還是第一個,不由的露出了怯意。
但是很快,他就調整了心態,心想到底也是經曆過前世信息爆炸洗禮過的青年,如何能被一個古代女子嚇到,勇敢的抬起頭。
國師微微一愣,但隨即笑道,“我這隱疾已經有好幾年了,很多人都看過,你有把握?”
“師尊不知道吧,前幾日大皇子中毒,太醫院醫師們都看過,都沒看出來,便是這位李風醫師看好的。”金巧巧介紹道。
國師愣了一下,“元理那老家夥都沒看好?”
“湊巧而已。”李風謙虛的說。
“醫術哪有什麽湊不湊巧的。”國師微笑的說,“既然如此,那你便為我診斷一下吧。”
她臉上並沒有期待,似乎也隻是為了給金巧巧一個麵子而已,
“住手。”
此時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一個身影從遠處快速跑來。
“大師兄。”金巧巧叫了一聲。
這人也是國師的弟子?李風打量了那人一眼。
此人模樣甚是俊俏,烏黑的長發束在木簪上,劍眉星目,嘴唇很薄。
那人停在了眾人麵前,一臉風塵仆仆,“師妹,師父的身體何等重要,怎麽可以隨便讓一個來曆不明的醫師來為她診治?”
“師兄,李風醫師並不是來曆不明的人,人家現在是太醫院的醫士。”金巧巧解釋。
“區區一個醫士。”那青年走了過來,他的腳步很慢,但是給人帶來一種極為強烈壓迫感。
又一個武技強到沒朋友的高手,京城真是臥虎藏龍,他的品級應該不在金巧巧之下吧。
李風強忍著對方腳步中帶來的那種不適感。
那個青年走到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的模樣似乎並不是醫武者。”
“不是,我是純醫師。”
青年臉上的不屑更加濃重,“就一個純醫師也配給我師傅看病?”
還沒見過比醫生還牛逼的病人家屬,李風皮笑肉不笑,“我是巧巧郡主請過來的,要是你不同意,那我不看就是。”心說,我還不慣著你呢。
金巧巧立馬拉了拉李風袖子,目光中罕見的出現了一次哀求。
李風頓時不說話了,金巧巧一向給人的感覺就是個性無比強悍,從來沒見過她這般模樣。
國師這個時候說話了,“這位小友不要介意,魏雲也是擔心我,其實我這病跟普通的病不同,你一個純醫師的確有點勉強。”
國師雖然高達四品,但是個性倒是出人意料的柔和,沒有任何的架子。